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木葉三人的體力和查克拉消耗也越來越明顯,但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之前還一擁而上的狼羣似乎變聰明瞭不少,穿梭遊走在四人周圍,時不時地動試探攻擊。***提*供@閱@讀-**
休息了夠久的勘九郎,看着烏鴉身上的兩道裂痕,其中一道應該是昏迷偷襲的那隻沙漠狼留下的,如果那隻狼攻擊的不是擋在自己身前的烏鴉而是自己,他現在大概已經去見初代風影了吧!
沙漠狼是風之國這片沙漠的特產,它不畏嚴寒和酷暑,擁有一隻比狗還靈敏的鼻子,能夠找到沙漠之下幾十米深處的水源,而它那灰褐色的皮毛,可以變成沙漠的顏色,潛伏在沙漠中的它們,很難被現,是沙漠上一大殺手。
生長在這片沙漠上的勘九郎自然沒有少見,但是像今天這樣的規模地狼羣,他還真的沒有見識過。
“有古怪!”勘九郎走到卡卡西的身邊,操縱着烏鴉動攻擊。
“嗯!”卡卡西應了一聲,他早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這些狼是受人控制的”,紅突然開口道:“因爲沙漠中的食物不多,沙漠狼不像草原狼和森林狼那樣喜歡成羣結隊的出動,最多三五隻一起覓食,更多的時候都是單獨行動。”靜前後在外遊歷了六年,去過的地方很多,見多識廣,自然不是勘九郎這樣的小輩能夠比擬的。
“我們今天運氣比較好,差不多一半以上的沙漠狼今天都來歡迎我們了。”靜難得地開起了玩笑,她就是這樣,越是危險,越能夠保持平常心,坦然地面對。
阿斯瑪嘴角勾起了一彎柔和的弧線,不知爲何,靜的話如同有魔力一般,讓他有些焦躁的心也跟着平靜了下來。
“控制不外乎在三種方法,一種是外力強制,如活人傀儡術;一種藥物控制,如枯龍草,一種精神控制,如催眠術、幻術。前兩種我不在行,但這最後一種,我會。”說着,紅自信的從腰間的忍具包中拿出一個奇怪的東西,看起來有點像大海貝。
“這個是什麼東西?”勘九郎有些好奇,這東西瞅着不像是忍具。
“一種樂器,一種可以吹出魔音的樂器。”靜神秘的笑了,“卡卡西,阿斯瑪,麻煩你們了。”
“嗯!”卡卡西和阿斯瑪齊齊點頭,一前一後,將靜挾在了中間。
靜按着樂器上的三個孔,將樂器上鑲着玉嘴輕輕含在嘴中,輕輕地吹了起來。
勘九郎更加的奇怪了,不是樂器嗎?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啊!不僅是他,就連卡卡西和阿斯瑪都有些奇怪,不過只要想到她是寒宇的學生,也就見怪不怪了。
靜的注意力已經全部集中在了眼前的狼羣上,她口中的這個樂器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但內部構造卻不想外面看起來這麼簡單,能夠吹出超高頻的聲波,而這種聲波是人類的耳朵無法聽到的,對人類不會產生任何的影響,但能夠接受更高音頻的動物就不同了。
靜慢慢地調試着音頻,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目標中那隻狼的耳朵,動了,靜眼中抹過笑意,她似乎找到了合適的音頻了。靜控制着查克拉向樂器中涌去,那高頻的震動終於引起引起了狼羣的反應。
“狼羣停止攻擊了”,阿斯瑪依然沒有放鬆戒備,但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在靜的控制下,狼羣安靜了很多,並開始慢慢地退去,靜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濃,看來這個辦法真的有用,就在靜鬆了一口氣,一個刺耳的聲音在靜的耳中想起。
“啪”,靜頓時頭痛如裂,手中的樂器掉落在地上,雙手抱着腦袋跪坐在地上。
“靜”,卡卡西和阿斯瑪都現了靜的異常,靜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嚇人,而掛在靜耳下的那兩條血跡,更讓他們觸目心驚,“怎麼了,怎麼回事?”
靜看着阿斯瑪和卡卡西的嘴巴張合着,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一絲慌亂瞬間,感覺到耳邊的冰涼,伸手一摸,那抹鮮紅——是血。靜的慌張一閃而逝,久經歷練的她很快平靜了下來,看來自己遇到了更爲高明的音波攻擊失聰了,只是不知道是永久的,還是暫時性的。
“我沒事”,紅嘴角掛着自嘲笑意,撥開阿斯瑪和卡卡西,看着又調轉頭往回走的狼羣,露出了一個河馬寒宇式的招牌微笑,不理會卡卡西和阿斯瑪的阻攔,將地上的樂器重新撿了起來。
“紅”,阿斯瑪不是沒看到迫近的狼羣,但此刻,他滿心牽掛的只有紅,他很想知道紅身上究竟生了什麼,她剛纔那一閃而逝的迷茫到底是怎麼回事。
紅緩緩地擡頭,掃了阿斯瑪和卡卡西一眼,重新站立了起來。
阿斯瑪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心神如同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搖盪起來。堅毅的面孔,倔強的眼神,不屈的鬥志,這個身上如同被一束耀眼的光環照耀的人,這還是那個溫柔恬靜惹人憐愛的宇智波靜嗎?見識過河馬寒宇變臉地他沒想過紅的變身也是如此的徹底和華麗。
卡卡西的心情有些複雜,就如同自己用麻木的臉色僞裝自己一樣,紅豆的張狂、靜的沉靜、堂的敦厚何嘗不是一種僞裝,撥開這層層的外衣,自己真的瞭解他們嗎?以前是不在乎所以沒有想,但是現在的他身爲一家之主,他不得不去探究這些,去重新認識這些自己看着長大的夥伴。
靜,寂靜,絕對地寂靜,如同萬物肅殺的冬夜,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彷彿靜所過之去,一切的聲音都隨她而去。哦!不,其實還是有聲音的,那是——雪花飄舞的聲音。
勘九郎覺得自己的神經有些錯亂,在這豔陽高照的烈日,居然會生出冬夜的感覺。這回他聽仔細了,並不是什麼雪花飄舞的聲音,而是腳步聲,宇智波靜踩在那柔軟的沙漠中的腳步聲。
紅已經越過三人,踏着婀娜的舞步,踩在扣人心絃的節奏,一步步向逼近的狼羣走去。
是什麼東西在嗚咽?是那個奇怪的樂器嗎?卡卡西隱隱約約聽到了,原來,不是紅沒有吹奏,而是他們沒有用心去聽。
卡卡西攔住準備跟上去阿斯瑪,輕輕地搖了搖頭,此刻的靜,不需要護花使。
“集中注意力,不要不要聽。”卡卡西有種預感,似乎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生。
靜如同自己送上門來的可口美食,讓貪婪的狼羣眼中閃爍着嗜血的紅光。一圈又一圈,靜被圍在了狼羣的中央,而卡卡西他們則被遺忘在那個明亮的角落,似乎這片沙漠根本就沒有這三人存在。
是誰在輕歌曼舞?那身影搖曳多姿,那歌聲如同天籟。
一隻狼撲向毫無防備的靜,呲牙咧嘴要將她撕咬,就在它快要品嚐到這美味時,無數電流衝進了腦中,讓它全身麻痹,然後,興奮。是的,是興奮,似乎被束縛了很久終於解脫了一般。
“嗷——”,那令人恐懼嗥叫此刻是那麼的暢快,它,終於自由了。
勘九郎在戰慄,那個女人優美的舞姿讓他心旌動搖,魂爲之牽,他彷彿感應到了她的召喚,他在邀請他,邀請他一起翩翩起舞,而他無法拒絕,也無力拒絕。
“嘭”,卡卡西毫不客氣地一圈擊中勘九郎的後腦,將沒有任何換手之力的他打暈了。
卡卡西嘆息了一聲,將勘九郎放在了地上,他的身邊,阿斯瑪已經如入定的老僧凝心守意,對外界一切不聽不聞。
只有他——棋木卡卡西還是清醒的,不是因爲他比阿斯瑪高明多少,而是因爲那隻左眼,那隻紅色勾玉轉動的左眼,那隻號稱能夠看穿世間一切幻境的左眼,隱約中一根黑線從勾玉中伸出,穿過一隻勾玉,又穿過一隻勾玉,最後又回到圓點,行程了一個圓環,但是很快又隱沒不見。
什麼叫做與狼共舞?眼前這個女人的舉動就是最好的演繹。
靜的舞曼妙而優雅,如同飛天在佛前散花,她的身邊,數百隻狼在互相的撕咬搏殺着。狼在嚎激昂而悲壯,血在飈眩目而刺眼、殘肢在飛舞慘烈而絕望。
絕對魅惑的聽覺效果,絕對震撼的視覺衝擊,鮮明的對比,強烈的反差,即使是卡卡西,身上也染上了層層的寒霜。
她,是那朵在地獄幽潭中盛開的蓮花,致命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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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施主,我們主持大師有請。”一閒恭敬的站在門口,寒宇剛剛那隻曲子似乎讓他想到了什麼,但很快就隱沒在了那平和的微笑中。
寒宇點着頭,很好的隱藏了心中的那絲不滿。他,從不信佛,所以對和尚,他實在沒什麼好感。之所以來寺廟,只是因爲這裡是400年老寺,也算是歷史古蹟了,他純粹的將這近草寺當成了遊覽勝地,陪老婆來逛逛的。
寺廟大殿內,低沉平和的梵唱傳了出來,和尚似乎感應到了寒宇的氣息,那清音梵唱停了下來。
寒宇看着那莊嚴肅穆的大雄寶殿,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涌上了心頭,他擡起的腳步遲滯了片刻,才重新邁開了腳步。
幾名青年和尚魚貫而出,眼觀鼻,鼻觀心,似乎沒有看到寒宇幾人,邁着整齊而平穩的步伐從他們身邊穿過。
寒宇跨進大殿,擡頭看着那高大3米的金佛,一個陌生而親切地聲音響起來:“我們終於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