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節緊要關頭撩挑子
張氏聽了蘇氏這樣說,整張臉都冷了下來,看着蘇氏又看看文之山然後屈身對文相行了一禮,才說道:“相府自然不是我說的錯,但也不是蘇姨娘你說的算的。這件事情到底該如何了結還得由相爺說的算。妾身一切都聽相爺的!”
文司棋坐在一邊嘴中吃着蜜餞看着這花廳中的每個人,心中不由的冷笑:這蘇姨娘也並不是一個笨人,她敢在這個時候公然挑戰正室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自己不妨看一出好戲,也希望這蘇姨娘不讓她失望纔好!
文之山聽了張氏這樣一說,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蘇氏咳了幾聲之後才說道:“棋兒替嫁候府一事是本相與候爺商定好的,而寧王那邊本相也已經告罪報備,由琴兒代嫁王府。怎麼這件事情本相不能做主,難道還要你蘇姨娘准許才行嗎?”
“相爺?”蘇姨娘瞪着一雙媚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文之山,不相信平日間對她寵愛的相爺竟然這樣對她。看着文相蘇氏又把目光移到張氏的身上,正好看到她得意的臉色,不由得滿腹的怒氣。
轉而看向文相說道:“相爺,既然這是相爺做的主那妾身也不敢說什麼?可是相爺,大小姐代嫁寧王府是何等大的事,不管怎麼說相爺您除了大小姐、二小姐外,還有書兒與四姑娘。如果說要找人替嫁寧王府,那也應該告知妾身與劉姨娘,而書兒與四姑娘也應該知曉,畢竟她們也是相爺的親生女兒!”
“住嘴!”張氏一看這姓蘇的女人竟然把她和那姓劉的賤人生的與自己的琴兒相提並論,立即動了肝火,當着文相的面擺出當家主母的架子。
挺着胸脯昂着頭看着蘇姨娘說道:“琴兒是嫡女,而三姑娘與四姑娘是庶出,她們憑什麼與琴兒相比。再者寧王府娶的是世子妃怎麼可能娶個庶出的小姐。蘇姨娘這話在家裡說說還可以,千萬不可在外面說,否則咱們相府的臉面可都要被你丟盡了!”
那蘇姨娘聽張氏拿嫡庶有別來說事,當即沉了臉子看着張氏一點也不謙讓,冷笑着說道:“夫人說的沒錯是嫡庶有別,庶出的小姐當然不能做寧王的世子妃了。可是夫人也別忘了您不過是個妾室擡正的,大小姐也不過是由庶出的小姐勉勉強強成了嫡小姐,咱們相府裡真正的嫡小姐呀還是二姑娘!現在硬要拿這嫡庶的事情說事傳出去纔會讓人笑掉了大牙!”
這蘇氏是商賈的女兒沒讀過什麼書,到是從小接觸了不少的商家的事情,又天生臉大不知羞這嘴上的功夫也自然一流的。
這不,把正室的張氏氣得臉白一陣紅一陣的,不由得看着文相求助。
文之山雖說平時因着蘇家的財力助他,讓他一來可以維持相府的奢華,二來在朝堂上也是一件助力所以比較寵着蘇氏,可如今在這花廳中當着衆人的面,這蘇氏就給正室沒臉,還一個勁盯着替嫁的事情不放,這老臉當然掛不住了,當下拍了一下桌子沉聲說道:“放肆!”
這屋子裡的人一看相爺生氣了,都閉了嘴一個字也不敢說,連頭都不敢擡了,唯獨文司棋就像個沒事人似的悠悠哉哉的吃着東西,喝着茶水。
文相掃視衆人一圈然後纔看向蘇氏說道:“本相早就說過這替嫁一事是由本相與王爺、候爺商議過的,其他人無需過問。如果以後再讓本相聽到這替嫁或是什麼嫡庶有別的事情,別怪本相翻臉無情將她趕出相府!你們都聽到了嗎?”
“是,妾身(女兒)知道了!”當家主人說話了,這些個女人哪還敢再說話,都閉了嘴不再吱聲。
文之山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低頭喝了一口茶。
“相爺,妾室還有一事相求”這蘇姨娘今天也不知是吃錯了什麼,這個時候還敢提條件。
那文相不滿的看了她一眼,皺着眉問道:“你,還有什麼事,說吧!”
雖說已經察覺出了文相的不滿,可那蘇氏還是下定決心要把話說出來,而一邊的張氏則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毛。
“相爺,在咱們相府相爺您一向是不分嫡出庶出的,對幾位小姐也不分嫡庶有別俱都疼愛有加,剛剛也確實是妾身失言了。只不過,如今二小姐嫁進候府,而大小姐怕也是快要嫁人了,眼看着二位小姐都有了歸宿,可三小姐與四小姐卻還沒有定下人家。妾身抖膽爲二位小姐向相爺求個情,希望相爺早日的爲二位小姐定下人家,這樣也好堵住一起子小人的嘴了。還有,三小姐現在還在禁足,相爺是不是也。。。”
文司棋一聽,心裡樂了:就說嗎,這蘇姨娘不是白給的,剛剛還奇怪她怎麼就這樣服了軟,原來是另有打算。解除禁足?這不明擺着是在給自己的女兒製造機會嗎?
文之山,捋着鬍子想了一會兒,又看看那邊站着的可憐兮兮文司書與文司畫,心中也軟了下來:同樣是自己的女兒,又怎麼不會爲她們的將來考慮。
點點頭說道:“好吧,從即日起書兒的禁足解了。但書兒要記得教訓不要再頂撞你大姐姐,畢竟她是長姐。再者,過不了幾日寧王便會前來提親迎娶琴兒,你們姐妹一場你二人也與你大姐姐常在一起坐坐纔是!”這文相還真是苦心呀,他想的真的挺好:希望他的幾個子女能夠相親相愛一家人,可是,可能嗎?
看得明白的文司棋心中冷笑:或許過不了幾日,那蘇氏母女就會做出什麼驚世駭欲的事情來呢?
當然有這種想法可不止文司棋一個,那正室夫人張氏也是皺着眉探詢的看向那蘇氏,想從她的臉上的看出點什麼:這賤人打的又是什麼主意?
文司棋一看這場戲就這麼完了,她還沒看夠呢:不行怎麼也讓他們添點賭!
於是只見相府的這位傻二小姐放下手中的點心,抹了抹嘴上的屑沫傻呵呵的笑起來:“孃親,那個什麼候府一點也不好玩,悶壞棋兒了。孃親,棋兒不要回去了!”
什,什麼。。。。文夫人與文司琴說什麼也沒想到,緊要關頭,這個傻子竟然撩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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