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也的確是讓人有些羨慕。”獨孤瑾靈咧嘴笑着,只是翠兒怎麼可能沒有看到姐姐眼中的那股憂傷。
翠兒上前了一步,看着還在癡笑的獨孤瑾靈,忍不住握住她的手,關切的問道:“姐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這院子中的落葉太過悲涼了,倘若真是這樣,翠兒這就是去將那些擾人的落葉掃走。”
如果讓藍琪看到獨孤瑾靈這副模樣,也與翠兒想到了院中的落葉,估計就不是將那些枯黃的葉子掃去,反而是要將那棵樹給砍了,這樣就不會再落下葉子擾人心了。
還好藍琪到現在都還忙着與殺在那鬧脾氣,還沒有時間來看看獨孤瑾靈怎樣了。若是來了估計那棵正在落葉子的樹已經不在了。
趕緊攔住翠兒,強顏歡笑道:“大概真的就是這秋天來了,讓人覺得傷心,不過翠兒你也不必將那樹給砍了,若是砍了可是多可惜啊!這不就少了秋天的味道了嗎?至少將這樹留着,姐姐還能知道現在是哪四季。”
倘若哪天這證明春夏秋冬之物都沒有了,可是有多悲哀了?那樣獨孤瑾靈大概比現在更加悲涼了。
“可是姐姐你……”翠兒急了,她又不似少主,還是可以知道獨孤瑾靈猜到現在想是什麼,就算猜不到也能夠知道個大概。但是翠兒就算是知道了,自己估計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這麼一想倒是真的有些束手無策,面對獨孤瑾靈自己也只能急得團團轉。
搖了搖頭:“有些事情翠兒就不要多想了,姐姐過幾日就好了,翠兒也不必擔心。”
依舊有些擔憂,可惜就算是擔憂翠兒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做些什麼。
好一會兒兩人都沒有說什麼,獨孤瑾靈看了眼院中的圍牆,又突然看向翠兒問道:“翠兒可曾想過什麼時候離開這皇宮?”
就在翠兒剛準備回答的時候,獨孤瑾靈又有些惋惜的說道:“姐姐不該問這個問題的,其實翠兒想要離開雖是都可以離開,畢竟翠兒也不是這宮中的人,不想受這個罪就可以離開。”
揪心的看着獨孤瑾靈,她說道:“其實翠兒也要在這宮中踏踏實實的呆上幾年才能夠離開,也不像姐姐所說的那般自由。相信姐姐也知道,但凡是踏入了這皇宮,準備最些什麼可都沒有那麼自由。”
“其實自由……”她蹙眉,“誰又真正有過?”
得到了自由就一定要用什麼去交換才能夠得到,而這所需要交換的東西可能是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東西了。你若是換了,就再也不能擁有此物,若是不換就過着這樣被囚禁的生活。而這所還之物一定可以是各種事物,包括那清醒的神智都說不定。
也是這樣,翠兒越是感覺到無奈:“姐姐還是莫多想這些事了,想點開心的事情吧!”
開心的事情?想想其實也沒什麼開心的事情,若是有也不過是在重生之前能夠讓她感覺到開心的事情,那個時候大概還會覺得沒什麼,可是現在卻會感覺到一切都不一樣了。其實也沒有那麼值得讓自己如此開心,也不應該去炫耀或者怎樣。
“翠兒,你這幾日可是有什麼要事?”
“姐姐
有什麼吩咐嗎?”
“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要讓你還有再到澈王爺那派些人陪你一同去林都尉那,然後再到其他幾位大臣的府中,至於要做什麼也不需要姐姐多說了。”獨孤瑾靈閉目養神,可惜這神是沒辦法定下來,“拿紙和筆來,姐姐將那些大臣的姓名都告知與你。姐姐可是準備做點什麼,再不做估計就晚了。”
“那……此事需要告知少主或是南宮丞相嗎?”
“這件事由姐姐自己決定就好了,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到時候有些事不能做可就麻煩了。”
也不多說什麼,翠兒立即拿了紙和筆給獨孤瑾靈,等待着她將那些人的姓名都寫下來。
拿到了那份名單之後,翠兒更是不敢多言,拿着那名單就去找藍琪和殺了。替獨孤瑾靈辦事怎麼可能少了那兩個?不然這任務可是鐵定失敗。
“美人可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如此開心?”
看到那個今天早上還不辭而別的傢伙,現在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個美人立即板着張臉。
“我知道美人是因爲起來之後沒有看到我而生氣,但是這件事也的確很重要,不然我也不會就這樣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啊?”不然肯定是要將獨孤瑾靈叫醒,然後告訴她今天自己要去做什麼,什麼時候回來。大概他還不知道這後宮的女人普遍都有起牀氣。
看着這個頭髮都已經凌亂的男人,獨孤瑾靈只是看着他淡淡的哦了一聲,接着繼續練字。
這一聲哦對於獨孤瑾靈而言也不算什麼,只是一個她的回答。但是對於左丘澈而言,這一聲哦就好似那幾日下雨都不見打雷,今天就算是不下雨都有一道雷打到了他的身上,讓他不得好死。
“美人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真的生我的氣了?”
有些詫異的看着左丘澈,獨孤瑾靈感覺到不解:“我無端生你的氣作甚?只是在策劃一盤棋罷了。”
聽着獨孤瑾靈的回答,原來沒有生自己的棋,那左丘澈這心中也算是好受多了,既然沒有生自己的氣那什麼都好說了。只不過這獨孤瑾靈到底在策劃什麼棋,就讓左丘澈有些好奇了。
“你什麼事都莫問,到時候該知道都會知道的,更何況那個時候也只需要看戲就好。”
既然不讓問,那就真的什麼都不問好了。
也就在左丘澈想到了什麼其他的話欲告知與獨孤瑾靈,對方卻先開口:“剛纔我找來了林公公,讓他派人將你那寢宮建好,到時候澈也可以住在自己的寢宮中,相信那樣澈就更安心了。”
又是一道霹靂打在了左丘澈的身上,這可是把左丘澈霹得外焦裡嫩嘎嘣脆。
左丘澈已經傻眼了,他還準備賴在這裡一段時間呢!怎麼美人要做出這樣的決定呢?會不會太絕情了,難道他在的這幾日里美人不開心嗎?還是他做了什麼事情讓美人不高興了?
只是不管左丘澈怎麼想,都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那天與南宮辰一起對美人也的確是沒做什麼事情。至於做了什麼事他還是不說比較好。
“美人難道就這麼捨得在下嗎?”
如果此刻有什麼人
進來,一定會看到明明是宛若神祗的左丘澈現在卻一臉可憐的看着獨孤瑾靈,而那女人此刻卻沒有注意那可憐巴巴的眼神,繼續專心練字。
“只是想着澈在我這住這麼久了,有些傳言本在大家眼中不是真的,可是時間久了等到他們看到了也知道是真是假了。我可不想毀了澈的名聲,若是澈真的想我了來我這看我就是。”獨孤瑾靈的眼睛依舊看着這手中所寫的念字。
此刻左丘澈內心是幾乎崩潰的。在他看來按照獨孤瑾靈這麼說,若是真的想美人了還不如像現在這樣,真開眼之後轉身就能夠看到獨孤瑾靈。
沒錯,他與獨孤瑾靈同牀共枕,但是他拿他皇兄的皇位,發誓自己根本就沒有做什麼,就連幻想都沒有。兩人同牀異夢怎麼可能有什麼事情發生呢?更何況現在都還不到時候。
說不定每天夜裡獨孤瑾靈夢到的都是自己獲得了天下這等好事,而他到那時也不過是這個女人身邊的男人之一吧!其中之一就其中之一吧!總比不能在她身邊要好多了。
儘管這個男人心中是這麼想的,然而實際上根本就沒有這麼做,還是會看到某個男人除了自己的皇兄與她的關係更進一步會針對那人,這樣的行爲只要是明眼人也都是看得出來的。
無論如何,身爲男人的他還是想要據理力爭點什麼,至少要讓眼前的這個女人撤回這命令,只是他剛開口:“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不會將這命令收回的。”就像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什麼一般,就這樣無情的回絕了他。
很是失落的看着這個女人,難道現在她就這樣無情嗎?
若是讓他看到了獨孤瑾靈正在寫的幾個字,估計就不是這麼想了。其實獨孤瑾靈說的那些話也是爲了他好,只可惜現在他還不知道這麼做是爲了他好,他現在還是想要一直在她的身邊。
那邊翠兒已經叫來了幾個人,由她發出指令,幾人開始一同前往林都尉那。還好翠兒喚來的幾人之中就有在林都尉那裡等待他們的人。
其實左丘澈手中的人,也就是先帝建立的那門派之中不僅僅有些人在宮中,還有些人在一些大臣的府中服侍那些大臣,其實也就是做左丘澈的眼線,雖是給他一些消息。
只不過林都尉府中的二人時最近纔派過去的,一開始一直也就沒有將這都尉看重,所以左丘澈依舊讓那兩人回來了,只是沒想到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只好讓他們再次回去。還好兩人都沒有什麼怨言,這左丘澈的心中才沒有什麼負罪感。
幾人來到柴房之後,翠兒問起可否知道那幾箱金子放在哪了?
“那林都尉將那金子就放在這柴房之後,他以爲在這個地方就沒人知道了,可是沒想到自己居然蠢到每日到這柴房中清點金子的數目。你說這府中的主人每日都去柴房,豈不是有什麼鬼?”
“他今日清點了嗎?”殺淡淡的問道。
“唉,他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數這些金子,你說這個時候他能沒數完嗎?”
“那我們的動作就得快了,不然忙到明天早晨的話就會暴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