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有些事只有在做了之後才知道是不是正確的,或許這次真的是朕做錯了。”他站在她的身旁,輕輕摟着這個女人,想要感受她是否真的還存在。
是否在不經意之間,這個女人的體溫就開始慢慢下降,最後不管怎麼叫喚她的名字都沒有辦法叫應。只有在失去之前的那一刻才知道珍惜,可能還是太晚了。
慶幸的是,獨孤瑾靈除了少些生氣,卻也還是那麼正常,不說討人歡心這樣貌也還是那般養眼。只是對於左丘鴻淵而言,就算他的瑾妃暫時看上去沒什麼大礙,但是她現在就像是一個會自己眨眼睛的玩偶,而他要一個玩偶作甚?
“瑾妃,有的時候朕就在想,如果你沒有出現在這後宮之中,你會怎樣,或者說朕會怎樣?大概那個時候你會比現在好過多了,而朕卻還是百姓口中的那個昏君。”這時他還是會嘲諷的笑着,只不過他嘲諷的笑容總是在嘲笑自己。
她輕輕靠着他,沒有絲毫忌憚。
一時間流雲宮顯得那麼寧靜安詳。
“好吧好吧,你們兩個這麼糾纏着不累,我都感覺到有些累了。”到最後南宮辰還是舉手投降,卻死死的盯着那盤棋。
藍琪站在南宮辰的面前,很是不屑的看着這個左丞相:“你說你早點答應不就完事了嗎?何必鬧得這麼不愉快?”
“你們也應該知道,穆丞相現在已經還鄉了,以後再看到他都難,這幾日自然是想要多陪陪這個老丞相了。所以還請你們見諒了。”
若不是翠兒在一旁攔着藍琪,估計南宮辰已經被這個暴躁的小丫頭給傷着了,還好藍琪只是對南宮辰嚷嚷着:“我們姐姐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你居然不來看看。你就說關於南玄莊主斬首的事情,我們的左大丞相有沒有參與。”
“我身爲丞相,替君王想辦法有什麼不對的嗎?況且你們就一口咬定南玄死了?”南宮辰眯着眼睛望着兩個小丫頭,雖然剛纔說要跟着兩個小丫頭一起去流雲宮,但是我們的左大丞相依舊正襟危坐。
聽着南宮辰的話中帶有一絲挑釁,藍琪臭着一張臉:“姐姐那天都看到了南玄莊主人頭落地,若是沒看到會這樣嗎?”
“有些事你根本就不能明白!”南宮辰的聲音大了些,同時也不再保持那樣的動作。
不管怎麼說兩小丫頭都是第一次見南宮辰這樣,一般情況下是真的不可能看到南宮辰如此失態。她們愣愣的看着南宮辰,一時間不知所措,明明是晴天卻冷不丁的打了一個霹靂那般的駭人。
看着兩個小丫頭的反應,南宮辰也明白剛纔是自己太激動,卻只是走到兩個小丫頭的身前:“還是趕緊去看看瑾妃吧!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非常擔心她的。”
連個小丫頭現在也只好對視了一眼,之後乖乖的跟在南宮辰的身後前往流雲宮。
流雲宮卻也還是那麼安靜,沒有絲毫的動亂。左丘鴻淵是不是還是會對獨孤瑾靈說兩句話,而獨孤瑾靈也只是偶
爾眨眨眼睛。有時候太過安靜,會讓人感覺到有些煩悶,就像是現在的左丘鴻淵一般。
“愛妃,你若是能夠好好的,朕的江山願意與你共享。”
只可惜現在獨孤瑾靈還不知道左丘鴻淵說了些什麼話,若是獨孤瑾靈真的聽到了,後果將會不堪設想,誰知道最終這江山到底屬於誰呢?
剛趕到的南宮辰看到左丘鴻淵,不自覺的蹙起眉來,但也沒有多做停留。來到左丘鴻淵面前,也不行禮,質問一般:“皇上現在不是應該在金鑾殿或是聽曲嗎?怎麼到這來了?”
看到南宮辰,左丘鴻淵的臉立即沉了下來:“南宮愛卿讓朕近幾日都不要來這後宮,現在朕的愛妃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南宮愛卿作何解釋?”
不知怎麼,南宮辰看到了獨孤瑾靈看着自己笑了笑,那樣的笑容很是純真,卻也讓人心疼。曾經的瑾妃似乎已經不見了,現在眼前的這個瑾妃到底是誰沒有人知道。
“恕臣直言,瑾妃娘娘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其實是因爲皇上,難道那個決定不是皇上所做的嗎?想必當初沒有將煉血山莊莊主抓起來,可能瑾妃娘娘還是皇上的瑾妃娘娘。”南宮辰站在左丘鴻淵的面前,與這個男人面對面的對視着,沒有絲毫畏懼恐慌。
“朕要讓你死!”
男人面目猙獰的看着南宮辰,那南宮辰卻還是如此平靜:“皇上忘了臣這裡有免死金牌嗎?況且當初皇上也承諾了,就算是皇上您讓臣死,這免死金牌在臣的身上一天,臣就一天難死。皇上也說了,不會將臣身上的免死金牌收回。”
按照南宮辰的這個說法,除非有人奪走了他手中的免死金牌,不然那就是來拿左丘鴻淵都沒辦法置他於死地。
收起了那凶神惡煞的神情,取而代之的則是冷笑:“好,很好,不愧是當初穆丞相推舉的左丞相,就是朕想讓你死都困難。”
“皇上,不知臣是否能與瑾妃娘娘單獨待一會兒。”他淺笑的抱拳低頭,始終不忘眼前的男人是君而他只是臣。
“哦?當然可以,只是朕要你保證朕再看到的瑾妃是正常的,還是朕的瑾妃,不然就算你有免死金牌又有何用?”
在一旁的兩個小丫頭聽着這條件都不免打了個哆嗦,她們讓這兩人來也只是想試試看姐姐會不會好起來,卻根本沒想到這個皇上會對南宮辰提出這樣的要求。早知道她們就應該只讓南宮辰過來了,至少那樣南宮辰不會因爲失誤而人頭落地。
南宮辰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左丘鴻淵見他答應了,在獨孤瑾靈的臉蛋上啵兒了一口之後帶着翠兒和藍琪離開了。
到院子內之後,左丘鴻淵自然也不會閒着,看着兩個低着頭的小丫頭,問道:“你們兩個可是有好好照顧瑾妃?”
“奴婢不敢怠慢了瑾妃娘娘。”
“你們可是要好生照顧朕的瑾妃,若是除了半點差池,朕首先拿你們試問!”
藍琪偷偷白了一眼左丘鴻淵,只覺得這
個男人的確是霸道,是那君王的霸道,只是這個霸道的君王就算如此也不知是怎麼獲得她們姐姐的心。
“好了,朕想要在這院子內靜靜。”左丘鴻淵坐在石凳上,左手扶額,右手則是對兩個小丫頭揮了揮。
終於可以離開這個男人視線的兩個小丫頭動作怎麼可能會慢下來呢?很快,她們就去了屋頂上。
“你說這皇上到底是個什麼性子,感覺他一會兒對姐姐好,一會兒對姐姐又是另一副態度。”翠兒盤腿坐在那,眼睛直直的看着在下面的左丘鴻淵,突然又有了一份感慨,“你說,坐在這看下面,是不是有種君王的視角?而且真正的王卻在我們的腳下。”
藍琪瞥了一眼還在那一副憂愁樣的左丘鴻淵,依舊不屑:“這個君王本來就是應該在我們的腳下,這宮中相信還是有不少人知道關於左丘鴻淵的事情,說出來也都感覺陳舊,只是大家都不願意提起罷了。”
“藍琪,你是不是應該回答我的上一個問題……”
“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只是認爲姐姐應該是我們少主的,明明少主跟姐姐才般配!”藍琪打抱不平的說道。
“突然有些不明白當初先帝爲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決定,讓我們的少主沒有得到應該得到的位置,現在看看少主反倒覺得他挺委屈的。”
不管怎麼說,那時的他們雖處在宮外,但還是比較關心宮內之事,畢竟誰知道自己一不小心進宮了,然後一不小心就到了朝廷上呢?不管怎麼說都還是要關心一下的。
只是他們一開始所做的打算是在左丘澈的身邊一心一意的服侍他,卻沒有想到半路跑出了一個左丘鴻淵,這可好!一個個本就對左丘鴻淵沒什麼好感的人就算是滿腹經綸也都要當個侍衛,而那些丫鬟也都一心一意的在暗處幫助左丘澈或者在明處不情不願的做着最不想做的事情。
“先帝這麼做決定應該也是有他的原因的吧!可能這件事也只有太皇太后以及少主能夠明白,我們終究是難以理解的。”
看着翠兒,藍琪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翠兒,你有時候就像是一個什麼人都可以原諒的聖人!”
在屋內的獨孤瑾靈現在看來已經是神采奕奕,只是唉聲嘆氣。
“你說我這幾日都是這副癡傻模樣,要是一會兒怎麼去見皇上啊!”
南宮辰悠閒的喝着茶,瞥了一眼獨孤瑾靈卻沒有說起這件事:“怎麼?你現在就不像那個時候那樣記恨我了?說好的勢不兩立呢?”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這麼小心眼,以後在這官場上咱兩還是需要長期合作的,更何況,國庫的事情都還沒彙報。我懷疑國庫的銀子更少了。”獨孤瑾靈在屋內徘徊着,緊蹙眉頭。
看着獨孤瑾靈這樣坐立不安,同樣調差這件事的南宮辰反倒鎮定了不少:“你就不要在我的走來走去了,我的頭都要被你走暈了。這國庫的銀子的確是在減少,但是人還沒揪出來之前我麼怎能驚動他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