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派出去的眼線回來了,同時帶回了木葉最新的情況,“三代今天根本就沒有出席考試,是棋木朔茂變成他的樣子矇騙了大蛇丸,現在兩人正在戰鬥中。自來也突然回來,擋住了萬蛇的攻擊。三木帶人突襲了村外的砂忍和音忍,侵入村裡的砂忍和音忍已經陷入了包圍。”
手下帶來的消息如同一桶冰水,將他炙熱的心澆得透涼透涼的,團藏看向顏巖的目光中滿是陰霾。綢繆了這麼久,居然還是功虧一簣,他不甘心,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機會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了。
站在陰影中的團藏,冷得讓人不敢靠近,他的下屬們一個個噤若寒蟬,等待着他的指示,是出擊還是撤退?
“撤――”團藏考慮了良久,還是決定保存實力,他和三代打着同樣的主意,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勝負的關鍵已經不再是誰更厲害了,而是誰能夠活得更久。
“想走?已經晚了。”河馬寒宇聲音由遠到近,他高大的身影在陽光下移動,似慢實快。
“你??”團藏已經認出了來人,心裡有些慌亂,但很快被他壓下,一臉嚴肅地看着河馬寒宇,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河馬寒宇盯着他已經很久了,本來準備利用團藏的野心,名正言順地解決掉他,沒想到木葉形勢一變,他臨時退縮了,不愧是隻老烏龜。但不論有沒有好的理由,他都不會再放過眼前的這個人了。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默默關注了團藏這麼多年的他很清楚,團藏纔是支持長老團諸位長老跟三代搞小動作的關鍵人物,只是這老傢伙潛水潛得深,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抓到痛腳。
“你應該很清楚”,河馬寒宇在他身前三米處站定,這個距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距離。
團藏杵着柺杖的手緊了緊,他今天什麼動作都沒有,即使是三代也不能將他如何,但面對河馬寒宇就不一樣了,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河馬寒宇是什麼樣的人。而他也不清楚河馬寒宇對他的事情瞭解多少,尤其是在棋木凌也和河馬智子失蹤的事情上。
“河馬寒宇,請注意你的語氣,雖然我很少面,但你應該知道,我還是村裡的長老。”團藏厲聲道。
“是嗎?那我還是木葉學校的教育部長了,我想,你不用拿你那個過氣的破長老頭銜來壓我。”河馬寒宇很不屑地看着團藏,目光充滿了挑釁。
“你太放肆了”,團藏擡起柺杖用力的敲了敲地面,他身邊的屬下迅速地將河馬寒宇圍了起來,“看來三代對你太放縱了,那我就代替三代好好地教訓教訓你。”
二十多人圍成***,將河馬寒宇包圍在中間,只要團藏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將河馬寒宇給撕碎。
河馬寒宇冷笑着,對周圍的情況視若未見,“我只想問你一件事,我母親和舅媽她們人在哪裡?”
團藏臉色的肌肉**着,他被河馬寒宇囂張的態度給激怒了,就連三代都不曾用這樣地態度跟自己說話,而眼前的人,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團藏心一橫,現在木葉還要亂一陣子,自己利用這個時間,將這個自己登上火影之位最大的障礙給除掉,也不會有人發現。而且,自己手下二十多名精英,對付一個河馬寒宇,絕對沒有問題。
“等你死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團藏笑得很森冷,這樣的機會真的很難遇到,既然河馬寒宇自己送上門了,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河馬寒宇眼眉低垂,似乎在沉思,隨後慢慢將手擡起,摘去鼻樑上的墨鏡,用衣袖輕輕地擦着,嘴角向上微翹,輕吐道:“是嗎?我很期待了。”說完,他的眼中又一次閃現了那一藍一紅的光芒,有些妖異。
“殺!”團藏低呵道,不知道爲何,看着如此平靜安逸的河馬寒宇,他心裡有些發悚,就像面對魔神一樣。
“消失了”,在根部的成員攻過去時,河馬寒宇憑空消失了,彷彿他從未出現一般。根部的人面面相覷,同時警惕地將團藏圍在中間,同時幾道身影向四周搜去。
起風了,一陣陣風捲起地上的落葉,在半空中飛舞,飄飄蕩蕩,隨風而動。一陣若有若無的歌聲響起,輕輕地如同女神的嘆息,充滿神秘和誘惑。歌聲時遠時近,有些飄忽,甜美婉轉的歌聲,似乎能夠勾起他們內心深處沉睡的記憶,最甜蜜的往事。
團藏一動不動的站着,在場,只有他一個人還保持着嚴肅,一道結界在他的身邊環繞,在陽光的反射下,透着五彩光。這個結界使他保持着清醒,使他可以冷靜地分析着眼前的局勢,他發現他錯了,錯得很離譜,他以爲他們人多,可以輕易拿下河馬寒宇,可現實,卻讓他做起了縮頭烏龜。
作爲三代曾經最有力的競爭者,團藏絕對不是個無能之輩,他家傳密術――五行結界堪稱忍界防守一絕,不過,這也使得他們的家族缺乏那種孤注一擲的魄力和勇氣,做事未免有些太過謹慎。
“幻術――千葉集之歌”,團藏聽說過這個忍術,河馬寒宇在桔梗城一戰中曾經用過,而他從城垣寺天那裡聽說過。不過,這個術,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攻擊力,而且對查克拉的消耗相當地大。
然而,令團藏驚詫的是,那一片片隨風起舞的樹葉,忽然變得鋒利起來,像一隻只奪命的武器,從他手下身邊滑過,劃出一道道血痕。
“幻術――千葉刃之歌”,河馬寒宇地聲音在整個空間響起。不錯,這是千葉刃之歌,而不是千葉集之歌,雖然名字相差只有一字,但其威力卻相差甚遠。
團藏突然記起,有人跟他說過,木葉第一幻術高手,既不是叛逃木葉的宇智波鼬,也不是家傳絕學的夕陽紅,而是河馬寒宇。
四代在同自來也聊天時,曾經這樣形容河馬寒宇,“利刃藏鋒,高光無芒”。而自來也的評價是“幻術無雙,遁術一流,逃命有道,殺人無形”。
沉浸在歌聲中的根部,完全失去了意識,任由那利刃一刀刀割在身上,就算千刀萬剮之型,估計也不過如此。鮮血,已經將團藏地手下染成了一個個血人,從頭到腳,都是淋漓的刺目的紅色**,很快就找不到一塊完整地肌膚了。
殺人有很多種方法,但這種,無疑是最血腥最痛苦的,讓看到的人,也是心膽俱寒。
河馬寒宇可以殺人於無形,但他偏偏要製造這麼一幕人間煉獄。不錯,他是不喜歡殺人,但是他不拒絕殺人,從來到這個世界,他手上的鮮血何曾洗淨過,他奪取的生命何曾少過,
他沒有必要假裝慈悲。
他曾經心慈手軟,留有一些婦人之仁,可結果卻是他無法承受之痛,既然如此,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不要惹怒他,他不是綿羊,不是誰都可以踩一腳的。
鋒利的樹葉繼續向團藏飄去,在他身邊的結界外飛舞着,似乎在尋找漏洞,伺機進入。
團藏面如死灰,看着自己的下屬在自己的面前慢慢死去,他卻無力扭轉,雖然他並不在意這些下屬的性命,但這些畢竟是他手中最大的依仗,可沒想到,一個照面,不對,是連對方的面都沒見,就全部慘死。
幾十年的心血,在頃刻間毀滅,這人生,對團藏來說,便如同黃粱一夢那般無常,不久前,他還滿懷激昂,雄心壯志,可沒多久,他卻陷入人生的絕境。
團藏臉色灰暗,血跡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他和三代爭了一輩子,結果仍然是慘敗,他至死都想不明白,他爲什麼就爭不過三代呢?
不過,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團藏自己咬破了口中的藏着劇毒的膠囊,看着河馬寒宇,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有些歇斯底里,“就算我死,也會讓你的母親爲我陪葬。”
河馬寒宇突然現身,手中裹着藍色查克拉,將團藏身邊的結界撕裂,聲音有些顫抖:“你想這麼容易死,沒門。”
“忍法――奪魂術”,河馬寒宇雙手結印,同時,強大的精神力,侵入到了團藏的腦中,強大的天一真氣裹住團藏的意識,將他拉到了河馬寒宇的意識空間。
河馬寒宇的元嬰似乎長大了一些,紅光藍芒交替在他的身體流轉。元嬰緊閉地雙眼突然睜開,整個意識空間亮了起來,“沒有我的允許,就連死神也帶不走你,等待你的將是千年的神罰。”
團藏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已經失去靈魂地他,跟死人沒有差別。
然而,這一切還只是開始,團藏是第一個,但絕對不是最後一個。對河馬寒宇來說,殺人是有癮的,他擡起目光,嘴角有掛起了那讓人膽寒的笑容,似是低喃道:“這一次,就讓我們做個了斷吧!”連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