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馮塔納校長的好意
清早時分，陽光明媚。
爲了給工作組的同事留下個好印象，赫敏早早就起牀洗漱，選上一身沉穩莊重的巫師長袍，猶豫片刻，又換上一套普通卻得體的裝束。
簡單的黑色外套搭配白色襯衣，有點休閒西裝的風格，基礎而經典的款式，幾乎沒有圖樣，甚至分不清是麻瓜服裝還是巫師出品。
洛倫看得嘖嘖點頭，知性女孩穿這身實在養眼，還有點制服誘惑的感覺。
赫敏拉着南希一塊吃早餐，餐盤裡取了哪些食物，果醬是什麼味道已經記不清了，整個早餐時間都在詢問美國魔法國會的部門構成，職員制度，薪酬組成，上班時間，以及普通職員的升職路徑……
“美國魔法國會最近幾年有哪些重點政策？”
“呃……”
“你們跟麻雞政府聯合收治狼人，設立的安保制度怎麼樣？”
“呃……”
“你們如何狼人在離開幫扶後能獨自生活？”
“呃……”
“聽說你們招錄了狼人職員，你們會提供晉升途徑嗎，會讓他們接觸核心權力嗎？”
“呃……”
這位即將入職的實習生的確很有智慧，問題切中要害，眼光精準，言辭犀利。
南希被問得額頭冒汗，格蘭傑小姐跟個報社記者似的，感覺隨時可能在明天的《紐約幽靈報》刊登個頭條，如果不是寇豪格先生特意叮囑，整個工作組都沒人敢如實回答這些問題。
對此並不知情的赫敏感覺有些奇怪。
每次她詢問一些關鍵問題的時候，南希的表情都很微妙，但又不會直接拒絕回答，總是欲言又止，猶猶豫豫透露些淺顯的情報，然後被她一點點追問挖掘……
一頓早餐下來，南希·布特小姐眼神徹底麻木，變得有問必答。
同桌用餐的洛倫旁聽了整個過程，暗自感嘆格蘭傑小姐的拷問技巧恐怖如斯，有機會真想體驗一下。
早餐結束，赫敏上班去了。
洛倫沒有跟着去伍爾沃斯大廈，他想找鄧布利多聊聊，在酒店裡打聽了一圈沒有消息，隨即發動空間魔力挪移回到格雷洛克山峰。
山裡空氣清新。
他沒有直接闖入伊法魔尼城堡，而是在校門外停下，緩緩踱步進入學校。清晨的陽光傾斜着透過枝葉灑落下來，並不曬人，林蔭小道兩側隱隱能聽見顫鳴和鳥叫，顯得山林更加靜謐。
有位普克奇侍者動作敏捷地爬上樹梢，手裡提着等身的園藝剪刀，咔嚓咔嚓修剪枝葉，看見來人時頓了一下，確認面貌後又放鬆下來，任由那個巫師一邊打量自己，一邊走進校園。
灌木叢裡的地精悄悄遠離，驚起一片枝葉搖動的簌簌聲。
山林遠處的小河潺潺流淌，水下有魔力光華閃爍，不清楚是不是傳說中的長角水蛇。
搞得他像伊法魔尼的學生似的。
洛倫駐足看了這些神奇動物幾分鐘，忽然餘光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轉頭看去，道路盡頭站着位面容溫和的男巫。
馮塔納校長胸前繫着金色的戈爾迪之結，微笑着跟樹上普克奇園丁打招呼，很快就來到近前。
“早上好，親愛的洛倫。”
“早上好。”洛倫點頭致意。
“如果你是來找阿不思和斯內普教授，那你大概要失望了，他們昨天下午就離開了。”
“這樣啊……”
洛倫稍作思索，掏出通訊器給這兩人發消息，幾分鐘過去，果然沒有回覆。
遠程即時通訊方便了所有人，就是沒有方便這兩個傢伙。
斯內普教授應該是回去了，但不確定詳細地點，可能是蜘蛛尾巷，可能是霍格沃茨，也可能是去戈德里克山谷，告慰莉莉·波特的亡魂。
鄧布利多校長的行蹤就更難揣測了。
馮塔納校長靜靜站在旁邊等候，偶爾跟普克奇園丁交流，山裡生活有些無聊，外面的局勢又很複雜，出門說不定就會被迫接下許多本職外的工作，有個客人也熱鬧些。
等到他收起通訊器，馮塔納不緊不慢地開口：
“不要着急，已經快到八月中旬，再有三個星期就開學了，開學總會見面的。”
“我倒不是很着急……”
“聽說格蘭傑小姐將在魔法國會實習一段時間，如果你覺得無聊的話，歡迎來伊法魔尼做客，陸陸續續要準備開學了，我們的圖書館和鍊金術研究中心也會開啓。”馮塔納露出溫和的笑容，“書籍和那些有趣玩意兒很適合打發時間。”
“我對鍊金術很感興趣。”
“說起研究中心，學校已經有教授提交明年的課題了，他們聽說蛇樹被厲火燒了，提出研究殘留灰燼的性質，觀察蛇樹重新發育的過程。”馮塔納頓了一下，“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趁他們趕回來瓜分材料過去看看。”
“聽起來是魔藥學的範疇。”
“斯內普教授稱讚過你的魔藥學。”
“他會誇我？”
“我應該還沒到老糊塗的年紀，聽力也很健全。”
馮塔納領着他穿過城堡，來到後方的山林，那些藤蔓柵欄已經拆除，蛇樹燒得只剩下只剩一截樹樁，他不由感慨道：“據說蛇樹從抽芽到生長成大樹用了三百年，這次有草藥學教授的護理應該能快點，不知道我退休前能不能看見它重新茂盛起來的樣子。”
“樹根和魔力源泉還在，應該很快就能萌生新芽，只是要恢復原來的樣子大概需要一段時間了。”
洛倫蹲下身來，仔細打量這截樹樁，外面一層已經碳化燒得焦黑，用手輕輕一捏就碎掉了。
灰燼裡仍然殘存着旺盛的生命力，和泥土下面正在孕育的旺盛生命力互相呼應。
洛倫下意識分析灰燼的魔力與藥性，腦海裡閃過許多藥劑的配方。
這可是不得了的藥材。
超越獨角獸血液的蓬勃生命力，完全沒有詛咒和毒性，很適合加入白鮮香精和生骨靈這類藥劑，能極大程度提升治癒功效，只要不是身中索命咒當場斃命，灌一瓶下去都能救過來。哪怕是自然衰老，用這種灰燼配置藥劑，也能延壽幾個月。
“如果對你有用的話，取一些吧。”馮塔納解釋道，“等到其他教授回來，就要被瓜分去做研究，到時候再拿就麻煩了，趁他們不知道先藏一點。”
“……”
洛倫稍作沉默，挑眉問道：“就讓我免費白拿？”
“只是一些灰燼而已。”
馮塔納語氣平淡，輕描淡寫，隱隱有幾分鄧布利多的風采了：“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把這當做一種投資，算作伊法魔尼交好你和赫敏的禮物。”
“這麼看好我們？”
“伊法魔尼的校風比霍格沃茨開放，我們收取的學生出身更加複雜，也更瞭解麻雞社會的發展，我們沒有預言天賦也能預見未來的趨勢……”
“真有眼光啊。”
洛倫低頭捻起一撮灰燼，裝進玻璃試管。
不知道斯內普教授有沒有悄悄打包一些，回去分他幾份好好研究，以免教授找不到人生目標陷入迷惘，說不定還能憑魔藥成就拿個梅林徽章，就像那位發明狼毒藥劑的達摩克利斯·貝爾比。
至於他自己嘛，可以做第二作者，通訊作者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