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我給你臉了是吧?你再說一句我聽聽!”
傻柱一個撂挑子,怒視着劉海中,繼續說道:“我特麼在幫着你說話你是聽不着啊?啊!”
黃秀珍也樂的看狗咬狗,在一旁觀察着衆人反應,也不說話。
但劉海中竟然直接坐了回去,不開口,這是黃秀珍沒想到的。
傻柱看劉海中不說話,再次把視線轉回了黃秀珍身上。
“黃秀珍,你說吧!今兒你要是把電視機抱出來咱們院兒裡一起看,那什麼話都好說,要不然伱信不信我給你砸嘍!”
黃秀珍這時候看了一眼易中海,見易中海沒反應,她知道今天這事兒肯定是得拿出來一個章程了。
這些人就完全是衝她的電視機來的!但易中海絕對不是!甚至現在一聲不吭的閻埠貴可能都不是。
當然,劉海中應該也不是,但他很明顯跟易中海和閻埠貴的目的又不同,要不然不會主動招惹自己。
“傻柱,你是不是沒捱過揍,不知道被打是什麼滋味?”
“唉!我還真就不知道!”
秦淮如再次拉了傻柱一把,但是被傻柱給甩開了。
黃秀珍這時候可沒有再繼續廢話的意思,上去直接給傻柱來了一個大嘴巴子。
啪!
隨着這一聲響,在場的衆人心中都不由得一個哆嗦,同時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賈張氏和棒梗捱了一巴掌的場景。
但衆人也看向了傻柱,等着傻柱的反應,傻柱可從來沒在四合院裡吃過這種虧。
傻柱是真沒想到黃秀珍說動手就真的動手了,剛纔還被秦淮如拉了一下,他感覺就是因爲如此,所以自己纔沒有擋下來黃秀珍這一巴掌。
“你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找死!看我今個兒不好好治治你!”
傻柱怒火中燒,擡起手就要狠狠地甩在黃秀珍臉上一巴掌。
但黃秀珍比他更快,一腳踢在傻柱左腿膝蓋上,然後揚手再次給傻柱左臉上來了一下。
啪!
第二巴掌,聽起來更響脆!
這一次,傻柱感覺有些發懵了,黃秀珍藉着胳膊肘和手腕的巧勁發出的力道,這一巴掌她也只是用了七成力。
“唉!爺們兒今兒還就要教訓教訓你這個瘋女人了!”
傻柱說罷,擺開了架勢,張開手試圖抱住黃秀珍。
衆人這時候都感覺心頭一跳,但卻沒有人制止,而是看向了易中海。
“柱子!”易中海一聲吼顯然是想讓傻柱清醒一點不讓他動手。
但隨着他的話落,卻伴隨着傻柱的一聲慘叫!
“啊!黃秀珍,你這個野丫頭太特麼陰了!你特麼哪都敢踢啊!噝!老子今兒不掐死你就不姓何!”
傻柱弓着身子捂着襠,但黃秀珍根本不給他再次動手的機會,更不打算給易中海任何制止的機會。
雙拳伸出,手心朝內,緊握手掌成拳,對着彎着腰的傻柱腦袋兩邊太陽穴給狠狠來了一記夾拳。
收拳,傻柱頓時應聲倒地,徹底昏了過去。
“傻柱?”
“柱子!”
“放心,他也就是早早地睡一覺而已,喝了幾兩貓尿,還認不清誰是誰了?”
黃秀珍說着,眼神略過全院所有人,秦淮如幾個已經把傻柱扶到了凳子上,還試了試鼻息,確實沒死!
聽到黃秀珍說傻柱喝了酒,好幾個人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看向秦淮如,秦淮如只是扶着傻柱,也不說話,臉上甚至沒有了多餘的表情。
在場衆人此刻也都被黃秀珍給震住了,看着黃秀珍的表情是臉色各異。
他們知道的是傻柱有一把子力氣,但是傻柱卻在黃秀珍手下沒走出去一招就直接躺下了。
劉海中此刻更是喜驚怒怕交加,喜的是黃秀珍這一套拳法在他看來,暴露了黃秀珍就是隱藏在四合院的敵特,如若不然,黃秀珍這套拳法從哪學來的?
但劉海中也怒,怒的是黃秀珍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驚和怕主要是擔心等會兒黃秀珍對自己下狠手。
但他看向黃秀珍時,卻注意到黃秀珍的視線正看向易中海,心中惱怒又增加了一分。
“現在清淨了,有事還是趕緊說吧!我還得去站裡還三輪車呢!”
黃秀珍也不含糊,當然明白現在這個會的主題就是自己的電視機了,只是易中海的目的,她暫時還沒有看出來。
但從剛纔的情況來看,這次大會並不是全院大會,她若不是出來打算去把三輪車送回廢品收購站,根本就不會撞上這次大會。
至於痛擊傻柱,這是她早就想做的了!反正剛纔已經打了許大茂,再打一個傻柱又何妨呢?
“黃秀珍,還是那句話!你……你……你說,願不願意把電視機拿出來給大傢伙一起看?”
但是黃秀珍根本就沒有搭理他,而是看着神色淡然的易中海,倒是給易中海旁邊的閻埠貴看的心裡直發毛的感覺。
“說話啊!”
劉海中此刻已經氣地差點兒背過氣去了,剛纔傻柱挑釁他,現在黃秀珍也無視了他。
這讓他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侮辱,受到了挑釁,甚至在這一刻,他都忘了傻柱已經躺下了。
“黃秀珍……”
“易中海,閻埠貴,還有你們,也都是這麼個意思唄?”
聽到黃秀珍問話,劉海中只好氣呼呼地再次坐到了自己位置上,看向黃秀珍的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直轉。
他現在恨不得親自去把黃秀珍給舉報了。
閻埠貴也不說話,而是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這時候,臉色纔有了些許變化,說道:“秀珍,把電視機拿出來給大傢伙一起看,也是爲了鄰里之間和睦嘛!”
“反正你一個人是看,大家一起看也是看。大家一起看,湊一塊兒這不是還熱鬧嘛!”
“再說了,你也不至於把傻柱弄成這副模樣,他也就是好心說兩句話而已!”
“就是!”
“就是!”
“就是!下手太狠了!還好傻柱不是去了!”
“可不是!你說你一個丫頭哪來那麼大的手勁兒?”
易中海話落,隨即就有幾聲附和聲傳來,而最後一句是二大媽說的,這一句彷彿是在給劉海中提醒一樣。
劉海中看着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更加惱火了,暗道:剛纔我說話的時候怎麼一個個憋那麼緊!
“我要是不呢?”
黃秀珍話音剛落,劉海中的夾帶着怒意的聲音就隨之響起。
“你要是不!那你就是打入我們四合院的,是來破壞鄰里感情的!”
“我早就懷疑你了!你說!你是不是就是打入我們四合院的?”
劉海中這話一出口,頓時,整個院裡的人都吸了一口涼氣,只有易中海和閻埠貴、一大媽和三大媽穩坐泰山,二大媽此刻看向黃秀珍的神色都充滿了不善和得意洋洋。
“劉海中,你有什麼依據、有什麼憑證嗎?若是無憑無據,你報的是什麼目的?”
“難道是想污衊我這位剛被樹立起來的優秀女性代表?”
黃秀珍直接把話又撂了回去,但這一次劉海中竟然反應出奇的快,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把黃秀珍最後一句聽在耳中。
“嘿嘿!黃秀珍,你還真懷疑不上我,我的思想覺悟可比你高!你問問全院,廠裡哪次下放任務我不是積極完成的?”
“再說了,誰說我無憑無據的了?”
“你從來到咱們四合院,就不安好心!當天就辱罵了賈家嫂子,還算計了我們一院子的人。”
“吃了燉排骨,第二天就吃紅燒肉,還有,你剛纔的手段,可不是一個鄉下野丫頭會有的手段。對傻柱拳打腳踢,你哪學來的?”
“你今個兒竟然抱回來一臺電視機,讓你拿出來給大傢伙一起看,你還不樂意。”
“你說,你不樂意,是不是因爲你那臺電視機就是僞裝後的電臺?”
劉海中一口氣接連說了這麼多,說完就是一個大喘氣,好似累到不行似的。
黃秀珍掃了一眼易中海和閻埠貴,這兩人竟然毫無表情,這模樣大抵是想借機讓她自己說出自己的身份。
同時看了一眼一大媽和三大媽,雖然都是看不上和驚怕的眼神,但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全場只有一個二大媽憤恨地看着自己,根據她第一趟回來時聽的話,似乎當時猜測她身份的那些話就屬二大媽說的最多。
將衆人的表情一一收在眼中,黃秀珍根據他們的微表情在心裡進行了一番簡單分析,不屑地冷笑。
暗道:現在多虧還不是那個時候,要不然自己說什麼也會被帶走吧?
“劉海中,你的這些問題,我都能給你一一解答,但是我並不想跟你這個沒腦子的多講。”
“你還是睜開眼看看周圍吧?不要什麼事你們兩口子商量了一番就想當然,你們兩口子腦袋轉不轉得過來,你們兩個難道不知道嗎?”
“你們兩口子是以爲易中海沒有你們這個腦子,還是以爲閻埠貴沒有你們這個腦子?”
黃秀珍說罷,停頓了一下,只見閻埠貴看了她一眼,隨之就撇過頭去了。
劉海中原本還在洋洋自得,聽到黃秀珍這句話,心中咯噔一下,看向了易中海和閻埠貴。
只不過易中海和閻埠貴兩人的視線根本就沒有跟他對視的意思,這讓劉海中暗道一聲糟了!
這時候他又轉頭看向了秦淮如,秦淮如也果然沒有按照他想的有任何的反應和動作。
甚至這時候他還看到了昏迷中的傻柱,只感覺自己的眼皮子都瘋狂跳了起來,心中一個哆嗦感覺腿一軟,又坐了回去。
“淮如,你說句話啊!你還想不想讓你婆婆出來了?”
“二大爺,您就省省吧!秀珍一個優秀女性代表,您這不是逗我玩呢嘛!我可不經揍啊!”
秦淮如說着勉強扶着傻柱站起了身,又繼續說道:“得!你們聊着,我家小槐花還在牀上呢,可別滾下來了。”
“來,一大媽,幫一把,我們把傻柱扶回去。”
說罷,秦淮如毫不猶豫地起身,聯合一大媽,拖着傻柱朝中院而去。
“唉!淮如,你怎麼這樣,你這是對你婆婆的不負責啊!虧我們三位大爺昨天晚上還專門去瞧了瞧你婆婆。”
聽到劉海中這話,秦淮如站定,轉頭看向劉海中,劉海中心虛的眼神都沒有剛纔堅定了。
“二大爺,有些事我就不戳破了,我今天去給我婆婆送了些吃的。”
說罷,一個扭頭拖着傻柱回了中院。
二大媽這時候也瞧出來不對勁了,站起來就要幫腔。
“大傢伙,咱們白天可是都……”
聽到二大媽的話,剩下的幾個人也着急忙慌地站起來走人了,他們可不想再被黃秀珍訛一次了。
“唉!唉!大傢伙,彆着急走啊!”
“聽我說啊!這個黃秀珍就是來……”
劉海中還不甘心,但衆人都散了。
“行了!行了!他二大爺,你就別在那閒扯了!”
易中海擺了擺手,終於開口了,制止了劉海中和二大媽兩人的話。
顯然他沒有等來想要的東西,又轉頭看向黃秀珍繼續說道:“秀珍啊,既然你不打算把電視機拿出來,那就算了!反正咱們今天開的也不是全院大會,就是坐在一塊閒聊閒聊。”
“三位大爺,這事兒,咱沒完!”
“我,組織上剛表彰過的一個優秀女性代表,可是差點兒被當成敵人啊!”
“說吧,要怎麼賠我這次的精神損失!”
黃秀珍死死地盯着劉海中,這時候她大概知道易中海什麼意思了,這怕不是想摸清自己的身份。
劉海中卻不敢對視,心中直突突,他可是還記得昨天易中海出去的一百塊錢。
“那什麼!秀珍啊!可能是二大爺多想了,二大爺這不也是爲了更好的社會主義建設嘛!你別往心裡去,別往心裡去啊!”
說着,劉海中揹着手,就朝後院走去,還示意二大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