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還沒畢業就收到入職邀請
四月，庭院裡的青草已經很茂盛了。
持續了幾天的陰雨終於結束，雨水洗過的天空清澈透亮，正是不冷不熱的時節，恰到好處的陽光直直灑落，整個世界都添上了一層濾鏡，樹葉翠綠，湖水晶瑩，女孩們走在陽光裡，白皙的肌膚在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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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結束已經兩個星期，霍格沃茨恢復正常教學，部分科目提前進入本學年最後一個章節，從上週末開始，赫敏開始帶着幾個男生開始期末複習，制定了變形學、魔咒學和魔藥學的複習計劃。
還拉着洛倫整理了選修課的筆記，就是算術占卜和古代如尼文，其他科目暫時擱置，因爲有更重要的事情。
星期天中午。
和往常一樣，在圖書館用功一上午的洛倫幾人準備前往禮堂享用午餐，還沒下到一樓，就聽見樓梯拐角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一羣學生圍在公告欄前面，多數是六七年級的學生，西莫和迪安站在人羣中央，大聲朗讀着公告內容。
洛倫幾人來遲了一些，沒能聽見完整公告內容，但結合周圍人的討論，基本拼湊出了有用信息。
公告上面說，六七年級明天上午暫時停課，上午9點到11點由魔法部專員統一進行幻影顯形考試，測試地點設在魁地奇球場，通過考試的學員將會在5個工作日內收到合格證書。
沒有固定順序，不需要提前到場，只要在規定時間內完成測試，聽起來是鼓勵學生錯峰進行考試。
耽誤的課時由任課教授自行調整時間補回。
“竟然還有補課！”
洛倫不自覺皺起眉頭。
霍格沃茨竟然也染上了補課的壞習慣，真不知道從哪兒學的，幻影顯形測試是正事，耽誤了就耽誤了，哪有事後補課的道理？
“唉……”
心情有些惆悵。
洛倫唉聲嘆氣地走進禮堂。
來到長桌末端坐下，新鮮出爐的食物散發出誘人的香氣，煎得輕度焦褐的肉排，熱氣騰騰的蘑菇奶油湯，以及堆在那些剛好能一口一個的烤雞小腿，低落的情緒瞬間消失了。
洛倫拿起溼巾擦了擦手。
“事到如今，先吃飯吧。”
……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
霍格沃茨城堡門廳。
赫敏就站在門廳樓梯下面，穿着黑色的學院制式魔法袍，略微纖細的肩背挺直，優良的體態顯出一種出衆的知性氣質，黑色長褲樣式寬鬆，垂感輕盈，顯得小腿筆直修長。
洛倫走下樓梯的時候，女孩正低頭看着腳下，表情恬靜，不知道是在看自己的鞋尖，還是那株不知名的野花，又或是上面爬動的螞蟻。
頭頂是一片明朗的藍天，城堡在地上投下寬闊的影子，微風吹拂樹梢，帶來混合青草和泥土的清新空氣，夏天來臨的跡象使人心情舒暢。
洛倫放輕腳步來到女孩左側，伸手拍拍她右邊肩膀。
赫敏向右轉頭的瞬間就反應過來，隨後默默再向左轉頭，盯着他看。
“嘿嘿……”
洛倫的趣味得到極大滿足，牽起女孩左手，十指相扣，前後搖晃起來，“走吧，我們去考試。”
“幼稚。”赫敏淡淡說道。
洛倫皺起眉頭，轉頭看她，嚴肅地糾正道：“嘿，別因爲這個惡作劇步驟簡單就小看它，背後的原理可複雜了，涉及到深奧的生物學內容。”
赫敏輕笑兩聲，不置可否。
“解剖學有觀點證明左右大腦分工不同，一側大腦的工作性質是理性的、邏輯性的，另一側的工作性質是感性的、直觀的。考慮到男女生理結構的微小差異，個體層面的特異性差異，而左右腦分別控制相反區域的身軀，這個惡作劇需要根據對象適當調整，考慮拍左邊肩膀還是拍右邊肩膀。”
“弄錯了會怎樣？”
“就會有失敗的可能，或許有人提前察覺你的站位，或許有人被拍右邊肩膀卻朝左看。”
“……”赫敏沉默了下。
“現在明白了吧，惡作劇不是那麼簡單的。”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赫敏目光平視前方，路上不時有測試完的學生經過，她淡淡說道，“我並不是說惡作劇幼稚，我是說你很幼稚。”
“可惡！”
洛倫停下牽在一起搖晃的兩隻手。
稍作思索，他將自己跟女孩的手揣進衣兜，決定把她的手捂得發熱，然後手心出汗，讓她覺得難受。
五分鐘後。
兩人手牽手搖晃着進入魁地奇球場。
按照以往練習幻影顯形的慣例，鄧布利多已經提前解除了魔法限制，學生們可以在這片封閉空間進行有限度的空間挪移。
球場中央用去年聖誕節的舊綵帶圈出了一片的測試場地，平坦寬敞，以往沒怎麼關注過球場地面，畢竟觀衆席的座位離地五十英尺，而且魁地奇整場比賽都在天上飛來飛去，兩人都不是球員，突然踏足這裡，竟然有種微妙的新鮮感。
測試流程引導很明瞭，首先登記考生信息，然後拿着號碼牌入場測試。
洛倫拉着赫敏排在了隊伍最後，探出頭往前面看。
測試已經開始一段時間，最擁堵的時段已經過去，場地裡正在待考的學生不多，只有不到十個人，大概一組的樣子。
隊伍最前方擺放有一張桌子，後面坐着一位戴着魔法部交通司胸牌的女職員，旁邊的指示牌寫着登記處。
“我就說嘛，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
赫敏默默看着他，目光幽幽，“你看見哈利和羅恩了嗎？”
“沒有。”
“那就對了，因爲他們應該已經順利通過測試，正在黑湖邊上跟巨烏賊愉快玩耍了。”
“不用同情他們。”
“？？”
“他們的時間並不珍貴，浪費十幾分鍾用來排隊也沒什麼。”
“……”
登記信息的魔法部女職員非常盡職，哪怕已經重複了幾十遍，輪到洛倫和赫敏的時候，還是耐心地告訴他們需要填寫哪些信息，聲音輕細溫柔，只是有些嘶啞。拿到號碼牌後，赫敏對這種簡陋制度表示嫌棄，計劃執政以後將登記方式改爲自主填寫報名表，表頭印着需要填寫的信息標題。
包括姓名、年齡、學院……
領取號碼牌的過程可以省略。
女孩年少，已有部長氣度。
測試過程和練習過程差不多，學生們站在規定範圍內，不遠處擺放有老式木圈，等待考官發出口令，考生髮動幻影顯形，確認落點準確後，會有專員檢查身體和出發地點，未發生分體就代表通過考試。
每位考生只有一次機會。
順利通過考試將在5個工作日內收到資格證，考試失敗的只能重新報名，參加三個月後的下一次幻影顯形考試。
“好了，下一組！”
輪到洛倫和赫敏了，他們走到規定區域內，確保腳尖不超過白線。
同組參加的還有幾位拉文克勞的學生，排成一排，彼此間隔十英尺，面朝前方的老式木圈，經過一個小時監考，考官的聲音也有些嘶啞了，不過揮手示意的動作還很利落，伴隨一連串空氣爆鳴的聲響，考生消失在原地，瞬間落位木圈。
“合格！”
男考官首先掃了眼洛倫的身體，四肢健全，五官端正，眉毛也還在原地，在登記冊上記下他的號碼，隨即看向他的雙腳踩着落點，挑了下眉毛：
“幸運女神眷顧哈，落點精準，毫無偏差！”
“謝謝你的讚美。”
意料之中，兩人順利通過考試，就在他們轉身往回走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
“等一等！”
一頭白髮的威基·泰克羅斯小步快跑趕上兩人，蒼白皮膚在陽光照耀下更加透薄，幾乎能看清泛青的靜脈網絡，“向你們問好，摩根先生，格蘭傑小姐。”
“你好，泰克羅斯先生。”
泰克羅斯一邊喘息一邊說道：“我有好消息要通知你，因爲神秘人的蟄伏，我們奪回了原來的辦公地點，我和我的同事受到鼓舞，教材編撰的速度加快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應該可以提前出版。”
“提前到什麼時候？”
“兩三年後……吧？”
“哦，那可真是……提前了好長一段時間。”
洛倫臉上露出敷衍的振奮表情，只是聲音帶着明顯的調侃意味，他倒是對書籍出版沒什麼想法，反正不管什麼時候出版，他都已經畢業了，魔法界又不用靠這個美化簡歷找工作。
泰克羅斯聽出他話語裡的調侃，笑了起來：“我還有另外一個消息，在珀西·韋斯萊的建議下，博恩斯女士計劃推行飛路網改建項目，交通司需要擴招人手，我想邀請伱加入魔法部，加入交通司。”
旁邊的赫敏默默聽着，眼睛微亮。
“飛路網改建項目？”洛倫有些疑惑。
“博恩斯女士覺得現在的飛路網太簡陋了，雖然方便巫師家庭長途旅行，但保密性太差，任何混入交通司的人都能監控整個不列顛境內的飛路網動向，這是對民衆的不負責，是交通司的瀆職。”泰克羅斯解釋道，“改建項目計劃對飛路網路徑進行加密，改建完成後，任何監察行爲都需要經過威森加摩或者部長辦公室的簽字同意……”
“我覺得你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再加上你明年就要畢業了，所以想邀請你加入改建項目。”
“謝謝，我會考慮的。”
竟然還真能美化簡歷找工作。
洛倫咂了咂嘴。
告別威基·泰克羅斯先生，兩人沿着小路往城堡方向走，肩膀並着肩膀，幾乎挨在一起。
“你真的會考慮泰克羅斯先生的邀請嗎？”赫敏輕聲問道。
“當然。”
“我以爲是禮貌的社交說辭。”赫敏眼神略有變化，覺得有些驚奇，“你以前都說畢業了不想找工作，考慮到貝茨爺爺的資產、鍊金術和魔法石的魔力，我以爲你畢業以後會在家裡待很長一段時間，等到實在覺得無聊了，纔會出來找點事情打發時間。”
“那你就錯了。”洛倫走在她身邊，腳步邁動間用肩膀蹭她的肩膀，軟軟彈彈的，“我在家待多久都不會覺得無聊，互聯網正在高速發展，影視劇和遊戲行業將會迎來全新時代……”
“所以是什麼改變了你的想法？”
“不是你之前說的嗎？想和我做同事，一起上班下班。”
“……”
赫敏沒有迴應，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
兩個人默契地放慢了腳步，手牽手走在蜿蜒的小路上，像是青春期熱戀的小情侶一樣。
青草翠嫩，野花芬芳。
明明只有沒有岔路口，全年級成績並列第一的兩位優秀學生還是迷了路，不知不覺就拐向湖邊了。沿着湖岸漫步，偶爾停下來欣賞水面漣漪，別有美感的樹椏，完全不在意時間流逝。
直到看見鱸魚躍出水面，洛倫想起午餐時間到了，兩人才轉身往回走。
……
回到城堡。
遊蕩在草地和湖邊的其他學生也陸續返回，很多都是七年級的學生，原本應該在圖書館準備終極巫師等級考試，被幻影顯形測試騙出了城堡，結果迷失在晚春時節的風光中。
走進門廳，還沒進入禮堂，誘人的香氣鋪面而來，只憑氣味都能分辨出長桌上都有哪些食物。
“夠了，西奧多。”
熟悉的聲音響起，德拉科從旁邊走過，應該也是測試結束後在室外逗留，直到現在纔回來，他壓低嗓音對身旁的諾特說：“別再問了，我真的沒有他們的消息，我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
洛倫目送兩人走向斯萊特林的長桌。
赫敏輕聲說道：“《預言家日報》上週刊登了追蹤報道，據說有人在阿爾巴尼亞看見過食死徒，不過盧平教授寫給哈利的信中提到他們出現在北愛爾蘭，魔法部傲羅正在圍繞食死徒家庭做追蹤調查，還沒有具體結果。”
“不管是在魔法部眼裡還是在伏地魔眼裡，馬爾福家族的財富都太顯眼了，以他們家現在的處境，那位馬爾福先生下落不明，或許是個好消息。”洛倫有些感慨，“作爲馬爾福的繼承人，德拉科必須抵禦外人對家族財富的覬覦，這種磨難會促使他成長。”
“這口吻聽起來真像鄧布利多。”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