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你說這念慈庵內到底還有些什麼呢?”皇太后看着正在抄的經文,突然間有些苦惱。其實這個問題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沒有得到答案,有時遇到太皇太后想要問她這個問題,可是看到她就忘記了,或者想起來的時候老祖宗也不理會自己。
自從老祖宗搬進了念慈庵變了不少,可是並沒有多少人會在意。
“已經沒有東西的東西已經沒有了,至於那些還在的,你自然是看得到了。”
對於皇太后而言,太皇太后算不上回答了她的問題。但是就算是這樣,她也無法多言,只能細細理解老祖宗說的這句話。
第二天,鍾蛟帶着一些擡着箱子的人進了太子殿,讓練字的獨孤瑾靈大吃一驚。立即放下手中的毛筆,小碎步的走到那些箱子面前,看看那些大箱子,有看了看身旁一臉嘚瑟的鐘蛟。
不需要獨孤瑾靈將心中的疑問說出口,那鍾蛟似乎早就忍不住了,就得等獨孤瑾靈的一個眼神看過來,立即開口:“別看了,這些就是本太子贏來的。”
“這麼看,似乎賭姐姐回堅持到底的,只有臭小子你一個人吧!”獨孤瑾靈一臉無奈的看着鍾蛟,同時這個無奈也是送給自己的。
那鍾蛟依舊是那副得意的模樣,同時送了獨孤瑾靈一個大大的白眼:“除了本太子之外,難道還有誰會支持你這個老女人嗎?要知道本太子可是冒着所有錢財都會輸光的心啊!”那樣子似乎還想對獨孤瑾靈說,其實你這老女人是欠本太子銀兩的。
看着這小子的模樣,獨孤瑾靈真是恨不得啪啪兩巴掌打到他的臉上,讓他知道她獨孤瑾靈是不好惹的。不過介於不知道自己打了還能不能打到銀兩的心,獨孤瑾靈也就按住了自己的右手。
“行了行了,把你小子能的。現在是不是應該分一下了呢?昨天可是說好了,你六我四的。”
話音剛落,卻見鍾蛟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似乎在問自己有這麼一回事嗎?然而獨孤瑾靈早就知道這小子會用這麼拙劣的一招,本來想着這小子若是乖乖分了銀兩她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現在除了拿出那份字據,自己還有什麼其他辦法嗎?
慢慢從袖子裡拿出字據,將其打開,在鍾蛟的面前晃了晃。而鍾蛟的表情從獨孤瑾靈拿出字據開始就有些不自然了,然後指着那字據就像是見鬼了一般的大呼小叫:“本太子不是昨天就將這個燒了嗎?怎麼你這裡還有?”
“哦?原來你小子還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啊!”這次換做獨孤瑾靈一臉吃驚的看着鍾蛟。
這傻小子也只好點了點頭,一副頹喪的模樣。他現在知道,自己不得不承認的確做了這樣的事情:“就是昨天晚上見你正在睡覺,看到桌子上有那份字據,所以就拿去燒了,順便幫你將文房四寶收了起來。然後今天一大早就去找那些大臣了,讓你找不到我。”
“嗯哼。所以說,我那些紙上的墨汁也是你潑的?”
現在鍾蛟更像一個知錯的小孩子了:“嗯,的確是我的潑的,那樣就算是字據在那你也沒法看清上面寫的是什麼了。”接着又擡起頭,看着獨孤瑾靈,“說起來,是不是覺得我很聰明呢?”那樣一副求表揚的表情,看得獨孤瑾靈也真的不好說鍾蛟什麼。
“你的想法是正確的,但是你卻沒有發現你拿去燒的其實是我模仿你的筆跡寫的一份字據,真的沒有想到你這個傻小子就相信了。可真是傻得可愛。”獨孤瑾靈哭笑不得,“不過,如果你拿去燒的是你親筆書寫的,估計我也拿不到我的四成了。”
既然已經表揚完了,鍾蛟也不去糾結自己燒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字據,反正已經在那個女人手上了,自己也不可能拿去吃了。如果可以回到昨天,他一定不會傻傻的將自己贏錢的事情告訴眼前的女人。
在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鍾蛟發現獨孤瑾靈已經非常盡職將那本來是分給自己的四箱派人拿到屋內去了。
而鍾蛟卻只能激動的去看看剩下的留個箱子,卻發現起碼有兩箱是翡翠珠寶,這個時候他就不能理解了!
“老女人,這兩箱可是你的,你怎麼能全都拿銀兩呢?”鍾蛟幾乎是要生氣得跳起來了,這個女人怎麼就如此不懂規矩,拿了他的錢還不跟他說一聲。
雖然說的確有四箱是準備給她的,但是並不代表爲她準備的都是些銀兩啊!
“我可不要那些沒用的珠寶,就算再稀奇我也不稀罕,你自己留着慢慢帶吧!”獨孤瑾靈拿起毛筆,另一隻手對鍾蛟揮了揮,表示自己對於那些珠寶根本就不感興趣。
要知道,這東西自己在流雲宮可是多得去了,那日左丘鴻淵派人送來的不止是那萬兩黃金,還有幾箱珠寶首飾。然而那個時候,她選擇了那些珠寶,卻沒有選擇黃金,如果可以重來,她當然還是不會選擇那一萬兩黃金了。
畢竟若是接受了,誰知道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估計這右丞相的位置都不是自己的了。想想都爲自己當初的行爲感覺到慶幸,還好沒有衝動,非常理智。
“誒,你說你這個老女人怎麼就是與其他女人不一樣,若是換做其他女人早就要走這兩箱了。你這老女人怎就是與其他人不同?”鍾蛟還是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少了兩箱銀子的事實,雖說這些珠寶可是比銀兩值錢多了,但是不懂的人怎麼會知道是值錢的呢?
不知爲什麼,鍾蛟只感覺到陣陣心痛。
“若是相同估計咱兩都不可能見面,所以你小子還是長點心吧!”獨孤瑾靈現在有些恨不得將毛筆上的墨汁甩他一身,這樣或許這小子對於這件事會安靜許多。當然,她並不能保證這小子會不會更加聒噪。
此刻獨孤瑾靈也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你小子以後可要記得住了,沒有人會吧重要的東西就放在醒目的地方,這不是招人偷嗎?”
上下打量着這個完美女人,不,應該說
在鍾蛟的心中永遠都是一個老女人。接着一臉鄙棄:“知道了,知道了。本太子當然知道那是你臨摹的了,不得不說,是本太子的字跡太過瀟灑都讓你這個老女人想要臨摹了,怪我怪我。”
有一個想法從獨孤瑾靈的腦海中閃過——讓這小子把墨汁都喝了,把硯臺吃下去。
只可惜,這是一個尚不能執行的想法。
“你就消停一點吧!出去找小白,這傻狼從早上就沒看到,不知是不是去哪裡玩兒了,要是嚇到人可就不好了。”獨孤瑾靈有些不耐煩的面對鍾蛟,現在她想要的是翠兒和藍琪這兩個小丫頭在自己的身邊,儘管她們兩也會說話,起碼她們知道自己不應該打擾到她,就會自己壓低聲音。
反觀這個傢伙,不會因爲沒有人跟自己說話而閉嘴,還會更大聲的在自己的身旁說這說那。就算在練字的時候對外界能夠無視,有這種傢伙在身旁,想要無視也的確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應該慶幸這個傢伙對於小白的事情還比較上心,一聽到小白不見了,連應都不應一聲就出去找小白了。所以獨孤瑾靈對於自己帶上小白的這件事,到現在都是非常高興的。
今天是南玄在皇宮內的第……
唉算了,算不清楚,索性也就不算到底是第多少天了。說着南玄收起手指,繼續伸懶腰。
讓南玄高興的事情就是,今天終於不是在議事殿中無聊了,也終於換了個地方——玉蓮池。雖然四個人也是在一起看書下棋喝茶,但是也多了一個聽戲曲兒的娛樂。
“終於讓我感覺不到在煉血山莊的感覺了。”
“你什麼意思?”
“終於沒有那麼多的兄弟跟自己每天在一起了,也終於可以看到幾個女的了。”說着南玄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女樂師。
左丘鴻淵看了一眼這個今天不是非常正經的傢伙,立即對林公公招了招手:“哦?那我們還是換上幾個真正的高手吧!”
對於左丘鴻淵的話,林公公自然是言聽必從了,立即離開了。而一旁暫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南玄茫然着。
“你這傢伙可這是晦氣!”只聽到左丘澈對於南玄很是嫌棄的一句話,接着這個傢伙索性閉上眼聽曲兒。
而南玄則只好拍拍對面的南宮辰,問他到底怎麼了。一副茫然的樣子,看得南宮辰可真是心疼這個殺人如麻的莊主,怎麼這個時候就是腦經轉不過來呢?
看了一眼左丘鴻淵之後,南宮辰只好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搖了搖頭:“估計過會兒咱們就能知道了。”
剎那間南玄的這心中有些晃,對,他承認自己慌了。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但是現在改口似乎也晚了。
的確如此,因爲南玄看到林公公身後跟着與左丘澈可以一拼的宛若神祗的幾名男子。只不過看到那幾名男子之後,樂曲聲也聽了下來,同時南玄也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