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黃秀珍可不會讓他這麼輕易跑了。
“走?劉海中,你若是敢就這麼走了,今兒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易中海擡起頭看了黃秀珍一眼,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
“秀珍,你看要不這事兒就算了,二大爺也就是隨口說兩句。”
“你確定?你信不信我連你一塊兒收拾了?你以爲傻柱不敢幹的事,我也不敢嗎?”
看着黃秀珍凜冽的眼神,易中海心中有些不確定了。
閻埠貴此刻就更不說話了,他感覺以自己的小身板可能擋不下黃秀珍一拳的。
“要不這樣,我們去二大爺那兒坐會兒?畢竟在院兒裡說話也不是個事,伱看看你想要個什麼補償,怎麼樣?”
“這還差不多!”
黃秀珍說着,擡步朝後院走去,她之所以答應,自然就是爲了避開院內其他人,省的自己拿到賠償後那些人又嚼舌根兒。
易中海和閻埠貴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有了一份無奈。
若是還沒有見識到黃秀珍的武力值,他們可能還不把黃秀珍剛纔的話放在心上,但是現在可不一樣!
傻柱那個模樣,都被黃秀珍三拳兩腳地打趴下了,他們幾個還不想嘗試。
與此同時,四合院衚衕口。
“呦呵!你小子在這兒鬼鬼祟祟幹什麼呢?”
許大茂提着一瓶子酒,好似剛看見閻解放似的,這小子此刻在衚衕口偷偷摸摸地正打算往四合院走,因爲許大茂這一嗓子,嚇得一個激靈靠在了牆上。
當看清楚是許大茂後,閻解放生氣地吼了一句:“許大茂,你幹什麼!嚇唬人是不?”
“嘿!你小子不是……不會說話!我原本還想着有好事要告訴你呢!今兒我還不說了呢!”
許大茂說着,拎着酒晃盪着朝四合院走去,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
閻解放卻也沒有說話,他跟他爹媽一個德行,就是喜歡算計,他可不認爲許大茂有什麼好事會告訴他。
只不過看着許大茂馬上要進院兒了,閻解放到底是沒忍住,急了。
“許哥,你倒是說說啊!那麼着急走幹什麼?”
許大茂停住了腳步,暗道:小樣兒,我還不瞭解你!
笑了笑,酒瓶子在他手中晃了晃,收斂了笑容,這纔回頭。
“你這小子,這幾天是不是沒有進院子?不知道院兒裡都發生什麼了吧?”
看閻解放點頭,許大茂看了一下衚衕左右,壓低了聲音把院內聽到的那些話講給了他。
“黃秀珍,你還知道吧?”
“她從來到咱們四合院,就一直在攪事兒,棒梗奶奶都給送進去了!你這幾天到底躲哪兒去了?”
閻解放聽到許大茂所問,面露難色,卻沒有回答。
“行行行!懶得管你去哪了!反正是人二大媽今天可是在院裡說了,三位大爺都懷疑黃秀珍是打入我們四合院的階級敵人。”
“這玩意兒要是去舉報,那肯定能拿獎,到時候你還不得在你爹面前露臉嘍?”
許大茂說着,歪嘴斜眼的擺了擺身子,暗道:閻老西兒,我這可是給你送好處呢!
但閻解放還是狐疑地看着許大茂。
“許哥,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但是你既然知道了,爲什麼你不直接去舉報了,卻說給我聽?”
“嘿!你小子愛信不信吧!爺們兒差那仨瓜倆棗的嗎?許哥這是給你機會!”
說完,許大茂就跨進了四合院大門,然後又扭過頭說了一句:“別說許哥沒給你機會啊,晚一步肯定要被二大爺搶了先,二大爺可老想着當官呢!”
許大茂說完,提着自己的一瓶酒繼續往大門裡面走。
閻解放看着許大茂進了垂花門的背影,還是有些不確定。
“這能是真的嗎?”
“噝!有可能!”
“那個黃秀珍剛來院兒裡就鬧出來一檔子又一檔子事,若是真像許大茂說的,還吃着排骨、紅燒肉,今天又搬來一臺電視機,還真有可能是階級敵人。”
閻解放循着許大茂剛纔說的話一通分析,此刻也不打算回四合院內了。
本來他被閻埠貴趕出來這麼幾天,心裡頭就不痛快,現在聽到這個,可不就是有了些想法,甚至想着風光回到四合院時的場景。
“許哥說得對!省的其他人動了先機!”
閻解放說着,轉身離開了四合院大門口,不一會兒出了衚衕,但他卻沒有注意到,許大茂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四合院大門口。
“嘿!這小子,心眼玩的是花,可惜咱爺們知道你缺什麼!”
“這下,就看黃秀珍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了,又是排骨,又是紅燒肉,又是電視機的!還有個撫卹金……”
“還是咱爺們手段高,不用出手,照樣把你身份探出來。”
這就是許大茂打的小心思,雖然跟易中海和閻埠貴的做法不同,但都抱着同一個目的,就是想知道黃秀珍的身份。
想着,許大茂美滋滋的哼着小曲兒提着酒進了前院。
“這麼安靜?”
許大茂感覺到了一種不正常,小曲兒也不哼了,狐疑地朝中院走,還是安靜。
但是能隱隱約約聽到傻柱屋裡傳來幾道女人說話的聲音,聲音很低,聽不清楚音兒。
“傻柱這是幹什麼了,哪找來幾個婦女?”
“嘿!亂搞男女關係,正好!等會那些同志來了,一塊兒把他拿下!”
許大茂想着,心裡頭就更美滋滋的了。
穿過月亮門,進入後院,剛剛走了兩步,許大茂就聽見一聲慘叫和一聲怒吼從劉海中房間內傳來,還伴隨着黃秀珍熟悉的呵斥。
“黃秀珍!你敢再動手試試!”
是劉海中的怒斥,底氣十足。
“啊!”
不知道是劉光天還是劉光福的慘叫聲隨之傳來,然後就是黃秀珍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今個兒還真是怪了哈!一個個蹬鼻子上臉的!剛打完許大茂,傻柱就湊上來。”
許大茂聽到這話,差點兒把手中的酒瓶子擲到劉海中的房門上,但還是被他忍住了。
“行!黃秀珍,你給爺們兒等着,不報這一巴掌之仇,爺們就不是許大茂。”
許大茂低聲唸叨着,湊近了劉海中的房屋,準備看看屋裡是個什麼情況。
“傻柱都被我打趴下了,就憑你們這兩個小子也想暗算我?討打!”
屋內,黃秀珍說着,又是砰砰砰幾拳下去,慘叫聲在後院內響徹。
許大茂此刻只感覺自己的汗毛根根豎起,臉都白了幾分。
特別是聽到傻柱都躺下了,他更是一個激靈,手中那瓶酒差點兒被他抓不穩掉在地上。
“我特麼!黃秀珍這麼兇猛?果然是鄉下來的!傻柱竟然被打趴下了!我就說他屋裡怎麼有人?”
許大茂透過窗戶一角,也看到了屋內此刻的情況,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個被黃秀珍按在了一張凳子下,對面是劉海中和二大媽。
同時在靠近大門的位置還看到兩道身影,只是許大茂沒看清楚是誰,但他也猜到了。
“三位大爺都在,黃秀珍還這麼橫?嘖嘖嘖!釀的!還好剛纔爺們兒沒有多動手。”
許大茂甚至都懷疑,自己去打酒那會兒若是再糾纏黃秀珍,現在自己臉上肯定已經掛彩。
“劉海中,你們家這兩個小子也不行啊!就這個體格?”
“是不是好東西全進你肚子,沒給你這兩個兒子留啊!”
“我這才揮了兩拳,全倒下了!”
許大茂輕手輕腳地把腦袋貼在了劉海中屋的牆根上,不敢再有任何動作和聲音。
屋內。
劉海中兩個兒子劉光天和劉光福被黃秀珍按在一張凳子下,屋內幾人實在是不明白,明明看着那麼瘦弱的黃秀珍,從哪來的這麼大的力量。
若是傻柱被黃秀珍打趴下,他們還只是以爲黃秀珍借了巧勁兒,但是現在,他們不這麼認爲了。
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個,一個像是頂了一對熊貓眼,一個那雙腿還直打擺,兩人都是一副慘兮兮的模樣。
“黃秀珍,你……你……你,我告訴你,一分錢我都不會給你,你再敢動手試試,再動手我現在就去舉報你!”
劉海中怒髮衝冠的,對着黃秀珍又不敢下手,生怕自己也遭了殃,二大媽就更不敢妄動了。
易中海和閻埠貴也是剛進屋沒一會兒,兩人都還沒怎麼說話呢,就看見劉光天和劉光福竄了出來。
結果就是兩人根本沒挨着黃秀珍,就被打趴下了,易中海和閻埠貴他們甚至都還沒有搞清楚眼前狀況。
“怎麼個情況?怎麼個情況?秀珍,你怎麼又動手啊!”
黃秀珍看着閻埠貴這模樣,盯着劉海中,說道:“我動手?還真是奇了怪了!你們三位大爺,怎麼就這麼喜歡扣帽子?閻埠貴,你看見什麼了,就說是我動手?”
“劉海中,你說,你兩個兒子要不是打算對我動手,我能把他們打趴下嗎?”
劉海中根本不敢跟黃秀珍對視,但心中的怒火一股腦的在這時候全冒出來了。
“黃秀珍,你不就是看我們不敢對你動手嘛!你等着!”
“你等着!我現在就去組織上舉報你!舉報你這個階級敵人!你就是階級敵人!”
聽着劉海中喊着這些話,屋外的許大茂都在想着等會讓組織上來了是什麼模樣了。
暗道:沒想到劉海中被黃秀珍治成了這副模樣!
“吵吵什麼呢?吵吵什麼呢?老太太我好不容易睡着,又吵吵個沒完!”
聾老太太的聲音突然在院內響起,本來就貼在牆根兒的許大茂再次一個激靈,不敢輕易妄動,現在天色已黑,他相信自己不動,聾老太太就看不見自己。
但這時候,婁曉娥也順勢打開了門,朝劉海中那屋的方向看了過去,看的位置正是許大茂站着的位置。
這時候,易中海也拉開了劉海中房間的門,許大茂快速移動的自己的小碎步,躲開了易中海的視線。
“老太太,沒啥事哈!您老不用出面。”
“說什麼?老太太我聽不見!是不是院兒裡又有人生事了?”
易中海只好走進了院裡,來到老太太跟前兒,又說了一句:“老太太,沒大事,您歇着吧,我讓他們聲音小點兒。”
“行!扶我回屋吧!”
聾老太太再次回到了自己屋內,不一會兒,易中海出來順勢帶上了聾老太太的門。
還沒等他再次回到劉海中的屋,就聽到中院傳來動靜,小當夾着哭腔的聲音從中院的方向傳到後院來了。
“媽!”
“媽!快救火啊!”
“我哥把大門口的一輛三輪車點着了。”
“媽!快救火!”
“媽,快燒到大門了。”
小當這一聲聲的哭腔,頓時讓剛剛也進了屋的婁曉娥再次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易中海停住了腳步,屋內的黃秀珍聽到聲音,也快速走了出來。
今天,怎麼就這麼多事兒?
黃秀珍對於今天發生的這一系列的、一連串的事都給驚呆了
賈張氏不在院裡,這些人要準備翻天了?
在安靜的院內,又是開着門,小當的聲音也不小,劉海中屋內的衆人都聽到了這個動靜。
此刻,也不爭了,紛紛看向大門的位置。
只看到大門的位置有沖天的火光竄動,煙霧升空,一股股燒柴的味道隱隱約約蔓延到了後院來。
與此同時,整個四合院內,因爲小當的這個動靜,都朝大門口走了過來。
閻埠貴更是快速跑走了,一邊跑一邊唸叨:“自行車!我的自行車啊……”
反觀黃秀珍,就猶如閒庭散步一樣,沒有任何着急的模樣。
“秀珍,是你的三輪車吧?”
“啊!怎麼了?”
黃秀珍扭頭看向易中海,正看到貼着牆根兒的許大茂,冷笑了笑,卻沒有理會許大茂。
“你不趕緊去救火?”
“我着什麼急!肯定是誰點着的誰家着急啊!正好我換臺新的!”
一聽黃秀珍這麼說,易中海不敢耽擱,拿起一個盆,端了水就朝大門口的方向跑去。
劉海中和二大媽更是緊隨其後,還唸叨了黃秀珍兩句。
“階級敵人就是階級敵人!根本不在乎公家財產,不對,你還公傢俬用,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