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就這樣順着香味,找到了兩個正在偷吃的老鼠。
“哼哼……”某人在兩人的身後清了清嗓子。
兩個正吃得不亦樂乎的人轉過頭髮現有三個人正在看着自己,立即又轉過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南宮丞相,你說你吃就吃,一邊吃一邊清嗓子是幾個意思?”獨孤瑾靈白了一眼正在啃雞腿的南宮辰,那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快要溢出來的嫌棄。
剛纔還吃得非常開心的南宮辰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解釋,眨巴了一下眼睛,接着嘿嘿一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吃。
身後的三個人中的某人又哼哼了兩聲。
很是不耐煩的拍了一下南宮辰,抱怨道:“剛纔本宮就提醒了南宮丞相,怎麼南宮丞相就是記不住呢?叫你別這樣,你還要這樣。”
莫名其妙被打的南宮辰一臉茫然的看着獨孤瑾靈,看到獨孤瑾靈沒有理會自己,也只好扭過頭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身後的三個人,求他們不要再清嗓子。
三位爺若是嗓子不舒服就到旁邊去清嗓子,好嗎?不知道這裡有兩個人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野味嗎?三位爺若是流口水了,那一切都是非常好說,畢竟這烤雞如此香,但是三位爺這樣不停的清嗓子就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只不過三個人若是真的會聽從南宮辰眼神中的意思,獨孤瑾靈還會對南宮辰大發脾氣嗎?
那一刻南宮辰只好拿起自己的高冷態度,淡淡的看了一眼獨孤瑾靈,接着道:“不是我。”
氣氛也因爲南宮辰的態度冷了下來,而獨孤瑾靈也只好看着身後的三個人。
“你們來作甚?”
左丘鴻淵聽到獨孤瑾靈的口氣立即就不樂意了,板着一張臉:“朕若是再不來,恐怕你就要與南宮丞相怎麼樣了吧?”
“臣妾不知皇上正在說什麼。”
“愛妃如此冰雪聰明,難道真的不懂朕在說什麼嗎?”
“你好端端的爲難姑娘做什麼?”南玄在一旁着實是看不過眼了,立即擋在她的身前。
你讓開三個字簡直就是從左丘鴻淵的嘴中咬出來的,剛纔他們三個人的事情正好還沒有一個結果,這個傢伙就自己跳出來惹事。好,很好,這是他自己不自量力。
他恨,他恨爲什麼這樣的女子一定是自己的女人,爲什麼這個女人就不知道安分有些。他恨自己爲什麼不早點制止某些事情,不然事情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不讓,你若是傷她一分一毫,我定將你碎屍萬段!”此刻南玄就是如此倔強,對於殺人無數的他而言,還是第一次殺一個皇上,想想都感覺到有些刺激。
一旁的烤雞味依舊飄香,有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肆無忌憚的聊着。
“你說美人到底會跟誰一起?”
“現在是跟皇上在一起,但是以後就不一定了,你我都知道貴妃是什麼樣的人。”
“唉,我倒是真的想在美人身邊呆一輩子,無論如何都是我心甘情願。”左丘澈有些無聊的撥弄那堆火,似乎將火星弄得到處都是這心中才算是舒服。
南宮辰就那樣看着那堆火,似乎心中在想着什麼一般,過了一會兒才提醒着左丘澈:
“大家都知道貴妃娘娘是皇上的女人,倘若澈王爺就這樣一直在貴妃娘娘身邊,相信那個時候便有人傳出貴妃娘娘生活不點這樣的話。”
“我不在意。”左丘澈非常隨意的回答着,就像是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剛纔南宮辰說了什麼一般。
有些無奈的看着左丘澈:“可是貴妃娘娘是一個女人。”
他突然擡頭看着南宮辰,那眼神讓南宮辰有些震驚,隨後又聽到他 聲音:“我知道。”
“那麼,南宮丞相對於美人又是懷揣着怎樣的感情呢?”
“她是妃,吾爲臣;她是臣,吾爲臣。”
“可悲。”
“彼此彼此。”
兩人依舊在愉快的吃着烤雞,只是愉快的一起吃。
最後左丘鴻淵着實忍無可忍,對南玄吼出這樣的話:“她無論是生是死都是我左丘鴻淵的女人,你算什麼?”
面對一個帝王的憤怒,南玄卻歪着頭問道:“哦?你的女人那麼多,爲何只盯着這一個女人死死不放手呢?難道你的後宮佳麗三千最終只剩下這一個了嗎?”
“朕願只取一瓢。”那一刻他信誓旦旦,月光之下的他好似聖潔得讓人沒有理由去質疑他所說的任何一句話,似乎他所說的每一句話讓人都不得不去相信他。
五個人都沉默了,他們此刻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着左丘鴻淵一臉認真的模樣,大概一些人早就相信了,可是獨孤瑾靈卻還猶豫着。
其實這句話在她的記憶之中,這個男人不是第一次對她這麼說,那一次她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相信這個男人,她以爲這個男人真的就會這樣一直在自己的身邊,給她無盡的寵愛,但是結果呢?結果是她被冷落,最後被賜毒酒。
“可能這瓢水對於皇上來說會太沉。”
趙皇后不停的尋找着,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不知娘娘丟了什麼重要的物件,如此着急。”林公公見趙皇后這樣,心中也只認爲非常不對勁,又主動提出願意幫助尋找,“皇后娘娘若是真的丟了什麼的話,讓人去找就好了,不必勞煩皇后娘娘親自尋找。”
她擡起頭來,眼神之中的確有着焦急,但是更多的則是困惑。
“皇上哪去了?”
林公公此刻心中的確是後悔,爲什麼要上前多嘴一句呢?
“奴才的確不知,”聽罷趙皇后擺了擺手準備離開,卻又聽到林公公說道,“但是奴才知道皇上喜歡在河邊走動,趙皇后大概可以到河邊找到皇上。”
趙皇后的眼前突然一亮,也不叫經常跟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宮女,獨自一人前往了河邊。
“怎麼趙皇后就是不喜歡聽人把話說完呢?皇上在河邊,那貴妃娘娘也一定子啊河邊啊!”說完之後林公公非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還是跟上去吧!想必皇上與澈王爺一定鬧起來了。”
林公公這麼擔心是沒有錯的,但是不管怎麼說林公公還是沒有擔心全面。
此刻不是一個人感嘆今天沒有帶兵器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但是帶了也是一個錯誤的選擇,那麼就讓一個女人又有了可趁之機。
“喂,你們兩個到底動不動手啊!就算你們沒有兵器,動手還不是可以
的?”旁邊的三個人都快要吃飽了,那兩個人還在旁邊乾瞪眼。
“我支持我皇兄。”
“我支持南玄。”
“我兩個都不支持。”
兩人遲遲不動手,三個人更是無聊的開始打賭。
“南宮丞相,要不這樣,如果你贏了,就讓美人親我一下;如果你輸了,我就讓美人親我一下。”左丘澈挑着眉毛對一旁安靜看戲的南宮辰。
“拒絕,不管你贏還是我贏,都是貴妃娘娘親你。”開玩笑,他南宮辰怎麼可能會上當?還是這個傢伙的當,若是上當了這左丞相也沒必要當下去了。
被發現了的左丘澈也只是笑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那兩個人依舊在乾瞪眼。
在獨孤瑾靈已經無聊得打瞌睡的時候,只聽到一個女人尖細的聲音:“瑾妃,你這個賤人!”
轉過頭去看,原來是慢慢走過來的皇后,看她的樣子獨孤瑾靈都替她感覺到着急。這跑也不能跑,走快了也怕摔着了花容失色,只敢慢慢的走,就算心中火急火燎行動上依舊優哉遊哉。
在獨孤瑾靈打完第四個哈欠的時候趙皇后纔來到自己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廉恥之心?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是皇上的女人了,就應該一心一意在皇上身邊嗎?別以爲你懂些巫術就可以將皇上捆在身邊一輩子,本宮遲早要識破你的招數。”
“上次的娃娃好玩嗎?”獨孤瑾靈也不想站起來,擡頭看着趙皇后淺笑。
一絲惶恐從趙皇后的臉上一閃而過,隨即盯着獨孤瑾靈:“本宮聽不懂你這個不知禮數的女人在說什麼,什麼娃娃?那不是你埋在宮中爲了蠱惑皇上用的嗎?把這件事推到本宮的頭上來,你也是真的本事。看到本宮還不下跪!”
她的手不自覺的輕輕扶了扶頭上的髮簪,同時對獨孤瑾靈白了一眼。
“哦?你到底在說什麼?難道我們的皇后娘娘還不知道,一般情況下我是不用行禮的嗎?看到皇上我都不需要行禮。”
趙皇后最恨的人就是獨孤瑾靈,沒有爲什麼。
“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對本宮這樣說話?”
“現在我只想對皇后娘娘說一聲,別死撐。應該趁現在能活久一點就活久一點,不要到時候後悔了,不然就不好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看着趙皇后的模樣這心中無比歡快。
就算她現在是皇后又怎麼樣?她可是比曾經任何一個皇后都要悲哀的女人,甚至連傀儡都稱不上。
趙皇后怒視着獨孤瑾靈,卻始終不敢再做什麼。
“趙皇后,我們……”見趙皇后一臉驚喜的看着自己,左丘鴻淵有些爲難的繼續說道,“回去吧!”
有些惶恐,這件事根本就不給她一些心理準備,皇上就這樣提出了一起回去的建議。心中小鹿亂撞的看着那個男人走向自己,本以爲他會拉住自己的手,卻只是走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邁着小碎步緊隨左丘鴻淵的身後,心中一陣歡喜。
身後的獨孤瑾靈看着趙皇后的模樣卻嘆了口氣,看向一旁的左丘澈沒有多說什麼。
四個人就這樣和諧的看着璀璨的星空,真希望秋獵那幾日星空也會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