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左羽林衛校場,左羽林衛士卒正在訓練,各將校看到魏王武柲緩緩騎馬而來,都露出了一抹崇拜之色。
等到了官舍中,長史獨孤思等一衆官員將領前來拜見,武柲一一看過,投去了鼓勵的目光。
“諸位能夠盡職盡責便是我左羽林衛之幸,是我大周之幸。左羽林衛是我大周禁軍之首,誰能告訴我爲什麼會是禁軍之首?”武柲沉聲問道。
中郎將郭霸躬身道:“回殿下,是因爲我等先祖跟隨太宗皇帝打天下,是精銳中的精銳。”
武柲沒有回答,依舊看向廳中諸人,中郎將吳銳躬身道:“回殿下,是因爲我左羽林衛有鐵的紀律!”
武柲頓時一喜,看到吳銳,頓時明白了,這人曾是影衛一員,他緩緩點頭,道:“吳郎將說的很不錯。這正是本王要告訴你們的,身爲精銳,身爲我大周朝精銳中的精銳,靠的不是你們個人的勇武,而是你們每個人奉獻出的力量。而你們每個人的力量要凝聚成一股力量,依靠的就是我們鐵的紀律!”
諸將頓時爲之一振,文官也洗耳恭聽。
武柲繼續說道:“你等想必也知道,高山上的千百條溪流,才能匯聚成大河,數十條上百條大河匯聚成了大江,大江能夠承載萬石巨船,這是什麼?這就是凝聚的力量。左羽林衛諸官當戒驕戒躁,好生反思,隴右之戰,你們究竟有什麼樣的收穫?不要以爲隴右之戰結束了便結束了,一個合格的將軍,應該善於分析戰前軍情,更應該善於戰後總結,總結經驗,才能夠慢慢成長。你們可明白?”
自從隴右歸來後,這些將軍們士兵們得了軍餉後。便幾乎逛遍了神都的各大窯子,神都的服務業也達到了空前的高漲。魏王如此說,諸將頓時低下了頭顱。
“下官明白!”
“卑職明白!”
武柲心中如何不清楚這些個將領,於是便說道:“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們可要記住了。”
諸官一愣。武柲繼而說道:“獨孤長史,記住,把這一句刻成桃符立於校場門口,若不識字者,你可親自解說!”
獨孤思是獨孤家族嫡系一脈,如今獨孤家族還沒有完全支持武柲,主要原因還是不放心,因爲除了一些暗地裡的生意上的往來外,他們之間沒有存在着必然的厲害關係,本來按照獨孤家的意思是獨孤家的嫡女獨孤馨給武柲作妾。但武柲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所以獨孤氏也一直處於尷尬當中,但隨着獨孤家族有不少族人成爲軍中將領,這讓武柲不得不再次考慮納獨孤馨的可能。
獨孤思聽到魏王點名,便趕緊躬身答應,“下官一定辦好此事。請殿下放心。”
武柲點頭,接下來便和諸官出了官舍,在校場上觀看了士卒訓練後,便直接來到了左玉鈐衛府。
魏王駕臨,左玉鈐衛諸將趕緊出門迎候,薛訥一身武將皮甲,顯得魁梧雄壯。他躬身見禮。如今軍中之事都由武柲處置,諸將升遷也要轉給天策府,由天策府提請後,向女皇稟報,經女皇批准後才能授官,雖然經過了天策府這麼一個步驟。但其中的意義不同凡響,以及所蘊含的深意更是讓人深思。
武柲在作了簡短訓示後,便獨自把薛訥留下。
薛訥不知道魏王留他做什麼,他有些忐忑不安,但面容依舊沉着。
武柲說道:“本王留你。是有話說,數年前,聖上叫我整頓左羽林衛,本王經過一番努力後,左羽林衛戰力成爲諸衛之最,但右羽林衛一直沒有機會,如今本王執掌全國兵馬,這宿衛宮廷的右羽林衛不得不整頓一番,本王想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來完成,你可有信心?”
薛訥心中頓時一鬆,只要不是一些尷尬的事情就好,他躬身拱手道:“殿下有所命,屬下不敢不從,殿下交代的事情,屬下就是拼了性命也會完成。”
“好,本王要的就是你這樣的氣魄,調令三日之內下達,如何整頓,相信你也不會讓我失望。”武柲走到薛訥跟前,拍了下他的肩膀。
只要薛訥答應,那麼他會很認真得完成,當然他也可以命令他去完成,但意義就不一樣了,如此一來,薛訥只有想法設法地辦得更好。
這也正是武柲需要的,調動武將的積極性,讓軍隊建設從此時開始!
天策府,如果按照唐太宗李世民時期建制的話,那麼就有天策府府兵至少八百,如果設置府兵,則算是武柲的部曲,而且還有各級文武官員,這些女皇也沒有說明,使得武柲不知該設還是不設,天策府建成還有一段時間,女皇的身體恢復,也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他該如何做呢?
臨到出宮時,正巧遇到韋團兒,韋團兒那雙眸中的渴望頓時讓他決定先讓女人滿足了再說,韋團兒如今的位置很重要,不能出一絲紕漏,而女人往往在慾求不滿後,總會走上極端。他擦肩而過,低聲道:“老地方!”
韋團兒的嬌軀顫慄了一下,鼻中“嗯”了聲,便急急向着宮內走去。
算算時間,尚早,武柲在史館寫了薛訥的調遣奏疏後,便直接呈遞給了上官婉兒,由上官婉兒交給女皇過目。
一個時辰後,尚善坊的一處小宅院。
寢屋內不斷傳出女人急切而嬌媚的低吟聲,這個時間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後,韋團兒從房間裡出來後,臉上是一片春意,走路都幾乎是輕手躡腳的,似乎生怕踩重了。連續而不停地歡愛,讓她滿足而疼痛。她出宮採辦不能待太久,不然引起其他宮女懷疑,她可就說不清了,但顯然,這一次的時間有些長了,她顧不得有些凌亂的髮絲,便匆匆出了門。
房間內,武柲斜靠在寬大的胡牀之上,閉着眼睛,想着韋團兒那極爲誘人的臀,女人臀如其臉面和胸器,可謂千姿百態,他閱臀無數,但韋團兒的臀卻是極爲美妙,比之臉蛋都讓武柲喜愛。
一陣細碎的蓮步聲從密室傳來,武柲微微睜開眼睛,只見一個狐媚女子眼神迷離得望着他,嘴脣上有一抹亮色,極爲嫵媚。
武柲笑道:“還不快過來。”
顏如玉埋怨道:“夫郎好不快活!還需要我這個沒品沒味的弱女子伺候嗎?”
武柲說道:“你看你,本來今夜是想陪你來着,你既然不想讓我陪,我只好回府了。”
說着話,便要起身,顏如玉卻撲到了武柲的懷中,“不許走!”
這個狐媚女子,真的是要人命啊,武柲心中嘆息,伸手鑽入裙中,那叢林茂盛之處,卻已經是溪水潺潺。
激烈運動了一個時辰,如今又要奮戰,武柲真想喊一句,做男人真苦!
但顯然,武柲根本沒機會,面對如狼似虎的女人,他只能忍受着,並享受着,不過片刻,顏如玉一屁股便坐了上去,尖叫一聲,武柲只覺得有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那種深入骨髓的刺激,讓他浮想聯翩,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漫步雲端吧。
有一種情,叫做日久生情,武柲對此深以爲然,他從來不知道愛情的滋味,也不知道什麼叫愛情,他和他的女人們,都幾乎是先有了愛,再有了情。如果這樣能成爲愛情,那麼愛情這個詞也太廉價了。
燭光搖曳,餐桌上有着一對夜光杯,杯裡是紅得有些發黑的酒漿。前世這東西叫香檳或者紅酒,而這個時代,叫高昌葡萄酒,很俗的名字,但表明了產地和釀造原料,淺顯易懂。
武柲喜歡叫高昌葡萄酒!
燭光下,顏如玉弓着身子,添着炭火,露出一段白亮的脖頸,武柲順着那領口往下瞧去,只見那一抹圓潤若隱若現。
顏如玉是何樣的女人,自然感受到那侵略的邪惡目光,她微微動了下,使得領口又被撐開了不少。但隨即起身坐在了桌邊。
她微微一笑,“夫郎,可看得爽否?”
如此俊俏的臉蛋,如此嫵媚的眼神,如此白皙的肌膚,恍如那書中的顏如玉走了出來,武柲微微一笑,道:“看不如做。”
“好了,知道你強壯,你能御女十八,吃我可是填不飽肚子的,快吃吧。”顏如玉埋怨道。
二十年的追隨,讓她對這個男人的愛不是單純的男女之愛,她對武柲包含着很多感情。她自小被武柲收養,並教導,傳授生存技巧,傳授理學知識,還有那做人的道理。
對於顏如玉來說,武柲是她的夫郎,是她的人生導師,是她追隨的主人,是她可以寧可捨棄性命也要保護的對象,是她爲之奮鬥的一切。
所以,無論武柲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只要能夠一直追隨在他的身邊。
但此刻,她忽然感覺到,她的夫郎就跟一個孩子一般,他頓時生出了憐惜之感,她給他下廚做了飯食,甚至把放了很久的葡萄酒拿了出來,想與他一起品嚐。
武柲答應一聲,他完全能夠感受到顏如玉對自己的依戀,但顏如玉的位置太重要了,在這關鍵時刻,他又不放心其他人。
“如玉,你可有合適的人選接替你,我想讓你入府。”武柲問道。
顏如玉伸手攏了攏額前凌亂的髮絲,巧笑道:“想徹霸佔底我呢?”
武柲苦笑一聲,端起了那夜光杯,緩緩搖動了下里面紅色的酒漿,說道:“你知道我爲何喜歡這葡萄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