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自己呢?雖然在戰鬥機數量方面比日本人要多,甚至能開飛機的飛行員也比日本人多,可是有什麼用?空戰可不是能開飛機就能贏的。
“各位,我知道你們當中水平最高的應該是剛完成訓練課程的航校高年級學員,你們在面對幫日軍精銳的時候或許會打退堂鼓,但是接下來,我要給大家念一封遺書!”
“剛纔的情報和這封遺書,都出自你們當中的一名飛行員,這位英勇的飛行員用自己的生命作掩護,成功傳遞出了這封情報,挽救了將近兩萬命戰士的生命!”站在主席臺上,唐老頭子面容肅穆,收起情報之後,唐老頭子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
聽到唐老頭子的話後衆人心中似乎都明白了什麼,大家的目光開始投向了向武,向武的哥哥向文已經失蹤兩天了,但是到現在都沒有消息,然而,唐老頭子剛纔說的話,似乎是在說尚文?
“我的弟弟: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說明我已經死了,其實原本的我根本沒有想法要寫下這封遺書,當我跟你分離之後,我看到了日本人對納蘭縣村民的暴行,他們燒殺搶掠,到處火光死起,百姓根本沒有活路....”
“我的熱血在沸騰,真的,當你看到無辜百姓一批批被日本鬼子槍殺的時候,你絕對會跟他們拼命!可惜我駕駛的是偵察機,沒有重火力,並不能幫助村民們做什麼!打完子彈後,我想的是駕駛着戰鬥機跟這幫狗X的同歸於盡!”
“我狠欣慰你能看到這封遺書,這說明我的情報也被送了出來,日本人這次的陰謀太強大了,強大到讓我爲之窒息,在看到日本人的各種裝備後,我知道我暫時還不能死.....原本還想將二老託付給你好好照顧,但是我現在想說的是,殺敵去吧!哪怕到了地獄,也要揮刀斬掉這幫閻羅!”
一封書信,唐老頭子似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但聽完尚文寫就的遺書之後,所有學子都沸騰了,那一批剛完成訓練科目的新飛行員們紛紛站了起來,一個個目光堅定地看向唐老頭子。
“我!尚武!請求出戰!”
“我!劉洋!請求出戰!”
“我!張興!請求出站!”
.......
“戰!戰!戰!”
最終,整個禮堂裡只剩下了一種聲音,那就是“戰!”“死戰!”,哪怕明知升空就是一個死,但是他們根本沒有退縮!
看着下面一心求戰的學子們,唐老頭子沉浸已久的熱血開始沸騰起來,此時他才明白士氣是多麼的重要,他特別懷念當年的張正,作爲自己最信任的副手,張正在鼓舞士氣這一塊做得無與倫比。
“這一戰,你們無法逃避!這一戰,你們將被永載史冊!這一戰,是屬於你們抗日戰爭的最後一戰!我將與你們一同生死,你們,準備好去踢小鬼子的屁股了嗎!”
站在主席臺上的唐老頭子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熱血紛紛的年代,那個駕駛着老霍克和日本戰鬥機角逐於藍天的年代!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不是真的沒有王牌可用,在他眼裡,這羣將熱血和清純無怨無悔拋灑在藍天的學生們都是王牌中的王牌!
不,他手中確實還有一張王牌,在舞臺上站立半分鐘後,唐老頭子走下了主席臺,他確實還有一張王牌,一張擊落過十多架戰鬥機的王牌,那就是他,來自美利堅合衆國的唐納德!
憑藉着蓄謀已久的底蘊,中坪將軍向西南的推進速度特別快,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偶像,中坪將軍也不例外,小時後他最崇拜的是自己的父親,一個能與大浪搏擊的優秀漁民,但是在進入軍校之後,他最崇拜的人變成了和他年紀相仿的德國優秀軍事指揮家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是德國閃電戰的創始人,憑藉着閃電戰,古德里安對波蘭進行的突然奇襲取得了巨大成果,他將所屬的"北方集團軍羣"中兩個裝甲師和兩個輕裝甲師集中起來使用,橫衝直撞,銳不可當,強渡了那累夫河。
1939年9月14日,古德里安的裝甲部隊突破了佈列斯特-裡托夫斯克的築壘地域,17日,跟"南方集團軍羣"的先頭裝甲兵部隊在布格河畔的符沃達瓦會師,這是閃擊戰的第一次實地表演。
“閃電戰的三個要素,奇襲、快速和集中,哈哈哈,中國國民黨軍隊的戰術太過陳舊了,到現在爲止還進行陣地戰,用血肉之軀來抵擋我的裝甲車,哼!做夢!”
中坪中將帶領着步兵乘坐汽車跟在數十輛裝甲車後面,裝甲車一路橫衝直撞,再加上有青悠仁的飛機配合,直接衝破了中國守軍的一處處防線,中國守軍根本沒有任何招架的餘力。他們步兵要做的就是跟在裝甲車後面鞏固戰果罷了。
“將軍閣下,如果按照這個進度的話,我們再有三天時間就能抵達防城港地區,那個時候咱們直接登船離開,中國軍隊將對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只是可惜啊!我的火炮部隊僅僅只是吃掉了一箇中國乙種師便再也沒有了出手的機會。”中坪將軍身邊,負責火炮指揮的美術武藏對中坪說道。
有了裝甲車撕開防線,配合着空軍的轟炸和掃射,美術武藏的火炮部隊現在暫時處於歇業狀態,到現在爲止,他的火炮部隊都沒有任何損失,只不過有些無奈的就是火炮太重,火炮部隊有些跟不上突圍的節奏了。
“武藏君,你的火炮部隊可以趁機多休息一下了,我們三天之內確實可以抵達防城港,但是在這中間,還有個考驗你們火炮部隊的地方。”中坪笑着攤開一副西南地區軍事地圖,指着地圖對美術武藏說道。
美術武藏順着中坪的手指看去,臉上稍微露出了一點凝重,但是隨即又平靜了下來,對中坪說道:“哈哈哈,如果是以前我到這座城池的時候或許會有些擔憂,但是現在,我完全不擔心,有着青悠仁的空軍在,第一時間就能摧毀對方的炮兵,沒有了炮兵的威脅,我的火炮部隊足以將這座城市變成廢墟!”
中坪和美術武藏二人的目光聚焦在防城港這座城市上,這座城市將是他們出海的唯一障礙,但是根據青悠仁的航空部隊觀察,白崇禧已經提前在這裡部署了重兵,加派了大量火炮和重武器來鞏固城防,很顯然,白崇禧也明白在野外不可能戰勝中坪的這支大軍,他選擇了將所有力量都集中在防城港,跟日本人來一場最後的搏殺!
這就彷彿一場賭博,白崇禧賭贏了,那麼他將會爲整個抗日戰爭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如果白崇禧賭輸了,那麼中坪他們這一支頑固的軍國主義部隊將直接從中國本土逃離,只是從目前的狀況來看,無論是中坪還是美術武藏,對這最後一仗都充滿了信心。
“我還是不甘心啊。突破防城港後按照中坪君的部署,我們將丟棄所有重武器登船,到時候我們珍貴的炮兵將會扛起步槍,成爲一名不合格的步兵了。”看着地圖中的防城港,美術武藏的眼神中露出不捨。
跟火炮打了一輩子交道了,這一次是美術武藏第一次指揮炮兵集團,那萬炮齊發的感覺實在太過震撼,雖然日本天皇宣佈投降了,中國境內的日本軍人也接受了這個結局,但是他們的內心還是支持中坪這羣極端軍國主義者的,與其將這些火炮留給中國人,還不如將他送給中坪。
美術武藏的火炮指揮造詣得到了充分的發揮,但是這一次中坪卻只給了他兩次出手機會,一次是納蘭縣城外希望依靠美術武藏的炮兵直接將國民黨的三個師轟成渣渣,第二次則是在突圍的時候,直接用炮兵加飛機將防城港給毀了,然後再用裝甲車直接碾壓過去。
“是啊,到時候不僅僅是你們的火炮,連裝甲車,汽車,炮艇,甚至還有因爲燃料不足而不能起飛的飛機都必須拋棄,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歸根結底,我們還是在選擇逃亡不是嗎?”中坪將軍將眼睛輕輕閉上,感受着外民的太陽帶來的熱浪,中坪不僅不覺得熱,反而覺得十分享受。
一條條防線被突破,白崇禧的內心古井無波,該安排的他都已經安排好了,從日本人突進的路線來看,他們的目標只有防城港,因此白崇禧將所有家底都投入到了防城港守衛戰中,防城港勢必會面對日本人狂轟濫炸,日本人也將用生命來打通防城港通往海邊的路,畢竟防城港不拔除的話,日本人就根本不會有活路。
這絕對是一場血戰!而這一場血戰的關鍵點則在於空軍!
只要第十四航空隊的學生飛行員能頂住日本人的那五十多家戰鬥機,不讓日本人的空軍摧毀自己的炮兵,那麼防城港的防務或許還有希望。
即使防城港被打爛了打碎了,白崇禧一輩子的心血白費了,但只要第十四航空隊能找出在海上接應日本鬼子的船隻並將其摧毀,那麼這幫鬼子就將在廣袤的中國大陸上流浪致死!他白崇禧也能組織起一批又一批針對這批鬼子的攻勢,磨也得將他們磨死!
“日本人推進到哪裡了?”作戰室裡,白崇禧將整個身體都埋在了沙發中,沿着通向防城港的路線中,他佈置了十幾道防線,目的就是盡最大可能遲滯日軍的行動,給防城港防務建設爭取更多的時間,但是在日本人強大的戰力之下,這些防線都成了土雞瓦狗,抵擋時間最長也就堅持了半小時。
“已經抵達了防城港外圍,現在日軍停止了前進,正在全力修正,估計是在爲接下來進攻防城港做準備。”參謀人員直接將防城港地區的情況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