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錯了,是我錯了,對不起,牟少爺我爲我的那次失誤報道道歉,我離開西京可以麼?”季潔示弱地說着,失去所有的倔強,終於瞭解牟言的神通廣大,她後悔當初的一念之差,貪心和任性才落得今天的下場,現在連爸爸媽媽在身在何處都不得而知,淚水緩緩從眼底溢出,順頰而落。
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得牟言有些心疼,只是他那雙眼睛早已歷練得看不出任何情緒,防備已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轉過頭去,將酒杯放在茶几上,背對着季潔,“你這樣好像那個恐嚇你的人是我,別忘了,我是在保護你和你的家人。”
牟言不給季潔說話的機會,又繼續說道,“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這裡,外面的司機叫小徐,每天負責接送你上下班,二樓左邊的那間房間是你的,你的衣物已經全都放進去了,除了你自己的房間,客廳,廚房,餐廳這些之外的其他的房間不要隨便進。” “把我關起來麼?”季潔倒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關?好吧,隨便你怎麼認爲,這裡比較安全,小徐也很機靈可靠,至少這樣讓你看起來不那麼好欺負。”牟言漫不經心地說着,“還有,我偶爾也會住在這裡,所以,你出入輕一點,不要打擾到我休息。”
聽到這裡,季潔越發不解,“你也住在這裡?你不住在牟公館?還有,你不是怕別人知道我和你聯絡嘛?居然,居然和我住在一起?”
那雙無辜的眼睛瞪視着他,牟言只是瞥了她一眼,他不想再看她的臉,他突然覺得心底的某處有些柔軟的感覺。
“這裡很隱秘,也沒人知道是我名下的房產。”這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他邊說邊向樓上走,將已經歇斯底里的季潔拋在樓下的客廳裡。
的確,牟言軟硬不吃,季潔再次被激起怒火,衝着他背影大喊。
“你以爲這樣我就屈服了嗎?你放了我爸媽,不然我出去報警!”
“我不發表,我一個字也不會發了。”
“牟言!你這個惡魔!”
她發瘋似地將沙發上的抱墊扔了一地,那隻被牟言放在茶几上的酒杯也被打碎了,這些都沒有讓牟言回頭再多說一個字。
回到房間的牟言坐在窗口的休閒椅上,悠然地點起一支香菸。凝望着窗外的點點星光,耳畔隱約還能聽見季潔的哭喊聲,那雙含淚的眼睛似曾相識,是啊,曾經一雙同樣哀怨憂傷的眼睛也是這樣看着他,也是這樣帶着恨,帶着怒,帶着心碎。
手中的煙,燃着青絲,徐徐上升,牟言笑了,笑得酸澀。
都說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撫平傷痛,他從來都認爲那話是騙人的,每次看到焦若琳,他都痛一分,愛一分,時間沖淡了什麼?若是真的沖淡就好了。而對季潔,他一直在猶豫着如何對她,他並不想這樣做,但是又捨不得放手,如果她能留在自己身邊,是不是也是一種彌補?想着,他閉上了眼睛,每次看到季潔都讓他有些痛苦,這痛苦是在提醒他曾經執着地愛。這是一種怎麼樣的煎熬啊?但他寧願如此。呼出一隻菸圈兒,任它在空氣中緩緩飄散。
過去,只要有一點點焦若琳影子的女人,他都會佔有她們的身體和靈魂,但他心裡知道,那種感覺根本無法滿足他對愛情和對焦若琳的思念。
他答應焦若琳的,他會信守承諾不再打擾,在她面前,他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
只是對季潔,他不再像過去那樣僅僅是佔有,誰讓她們是姐妹呢?都有一雙靈動的眼睛,相似的臉,氣質微微的差異並不影響什麼,他相信,他會把她改造好,他一定會把季潔變成第二個焦若琳,永遠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