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之國中央山脈的聚雷峰,山峰高聳入雲,峰頂集風聚雷,常年紫雷閃電環繞,煞是壯觀,是雷之國的一道名景。
然而此時,在這個世人止步的山峰絕頂,一個高大的身影站立其間,無數紫雷閃電擊在他的身上,如此強勁天雷下,就算是堅如岩石也被劈得粉碎,更不用說是普通的人了。只是讓人奇怪的是,這個人究竟是怎麼爬上這絕頂的,他登上這絕頂又是爲了什麼,就算想自殺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
可就在這個時候,這個按理應該必死無疑的身影忽然動了動,他已經被雷電燒得焦黑的皮膚出現了一道道裂痕,在他身上肆虐的雷電似乎找到了出路,沿着這一道道的裂縫向他身體涌進。
裂痕在雷電的作用下,越變越大,黑色皮膚一塊一塊地剝落,露出裡面一片紫色的光芒。
“啊——”,人影忽然發出一聲震人心魄的嚎叫,他身上的雷光一閃,突然消失不見,整個絕頂出現了千百年來少有的平靜,沒有紫雷,沒有閃電,沒有山崩石裂,只有一道綻放着紫色光芒的身影。
“成功了,哈哈哈,我終於成功了。”紫色的人影狂笑着舉起了雙臂,大叫道。
紫色的人影右手忽然合拳,向一塊巨石擊去,呵斥道:“什麼人?”
“啪”,“啪”,巨石頓時碎裂成石塊墜落,露出巨石後的人。
黑底紅雲的長袍,這是曉組織特有的服裝,只是曉組織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真是讓人費解。
“冢宮侗果然名不虛傳,厲害,厲害。”
“哼,本大人的厲害,本大人知道,不需要你來拍馬屁。”冢宮侗放下雙手,睜開一直緊閉的雙眼,露出紫色的光芒,再加上他那一頭的紫發,整個就是一紫人,而且還是一個狂妄的紫人,“既然來見本大人,還帶着面具,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本大人最討厭遮遮掩掩地人。”
此言一落,冢宮侗又是一拳揮出,一道手指粗的閃電飛馳而出,直接擊中曉組織的那個成員。
曉成員的影子一陣扭曲,隨後淡化,就在冢宮侗以爲已經成功將來人消滅時,那個人沙啞的聲音又從另一個方向傳了過來,“冢宮侗不愧是冢宮侗,這一手天雷之力,已經遠在雷影之上,就算是當年的木葉白牙,只怕也沒有這份威力。”
“我就說,除了本大人以外居然還有其他人能夠上得來這聚雷峰,原來不過是幻術分身。”赤身**的冢宮侗冷哼了一聲,從一塊大石下取出藏在其中的鎧甲穿在身上。
冢宮侗,身高八尺,體重180公斤,高大魁梧,勇力過人,是雷之國有名的武將。只是因爲他一向性情暴躁魯莽,一直得不到升遷。
只是誰也不知道,這個冢宮侗還是初代雷影的孫子,在初代死後便隨父親一起避離,隱名埋姓藏身雷之國的大名府,保得周全。
“冢宮侗,難道你就不想拿回原本就該屬於你的一切嗎?”
“拿回原本屬於我的一切,真好笑,我從來就沒有失去過任何的東西,何謂拿回?”
“雷之國盛傳冢宮侗大人如何勇猛,原來只是個懦夫,既然如此,算我妄做小人了,冢宮侗大人,在下就此告辭。”
冢宮侗臉色瞬息萬變,來人的話,如耳畔鐘鳴,振聾發聵,“等等,你到底是何人?”
“能夠幫助你實現願望的人”,來人拿出一物向冢宮侗拋了過去,“如果冢宮侗大人想通了,只需要將查克拉輸入這戒指之中,屆時自然會有人來找大人,到時候大人自然知道我是什麼人。”
雨忍村大殿裡鼓樂齊鳴,自佩恩執掌雨忍以來,還是第一次以這樣隆重的規格接到客人,說起來,這也是雨忍村自老首領半藏死後,村中樂師首次在殿中演奏。
河馬寒宇抱着女兒走到大殿的門口停了下來,臉上帶着古怪的笑容,四處張望。
“爲何不進去?”紅有些奇怪的問。
“我們好像來錯地方了,這裡是禮堂嗎?我怎麼看着像是寺廟啊!”河馬寒宇腳步踏進了大殿一步,又退了出來,彷彿這大殿是龍潭虎穴一般,他這樣舉棋不定的模樣,紅還是第一次見到,下意識的跟着警惕了起來。
空中紙片飛舞,在大殿的門口盤旋繼而組合變化出小南的樣子,“喂,你到底要不要進來?”在村民眼中溫柔可人的小南如此無禮的態度頓時讓大殿裡的雨忍大跌眼鏡。
“啊?”“啊!”河馬寒宇不知道是裝傻充愣,還是真的忘了小南的樣子,眨巴着眼睛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難道我們見過嗎?那個,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比較健忘,請問這問小哥,您貴姓?”
紅就算再笨也知道河馬寒宇是在存心逗眼前這個女子,強忍着笑意,看眼前這個女子如何應對了。
“你——”,小南被河馬寒宇的問話氣得差點吐血了,自己長得像男人嗎?饒是她好脾氣,也被河馬寒宇的話給氣到了,“我看你這人不僅是腦子不好,就連眼睛也有問題。”
“耶?”,河馬寒宇沒想到這纔不到一年的功夫,小南這口才居然提高了不少,立即打斷了她的話,“我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你是八婆的孫女黃花。不是嗎?哦,不好意思,我記錯了,那你是小蠢狼的妹妹玲子?佳子?小花……”
看着河馬寒宇一本正經的在那裡回憶,口裡不斷的喚出一個又一個俗不可耐的名字,小南紅潤的臉頓時憋成了豬肝色,嘴巴也因爲氣憤而抖了起來,“你混蛋——”
“原來你叫蛋蛋啊!你早告訴我嘛!害得我想了這麼久,很辛苦的吶!”河馬寒宇恍然道。
“大膽”。
“找死”。
見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被人這樣的欺凌,兩個脾氣暴躁的雨忍跳了出來,兩名男忍看着河馬寒宇的眼中都快噴出火來了。
河馬寒宇往後退了一小步,很是怕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瞪了兩名男忍一眼,隨即將幽怨的目光移到了小南的身上,道:“奈奈,你說要等我的,怎麼能夠愛上別人?而且,這兩個人那點比我強,長得跟強盜一般,奈奈,你要選也選個養眼的,這樣就算我輸了,我也會心服口服的。”
河馬寒宇越說越離譜,剛纔還不過是裝傻充愣,現在就升級爲無中生有,造謠生事了,就連在一旁袖手旁觀的紅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兩名早就被怒火填滿的雨忍動作更快,迎面就是拳腳相擊,目標正是他們眼中的無恥之徒——河馬寒宇。
“奈奈,救命啊!”河馬寒宇口中朝小南喊着救命,人卻縮到了自己的老婆紅的背後,他如此無恥的行徑頓時引來大殿中雨忍的一致鄙視,他們怎麼也想不通,佩恩首領第一次如此隆重接待的人居然是這樣一個無賴。
早有準備的紅已經結好了手印等待着兩名雨忍,“幻術—石化”。
兩名雨忍忽然覺得自己的力量被什麼東西抽離了一般,然後身體開始變得僵硬,並最終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最終保持着攻擊河馬寒宇的動作,如同雕塑一樣矗立原地。
就在此時,一張紙片急速朝紅的臉部飛旋而去,紅側身躲避時,兩名雨忍已經被一團紙片包裹着飛向了大殿的中央。
“哼——”,端坐在大殿之上的佩恩冷哼了一聲,輪迴眼上的那一道道圈紋似乎波動了一下,紅便感受到一陣強大而神秘的力量向她攻來,以她現在的能力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擋。
“叮鈴鈴”,一陣悅耳地鈴聲從紅的背後傳來,紅頓覺身上一輕,那侵向自己的神秘力量似乎被什麼東西牽引了一般,繞過自己,飛向外面的天空。
“哦——,乖女兒,夫人你看,女兒笑得可漂亮了。”河馬寒宇搖着手中的鈴聲,若無其事地逗弄女兒。
紅回身看着已經不動聲色走到自己的前面的丈夫,笑着接過女兒,道:“小心點。”
“叮鈴鈴——,叮鈴鈴——”,河馬寒宇一邊搖着鈴鐺,一邊向大殿走去,“這兩位老哥,你們這是怎麼了,照相嗎?看這造型擺着,太酷了。”寒宇指着兩名石化的雨忍,隨着他手指一指,剛纔還如同石像的兩個雨忍齊刷刷地倒在了地上。
小南臉色一變,她根本就沒有看出河馬寒宇是怎樣爲兩人解開幻術的,擡頭向佩恩看出。
佩恩神色依舊,只是如宇宙般浩瀚的雙眸卻是一動不動看着河馬寒宇。
河馬寒宇毫不避視,手中的鈴鐺有節奏的搖動着。
無形的激流在兩人間暗涌着,那清脆地鈴聲在大殿迴盪着,不是很響亮,卻已經將原本的鼓樂聲給完全壓下。
“啊”,一名雨忍突然叫了起來,隨後雙手抱着頭蹲在了地上。
小南這才察覺到不僅是這名雨忍,其他的人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你們都走吧!”
小南此刻的話,對其他人無疑於是天籟之音,在親身體驗了佩恩和河馬寒宇的恐怖後,他們總算明白爲什麼一向如神一般高高在上的首領,會爲了這麼一個人大開中門。
隨着兩人僵持的時間延長,大殿內的壓力越來越大,就連小南也因爲受不了而退到了大殿的一邊。
“啪”的一聲響,佩恩身下的椅子斷成了兩截,小南擔心他出事,立即衝到了殿中。雖然椅子毀壞了,佩恩卻沒有因此摔倒,很自然的站了起來,朝向他走來的小南搖了搖頭。
“叮”,“叮”,“叮”,幾乎同時,寒宇手中的六角鈴上的五個鈴鐺掉在了地上,只剩下一個鈴鐺還在發出輕微的響聲。河馬寒宇看着手中已經殘毀的六角鈴,收進了隨身的口袋。
兩人間的第一場較量,似乎是勢均力敵,誰也沒有佔到便宜,兩人會意一笑,同時收回了精神力。
“小南,好久沒見了,怎麼一見我就是這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河馬寒宇向前踏步走近離他不遠的小南,笑道:“忘了自我介紹了,這位是我夫人,這個是我女兒,怎麼樣漂亮吧?”
“這位先生,我們見過嗎?”小南氣得快吐血了,感情這傢伙根本就是拿自己開涮啊!
“呵呵,不好意思,我們確實沒有見過。”河馬寒宇拍着自己的額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在下安倍水木,是個立志降妖伏魔陰陽師,怎麼樣,你看我現在這樣子,是不是特威武神勇,英俊不凡。”說完,不忘擺一個自以爲是的POSE。
“這位姐姐,你女兒真漂亮啊!”小南翻了翻白眼,直接越過他,向紅走了去。
呃——,被無視了!河馬寒宇擡頭看了一眼站在高臺上如同看雜耍的佩恩,尷尬地朝他揮了揮手。
“陰陽師?”佩恩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