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有人都不一樣,所以總還不是會有一些奇怪的事情發生!”南宮辰說着。
喝醉時候的他總是喜歡說很多話,聽左丘澈說過,有一次兩個人就是在外面喝酒,南宮辰一如既往的喝醉了。
最後怎麼了,南宮辰就對着河邊的一棵樹不停地說話,而左丘澈則是害怕這傢伙一激動就投河自盡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就在一旁守着他。誰知道這傢伙一說就到了天亮才睡着,若是這個傢伙醒着的話,估計也可以歪歪扭扭的走回去。現在喝醉了,苦的可是左丘澈咯!
“行了行了,你就不要喝了。”左丘澈突然有些慌張的奪下南宮辰手中的酒,勸他不要喝太多。
那南宮辰就是不聽勸,立即從左丘澈的手中將碗搶了回來,大聲嚷嚷着:“我怎麼就不能喝了?現在我好不容易可以有一點自己的時間了,難道就不能做一些想要做的事情了嗎?”
澈王爺介於被某人這麼一嚷嚷,自己真的不好說什麼,於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隨他去了。
又是一個喝醉了都不歸的一夜。
隨後的幾天,鍾樾知道了獨孤瑾靈的能力之後總是將她召到養心殿,而鍾蛟因爲不放心也總是跟過去。
“你這不中用的小子,來這作甚!”在看到鍾蛟的時候,鍾樾一臉不待見的模樣。
這不中用的太子索性抱着小白在獨孤瑾靈原來的位置上坐着,不吭聲更是不做什麼。
“你這小子!”鍾蛟還是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己的太子,他心中也清楚,就算是自己怎麼盯着他,他也不會有什麼反應。還是與眼前的人聊一聊比較好吧!
並沒有做好十足準備的獨孤瑾靈卻對於被召到養心殿,還是覺得有些受寵若驚。這可是比那個時候在潼國要緊張多了!
“皇上,小女子其實知之甚少,不知皇上這樣是……”除了尷尬,獨孤瑾靈已經不知道什麼可以形容現在的狀態了。
畢竟薑還是老的辣,比起威嚴當然是鍾樾更勝一籌了,那左丘鴻淵頂多叫霸道。
“你可不要唬朕,關於你的事情朕都是清楚着,你若是說你自己不懂這政事,朕還真是不相信了。”鍾樾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美人,心中卻只想從這美人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至於其他,一概不想。
“只是皇上您也清楚,小女子實爲潼國人,若是做了什麼事情,只怕……”
“你不說,我不說,那小子不說,就沒有人知道是你做的事情。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你可沒有必要怕。”
就像是那個時候在流雲宮批奏摺一樣嗎?奏摺是她批閱的,主意是她出的,可是到最後功勞卻是那個傢伙的,所以說現在她要做的事情還是這樣的嗎?她可不相信這是逃不掉的命運,因爲所謂命運,她向來都不相信。
“那麼,皇上您到底想要做什麼呢?您看這沽國,國泰民安,人民百姓的人生也算是太平,朝廷上下對於您也是服服
帖帖,不敢私下拉幫結派做些什麼小動作。那麼,皇上,您對於這樣的狀態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要是左丘鴻淵對獨孤瑾靈說對於潼國不滿意,那麼獨孤瑾靈一定會鼓掌誇讚左丘鴻淵終於明白了,知道什麼是自己應該做的事,什麼是自己應該考慮的。那個時候,獨孤瑾靈一定全心全意的帶着左丘鴻淵讓潼國步入繁盛,就算是成爲他身後默默奉獻的女人也是一萬個心甘情願啊!
但是,這麼想也不過是一種設想,到現在她倒是都沒有看到那個傢伙對於潼國的事情非常上心。
至於這鐘樾,其實獨孤瑾靈心中也明白,既然都已經把她召到這裡來了,且按照沽國的現況來看也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地方。每個人都有野心,獨孤瑾靈心中當然明白了,對於這野心,她再清楚不過了。
“難道瑾靈姑娘覺得這是最好的狀態了嗎?”鍾樾反過來問着獨孤瑾靈,他的笑非常神秘,“朕卻不認爲。”
“皇上,小女子認爲皇上如果真的有這個時間,倒不如多花點心思去考慮一下這皇位到底是誰接着坐更合適,不然這沽國也只能在皇上您的手中繁盛一時,卻不能延續。這是多可惜的事情啊!您說是嗎?”獨孤瑾靈哪裡還管得着那麼多,死死的盯着鍾樾,“皇上?”
鍾樾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獨孤瑾靈,他本以爲獨孤瑾靈會老老實實的給自己提意見,倒是沒有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說起來,這樣的話也不是什麼壞話,只是這……會不會考慮得有些深遠了。
“皇上可不要覺得這件事有些遠,難道皇上想要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上來折磨自己嗎?就算那是皇上,想必也是需要休息休息做一些自己不是皇上的時候纔可以做的事情吧?”獨孤瑾靈的眼神根本就沒有要從鍾樾身上挪開的意思,而那口氣則是謙遜,“皇上,您說是嗎?”
“想必你也是清楚的,朕早就不想坐在這皇位上,而是太子太不爭氣了。”
默默的看了一眼還在跟小白一起玩的鐘蛟,他們兩的談話他一定是聽到了,只不過不爲所動罷了。
獨孤瑾靈一副已經將自己當做沽國人的模樣,與鍾樾一起探討沽國的事情,同時也站在了沽國人的角度說話:“爲何皇上一定要執着於太子呢?”
至少她看着沽國現在的樣子的確是一個好的人繼續當着國君纔會有美好的前程,不然這江山一定就斷送在了某人的手中。
“畢竟朕答應過皇后,若是讓她當了後,這以後的皇位一定要是她懷中的孩兒來坐。”鍾樾現在想起來已經不知道應該爲自己到現在依舊堅守承諾而感到自豪,還是爲自己的這麼一聲承諾而感覺到後悔呢?
這次獨孤瑾靈除了沉默,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話。
一旁的鐘蛟似乎跟小白玩累了,已經睡着了。他可真是安心,到現在都可以如此安心的想睡就睡,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有兩個人因爲他的事情而急得團團轉。
“皇后也應該
是聰明人,爲了沽國,有的時候應該違背承諾了。”
卻見鍾樾搖了搖頭。
原來是皇后得知了鍾樾讓鍾蛟想清楚了再進養心殿之後,去求鍾樾不要爲了鍾蛟而鬧得雙方不愉快。她爲了自己的兒子苦苦哀求着,這麼做如果鍾樾不動心那都是假的,只是他一直沉默着不說話罷了。
其實皇后也曾去找過鍾蛟,只是沒有找到鍾蛟,問起其他人也都不知道鍾蛟在哪,於是只好作罷。
“女人真可怕。”獨孤瑾靈小聲嘟囔着。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似乎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一個可怕得曾經所有人都畏懼她的女人。
鍾樾這個時候也沉默了。
其實對於換人的事情他早就想過了,只是那皇后每次都能夠讀懂他的心一般,每當他的內心有所動搖時她都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求自己不要放棄鍾蛟。一次次的,他也給了鍾蛟機會,想着這小子只是不認真罷了。
若是真的讓他坐在這皇位上,想必是不想爲國事操勞都難,那個時候就不是他想與不想的事情了,而是他必須做以及必須做的事情。
只可惜,鍾樾只要還活着一天就會爲這件事多慮一天,不會輕易放手讓鍾蛟坐在皇位上。這龍袍,就算是鍾蛟一時興起想要穿上,可的確是難。
“當然了,這件事皇上真的需要深思熟慮之後才能再做決定。如果皇上不介意小女子多言幾句,皇上所選的人中想必是一定不能有鍾沁了。”
鍾樾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獨孤瑾靈,不敢相信她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爲什麼鍾沁這小子就不能當皇上呢?
面對鍾樾疑惑的眼神,獨孤瑾靈可是非常滿意:“不知一個國君荒淫無度,爲此荒廢國事,對於人民百姓來說可是好事?”
“你說的可是左丘鴻淵?”
“不是……”
鍾樾乖乖的,不敢多說話了。
這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怎麼就突然說起了左丘鴻淵?是,她承認那個傢伙有點荒淫無度,但是政事認真起來還是非常上心的,起碼不會一心只爲了自己的滿足而放棄整個國的百姓。
拋開對左丘鴻淵的想法,獨孤瑾靈還是接着說剛纔想要說的話較好:“只問皇上,若是一個國有這樣的國君,身邊也沒有人輔佐,那麼那兒的人民百姓是否在水深火熱中?”
鍾樾承認:“的確,再繁盛的時候給那樣的人,此國必不會得到好下場。”
“所以,皇上您願意看着自己一手創下的繁盛,突然有一天人民苦不堪言,甚至心中埋怨您爲何要做出如此不明智的選擇。難道您會安心嗎?”
“不會。”
“那就對了!”獨孤瑾靈看着鍾樾似乎懂了的表情,心中快要樂開了花,解釋到現在鍾樾能夠明白也是不容易。
對於近日與獨孤瑾靈的談話,鍾樾是非常滿意的。就算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至少獨孤瑾靈說服了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