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稍微善良點吧,她就在你的領土邊上,如果她不是聾子的話,一米的距離她是能夠聽見的。”Mona看見白慕楓指着的那個女生幾乎是慘白着臉從他們面前走過。
白慕楓目光一轉,筆直的看向Mona斜後方的大門前,Mona剛轉過頭就看到兩個典型的英國男人不苟言笑的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把整個後臺掃視了一遍,最後他把視線定格在了白慕楓坐的地方,“你是白慕楓?”
白慕楓同樣傲慢的微微點了點頭,得到答案,他指着白慕楓用冰冷的語氣對着後臺的所有學生大聲說道:“除了這個人,其他的全都離開。”
拉着小提琴的美國女孩不服氣的說:“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們都離開,我們還要準備後面的校慶表演了。”
另一個沒有說話的英國男人出聲道:“如果你還想參加明年的校慶表演,最好做個聽話的孩子,這句話是JY集團給你的忠告。”
一聽到JY,準備表演的學生紛紛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因爲JY是皇家音樂學院的幕後集團,或者說這座歷史悠久的皇家音樂學院隸屬JY集團,JY起源於美國並在一個女人的領導下勢力延伸至整個歐洲,很多人開玩笑說就算是一名流浪者,他所露宿的街頭或者柏油馬路都是JY出錢修建的,你在歐洲哪怕只停留一秒都離不開JY。
Mona小聲的問白慕楓,“你什麼時候惹上JY的?”
“我覺得我惹上FBI的可能性都比這要大得多。”
“那他們怎麼會找上你?”
“我要是知道的話現在還會硬逼自己把智商拉到和你同一水平上來進行以上的弱智對話嗎?”
“既然你如此偉大,那我就不管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Mona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原本就像是一個室內體育館的後臺在所有人走後顯得更爲空曠,白慕楓依舊閒散的在她的躺椅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直到一個女人進來然後慢慢的走向她,那是唯一一個讓白慕楓嫉妒成狂的女人,四十歲左右的歲月在她身上變成了美的沉澱,她像是從某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方走出來的魔鬼,是的,你能清晰的看到她空靈的氣息和魔鬼的靈魂,她像是手持鐮刀的仙女,即使在砍下獵物的頭顱時依舊展示的是善良而美麗的面容,她是無心的天使,既讓人近又讓人懼怕。
她走到白慕楓的面前,溫柔的笑着伸出白皙而乾淨的右手撥開白慕楓額前散亂的碎髮,她細膩的打量着莫名受到驚嚇的白慕楓,“這張臉長得還算及格,可多少還是幼稚了點,白家在國內也算是有點名頭,身爲長女放棄整個家族跑到這裡學這些討好人的東西,白雍知道嗎?”
白慕楓避開她的手,沉聲問:“您是JY的高層?”
“不,我是簡央,或者說我就是JY。”負責清場的英國男人搬來了軟座,如果白慕楓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校長室裡那張價值不菲的椅子,檀木鑲着藍田玉做得椅子,正中央的軟墊塞滿了黑天鵝的羽毛,據傳它的價格都能放進博物館裡參展了,白慕楓此刻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心口那團妒火正熊熊燃燒着。
“JY?我想我們應該沒有什麼交集吧。”
簡央笑了笑,左手優雅的在椅子的檀木扶手上,像一個善惡難辨的神,憑着喜好主宰人的生命,“很多人都稱呼我爲簡先生,你也可以這樣稱呼,我想你只是幼稚而不是弱智,你應該猜得到我爲什麼會來找你,至於我們之間的交集,只是一個男人,我的兒子,簡歐。”
“所以您是來殺我滅口的?”
“我希望你知道,我不用動刀也能讓你享受比死亡還要豐富的過程,只是對你,我還不屑於這麼做,我來這裡不過是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女人能讓去我耗盡心血栽培的兒子休學跑到這裡來學習什麼譜曲,我好奇什麼樣的女人居然可以打敗一個母親。”
白慕楓愣了幾秒鐘後猛地看向簡央,“他休學了?怎麼可能?一個月以前他還在跟另一個女人甜蜜共舞,怎麼突然會跑到這裡來學譜曲呢?難道跟我一樣也是從小熱愛鋼琴,所以他爲了那個女人才,等一下,他不是爲了我才轉到這裡來的吧?”
簡央已經沒了笑容,她的語氣讓人恨不得立馬吊瓶點滴掛着,冷得駭人,“如果他接受家族聯姻娶了Catherine,那麼今天JY的市值已經翻了一倍,並且我的旗幟會在澳洲紮根,可是因爲你這個在我看來毫無價值可言的女人,你知道我損失了多少錢嗎?”
“您用錢來衡量你兒子的婚姻?”
“等你的幼稚勁兒過了,到了我這個年齡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你現在所輕視的鈔票能毫無錯漏的決定你的人生是在陰溝裡臭得發爛還是優雅華貴的在宮殿裡發光,只有窮困潦倒的詩人才會在食不果腹的境遇下歌頌愛情,如果他有錢,那麼他或許會是一個才華縱橫的商人,他沒錢,就只能是一個一貧如洗的破爛詩人。”
“那您何必生兒子了,用錢買一個聽話的不就好了。”
簡央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這樣的交易,那麼我更情願花錢買下你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權利,因爲我突然發覺我兒子現在還真不如一個破爛詩人。”
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是的,簡先生,對於您的評價我欣然同意,您想聽聽我對您的評價嗎?”簡歐拖着行李箱走了進來,他的黑眼圈很重,暗淡的眼神裡透露了他的疲憊,他走到白慕楓的面前,把她和白慕楓隔開,簡央冷聲說道:“你用不着這樣,我還不會對她動手。”
簡歐仍舊筆直的擋在白慕楓的身前,“你如果敢把對我的手段用到她身上,我可能會殺了你,媽。”
簡央微微一震,眼神穿過簡歐看向她身後的白慕楓,“我想這是我們見面唯一一次的驚喜,我的兒子即便再恨我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因爲你,我生平第一次感到心寒,簡歐,你既然選擇了愛情,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可沒有面包了,白慕楓,你能喜歡我這個窮兒子多久呢?一輩子?那恭喜你了,你將會用一生來寫這個窮字”
簡央走後,白慕楓問一言不發的簡歐,“對於萬聖節那晚的事情,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簡歐雙手扶着白慕楓的雙肩,目光肅然的說:“白慕楓,這一個多月以來我想你想得好累哦,從天亮想到天黑,然後又到天亮,借你的肩一下,我睡一小會兒。”話音一落。人就了過來,也許是在簡歐臨睡前那一句帶着些許撒嬌的話激發了白慕楓的內在潛能,瘦弱得吹陣風都要挨牆走的人居然輕而易舉把比她高一個頭的簡歐揹回了寢室裡,路過樓道里時,迎接了幾個女生若有所思的眼神,白慕楓在氣喘吁吁的情況下還不忘理直氣壯的回敬一個“滾一邊去”的眼神,在快要拐上樓梯時,聽見那幾個女生竊竊私語的說了一句,“中國女人的*不可小覷。”
終於把寢室放在牀上後,正準備去冰箱裡找點喝的,手腕突然就被人抓住了,有力而溫柔的緊握着,一個聲音懶散傳到她的耳朵,“作爲一名剛剛爲國爭光的女人,不準備*了嗎?”
白慕楓猛地轉身,使勁在簡歐的小腿上坐了上去,“你沒睡着你讓我揹你,你知道要把你從禮堂那兒背過來得忍受多少虎視眈眈的白眼嗎?還有你知道自己有多重嗎?我覺得我背起了一個地球。”
簡歐迅速起身,半坐起來用嘴直接堵住了某人的抱怨,佔有乾淨她脣上的每一寸領土後,心滿意足的離開,笑着對她說:“一個地球嗎?恭喜你了白小姐,你有望在下一屆的奧運會上爲國家奪得一枚舉重金牌,你看你又要爲國爭光了。”他張開手臂,閉上眼繼續說道:“快,把上一次爲國爭光的獎品給領了,你隨便來,我保證不叫。”
白慕楓猛地甩了一個刀子眼過去,“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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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歐虛心領受,“這都是您培養得好。”
“你能給我正經點兒嗎?”
“哪個男的大晚上的能正經起來,別的地方倒是起來了。”簡歐的話一說完,白慕楓的臉就紅了一大片,她氣得指着簡歐“你。”了半天,後面的詞硬是接不上來,簡歐抓過她的手又把她帶到了自己懷裡,“不跟你鬧了,我招供了啊,你現在也知道了我媽是這所音樂學院最大的贊助商,所以她能拿到你這一屆的報考名冊並不困難,她要從這份名冊上刪除一兩個她不喜歡的就更簡單了,以你靈活的小腦,後面的不用我說了吧。”
白慕楓安靜的在他的胸口上,微微溫熱的體溫加上平穩而有力的心跳,這是幾個月以來白慕楓第一次放下自己彷彿懸在峭壁上的心,她說:“你媽把Catherine塞給你,而你大方的接受並且在萬聖節舞會上差點把我氣死的原因就是爲了能讓我順利進入音樂學院?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我要報考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