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玲!你在自欺欺人些什麼,你媽她已經死了!”蕭朗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成功租斷了玲玲的鬧騰,果然是當過皇帝的人,吼一聲就是有效,連臣子都被震得不敢說話,更不要說是玲玲了。
看到玲玲有些安靜下來,蕭朗嘆了一口氣,語氣稍柔和的說道:“程遠安完全沒有必要殺了你母親。憐兒的病並沒有被治好,所以你母親本來也就有些危險了。之前病情拖得時間太長,很有可能會引發突然性的死亡。所以你母親的死。怪不了任何人,不是誰的錯。”蕭朗果真是萬能的大神。本來我覺得我都根本不可能穩得住的局面,現在卻被蕭朗的一聲怒吼,加上平心靜氣的話,就把玲玲給穩住了。
玲玲淚眼婆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問我:“我媽的墳,在哪裡。”
最後,我,蕭朗。還有司馬靜一起陪着玲玲去了她母親的墳。玲玲在墳前哭的撕心裂肺,說了諸多對不起她媽媽之類的話,我看得心裡一陣的心酸。但我不知道司馬靜爲什麼突然一下子哭了出來,就像是她媽也在裡面似的。司馬靜平時可不是這麼感性的人,今天倒是眼淚汪汪,真不知道她怎麼了。
晚上我躺在牀上,對旁邊的蕭朗說道:“今天突然一下子覺得這個世界真可怕,平時不過也就是抱怨抱怨這個社會的黑暗,但是我這段時間是真的感受到了。不管世界怎麼改變,總會有黑暗的存在。”
蕭朗滾過來把我摟在懷裡說道:“沒關係,不管多黑暗我都會陪着你,下一世,我會保存着自己的記憶,然後找到你。”
第二天早上起來,蕭朗對我說要帶我去金蠶族找到最後一樣萬年黑狗血。一聽這名字,我都被華麗麗的囧到了,萬年黑狗血什麼的,不知道爲什麼莫名的好搞笑。
當我正準備和蕭朗出門的時候。司馬靜叫住了我們。
“蕭朗,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司馬靜難得是有事情要拜託別人的,但是蕭朗還是對我的事情更上心。於是說道:“你等我回來吧,我還有要緊的事需要去做。”
司馬靜咬脣,“是有關於我母親的事情。”我一下停住了腳步。爲什麼又是有關於這個的事情?難怪昨天司馬靜也很傷心的樣子,總算有些明白了。
“蕭朗,我的事情還不是很要緊,先幫司馬靜吧。”現在提起有關於這些的事情我就有些受不了,反正我也確實沒有很要緊,萬一司馬靜是真的有什麼要緊對我事情呢。不管怎麼說認識了也有一段時間。雖然關係並沒有那麼好,但是幫她也是應該的。
蕭朗還是很聽我的話,問道:“有什麼事情。你說吧。”
“其實我是喜歡你,但是之前,是族長對我下的命令。我後來回到族裡。族長見我沒有帶你回去所以很生氣,對我說只要我能把你帶回去成婚,他就會用族裡的草藥救我母親,但是如果我沒有帶你回去的話,我母親也就會像玲玲她母親一樣了。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蕭朗我昨天晚上真的想了很多,我不能就這樣看着我母親死去。我想你假裝和我回去。等族長治好我母親之後,你再回來。”司馬靜說着自己的想法,但是聲音卻越來越低,越來越小。
確實,有點不太實際吧。
“你想讓我幫麼。”蕭朗倒是聰明,把問題都丟給了我。但是幸虧這也不是什麼很難的問題。“當然幫啦,昨天玲玲的事情沒看見?我可不想再這樣了。”
“嗯,那我就幫吧。”
司馬靜帶着蕭朗回到族裡後。找了半天卻發現母親不在,便去了族長哪裡。
“族長,我把蕭朗帶回來了。”
族長一聽司馬靜把蕭朗帶回來,簡直是三步並作兩步過來。蕭朗向族長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然而司馬靜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思看他們兩個這意味深長的招呼,而是直接說道:“族長。我母親爲什麼不在房間裡,你把她帶到哪裡去了。”司馬靜語氣不善,她母親本身身體就不好。不適宜更換地方居住,本來那個院子就很適合修養,爲什麼偏要換地方。
司馬靜一問到這個,族長就突然變了臉色,對蕭朗說道:“要不你先去休息休息?”
司馬靜看族長分明故意迴避話題,於是說道:“蕭朗就在這裡挺好的,族長你先告訴我,我母親在哪裡。”她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她不想說出來。也不想承認。
族長顯然爲難,但司馬靜的態度也是咄咄逼人。沒辦法他只好開口說道:“靜兒啊,在你回來之前。你母親她,便因病而逝了。不是我不想救她,而是因爲你回來得太晚了,如果你早些回來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對此,我真的感到很惋惜,不管怎麼說都是你母親都是我們族裡的人,我也很難過。但是靜兒啊,人死不能復生。我想你還是節哀吧,我相信你母親也不會想看到你難過的樣子的。”族長的戲顯然演的不錯,異常成功,也不枉他煞費苦心想了多天的措辭。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司馬靜感受到了和玲玲同樣的絕望。她真的不知道,原來心可以這樣痛,到一種難以附加的感覺。
司馬靜拼命忍着自己的眼淚,沒有讓它掉下來。族長說的話,她一點也不相信,爲什麼時間這麼的巧合,就在族長說要用族裡的至寶救母親之後,母親就去世了。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墓在哪裡。”司馬靜只是平淡的問道。
族長回答了司馬靜,但是沒有想到她會以這麼平靜的態度對他說話,本以爲她會發發瘋,然後質問他什麼的。但是面對他的,只有淡淡的話。族長有些擔心司馬靜是不是有些懷疑他,但是想想也是不可避免的吧,總算在司馬靜眼中看到的悲傷,化解了族長的所思所想。
司馬靜還是很難過的,但只是礙於他族長的身份而已。
沒關係,這件事情不會有人知道的。族長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