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休了。”她語氣平淡,比起慕榮要鎮定多了。
此刻的慕榮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鎮定,代替獨孤瑾靈將那杯子摔碎外地,以示他的憤怒:“那個男人瘋了嗎?就算將他後宮所有的女人休掉,也不能把你休掉!”
他語氣堅決,就像是在肯定,如果她離開了他的身邊,那男人的身上就會發生不可預想的大事。
“他的的確確將我休掉了,那只是一紙休書的事情,並不會太複雜。”想起那休書,獨孤瑾靈不禁輕笑,“最多要浪費他一張紙一些墨罷了。這潼國再怎麼樣,紙和墨還是有的。”
“好!既然他就這樣把你休了,現在我告訴你應該做什麼。”說着慕容看向那大箱子,“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將你要再嫁的事情告知天下,讓所有人都過來看看你。”
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個再嫁的女人在那天會以什麼樣的姿態面對一切嗎?想想,還真的挺有意思的,畢竟這樣的事情她可從未想過啊!
“可是,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這樣呢?若是說出了理由,自然會如此安排。”獨孤瑾靈看着似乎因爲太過憤怒,依舊氣喘吁吁的慕榮,這一刻的他才顯得不太正常。
眼前的女人就像是在挑釁他,言行舉止之間都透露着原來的感覺,只有這樣才更像是他所認識的獨孤瑾靈啊!
慕容將氣喘勻了,該用怎麼輕蔑的眼神看着獨孤瑾靈就用那樣的眼神看着她:“哦?其實我只是提醒你可以做些什麼,不然有些事情開始之後的結果就會難以設想,你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難道不是嗎?”
“是啊!所以你也只是想在那天看我出洋相嗎?”
“我爲什麼要害你呢?出洋相這種事情我這一生看多了,也經歷多了,覺得這根本就沒有意思。大概就是你們後宮女人之間的小把戲,儘管我每次在後宮的時間不久,但是比你們看到的更真實更透徹,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天會變成哪個女人,我也不知道自己裝扮成那女人的時候會知道什麼。”慕榮就那樣靜靜的看着獨孤瑾靈,“所以,我爲什麼要害你。”
兩個小丫頭緊張的看着獨孤瑾靈,不知道她的回答是什麼。但是從慕榮的話中,她們找不到一絲破綻。
有些無助纔是真的,因爲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她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插嘴,也沒有資格插嘴。那慕榮一直以來都非常的有原則,應該說是有原則。最重要的其實是這個傢伙身上散發着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的壓力,至少她們有這樣的感覺,反而看獨孤瑾靈似乎沒有這種感覺。
“天下這麼大,又如何讓全天下人都來到這沽國呢?”有點妥協的意思,同時也有一點質疑。
這次終於輪到慕榮輕笑了,他說得非常輕鬆:“這你就不必擔心了,沽國也不算什麼小國,與各國也沒什麼太大的仇怨,若是讓他們來,那些國君也都會賞臉至此的。”
“你知道的可真多啊!”
“再多也沒有比我大的老妖精多,有
些消息可是我用命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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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瑾靈問最後問慕榮有些事做了到底有沒有意義,慕榮卻冷哼了一聲,離開了太子殿。
這一聲冷哼到底是什麼意思,獨孤瑾靈一直都沒有明白。
“什麼?美人要嫁給那小子了?”
“什麼?瑾靈姑娘要再嫁?”
“什麼?她就這麼快的要嫁了?”
戚凝蕾沒好氣的白了三個人一眼,嗑着瓜子答應着:“是啊!難道你們還不知道這件事嗎?就連我和密可羅都知道了。”
眼前的正是從邊塞趕過來的戚凝蕾和密可羅二人,他們兩來了之後第一去的就是議事殿,其他什麼地方都沒去。
“你們什麼時候知道這消息的?”
這個問題可是把戚凝蕾難住了,板着手指算了好半天都沒有算出來是多少天,最後還是密可羅說出了一個大概,也就十天半個月的樣子。
“要知道,我們可是一得到這消息就趕過來告訴你們的。畢竟那死女人還要過段時間再成親,大概是在通知各個地方的國君吧!”按照左丘澈的話來說,自從戚凝蕾跟了密可羅之後,這腦袋瓜子可是比以前要好使多了。
等到戚凝蕾回過神之後,發現眼前的三個男人已經不同程度的失魂了。
那南宮辰看起來是在發呆,其實戚凝蕾還是知道這傢伙已經陷入了沉思,說不定對人生也開始了不同程度的質疑。
再看看南玄,別看跟南宮辰一樣是在發呆的樣子,不過戚凝蕾猜測也是開始質疑了,只不過不是在質疑人生,而是其他什麼東西。不過介於對這傢伙還不是很熟悉,戚凝蕾也不敢做大膽的猜測。
左丘澈那個神經病還是不看比較好,大概是情真的很深,這個傢伙兩眼空洞,一臉木訥的樣子。剛纔戚凝蕾看過去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這傢伙是左丘澈,開口還準備問你是誰,怎麼穿着澈哥哥的衣服。不過還好自己沒有問出口。
“誒誒誒,我以爲你們知道這件事,想過來問你們準備怎麼辦,沒想到你們一個個都這個態度。真是令人失望透頂!”她很是不滿的皺起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密可羅,很不客氣的口氣問道,“你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
“其實我更想知道靈兒姑娘心中對這件事怎麼想的,怎麼會發生的如此唐突。”
對面的南宮辰已經緩過神來了,就把獨孤瑾靈被休的事情說了一遍,不然出現了什麼不必要的情況也不好。就比如說我們的長公主一激動,看到獨孤瑾靈之後就沒有辦法按捺自己的那顆心,然後不僅僅只是獨孤瑾靈和她兩個人丟臉了。
“什麼!獨孤瑾靈居然被皇兄給休了,皇兄是不是瘋了,還是傻了,居然把那樣的女人就拱手讓給其他人了。真是的,休了也不跟我說一聲,他不要那女人了,我要啊!”
這最後的一句話,其他人都認爲是長公主戚凝蕾太過氣憤說出來的氣話,只是戚凝蕾卻表示自己是認真的。
“那樣的女人,可不是你們男人會垂涎!”戚凝蕾只說了這麼一句話,接着就在長篇大論的對那左丘鴻淵以及對眼前三個人的各種批鬥。
在戚凝蕾說累了,喝茶的功夫,他們三可算是找到了說話的機會。
最先開口的自然是南宮辰:“所以你已經想好了辦法嗎?”
“我要是知道應該怎麼辦,我還會來找你們?”戚凝蕾說得理直氣壯,言之有理,讓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反駁。
接着自然就是南玄了,他打量了戚凝蕾好久,讓戚凝蕾都感覺到心裡發麻,只不過愣是不敢兇這個傢伙。
“沒想到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直以來居然都沒有變。你實在是太神奇了!”南玄一臉驚愕的看着戚凝蕾,似乎始終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人是戚凝蕾。
嘴角不禁抽搐了一會兒,隨即恢復到剛纔的表情,嚴肅的說道:“是不是傻了?要是真的想那個女人,就快點想辦法讓她回來。”
“其實應該不是瑾靈姑娘願不願意回來的問題了,而是她能不能回來了。你想,她已經被左丘鴻淵休了,就只剩下這右丞相的身份。可是這個身份能告訴沽國的人嗎?說了之後,指不定瑾靈姑娘活不了多久。”
“所以你的意思是……”
在南玄開口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的左丘澈非常不客氣的嘲諷着戚凝蕾:“剛纔不應該誇你的,沒想到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南玄的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也就是說美人完全就是被沽國的人軟禁了,想要出沽國都是大難題。”
儘管不承認,但是戚凝蕾還是點了點頭,算是贊同左丘澈說的話吧!
那傢伙抓了一把花生之後,在一旁默默的剝花生,並沒有再參與他們的話題之中。
在戚凝蕾意識到跟他們一時半會兒是討論不出什麼的時候,她盯着左丘澈好一會兒纔看向另外三個人,說道:“對了,澈哥哥到底怎麼了?我記得我的澈哥哥以前可是上仙下凡啊!現在怎麼感覺是市井無賴混入宮中,這完全就是兩個人。”
最近經常與左丘澈在一起的南玄就有資格說話了:“你的比喻的確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這傢伙很久之前就是這個樣子了,我們都快忘記你之前說的上仙下凡是怎麼回事了。”
“很大的原因還是女人,要麼爲什麼說紅顏禍水呢?都把好好的一個人給折磨成這樣了。”南玄看着左丘澈,一臉惋惜的嘆着氣,“不過我覺得說是市井無賴有些過了,這傢伙再怎麼樣比起市井無賴可是要好多了。”
“我贊成。”
其實戚凝蕾到現在都不明白這三個人是如何和平相處到現在的,大家不是都對獨孤瑾靈那個女人非常喜歡,甚至深愛嗎?不應該是互相殘殺,然後誰站到最後那個女人就歸誰。怎麼事情到他們身上就完全不是這個樣子。
“算了,密可羅,我們去找皇兄吧!我覺得他是知道這件事的。”拉着密可羅,就離開了議事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