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個小丫頭還有殺歸來,獨孤瑾靈暫時決定不多講更是不多問,關於昨日安排的事情他們處理得如何。
示意他們最下來喝口茶,也不多看他們。
三人也都非常老實的喝完茶,將這口氣喘過來,之後還是站在一旁候着,等待着命令下達。
左丘澈回來的時候手上還拿着些御膳房爲獨孤瑾靈準備的點心,不知情的他拿在手上一路吃回來的,可以說這一路上王爺的形象已經全然沒有了。
“誒?你們三個都哪去了,昨天到剛纔都沒有看到你們。”左丘澈看到他們之後有些驚奇,剛剛自己去御膳房之前這三個傢伙還不直到在哪,現在去御膳房做了該做的事情他們就回來了!
這三人沒有說話,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
既然他們不說,左丘澈也不逼問,將那點心放到獨孤瑾靈的面前,順道打了個飽嗝:“剛纔我去御膳房之後,那老御廚一定要我把這個帶回來,所以我就帶回來了,我怕你不喜歡吃就嚐了幾塊……”
“然後澈覺得味道還不錯,於是就吃得只剩下這些了。”獨孤瑾靈很是無情的將他尚未說完的話給說完了,這可是弄得左丘澈好生尷尬。
嘿嘿了兩聲之後,給自己倒了杯茶,畢竟這甜點還是有些甜,需要喝點茶潤潤嗓子。
“關於秋獵的事情澈想好了嗎?”
“噗……”剛喝到嘴裡的茶又被左丘澈噴了出來。
看着左丘澈失態的模樣,獨孤瑾靈笑出了聲。
這次已經不是尷尬了,左丘澈感覺自己的耳根子都羞紅了。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還殘留着的茶,盯着獨孤瑾靈,等到她不笑的時候才說道:“若是美人一定要去的話,那我自然會去了。有兩年沒有參加秋獵了,已經不知道現在自己還能獵到什麼。”
聽聞左丘澈打算去了,獨孤瑾靈自然也就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身旁候着的三人,問道:“事情解決得怎麼樣了?那林都尉你們可知道是什麼反應?”
因爲那幾人是忙到今日早晨,自然是會知道林都尉早上起來到柴房清點金子是什麼狀況,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昨日那林都尉也不知道到哪喝多了,在我們離開的時候那林都尉都還沒有醒過來,不過估摸着就算是醒過來了那林都尉也是不會去清點金子了,更何況就算是看到了,”殺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兩個小丫頭,繼續道,“那林都尉也不敢說些什麼,難道林都尉會上報朝廷自己丟失了金子嗎?相信自然是不敢了。”
他當然不敢了,不管怎麼說這些金子都不是自己光明正大拿的,也沒有經過皇上的允許。嚴格意義上來說自己那些錢可都是偷的。被發現了之後,就算自己想要歸還也還不上了。
就算他林都尉家中也還是有些錢,但是這些錢怎麼能夠跟那些消失的金子相提並論呢?簡直就算是小巫見大巫,哪怕是林都尉傾家蕩產都還不完啊!
“想來也是,本宮已經吩咐人去拿些名單上的大臣家中搜查了,只要被搜查到的明日都會送到朝廷之上。”
一開始左丘澈還是雲裡霧裡,但是聽到殺說是關於林都尉的事情,立即明白了是什麼事情。一臉擔憂的看着獨孤瑾靈,問道:“美人也應當明白,這自從皇兄登基以來對國庫有過小動作的人可是不少,難道美人這次是打算一網打盡嗎?若真是這樣,那麼這朝廷之上可是沒有多少大臣了啊!”
“本宮心中自然是明白,更何況本宮心中清楚有些大臣當初也不過是受人教唆纔會做這樣的事情,之後也醒悟了過來,更何況也是些小數目本宮也就不追究。”獨孤瑾靈忍不住白了左丘澈一眼,倘若說其他事她的確是不懂,但是這政事還有顧全大局之事,她獨孤瑾靈心中也一定還是明白的。
沒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她獨孤瑾靈又怎麼會去做呢?
“美人還真是豁達……”左丘澈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只感覺到自己的無奈,或許跟美人爭論政事自己是佔據不到優勢的,更何況美人是何許人也?
“誒,倘若這事讓澈去做,澈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這次左丘澈選擇沉默,獨孤瑾靈說的沒錯,保全大局其實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更何況這件事扔給其他人去做,有些人是不能惹,更是惹不起。但是獨孤瑾靈就不一樣了,她怎麼就惹不起那些人了?就算今日那些不能惹的人對獨孤瑾靈做了什麼事情,她也會記得,到那個時候可是有他們好受的。
“想想此時還是美人和適合去做。那南宮丞相知道此事嗎?”
“知道。”
“他什麼態度?”
“沒說話。不過本宮認爲就是默認了,因爲本宮相信他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這個傢伙就是不願意承認這個辦法是本宮想出來的,但是本宮怎麼說都是一個右丞相,他只是一個左丞相。”接着獨孤瑾靈就絮絮叨叨的說着南宮辰的事情,這麼一說起來還有些沒完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若不是他左丘澈時知道一些事情的,一定會認爲這是一個非常強勢的女人,一個不能輕易去招惹的女人。但事實上是這樣,同時也並非如此。
其實獨孤瑾靈也不過是一個小女人,就算她自己不承認,左丘澈這心中也是明白的。
在議事殿看書的南宮辰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噴嚏,看着窗外的景象,心想是否是今日衣服穿少了,或是昨夜睡覺的時候不老實着涼了。
還是得看看風塵僕僕的長公主,明明在邊塞已經習慣了那邊的生活,突然被那個霸道的皇兄叫了回來,她也沒有辦法。在看到出使大臣的時候密可羅二話不說,就讓人準備着一起回來。
至於密可羅的母親則是在他們的後面要慢一些,這位纔是到了晚上到宮中的那個人。
回到宮中的戚凝蕾和密可羅沒有馬上去找左丘鴻淵,在戚凝蕾看來這還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再晚一些給皇兄驚喜也無妨。
兩人經過念慈庵,戚凝蕾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過後還是拉着密可羅離開了這裡。
“難道不去看看老祖宗嗎?”密可羅有些不解,明明在上次來到這裡的時候有幾日都是與戚凝蕾在這裡,按理
說回來之後戚凝蕾也應當來看看這個老祖宗,可是現在居然……
誰知戚凝蕾一臉茫然的看着密可羅,問道:“本公主不知你在說些什麼,本公主只是見這與其他宮殿不同,所以停下來看看。”斷了的東西是補不回來的,就算是補回來了,已不是當初的模樣。
密可羅得到回答之後也沒有說話,他這心中也知道戚凝蕾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也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走吧!本公主帶你去找瑾妃。聽說她現在還是個貴妃,真是想要好好說她怎麼那麼不上進!也不知道一舉拿下皇后的位置,反而還在這貴妃的位置上不起來了。”戚凝蕾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可是把密可羅逗笑了。
其實在邊塞的時候,密可羅聽到戚凝蕾念起做多的名字就是獨孤瑾靈,兩人在一起無事的是就會猜測這一刻獨孤瑾靈在做什麼。至於到底在做什麼他們自然也是不知道,但是不得不說他們始終將獨孤瑾靈的形象綻放得非常好。
到了流雲宮之後,獨孤瑾靈與左丘澈兩人還是在無聊得博弈,似乎這兩人除了這件事也想不出其他的事情來。雖然左丘澈也有讓獨孤瑾靈爲他彈奏一曲,但是獨孤瑾靈以身體不適爲由婉言拒絕了,這可是讓左丘澈非常頭疼的一件事情。
“獨孤瑾靈!”
就像是驚醒了一般,獨孤瑾靈茫然回頭看向院子門口,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可是把她給嚇了一跳。
這棋獨孤瑾靈也不打算下了,扔下手中的棋子,有些不敢相信的走向那人,聲音有些顫抖:“長公主,你不是應當在邊塞嗎?密可羅怎麼也在這裡?”
“哼,誰告訴你本公主在邊塞了?本公主明明都還沒完婚,怎麼去邊塞當我的可汗夫人?”戚凝蕾依舊是老樣子。
看着戚凝蕾,獨孤瑾靈指了指她身上的衣裳:“你騙誰都別想騙我,你這身上穿着的都是胡人的衣裳,難道還不能證明你是從邊塞回來的嗎?”
這麼一下就被戳穿了,讓戚凝蕾有些不樂意了,輕哼了一聲:“難道你這個女人就不知道配合一下本公主嗎?難道你就不知道本公主從邊塞千里迢迢的回來,就連皇兄那裡都沒去,首先來的就是你這。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說本公主,本公主這就走!”說着戚凝蕾作勢準備離開。
獨孤瑾靈見狀也只好攔住戚凝蕾,好聲好氣的對她說道:“戚凝蕾可莫要這樣,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只是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忍不住的對獨孤瑾靈哼了兩聲纔回答道:“是本公主的皇兄讓本公主回來一起吃月餅賞月,你說我這皇兄是不是矯情,明知道本公主是不應該回來的,還一定要讓本公主回來。若不是密可羅准許了,估計就算是皇兄動兵也會讓密可羅給打回去的。”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就已經偏向自己的相公了。”在一旁的左丘澈忍不住說起了風涼話。
看到曾經自己喜歡的男人,這戚凝蕾的心中還是有些許不舒服,橫了他一眼,沒說話。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她去了邊塞之後也豁達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