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檢測到磨損嚴重的古銅錢五枚,其中一枚距今八百三十一年,剩餘四枚距今二百六十三年,已達古董級,當前價值共計18元,磨損程度已達修復標準,請問是否修復?】
【A、修舊如新】【B、修舊如舊】
聽到系統的聲音,黃秀珍知道今天第一天上班算是撞大運迎來好彩頭了。
不過一枚八百多年的古銅錢加上四枚二百多年的古銅錢共計才18元,這得磨損到什麼程度了?
黃秀珍也只是看了一眼那位挽着髮髻的大媽,看那大媽的模樣,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她當然不會主動提及了。
就是現在黃秀珍很好奇這五枚古銅錢到底磨損成什麼模樣了。
“兩塊!兩塊我就賣給你,我家有好大一塊兒,大概有一兩斤重。”
領着黃秀珍往自家走的大媽開始跟黃秀珍討價還價,腳步都放慢了些許。
黃秀珍此刻對這位大媽說的什麼銅塊已經不怎麼感興趣了,但也不好一口就回絕,畢竟她以後還要在自己負責的區域轉呢!
更何況蚊子再小也是肉嘛!雖然她現在更關心那位挽着髮髻的大媽到底拿來的五枚古銅錢究竟是什麼模樣,但她也只能先忍着。
“大姐,兩塊真不行,賣不了這個價,你這銅塊越重我豈不是賠得就越多?”
“哎呦,小姑娘,你都喊我大姐了,大姐心裡高興這不是纔打算賣給你嘛!”
說着,這大媽拉着黃秀珍和她的三輪車進了自家院內。
“別看了,你們也回去把要賣的收拾收拾吧,人小姑娘來一趟不容易。”
說着,竟把自家門給關上了。
看這位大媽神神秘秘的,黃秀珍也不怕也不着急,她現在反倒是對這位大媽說的大銅塊有些感興趣了。
不過,這麼神秘,不會是從土裡出來的吧?
“小姑娘,你等會兒啊!我進屋拿去。”
說着,大媽直接進了自家屋裡,不一會兒提着一個不規則的青銅塊頭走了出來。
青綠色、鏽跡斑斑,有碎裂和被人敲擊過的痕跡,青綠色的銅鏽中夾雜着土坷垃,那個敲擊的痕跡似乎就是爲了敲掉這塊銅塊上的土。
其上沒有什麼花紋,整體猶如一個敲碎後的碗口弧面。
黃秀珍看着這塊青銅的模樣,心中緊繃了一下,這塊不規則的青銅絕不僅僅只是一塊青銅。
但是系統的聲音並沒有出現,這讓黃秀珍有些不解,難道這玩意兒不是古董?或者沒有達到古董級?
但看着這成色不應該啊!
“伱看,小姑娘,這麼大一塊兒呢!我家前幾天挖地窖挖出來這麼一個銅疙瘩,怎麼樣?”
“你收的話,給我一斤兩塊我就賣了,兩塊,整數也好算。”
黃秀珍從大媽手上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並沒有從大媽手中把青銅塊接過來,擺了擺手,說道:
“真不行……大姐,兩塊真給不了,您要留就留一留吧!”
說着,黃秀珍上了自己的三輪車,有要走的架勢。
她就是故意的,討價還價講究一個心裡戰略。
但從她沒真的蹬三輪離開,也表明了她的一個態度,那塊銅她可以收,但是不能給兩塊錢那個價。
“小姑娘,你咋這樣呢!大姐這不也爲了讓你完成指標嘛!這樣,一塊九毛九,大姐就賣你了。”
“真不行!大姐!”繼續跟大媽拉扯,說罷又繼續說道:
“這樣,大姐,我也說個實在價,一塊九毛七,我直接給你漲兩分,你要是賣我就收,你要是不賣就先留一留吧!我還要去其它地方轉轉呢!”
一聽黃秀珍這話,再加上黃秀珍有蹬上三輪車要走的架勢,那大媽急了。
“這樣,一塊九毛八,你拿走!我這兒還有其它的和一些廢棉花,你也給我收了,怎麼樣?”
“哎呦!大姐,您可真會講價。行了,我第一次來,咱們也算是認識認識,一塊九毛八就一塊九毛八吧!”
黃秀珍不想再跟她繼續扯下去了,她還惦記着門外那個挽着髮髻的大媽手中的東西呢。
看面前大媽的模樣,要是再繼續扯下去不知道要扯到什麼時候了,反正一塊九毛八她也不吃虧。
“小姑娘你可真會說話,行,那你過過稱。我看你小姑娘人不錯,我還有其它小雜物也一塊兒賣你得了。”
這麼說着,大媽嘴角有了笑意,她原本就對一塊九毛五的銅價就滿意,更別說現在又漲了三分錢了。
更何況如她所說,這塊銅還真是白來的,院內一角還能看到一個新挖的地窖。
白來的,賣多少就賺多少,她當然高興了。
“行嘞!這塊銅一斤八兩,大姐,你要看一眼不?”
“不看了不看了,我信你!”
實際上,大媽早就不知道過了多少遍稱了,就是一斤八兩這個數。
“那行!一斤八兩是三塊五毛六分四里,您這些雜七雜八的我算了一下,是四毛三分三裡,這樣,大姐,我吃點兒虧,給你四塊錢得了。”
“行!四塊就四塊!”
大媽笑得都要合不攏嘴了,四塊錢,可是很多人家差不多一個多月的開支了。
黃秀珍把收到的那塊青銅放在了最下面,還用收到的爛棉花等雜物遮了個嚴實。
現在她不好動手,要不然這塊青銅她就直接收進空間了。
出了院門,剛纔的那些大媽又圍了上來,還拿了各種要賣的雜物。
黃秀珍一一給她們算過後,注意到那位挽着髮髻的大媽竟然到了這時候還沒有要找她的意思。
她也沒辦法,稱完算完最後一個大媽提來的東西,黃秀珍蹬上三輪車從衚衕內離開了。
“廢品收來賣!”
“破銅爛鐵、廢書廢報收來賣!”
“爛電視機、爛收音機、爛傢俱收來賣!”
“破爛收……”
剛剛轉過一個彎兒,黃秀珍的吆喝還沒有繼續,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輕聲細語的呼喚。
“小同志,小同志……等一等。”
黃秀珍停住,轉頭看過去,正是那位挽着髮髻的大媽。
來了!
還以爲你真的能忍住呢!
黃秀珍笑了笑,停下了三輪車。
“小同志,我這兒有幾塊老銅板兒,你收不?”
說着,也沒看見她拿出來,黃秀珍從這位大媽到現在才追上自己跟自己說這事兒就知道,這個挽着髮髻的大媽就是個做事謹慎的人。
“收!”
聽到黃秀珍說收,挽着髮髻的大媽這才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裡掏出來五枚古銅錢。
“你看看,能給多少?”
五枚銅板若是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是古銅錢,因爲五枚全部都被磨得鋥亮。
現在黃秀珍算是知道了,這五枚怎麼就只值十八塊錢了。
五枚銅板中,其中一枚隱約還能看出來正面有字,細看應該是“天眷通寳”四個字。
而另外四枚銅板上幾乎看不出來是什麼字了,相對於“天眷通寳”磨得更厲害,不細看,看起來就跟四個銅片差不了多少了。
只看到正面朝上的兩枚有“熙”“寶”字樣,另兩枚則是反面朝上,能看到一些雕刻紋痕。
黃秀珍甚至都沒有上手,這大媽一看黃秀珍面露難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原本是我孫子拿着玩兒的,那小子喜歡拿着在地上磨,你看着給點兒就行,家裡要揭不開鍋了,要不然我也不會搶了孫子的玩意兒不是?”
“大姐,我給你這個數,你要是感覺合適就賣給我,你要是感覺不合適,那你就留着。”
黃秀珍伸出來一根手指晃了晃,那大媽眼中有些失望,伸着的手都往後縮了縮,低聲唸叨了一句:“才一分嗎?”
黃秀珍笑了笑,說道:“大姐,你可能誤會了,我說的是一枚一分!”
黃秀珍也很想一分錢就收下這五枚銅錢,但顯然是不可能的,別看這大媽看着實在好說話,但一分錢肯定是不行的。
“那就是五分了?”
黃秀珍對着大媽認真得點了點頭,笑了笑。
“大姐,我也不瞞你,也就我能給你這個價格,就你手中這五枚銅錢,都不夠稱的,怎麼也稱不出來五分錢來。”
五枚銅錢依然是按銅價來收的,黃秀珍當然不可能按照其它價來收。
“行!賣給你了!”
交易結束,大媽拿着五分錢離開了。
看着這大媽的背影,黃秀珍卻露出了思索之色。
爲了五分錢這麼神神秘秘地跑這麼遠跟過來,黃秀珍不認爲有什麼必要,但這大媽偏偏這麼做了,那就必有隱情。
“算了!跟我沒啥關係!”
黃秀珍唸叨了一句,看着手中的五枚銅錢,掃了一眼左右,這才說道:“修復,修舊如舊!”
【已選擇修舊如舊】
【所需500點情緒值已扣除,修復完成後可以進行一次抽獎】
隨着五枚古銅錢出現在修復空間開始修復,黃秀珍也蹬着三輪開始熟悉她的工作區域。
不一會兒,五枚古銅錢已經修復完成,其中一枚正是“天眷通寳”,而另外四枚的則是“康熙通寳”。
黃秀珍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留下,並連帶那塊青銅塊一同放入了系統空間儲存了起來。
現在空間內已經有三個區域了,分別是衆禽簽字畫押的那兩張紙,然後就是青銅塊和五枚古銅錢所在的區域,黃花梨木櫃也在其中,最後一個區域則是放着她抽獎抽到的物資。
【請問是否抽獎?】
“抽!”
【叮!恭喜抽到十斤麪粉、二十斤大米、五十顆奶糖、三牀被褥。】
【已存入修復空間】
看到抽到的東西,黃秀珍拿着一顆奶糖剝了糖紙放在了自己口中咀嚼起來,奶香味帶着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正好,還想着買幾牀新被褥呢!不用買了。”
在自己的工作區域內繼續轉悠着,黃秀珍的吆喝聲少了很多,主要還是在熟悉自己工作區域的範圍。
再加上,她今天又不是正式上班,沒有任務指標,所以不用擔心挨罰。
但就是這麼一趟轉下來,她的三輪車還是滿了。
只不過,除了最開始那個老胡同收到的青銅塊和五枚古銅錢,後面就沒有再收到什麼好東西了。
回到收購站,按程序稱重結算,如她自己算的,她賺了三塊多的差價。
這還不包括那塊青銅和那五枚古銅錢,當然這兩樣東西黃秀珍也不可能爲了一點兒錢交給廢品收購站,她是要自己留着的。
這才半天,並且還是在她後面沒怎麼吆喝的情況下賺到的。
黃秀珍頓時對這份工作充滿了期待,當然最期待的還是能碰到像今天的青銅塊或古銅錢這樣的東西。
“丫頭,回來啦?”
唐大爺悠哉遊哉地從門衛室走了過來,看着黃秀珍問道,手中還提着那臺收音機。
黃秀珍剛纔掃了一圈也沒看見劉大姐的身影,沒想到反倒是唐大爺走過來跟她說話了。
“是啊!唐大爺,剛結算完剛纔收上來的廢品,我正打算回去呢!”
“回去啊!那行!等下午你來上班了再說。”
唐大爺說着,打開了收音機,又遊哉遊哉的回了自己的門衛室。
“下午再說?啥事啊?難道是要修什麼東西?”
黃秀珍不知道唐大爺找自己是有什麼事兒,但是她也沒多想,反正下午有的是時間。
紅星軋鋼廠。
車間內,劉海中一整個上午都心不在焉的,因爲他已經知道了黃秀珍轉業離開這事兒了。
“這個許大茂,去找我辦事兒也不打聽清楚!”
“合着,這個鄉下野丫頭還真就不聲不響地離開軋鋼廠了?”
說到這兒,劉海中都有些不可置信,他沒想到黃秀珍離開的這麼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最關鍵的是,他原本想要收拾黃秀珍的計劃也落了空。
隨之,他就有些後悔昨天摻和黃秀珍的事了,好處沒撈到,還惹了一身騷。
關鍵他現在不知道黃秀珍轉業去了哪個單位,他怕黃秀珍到時候給他穿小鞋。
“唉!算了,不想了,吃飯去了!”
劉海中拿着自己的飯盒朝場內食堂走去。
與此同時,易中海敲響了廠內朱主任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