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一族當中有人察覺了這個意圖,繼承我的意志的造反勢力出現了。但爲時已晚,隨着時光的流逝,大權已經落入千手一族手中。高傲的宇智波一族已經蛻變成千手的鷹犬,並且和我預料的一樣。由於某個事件,宇智波一族遭到了驅逐。沒錯,那就是16年前的九尾妖狐之亂……”
佐助問道,“怎麼回事?”阿飛深知謊言的奧義,就是十句話中摻雜一句假話,“能夠驅使九尾,將其控制自如的,只有宇智波的瞳力。木葉的上層懷疑這件事是宇智波一族中的某個人造成的。那是自然發生的,換句話說那是天災,和宇智波一族毫無關係。但是宇智波一族遭到了莫須有的懷疑。會不會爲了掌握大權而是想要舉旗造反……以後,對宇智波一族的監視交由暗部嚴格執行。族人的居住地也被趕到了一個村子的角落,成爲了半隔離狀態。只有三代火影對這個處置有異議,但暗部的團藏和兩個顧問都不認同。”
“說到底宇智波一族根本沒被信任過,歧視開始了。他們的不信任孕育了隔閡,懷疑最終變爲了現實。宇智波一族在籌劃政變,爲了奪取村子的管理權。然後木葉向裡面派入了間諜,那就是你的大哥,宇智波鼬。而鼬的地獄也是從這裡開始的。”村子看似一片繁榮,卻蘊藏危機,宇智波鼬被捲入了可怕的政治鬥爭中。即使最後的結果是絕望,在鼬的眼中也還映射着唯一的希望。
因爲十六年前九尾襲擊木葉村的事件,導致木葉高層開始懷疑宇智波一族有發動政變的可能,不久後木葉高層的擔心變爲了現實,以佐助父親爲首的宇智波一族集合了衆多優秀力量準備奪權,而鼬則以雙重間諜的身份處在木葉的暗部。
佐助第一次知道真相,“宇智波政變?鼬是間諜?”阿飛道,“你雖身在宇智波一族,但當時年齡太小,根本不瞭解真相。但這些都是事實。你的父親,宇智波富嶽,就是領導這次政變的主謀。而鼬是受你父親之命,打入木葉暗部的間諜。但恰恰相反,鼬把宇智波的情報通報了村裡。也就是俗稱的雙重間諜。這是何等的重擔,你根本無法想象吧!”佐助不明白,“爲什麼,爲什麼鼬背叛了宇智波一族?”
阿飛道,“對沒有見過戰爭的你來說,也許是根本無法理解的。第三次忍界大戰,鼬年僅4歲,就目睹了太多的死亡。對於這麼小的年紀就經歷戰爭的他來說,戰爭簡直就是地獄。這個創傷是鼬厭惡戰亂,併成爲一個愛好和平的男人,他將村子的安定放在第一位。爲和平而盡心竭力,他就是這樣的濫好人。沒有被一族的瓶頸所束縛,成爲一個熱愛村子的忍者。村子的上層,團藏利用了他這一點,對鼬下達了機密任務。以牙還牙,想要對抗宇智波的寫輪眼是必須的。沒錯,那個任務就是……將宇智波一族全員抹殺!”
阿飛語氣沉重,“那時的鼬究竟是怎樣的心情,簡直令人難以想象。鼬被迫接受了一個可怕的選擇,對同胞下殺手,這本應是不可能作出的回答。但是,宇智波一族這樣水準的忍者,若是挑起內戰的話,木葉村和火之國都會遭到重創,他國一定會趁機入侵。或許就會成爲第四次忍界大戰的導火索也不一定。因爲宇智波一族利己的想法,導致忍界中衆多無關的人喪命……你要是鼬的話,會怎麼做?”佐助回答不出來,他不知道答案,這是個非常矛盾的問題。
阿飛道,“然後,鼬決定了。自己親手把宇智波一族的光榮歷史落下帷幕,並非是憎恨,也不是對宇智波一族的背叛,而是別無他法。對於村子的興盛過分執着,導致他一個人揹負起一切,對於要做出犧牲自己的鼬來說,沒有人能夠責怪他。事實上那個時候,我也正在準備伺機挑起戰爭。因爲我對千手一族的木葉和宇智波都充滿仇恨,但鼬連這也留意到了。他是唯一一個注意到我存在的人。鼬要求和我見面,提出了一個條件,讓我參與對宇智波一族的復仇,但不能對村子一方圖謀不軌,讓我來幫他對同胞痛下毒手。”
“但只有三代火影在努力尋找其他的方法,想要拿出和宇智波一族和解的方案,想要通過協商和談判來解決這件事情。但是時間迫近,這些都以失敗告終。然後就發生了那晚的悲劇,那是任務,作爲殺害一族的罪犯,揹負污名成爲叛逃忍者。這些全部都是任務,並且鼬成功地完成了這個任務,除去那一點的失敗。那就是,只有他的弟弟沒有殺掉。之後,鼬爲了不讓你遭到上層和團藏的毒手,向三代火影懇求,請他想辦法保護你的安全,並加以照顧。又威脅團藏說如果敢對佐助出手,就將村裡的情報和那些醜聞全部泄露給其他各國。然後他離開了村子,加入了曉組織。”
村子高層利用鼬熱愛村子的心,命令鼬將宇智波一族抹殺。然而鼬卻不忍對佐助下手,不僅如此,他還威脅團藏不許傷害佐助,之後便揹負着叛逃忍者的罵名離開了。
“鼬擔心你勝過一切,但他無法對你講出實情,所以只有那樣說,也是希望儘快強大起來,能夠保護自己的安全。他給予了你向他復仇的目標,希望你能變強。宇智波一族是木葉村的高傲一族,想讓你一直這樣深信不疑。他還請求三代目猿飛,無論如何也不要讓你知道真相。並且在離開村子時,就已經下定決心戰死在和你的決鬥中。爲了在那時賦予你新的力量,萬花筒寫輪眼。這就是鼬的真相,充滿了理想和悲劇的偉大一生。”
心慌意亂的弟弟瞭解到真實的哥哥,即使在地獄中,也還在爲唯一的弟弟着想。佐助道,“這不是真的,騙人的!這明擺着是騙人的,都是你捏造的。我好幾次都差點被他殺了!”阿飛冷哼,“如果鼬是認真的話,你早就被殺了。不會有錯的,你和他的實力始終是天地之別!”
佐助張慌失措,並不相信,“他爲了想殺我,連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都用出來了。可你卻說……”阿飛道,“他和你的戰鬥,也全部在計算之內。在那種戰鬥中,鼬故意窮追猛打,一步步把你逼入絕境,其理由……除了讓你看到萬花筒寫輪眼的戰鬥技巧,還有更重要的是……其實你也應該察覺到了吧!”
佐助想起大蛇丸出現時鼬高興的樣子,因爲他一直在等待的那一刻。阿飛道,“爲了讓你擺脫咒印的束縛,然後通過最親之人的死,讓你通過這場戰鬥得到萬花筒寫輪眼,那些全部都是爲了你,鼬所安排好的工作,導演了整個戰鬥。將想要奪取你眼睛的這出大戲,一直唱到了最後。不然的話,第一場幻術之戰的月讀你都破解不了,鼬的幻術天賦遠在你之上。”佐助不說話,阿飛道,“看來你是瞭解了,開始相信我了。”
佐助還是堅持,“你在說謊!讓九尾襲擊村子的人是斑,鼬說這是你搞的鬼!是你讓宇智波一族背了黑鍋。爲了和鼬聯手,將宇智波一族玩弄於股掌之中。”阿飛道,“這是鼬的謊言。鼬是擔心我萬一將實情告訴你,這是他爲將這種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徹底消除的手段。爲了讓你不信任我而撒的謊。不僅如此,還在你眼中設下了天照。又擔心我會利用他的屍體,在戰鬥中拋出特殊的卷軸,在最後把屍體封印藏了起來。”阿飛是看完絕交給的錄像後得出的結論,他誤以爲是鼬事先安排好的,防止自己得到他的寫輪眼。
佐助不願意相信,“這種事情,無稽之談,我怎麼能相信!那傢伙絕對是惡魔!殺害全族,加入曉組織,惡貫滿盈的罪犯!”
阿飛道,“鼬決定一個人揹負永遠也無法洗脫的罪名,離開村子,加入曉,實際上是在內部監視着曉這個威脅村子安全的組織。他一直在爲木葉村着想,並且同樣一直爲你……在約定好保護你的三代火影猿飛昏迷不醒的時候,鼬馬上出現在了木葉。他到木葉來有兩個目的,一是告訴木葉,曉要捕捉九尾人柱力,二是爲了警告包括團藏在內的木葉上層,【我還活着】,爲此他還使用了月讀,直接放倒了大名鼎鼎的旗木卡卡西,那是在向木葉示-威,警告上層不要違反當年的協定,這都是爲了你的安全。”
阿飛道,“他最擔心的就是你!”佐助大喝,“住口!騙人的,這些都是……”阿飛道,“你還活着,這就是最好的例證!”佐助猛然想起了最後一戰時,鼬所說的那些話,現實、幻覺、認知。阿飛道,“你的眼睛沒有看穿鼬的任何真相,他才放下心來。鼬製造的真實的幻術,你一個也沒能看破。鼬他殺害上司、殺害同伴、殺害戀人、殺害父母,但沒有殺的只有你這個弟弟。心中流淌着血一般的淚水,爲了村子把同胞趕盡殺絕的男人……無論如何都無法對你痛下毒手。”
阿飛用苦無割開了佐助的繩子,“你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嗎?對那個傻瓜而言,你的生命,比村子的安危更重要!他直到彌留之際,不,死後還在爲你着想,爲了將新的力量傳授給你。爲了你將他打倒,讓你爲宇智波一族報仇雪恨,讓你成爲殺死木葉最危險的叛忍大蛇丸的勇者,爲了將你樹立成木葉的英雄,能夠以光榮的宇智波一族的身份回到木葉,重塑宇智波一族的輝煌,他卻深受重病的折磨,自知死期將至,就算用藥物勉強維持來延命,也要爲最愛的弟弟多做些什麼……爲了和你一戰,死在你的面前,解開你心中的束縛和仇恨。”
阿飛對鼬的精神也頗多敬意,“爲了木葉的和平,更是爲了宇智波佐助你,他自願作爲遺臭萬年的罪犯,作爲人人唾棄的叛徒,悲慘的死去。捨棄名譽不惜污名纏身,忍痛割愛,接受憎恨,即便如此,鼬還是含笑九泉。在弟弟面前,將宇智波之名託付給你,讓你一直矇在鼓裡。”
佐助想起了兒時的情景,在上學前,他還是兒童時,鼬從學校回來,佐助就纏着哥哥玩。母親宇智波美琴批評他幾句,讓他不要總是纏着哥哥。佐助快要哭出來,鼬就安慰說可以先陪佐助玩,作業稍後再做。兄弟在樹林裡玩捉迷藏,鼬向佐助展示了分身術的使用。
吃飯時,佐助向父親富嶽抱怨哥哥用分身術欺負自己,富嶽對鼬剛上學就能使用分身術頗爲嘉許。後來,佐助嚷嚷着要學分身術,美琴讓鼬去寫作業。鼬笑着用手指彈他的額頭,“原諒我吧,佐助。下次再教你!”
佐助回想起與鼬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滿是溫馨的兄弟之情,無法比擬,那份回憶。而佐助終於知道了,鼬在臨終時說的最後一句話,“原諒我吧,佐助,這是最後一次了!”可惜當時鼬的聲音微弱,佐助也沒有反應過來,沒有理解兄長的一片真心。
迎着夕陽,站在海邊,佐助淚流滿面,當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貴。香燐、水月、重吾都陪在佐助身邊,一隻雄鷹向高空飛去,發出長嘯。阿飛露出笑容,他終於說通了佐助,這對曉而言是個好消息。
佐助的萬花筒寫輪眼打開了,就像雄鷹展翅,“我們的蛇蛻皮而出,從今以後我們蛇小隊更名爲鷹,展開行動。鷹的目的只有一個,我們要摧毀木葉!”正因爲如此才揮刀相向,正因爲如此才笑顏逐開,夥伴,感同身受的羈絆難以割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