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季塵更加不知道說什麼,難道作爲商界中就因爲一杯咖啡,跟一個與他有着相當地位權力的夥伴和競爭對手鬧翻不成,可是不說出來,委實是氣呀。
可即使是起也只能忍下了,不忍下,你能這麼辦呢,難道指責裴梓瑤不成,要是指責過去,說不定會被她罵死,甚至做出異常的舉動。
他可是知道,裴梓瑤的病狀,目前能夠維持精神清醒,完全是因爲藥物的緣故,要是藥效一去,那就精神失常,連正常人都做不了。
那可是一個大美人的悲哀呀。要是指責她,她反過來不故一切的鬧翻,那就會得不償失,怪就應該怪自己對她的冷淡那麼快,應該等她精神失常後再冷淡不是。
於是三人中,彼此都保持着沉默。
江寒磊畢竟是來找人的,雖然他品嚐着咖啡,可以假裝沉默,可是他等不起呀,暫時還不知道裴葉彤的下落呢,並且在這裡沒有找到她的身影,也就更加讓她擔心了。
"季塵,葉彤她哪裡去了,你知道嗎,怎麼也不見她在這裡呀?"江寒磊淡淡地問着。
他不能不打開目前的僵局呀,因爲他等不起,多拖一分鐘的時間,葉彤的危機也就多一分。
他本想問裴梓瑤,可是裴梓瑤敵對她,他們的誤會外人都懂,也就不好問她了。
一聽到葉彤的名字,首先有反應的自然是裴梓瑤,只是她掩飾得很好,沒有讓江寒磊看見有什麼異樣。
其實也不是裴梓瑤知道的她的下落,只是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內心深處情不自禁的顫動,那是她的妹妹,從小就十分疼愛她。
只是後來因爲南季塵的事情,讓原本非常要好的姐妹感情變成了敵對,當然這只是一方的敵對,而裴梓瑤自然也不會清楚裴葉彤其實每一次都是想解釋清楚的。
只是裴梓瑤這一刻卻仿似明悟了許多,明知道自己即將進入精神失常的她,就仿若即將離去的老人,對很多的事情在乎於不在乎,已經不顯得重要。
誰又知道在她精神失常後,會記住什麼,會忘記什麼。
有了這番明悟,仿似她對裴葉彤的情感又變得複雜無比,仿似有恨,有仿似有愛,有仿似沒有恨,十分怪異。
南季塵聽到江寒磊詢問裴葉彤,神色自然也就微微動了下,一直專注看着南季塵的江寒磊也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了什麼,正等待着他的解釋。
要是說南季塵什麼都不知道,或者隨便編造一個謊言一出來,以江寒磊的智商,自然可以分辨出來,從剛纔南季塵神色的變動,他就看出了變化。
南季塵自然感受到了面前一堆凌厲的目光正在注視着他,也正在等待他的解釋,他也自然清楚,江寒磊一進來,就東張西望的目的是什麼,也就是爲了尋找裴葉彤。
要是在他東張西望的時候,就趕了他出去,對錶面上的和好關係就會破裂,二個也會然他疑神疑鬼,也就唯有哦放他進來,甚至還不阻止他打開哪一間房間。
從江寒磊進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若是他找不到的話,定然會採取詢問這一條,心中早就有了算計。
雖然南季塵心中已有了打算,卻還不能立刻說出來,憑着江寒磊智慧,要是他一問,自己就隨口而出,定然會引起他的懷疑。
在江寒磊嚴厲和期待的目光中,南季塵一陣沉默,神色儼然有些不捨和悲傷,這種神色騙過了江寒磊,卻騙不了在一邊的裴梓瑤。
但是裴梓瑤卻沒有出聲的意思,她還沉寂在短暫的清醒之中,想着自己的一生,也只有在這短暫的幾分鐘裡,她纔會幡然醒悟,一生,也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還記得身穿白色衣服的老醫生跟她說,你的精神將會時常,治癒的十分十分渺茫,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我這裡有一種藥,可以延遲你的精神失常,只有兩個小時左右,可是一旦服用之後,精神市場即將不會得到恢復,除非得到奇蹟,可是奇蹟總會不會眷顧我們。
裴梓瑤最終還是選擇服下,並且沒有把老醫生的話當回事,她見到南季塵來接她的一刻,她就已經十分滿足,有這樣的愛人還有什麼好求的。即使能夠保持精神清醒兩個時辰,能夠和他在一起,那也很好了。
只是裴梓瑤沒想到的是她和南季塵既然會演變這種地步,也才真正地看清南季塵是什麼人,想他曾經拼命的追求,如今宛若舊衣服的丟棄,她就忍不住的心痛。
裴梓瑤與南季塵相處了那麼多年,已經現在跟他的感情變異,自然可以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他的謊言,只是不知道他爲何要這樣做。
裴梓瑤即使還有着幾分鐘的清醒,也知道裴葉彤是她的妹妹,可也沒有打算出聲提醒的意思。
裴是她的妹妹沒錯,可是其中的誤會或恨或愛,都夾雜其中,在裴梓瑤的認爲中,自身會變成這樣,甚至失去一切,也是拜她的小妹所賜。
愛恨之中,她不知道所以,選擇了沉默,想着靜靜地度過這幾分鐘,也好看看南季塵到底能夠演戲到什麼程度,或者被江寒磊揭破他的謊言,他如何自處。
江寒磊看着南季塵的神色變化,眉頭也不經開始微微皺起,等了半響,還是沒有聽見南季塵的解釋,好看的眉頭更是皺起。
從南季塵的神色中,江寒磊可以看出他的神情變化是真的,肯定是裴葉彤經歷了什麼事情,讓他這樣。
"季塵,你倒是說話呀。"江寒磊有些按耐不住,驀然弓起身,神情有些濃重,盯着南季塵問道。
裴梓瑤在一邊看着,不知道是不是嘆息或者搖頭可憐着什麼,或許是驚懼於南季塵的筵演戲,也或許看到江寒磊的不夠匹敵。
亦或許是對自己的一生的搖頭嘆息,她神情開始變得有些癡迷,全身的力氣開始消失,有股想睡過去的感覺。
那老醫生在裴梓瑤服用的時候就說過,當藥效過後,就會全身無力,暈過去,當醒來時,精神就會處於時常狀態。
裴梓瑤到底還是有些不甘,還是在看着兩人,只是此時的她靠在沙發上,沒有力氣之支撐。
南季塵的神情越發的疼痛,終於壓抑到一定的程度後,他才緩緩開口:"葉彤她離開了,說要離開一段時間,哎,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她的號碼也註銷了,這是她七天前流下的筆跡。"
南季塵說完,仿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背靠着沙發,神情有些痛苦,眼睛有些溼潤。
此時的江寒磊差點失身,哪裡看繼續看他,而是從他的手上結果那流下的紙條看着,語氣是和發短信的語氣一樣,至於筆跡他不太清楚。
江寒磊看着這筆跡發呆,愣了半響對沒有回過神來。
裴梓瑤仿似已經不行了,雖然全身沒有了力氣,即將進入了昏迷狀態,可是現在頭腦還是有着九成清醒的。
她看到了南季塵的掩飾,看到了那紙條上的字跡,憑着她跟她的妹妹相處多年,一看就知道,這紙條是僞造的,雖然語氣是一樣。
裴梓瑤即使知道了南季塵的謊言,卻也沒有說什麼,臉上越沒有什麼表情,此時的她正是藥效的時間到來,即使想說,也會沒有力氣說出去。
只是裴梓瑤不知道爲什麼南季塵選擇撒謊,她自然不知道,她的妹妹裴葉彤跟南季塵簽定那一份的協議的事情,那是在她昏迷的時候,南季塵接着裴葉彤愧疚的時候簽訂的。
但是江寒磊自然懂得,只是他認爲擁有這份協議的南季塵怎麼會這麼不捨和沉痛呢,這簡直就是一個一切都順從的寵物呀。
其實南季塵之所以不想讓江寒磊知道,是因爲他知道江寒磊喜歡裴葉彤,若是他發現裴葉彤在自己的的摧殘下不成人樣,他一定會發動商業競爭來報復。
簽訂那一份協議的時候,他可是個證明人,更是爲裴葉彤不值。
其實這一份辱沒遵命沒有絲毫道義的協議在法律上是不成立的,可是耐不住人家家大勢大呀,或許不用上法庭,別人就已經完成了想要完成的事情,反抗是沒有用處,更何況的當事人還是自願的。
"你真的不知道?"江寒磊半響過後,才悠悠說着,神色間,一片悲慼。
可是從他對裴葉彤的瞭解,她絕不會做這種逃走的事情,簽訂協議時表現出來的資源,她因爲愧疚,即使是南季塵讓她去死也會毫不猶豫,加上他本來就喜歡南季塵,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留下紙條就離開的。
可是從南季塵的表現來看,仿似確實有這麼一回事發生。
所以江寒磊這纔會再次發問,但是問的底氣到底還是有些不足嗎,他已經有八成相信是裴葉彤離開的,可還有兩成沒有肯定。
南季塵斜躺在沙發上,雙目微微閉着,神色一片難過,聽到了江寒磊的問話,卻是沒有回覆。
江寒磊看到他這種神情,更加堅信他的判斷,原本的八成肯定現在提高到了九成。
還有一成的不確定的江寒磊還停留在這裡,企圖找出一個反駁的理由或者跡象。
偌大的的大廳裡,一個斜躺着,神色難過,一個正正地站着,苦苦思索着什麼,卻是一動不動,一個後躺着,頭靠在沙發上,眼睛微微眯着,半睜半閉,隨時有可能睡過去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