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根。”蘇熠晨淡聲。
真正到了下決心的時候,是不需要慷慨激昂的。
聶靳雲一直覺得是男人就該抽菸,天經地義的事兒!
蘇熠晨在這方面不算剋制,戒過,五年前季薇離開了,他抽得更厲害,卻也從不曾問自己要這種‘特別’的香菸來過癮。
見他沉浸在如絲如縷的煙霧裡,聶靳雲可算反映過來,“有妻有兒的就是不一樣啊!”
此行蘇家公子收穫豐富,追回大的,附贈一小的,樂壞了吧!
趕緊的抽完最後一支菸,和過往的不堪揮手告別,然後,從新開始。
蘇熠晨壓根不想搭理他,看了眼指尖明滅的星火,看出了點什麼,啞着嗓子笑:“抽多了不怕上癮麼?”
“我也有重口味的時候,這個只是偶爾的。”聶靳雲心虛的笑笑,爲蘇熠晨和小狐狸破鏡重圓高興着,自己又叼了一支在嘴裡點着。
記憶裡,上一次兄弟兩像這樣坐在一起肆無忌憚的吞雲吐霧,至少也有七八年了。
年少輕狂時。
剛回到t市那會,槍林彈雨,私底下的黑幫火拼,檯面上的金錢交易,蘇家的一切都是蘇熠晨親自出馬,擺平了黑白兩道,將蘇氏遷回那座城,從此做起正當生意,纔算真正的把父輩的底洗白。
後來聶靳雲坐上黑大佬的位置,他們兩兄弟呼風喚雨,瘋狂到底事情沒少做。
親眼見過蘇熠晨一把火燒掉幾百公斤的毒品,見過他眼都不眨的打斷襲擊他們的人的腿,又在頃刻之間,搖身一變,成爲蘇氏的總裁,西裝革履,瀟灑洋溢,無往不利的縱橫在商海中,成爲傑出商人,著名的慈善家。
但那些都不是他的本質。
聶靳雲打小混於街市,眼毒,他知道自己這個兄弟的骨子裡一直在尋求平靜。
季薇如是。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第一次戒菸是爲了秋雨桐麼?”
煙對於男人來說猶如第二個情人,哪能說戒就戒?
你讓女人在自己喜歡的顏色裡挑一個,然後規定她一輩子都不準買這個顏色的衣服,知道有多要命了吧?
聞言,蘇熠晨側目,眼神裡有點莫名,“你覺得?”
“我他媽哪知道你的。”聶靳雲最煩他賣關子,“那時你不還和她好着呢麼。”
看着他急躁的樣子,蘇熠晨眉眼間溢出笑意,大抵猜出了他問的意圖,於是也不繞彎了:“當然不是。”
“懂了。”
“你要追她?”
聶靳雲被他輕飄飄的話音嗆得猛烈咳嗽,“你……他媽缺心眼啊!”
“當時只是覺得吸菸有害健康。”所以就戒掉了。
才被嗆完的人只差沒噴出鮮血,又聽他徐徐不急道:“原先是把她當作結婚的對象相處,畢竟蘇家需要一個體面的兒媳,雖然這五年她一直和蘇氏有合作,並且外界對我們的關係做了許多猜測,不過連你都問了,我只能說……”
蘇熠晨眼色一定,話語翩遷,“要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做了傷害我老婆利益的事,不用猶豫,你隨心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