轉眼一月過去,這一月來,胤仁天天都要去一趟清幽宮,但是每次去都是吃灰碰壁,最後敗興而回。
從清幽宮出來後,索性就直接前往延喜宮,心想趕快讓晉妃懷上身孕,自己也可早點解脫,母后那邊也可有個交代。
胤仁站在牀邊,兀自整理略顯凌亂的衣衫,軟牀之上,女子白皙赤裸的身軀還在不斷的顫抖着,嘴裡仍舊不停嬌|喘着,彷彿還未從高潮的餘韻中回過神來,
女子躺在軟牀上,一雙鳳眼含情脈脈的看着背對着自己整理衣衫的背影,彷彿還在回味着方纔那番動人心絃的纏綿。
他每次來延喜宮過夜的時候都是沉着一張臉,滿面怒容,就好像有誰惹他生氣了似的。
她當然知道,胤仁是在唐賽兒那裡吃灰碰壁了,所以把滿腔怒火帶到延喜宮,然後盡數發泄到她的身上。
每一晚的纏綿,都是狂暴的,粗魯的,恨不得將身下的女子揉碎,恨不得將女子的體內貫穿,沒有一絲憐惜,有的只是狠狠的挺動,重重的拍打。
沒有前|戲,沒有親吻,每一次都是直奔主題,狠狠的挺動,狂暴的貫穿,恨不得將她撕裂,雖然帶着一絲疼痛,但是更多的卻是無法言述的強烈快感,痛苦而又甜蜜的感覺將她一次又一次的推上慾望的巔峰。
方纔,他又從清幽宮敗興而歸,一回到延喜宮,立刻將正在水池中沐浴的她狠狠的撈起,然後抱到牀邊,一把將她拋到軟牀之上,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就已經對準了位置,然後狠狠的進入了她,根本不給她一點準備的時間。
劇烈的疼痛席捲而來,悲哀而又委屈的感覺涌上心頭,一瞬間就讓她滴下淚來,她知道,胤仁只是把在唐賽兒那裡受得氣發泄在她身上而已,她,不過是唐賽兒替代品罷了,不,或許連替代品都不配,只能算是一個撒氣筒。
劇烈的疼痛過後,是無以言述的強烈快感,彼此的身體已經非常的熟悉,所以很快就適應了他,就算沒有任何前|戲,但是他狂暴的貫穿還是讓她很快就溼潤,很快的,她就沉淪在他狂暴的索取中,無法自拔。
她的心裡,還是帶着一絲歡喜,因爲她要的,只是能夠懷上他的孩子,只要能懷上他的孩子,任何屈辱,她都能夠忍受。
而且這個在她體內瘋狂挺動着的男子,是她這一生唯一的男人,也是她此生最愛,就算他只是將自己當成一個泄憤的工具,當成一具泄|欲的肉體,她的心裡還是很高興,只要能夠在他的身邊,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她就滿足了,她要的也不過如此。
終於,男子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停頓片刻,立刻抽身而出,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起身開始整理衣衫,準備離去。
晉妃渾身無力的癱在軟牀之上,方纔那番狂暴的交|媾讓她連擡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了,此時只能像一灘爛泥一般躺在牀上,但是她的頭卻偏向男子的方向,默默的注視着站在牀邊整理衣衫的男子的背影。
她知道,一旦她懷上了龍種,他就再也不會來延喜宮了,再也不會多看自己一看了,就算只是將自己當成一個泄|欲的工具,這種機會也不會再有了。
只要她懷上龍種,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從此他將不會再多看她一眼。
“最近有沒有看過御醫?”
胤仁將衣衫整理好,轉過身,深邃的狹眸不帶一絲感情,冷冷的看着癱軟在牀上的女子,輕聲問道。
晉妃輕輕的搖了搖頭。
“回頭朕讓王御醫來給你瞧瞧,若是真的懷上身孕,就要早作準備。”
胤仁那雙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輕輕的看了晉妃一眼,隨即轉過身去。
“皇上…”
察覺到男子又要離去,晉妃突然開口,急切的呼喚道。
“怎麼了?”
胤仁轉過身來,疑惑的看着晉妃。
“皇上可不可以不要急着回程乾宮,留下來和臣妾說一會話。”
晉妃眼裡帶着一絲乞求,輕聲說道。
胤仁定定的看了晉妃半晌,眼神中交雜着複雜的情感,對面前的這個女子,他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樣的感覺,厭惡?輕蔑?或者還有幾分憐惜?
總之,沒有愛,他的心裡,除了唐賽兒,再也裝不下任何女人。
終於還是心軟了,緩緩走到牀邊坐下,拉起一旁的薄被,輕輕的蓋到女子白皙赤裸的嬌軀上,雖然對她沒有愛,但是她畢竟也跟了自己這麼多年,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感情。
他對她,多少還是有幾分愧疚。
“想說什麼?”
胤仁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如果臣妾懷上了龍種,皇上是不是就不會再來延喜宮了?”
彷彿感應到這是和他之間的最後一次,晉妃內心帶着一絲淒涼,輕聲問道。
“當然不會,別胡思亂想了,朕會常來看你的。”
看着女子淒涼的表情,胤仁也不忍心跟她說實話,只能違心的安慰幾句,她說的沒錯,一旦她懷上身孕,他絕對不會再來延喜宮了,這段時間,他早就厭惡了心裡想着唐賽兒,但是懷裡卻抱着另一個女人的感覺。
在南部的時候,他明明答應過她,從此只屬於她一個人,從此不會再去別的溫柔鄉里流連。
可是,他終於還是食言了…
雖然這一切並不是他的意願,一切只是爲了能讓太后安心。
身爲皇上,他卻總是要受制於人,他總是要違心的和不同的女人上牀,從以前他還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皇子,直到現在他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南楚大皇,命運從來不肯放過他,他一次又一次的對不同的人妥協。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好重,他好想拋開一切,跟唐賽兒歸隱山林,做一對神仙眷侶,找一個沒有任何人打擾的地方,過着只屬於他們二人的生活。
理想總是美好的,可是現實總是殘酷的,所以他只能不斷的妥協。
“臣妾知道,一旦臣妾懷上龍種,皇上就再也不會來看臣妾了,即使這樣,臣妾也絕不後悔,臣妾只想告訴皇上,臣妾的心,永遠都在皇上那裡,若是皇上何時累了,倦了,儘管回到臣妾身邊,臣妾願意永遠默默的等候着皇上。”
晉妃面上緩緩滑下一行悽苦的清淚,定定的看着胤仁,慘聲說道。
“朕說了,叫你別再胡思亂想,一會朕就讓王御醫來給你看看,你先休息一會吧,朕還有事,先走了。”
胤仁眼中閃過一絲惱怒,站起身來,踏着大步便要離去。
“皇上…”
晉妃看着胤仁漸行漸遠的背影,急聲叫道。
“還有什麼事?”
胤仁走到門邊,頓下腳步,頭也不回的問道。
晉妃看着胤仁決絕的背影,聽着他冰冷的話語,面上的淚水不斷滴落到柔軟的牀單上。
他,甚至不願回頭多看她一眼!
“請皇上切莫忘了臣妾方纔說過的話,臣妾會一直在延喜宮等着皇上…皇上…”
話音未落,胤仁已經走了出去,只餘下晉妃一人獨自留在軟牀之上,怔怔的看着空蕩蕩的後殿,最後的那句話還未說出口,他已經走了。
晉妃狠狠的咬了咬下脣,伸手抹去了頰邊的淚水。
“香兒!香兒!”
晉妃忽然撐起身子,對着殿外急聲大叫道。
“哎!娘娘!香兒來了!”
過了片刻,一直侯在殿外的香兒立刻急匆匆的奔了進來,朝着晉妃奔去,走到牀邊,將晉妃扶了起來,讓她可以舒服的靠在軟枕之上。
“伺候本宮沐浴更衣!本宮要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
晉妃有氣無力的靠在軟枕之上,沉聲說道。
“娘娘!您還是再休息一會吧?”
香兒怔怔的看着晉妃,見她渾身疲軟,似乎連路都走不動,於是便試探的問道。
“放肆!你敢不聽本宮的話!本宮現在就要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你只管替本宮沐浴更衣便是!”
晉妃惱怒的瞪了香兒一眼,開口罵道。
“是是,娘娘說了算,香兒這就替娘娘沐浴更衣。”
香兒撇了撇嘴,看着一臉倔強的晉妃,隨即對着殿外大吼了幾聲,“來人!伺候娘娘沐浴更衣!快一點!都死了是不是?再不快來把你們腿打折了!”
殿外立刻急匆匆的奔進來幾個小宮女,衆人七手八腳的將晉妃從軟牀之上攙起,朝着水池緩緩行去。
晉妃被衆人攙扶着,一雙腿似乎都在微微打顫,但是她卻倔強的咬着下脣,毫不示弱的朝水池緩緩行去。
香兒皺了皺了,看着一臉倔強的晉妃,輕輕嘆了口氣,心裡知道自己這個主子生來就要勝好強,從來不肯示弱服輸,既然她說要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那麼就算爬,她也要爬去給太后請安,自己縱使說再多也是沒用的,只好輕輕的扶着她,往水池走去。
衆人小心翼翼的將晉妃扶到水池中,讓她舒服的靠在水池邊,幾個宮女跪在水池旁,便開始爲晉妃細細的擦拭身體。
晉妃靠在水池邊,任由衆人爲她細細的擦拭身體,開始閉目養神起來,她必須趕快恢復體力,一會一定要神采奕奕的去給太后請安,不能讓人看出她有絲毫疲憊之態,她蘇晉淳出現在別的妃嬪面前,永遠都是容光煥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