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茜最終沒能逃過被陸家驅逐的命運。
蕭琳說完那番話後,不管她如何哀求,扶着宋茹,伴着周家老太太她們一道回壽宴去,留下陸清澤料理後面的瑣碎事。
後面發生的那些,連季薇都覺得不好看。
陸清澤讓唐茜在酒宴散場前收拾東西離開,至於去哪兒,他不管。看似薄情極了,畢竟二人是自小一起長大的。
唐茜徹底失控,抓着他,抱着他,寧死都不肯放手,歇斯底里的哭着追問,爲什麼要對自己那麼絕情?
她說,爲了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她喜歡了他二十多年,從兒時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再沒改變過!
她厚顏無恥的留在陸家,爲的也只是想離他近一些。
陸清澤卻是笑了,比哭還難看。
他說,唐茜,當年在國外,要是你沒有慫恿我媽做那些事,我的前妻不會離開我,至今對我避而不見!我和她的孩子,在引產的時候已經成型,是個很健康的男嬰,可是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沒了呼吸,要是他還在的話,如今都六歲了,假如你真的可以爲我做任何事情,那麼請求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裡!
季薇和蘇熠晨沒再回酒宴,就此離開陸宅。
因爲都喝了酒的關係,所以借用了方天賜的車和司機。
今天就在b市休息了。
銀色的勞斯萊斯平穩的駛在二環路上,季薇披着蘇熠晨的西裝外套,腦袋枕在他的肩側,良久都不想說話。
車窗外,入夜後的b市又是別樣的繁華。
林立的高樓被炫目的燈效襯托着,於夜色的籠罩下更加高聳挺拔。
春寒料峭,寬闊的街道上行人寥寥,偶時會有個別爲路邊的賣藝人而駐足,故意滑稽小丑,街頭魔術師,抱着木吉他忘情自彈自唱的歌者……
看着外面的一幕幕如走馬觀花向身後移去,直至消失不見,季薇由心而發的舒出一口氣,“沒想到一頓飯能吃出那麼多明堂,我真是醉了。”
你說人這一輩子圖個什麼呢?
外面那些賣藝人雖說是爲了溫飽而忙碌,可是能夠隨心自在的活着,無不是種幸運。
聽着她綿軟無力的話音,跟電動玩具沒電了似的,蘇熠晨瞭然的笑笑,是該給女王陛下衝衝電了。
掏出手機,撥出號碼。
“你好,請問找誰?”d市某小區,作爲家裡的小主人,季烙誠先生禮貌的接起電話。
蘇熠晨笑意深了些,“是爸爸。兒子,今天有沒有想我?”
烙誠把話筒抱得緊了些,加重語氣表達滔滔不絕的思念之情,“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你,我超級想你!”
事實上在h市渡假回來,季薇和蘇熠晨各忙各的,一週裡也只見了兩面。
只道爸媽忙,小傢伙近來過起打游擊的生活,有三天在樑宅度過,有一天跟乾爸混,今天幼兒園放學,看到來接他的樂叔叔和夏天阿姨,他就知道,自己又被丟下了。
這年頭,想安安靜靜的當個萌娃也難啊……
“這麼想我?”蘇熠晨和兒子閒閒的嘮上了,儼然不顧已經開始伸手搶電話的季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