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冷笑道:“虧大發了嘛?”
說完這話,曾毅把他那憨厚外表上的襯衫從腰間一提,頓時便露出了愛馬仕的皮帶來,在光芒照射下是那麼的奪目閃亮。
“一個鄉下來的擺地攤的,居然買的起這樣的奢侈品。”曾毅冷笑質問道。
“我賺錢買的不成嗎?”老人狡辯道。
“可以,當然可以了。”曾毅怒極反笑,衝白明道:“去把地攤上的東西都拿來,我今兒要好好鑑定下,他攤上有多少真品,贗品。”
“好嘞。”白明忙吩咐人搬東西。
老人一聽急忙叫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報警,行,我還巴不得你報警呢,讓警察來看看你們是怎麼擺連環局的,白明,給他電話,讓他報警。”
“好嘞。”
手機丟給了老人,他拿起手機,有些爲難起來,最後他看向了同樣被壓住的張老闆。
張老闆此刻一臉的土灰色,難看到了極點。
很快地攤上的貨物都拿了過來,曾毅一一看過去,說一件然後衝白明小聲吩咐下去,很快白明就帶着人在這鋪子內翻出了和這些古董一模一樣的東西來。
圍觀的人看的很是吃驚,這些東西都好像是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算是細看之下,你都看不出這其中的真假來。
東西被翻出來,攤販老頭和張老闆齊齊臉色大變,要多難看就多難看。
白明更是捧出一個木匣,打開道:“英姐,曾哥,這裡面好多個鼻菸壺,你們看看哪個是真品。”
曾毅看了看,撿出來其中一個扔給了衛國棟:“衛先生,這是原件,你收好了。”
衛國棟急忙仔細瞅了瞅,但是他瞅不明白,因爲這裡的贗品太逼真了,一般玩家根本就分辨不出來,不由爲難的看向曾毅:“曾兄弟,這一定是真的嗎?”
曾毅笑道:“我過眼的東西,錯不了,要真有問題,回頭找我,要不,現在騙子就在這呢,你自己拷問下就清楚了。”
衛國棟沒有客氣,直接照着張老闆肚子就是一腳,質問道:“說,這是不是我買的真品?”
張老闆痛苦的額頭直冒冷汗,害怕被打的他連連點頭稱是。
地攤老頭則是死死的瞪着曾毅,怒聲質問道:“我們做局已經不下十年了,你是怎麼發現這其中的問題的。”
曾毅笑盈盈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事情太湊巧了。” wωw •ttкan •℃ O
“怎麼個湊巧法?”老頭質問道。
“第一哪有我買了東西纔要轉手就有人上來提供掌眼的。
第二,你們太蠢了,居然把東西拿離我的視野,然後一出來不是立馬歸還東西,而是想着購買,騙的衛老闆直接上當。
第三,你們太心急了,雖然你們只是單單賺個人情錢,沒有多少,但是你們居然沒有提把東西給物主過目,就說要打包,嘿嘿,這太讓人懷疑了。
不過我還是不得不說你們的連環局做的很漂亮,利用地攤撿漏,鑑定做局來賣贗品,一般人還真是想不到,但是可惜,你遇到了我。”
柳英跟着補充一句:“我男人和你們是同行,想騙內行人,有些難哦。”
一聽是同行,張老闆和老頭直接氣餒的低下了頭來。
衛國棟問道:“眼下怎麼處置他們?”
“衛老闆既然警局內有熟人,那就交給你處置吧,我們告辭了。”
曾毅攬着柳英的細腰就出門,白明他們見狀也急忙退了出去。
上車離去,柳英不解問道:“曾毅,爲什麼咱們不親自把這些人送去警局。”
曾毅解釋道:“我們不適合送,別忘了我還有個店鋪,要是把他們扭送警局了,只怕在這行當內我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但是衛國棟就不同了,他就是個買家,外行人,怎麼處置是他的自由。”
聽是這樣,柳英頓時明白了,不過她還是心有餘悸道:“想不到出來撿漏都能遇到這樣的騙局,這些騙子真是太可惡了,你說他們成天搗騰這騙局有意思嗎?”
曾毅笑道:“那你成天在賭場出老千,你覺得有意思嗎?”
這一反問,柳英啞口無言了,曾毅幽幽道:“這是一種生活,騙子離開了騙局,那就沒法在這個社會立足,相同的,賭場老千也離不開賭局,這是一個道理,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去找怡姐吃飯吧。”
“她今天開業,應該很忙吧,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如何?”
柳英試探性的問道,曾毅哪裡看不出她是想借此機會和自己獨處,也不道破,點點頭答應。
電話打過去,很快便說話了,秦怡是什麼人,哪裡看不出柳英的打算,正好自己忙的不行,於是就做了順水人情,放他們二人單獨在一起,不過說話了,第二天一定把曾毅還過去。
“英姐,有個事情我一直沒問你,但是我怕問了你,你會覺得我八卦。”曾毅坐着車上,忽的無聊提起了一個話題。
“你想問什麼?”柳英不解的看向他。
“是霍思燕的事情。”曾毅先試探性的問了句。
柳英臉上表情沒有變化,道:“哦,是她啊,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
“你是花門中人,那她呢?”
提及這個,柳英的眉頭一挑的,道:“你問這個啊。”
曾毅點點頭:“很好奇誒。”
“說起來,她家和酒叔有着一定的牽連。”
“嗯?”一聽這樣,曾毅的好奇心被無限的勾了起來。
柳英接着道:“你聽說過江相派不?”
曾毅道:“聽說過,晚清民國時期很龐大的一個騙子組織,是雀門一類,你別告訴我霍思燕她是江相派的,看着不像啊。”
“額?”曾毅沒想到柳英會突然想起這一茬來,忍不住腦子裡浮現連連起來,還別說,如果能成爲霍思燕的第一個男人,那絕對是短壽十年都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