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馬寒宇踢了被扔在地上的迪達拉兩腳,一道天一真氣沿着他的腳尖被注入了迪達拉的體內,隨後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道:“多年未見,前輩的查克拉更加的渾厚了,想必刀法也精進了不少吧?”
幹柿鬼鮫淡淡地答道:“提高沒提高總要試過才知道,我的鮫肌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一個能夠讓它興奮地人了。”
“是嗎?”河馬寒宇握了握右拳,應道:“我也期待那一天早點到來。”
河馬寒宇說完這句,就丟下幹柿鬼鮫朝鼬走去,兩人在一邊的小聲地嘀咕着,看鼬的神色,似乎河馬寒宇提出了什麼讓他爲難的事,顯得有些猶豫。
波風水門站在妻子身邊,腦海中卻一直在思索着河馬寒宇關於戒指的那句話,自打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盯上了這個神秘的組織後,他就一直在研究這個組織的行爲和目的。但至今爲止,知之甚少,可河馬寒宇多年不曾出村,卻對這個組織瞭然於心,這讓他非常的疑惑。
而這種疑惑也不是今天才有,這些年來一系列的事情,河馬寒宇似乎都有着異乎尋常的敏感,而他的所作所爲,也讓人困惑。他就像是一張讓人看不透的卷軸,總是在你以爲自己已經讀懂了時候,又爆出一些新的東西來。
在衆人地等待中,絕終於帶着河馬智子出現了。
“寒宇??”,河馬智子沒想到這個神秘的人帶自己去見的人,居然就是自己的兒子,驚訝之餘,欣喜非常,本以爲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兒子了。
“母親大人??”,看着神情憔悴的母親,河馬寒宇眉頭皺了皺,很快就察覺到她只是疲憊和憂慮過度,身上並沒有什麼受什麼傷,微微鬆了口氣,望着絕道:“三年就三年,但是,如果你們的人首先對木葉忍者動手的話,這個約定就失效。”
“都說寒宇君是個孝順的人,此話果然不假。”絕輕聲讚賞道,說完,當着河馬寒宇的面,解開了捆綁着河馬智子的繩子。
繩子是解開了,可河馬智子依舊無法動彈,絕的手放在她的身後,用一種特殊的忍術,將河馬智子給禁制住,“只是我們還有兩個小小的請求,也希望你能代表木葉同意。”
河馬寒宇冷笑着,兩眼中再次閃過一紅一藍的光芒,透過那層薄薄的墨鏡片,透着一股子寒意。他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絕剛纔去了那麼久,絕對不只是爲了帶河馬智子過來,一定是那個人又跟他說了些什麼,強壓着胸口的悶氣,冷聲道:“請說。”
“第一,木葉忍者不得踏入雨忍村和水之國,否則,我們將視爲木葉違背約定。”絕頓了頓,似乎在等河馬寒宇的反應。
河馬寒宇有些意外,絕居然會將這個作爲條件講出來,雨忍村和水之國有問題,畢竟木葉也只有極其個別忍者對雨忍村有些懷疑,絕這麼一說,等於就是證實了別人的猜測。
雨忍和火之國也算是比鄰了,可這些年來一直對外封鎖消息,外人對其中內情知之甚少。至於水之國,動盪了多年後,已經略顯疲態,曾經的名門也在一場場戰亂中消散,大陸的各國都沒有將其視爲強勁的敵人。
就連木葉也是自顧不暇,根本就不曾發現水之國有什麼異常。如果說還有誰對水之國特別的關注的話,這個人就非河馬寒宇莫屬了。而河馬寒宇之所以這麼在意水之國,那也是因爲那個斑藏身在霧忍村的緣故。
曉組織這樣將自己的勢力擺在明處,究竟是什麼用意?威脅!警告!河馬寒宇回頭看了波風水門一眼,見他也是一幅深思的神態,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才點頭應道:“這個,我代表木葉答應你們。”
“爽快”,見河馬寒宇如此乾脆的答應,絕有些詭譎地笑了笑,繼續道:“既然第一個請求你都同意了,更加不會反對第二請求了”,絕頓了頓,留心着河馬寒宇的表情,指着迪達拉道:“我們希望你能將他留下。”
河馬寒宇看着地上的迪達拉,嘴角**了兩下,生硬地答道:“抱歉,這個我不能同意,他也是傷害我母親和老師的元兇,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河馬寒宇身上的殺機突然釋放,四周立即充滿了一股寒意,傷害自己的親人,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管是以前的木葉長老團,還是現在的曉組織。
氣氛突然變得僵持起來,幹柿鬼鮫甚至已經握住了鮫肌的刀柄,只要兩人談崩了,他不介意先出手。
“呵呵??”,面對殺氣騰騰的河馬寒宇,絕居然笑了起來,那笑聲說不出的詭譎,“寒宇君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比起木葉的利益,一個小小的迪達拉,對你們而言,呵呵??”他話說了一半,就嘎然而止,只是眼角朝着河馬智子瞥了一眼,其中暗示,不言而喻了。
河馬智子那與兒子重逢的喜悅,很快就被眼前的殺機給沖走,她已經聽出來了,似乎這些人在以自己爲籌碼和自己的兒子談條件,心中立即被擔憂填滿。
她不希望兒子因爲自己背叛村子,出賣村子的利益,但她更不想看到兒子爲了自己左右爲難,想想這麼多年來,自己就像是個累贅一樣,給他帶了那麼多的麻煩。雖然兒子從來沒有抱怨過,甚至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表現出一絲的不耐煩,但她清楚,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存在,兒子是可以飛的更高,飛得更遠的。
如此想着,河馬智子就覺得自己很沒有用,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會成爲被人用來傷害兒子的工具,“不行,我不能再繼續拖累兒子了!”
“寒宇,不要管我??”河馬智子話剛說了一半,忽然覺得頭一沉,昏了過去。
“母親大人??”,河馬寒宇差點衝了出去。
“寒宇??”,波風水門及時出手抓住他的肩膀,感受着他緊繃的肌肉和充盈的查克拉,他毫不懷疑河馬寒宇隨時會爆發,“冷靜點,你母親她沒事,只是昏睡過了。”
河馬寒宇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直冒,連手指甲刺破了掌心都沒有察覺,“冷靜,冷靜,冷靜,也許自己發狂正是那個人希望看到的,不能給他可乘之機,不然,不僅救不出母親,就連他們幾人都要搭進去。”
河馬寒宇的意識空間中,元嬰慢慢地旋轉起來,帶動着河馬寒宇體內天一真氣流動,一股清涼流進了河馬寒宇的心理,讓他的神志從憤怒中擺脫了出來。
“我最近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容易動怒,這麼容易被別人挑動。”河馬寒宇終於發現了自己的異常,冷靜下來,反思着自己近期的所作所爲,自己的這雙手近期似乎沾染了太多的血了,就連那些老幼婦孺都沒有放過,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河馬寒宇平攤着雙手,看着自己手中的血,狂躁了許久的心,終於平復了。
波風水門也鬆了一口氣,甚至有些高興,河馬寒宇已經真正成長爲一個優秀的忍者了,能夠在這樣的情形下控制自己的情緒,冷靜地思考了。
絕也漸漸收起了笑容,看來斑說得沒錯,河馬寒宇確實是一個比棋木朔茂更加可怕的敵人,這個時候跟他爲敵,只會弄個兩敗俱傷,對雙方都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寒宇君何必這麼生氣呢?你不是一樣拐走了我們的人,作爲補償,將迪達拉交還給我們,真的有那麼爲難嗎?”絕指着鼬,嘲諷道。
聽到絕這樣的嘲諷,鼬向前跨出了一步,河馬寒宇揚起手臂,將他攔住,平緩道:“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告訴那個人,三年內不許再找鼬的麻煩。”絕主動退了一步,河馬寒宇也再次妥協。
作爲雙方都信賴的人,鼬將迪達拉送到絕的那一邊,同時將昏睡中的河馬智子給帶了回來,達成了目的的絕和幹柿鬼鮫很快離開了山崖。
回程的路走得很慢,河馬寒宇不僅要照顧受傷的夏之源,還要照顧被他抹去了這近二十年記憶的棋木凌也,同時還要思索着自身的問題,反省着自己到這裡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爲,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他已經被這個世界改變太多太多了。
也因爲這樣的沉思,河馬寒宇發現自己的天一訣的修煉在前些日子似乎出現了異常,不過最近似乎又慢慢回到了正軌了。回想起以前那次走火入魔,似乎也是因爲情緒起伏過大,意識混亂造成的,尤其是那些不良的情緒,幾乎扭曲了他的性格。
“啪??”,清脆的掌聲將沉思中的河馬寒宇打醒,臉上立即傳來火辣辣的感覺,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怒目瞪着自己的母親,第一次,這是母親第一次打他。
這一巴掌不僅僅將河馬寒宇打懵了,也讓不遠處的波風水門夫婦和鼬傻了眼。
“母親大人,你醒了。”河馬寒宇笑了起來,親切地問候道。
“你??”,河馬智子看着兒子臉上鮮紅的指印,心怎麼也硬不起來了,伸手撫摸着兒子有些紅腫的臉,低喃道:“你爲什麼不躲呢?”
母親眼中柔情,頓時讓河馬寒宇心中覺得暖暖的,笑道:“母親打兒子,天經地義,這是兒子的福氣,別人還羨慕不來了。”他很無賴地答道,想到如果不是波風水門及時拉住自己,也許在自己的一時衝動之下,自己就永遠無法看到這樣溫暖的眼神了。
河馬智子心中感動,抱緊兒子強壯的身體,忍不住放聲痛哭了起來,這些日子裡來的擔驚受怕,也都隨着這淚水流走。
波風水門輕輕擁着自己妻子,眼角也流下了感動的眼淚。
在一片哭聲中,鼬輕輕地退出了房間,站立在屋檐下,看着遠處的落日,眼睛也有些模糊了。曾經,在他勞累了一天後,也有這樣一位慈愛溫和的母親,面帶微笑地守候在門口,等着他回來,並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