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封太子妃司徒婉兒爲仁德皇后,統攝六宮。”
五年前,司徒婉兒結束了她的太子妃生涯,以新帝原配的身份順利地登上了後位,坐在了軒轅墨的身邊,成爲了他最在意的女人。
五年後的一天,她在自己的寢宮,莫名其妙地被禁衛軍隊長黎坤抱住了身子,撕扯着風袍。
“誰讓你進來的,發開本宮,來人啊.....”她奮力的掙扎,大聲的指責,甚至開始高喊,可是她越是掙扎,他就越是抱的緊,都快要把她勒的窒息了。
最奇怪的是,這個時候,她是侍婢、宮女、太監沒有一人在。
她心中隱隱泛起不好的預感,她似乎掉進了別人的圈套,卻找不到出去的路。
“皇上,娘娘正在休息,說是頭疼的厲害需要休息一下,把奴才們都打發出來了。”
珠簾隔斷的外室隱隱傳來陪嫁丫頭小玉的聲音,她聽得膽戰心驚,軒轅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看來今日擺明了是個局。
軒轅墨沒有聽到司徒婉兒的聲音,卻發現了內室的異樣,他加快腳步,卻在下一刻愣住了。
他發誓今生非卿不娶的女人,他一直疼在心尖上的女人,居然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曖昧不清。衣衫不整發絲凌亂。
“黎坤!”軒轅墨看清楚是什麼人以後,更是一聲怒吼,眼中射出駭人的光芒。
黎坤是後宮禁衛軍中最年輕的隊長,長相也是極好的,之前一直有流言傳出,說他鐘情容顏絕美的皇后,所以經常藉着巡視之名來皇后的鳳儀宮。
但是,軒轅墨一直選擇信任司徒婉兒,即便她一直對此事一句解釋都沒有。
“皇后娘娘!”小玉也驚呼起來,表情很驚訝,好似也嚇得不行。
“皇、皇上。”黎坤連忙放開皇后,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是皇后娘娘撲過來抱着屬下不放的,她說皇上政務繁忙很久都沒來鳳儀宮了。”
“好,很好!”軒轅墨雙眸危險地眯了起來,連表情都變得冰冷,令司徒婉兒不禁一怔。
張了張嘴,剛想解釋,軒轅墨已經下令,“來人,把黎坤拉出去砍了。”
兩侍衛聞聲而入,一左一右鉗住了黎坤的雙手,迅速將他拖了出去。
“皇上饒命啊,屬下和娘娘......”黎坤大聲的求饒,想要解釋,話還沒出口,後腦就遭了重擊,當即昏死了過去。
“皇上,是不信臣妾?”司徒婉兒泫然欲泣,直直的盯着軒轅墨。
“你要朕如何信你?”軒轅墨只覺得心口上像插了一把刀子一樣,撕心裂肺地疼,卻沒人看見,無法上藥。
司徒婉兒跪直了身子,一字一頓,“臣妾和黎坤,什麼也沒有,以前沒有,今天也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呵呵..”軒轅墨笑了,都堵牀上了,還能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和黎坤什麼也沒有,把他當瞎子嗎?
以前總說耳聽爲虛,現在是眼見了,那麼就是爲實了。
難怪以前她從不解釋,因爲解釋等於掩飾,不說也罷!
“司徒婉兒,我軒轅墨終還是看錯了你!”他的眼神變得嫌惡而冰冷。
他是那麼愛她,爲了她什麼都不在乎,可是她卻如此回報他的愛,讓他情何以堪?
“皇上,請聽臣妾解釋。”司徒婉兒不怕軒轅墨動怒,因爲這樣至少說明他還是在意她的,但是她害怕他此刻的表情,冰冷淡漠、嫌惡鄙夷,這是他對她心灰意冷了。
“解釋?給朕講故事嗎?”軒轅墨冷哼一聲,當即就甩袖出去了,別說解釋的機會,就連多餘的一眼都不曾給她。
小玉在一旁冷眼旁觀着,見軒轅墨甩袖而去,她的嘴角偷偷勾起了一抹幾乎不可見的笑意,也跟着出去了。
司徒婉兒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軒轅墨的背影,面如死灰。
皇室的顏面何其重要,她知道軒轅墨肯定不會以此理由將她打入死牢的,但是,只要他認定她紅杏出牆,她就不可能逃過一死。
她不想死,更不想帶着不貞的名聲去死,所以,她必須見到軒轅墨,當面解釋清楚。
以前無論面對怎麼樣的蜚語流言,司徒婉兒都沒想過要解釋什麼,因爲她覺得流言止於智者,而軒轅墨就是她的智者。
可是她現在發現,在‘眼見爲實’面前,智者千慮也必有一失。
只是第一次想要解釋,卻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沒過多久,小玉端着一壺茶進來了,司徒婉兒如遇救星,一把拉住她苦苦哀求,“小玉,你去求求皇上,讓他來見我一面,只見一面就好。”
她不想死,更不想帶着被他的誤會而死。
小玉甩開他的手,倒了一杯茶遞給她,“皇后娘娘,你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想見皇上?見面豈不是更加難堪麼?不如把這杯茶喝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茶?
司徒婉兒沒想到會來的那麼快,她不甘心,抓住小玉的衣服,尖叫起來,“這是皇上的意思嗎?這是皇上的意思嗎?”
小玉冷笑道,“你說呢?皇后娘娘。”
“我不信!”她不相信他是那麼薄情寡義的人,就算死,他也應該在舊情份上來送她一程吧!
“信不信由你,但是還請娘娘念在奴婢服侍了您這麼多年的份上,不要爲難我這做奴才的。”小玉說話間又倒了一杯茶,遞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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