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月很快在村裡展開工作,這些日子她一直忙碌着遊說各家田地轉包,合併在一起種植果樹的事情。
對於林思月提出的種果樹政策,效果不是很好,即便是有補貼下來,可在莊稼人眼裡,不去種莊稼,反倒要種要倆三年纔有收益的樹,一時間難以接受,所以林思月的工作進展的不是很順利,無奈她拉上曾毅。
而曾毅,本該是回金陵的,可是家裡人不讓,說什麼也得多住幾天,而且林思月也挽留,希望他幫忙瞭解清楚村裡情況,曾毅這個人耳根子軟,禁不住勸說,只好留下來幫忙。
有了曾毅成功開墾果園的例子,不少人也放下了心頭的疑慮,簽下了轉包協議。
就在這時候,聶小小家卻來了倆人。
“請問,這是張大業的家嗎?”來人敲門,聶小小一愣的,急忙放下手頭事情,走到門口問道:“是,可他早就棄家不顧了,這已經不算他家了。”
“您就是聶小小吧,我們是張經理派來的,是特地接你走的。”
“啥?張經理?”聶小小愣住了,在她家的鄰居也是一愣。
張大業居然會突然派人回來,看這架勢,還發了大財,這實在是叫人想不透,大吃一驚,這人是咋混的,才倆個多月就發了?
“對,張大業就是我們的經理,他特地派我們來接你走的,您收拾收拾東西,這就跟我們走吧。”
聶小小有些遲疑,問道:“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們是他派的人,這混帳東西當初一個人把我扔了,現在倒記得我了啊?”
“這是張經理的電話,你可以撥打親自詢問。”
聶小小接過名片,半信半疑的去撥通了電話,電話通了,張大業興奮道:“小小,我在外發財了,你快點跟我派的人來城市裡享福,我等你。”
“你的混帳東西,當初把我一個人拋村裡,自己跑了,現在怎麼有臉叫人來接我了。”聶小小眼淚不爭氣的涌出來,到底是夫妻,再怎麼有隔閡,這一會兒功夫,便勾起了那份情感來。
“你說啥子呢,當初還不是曾毅那混小子給逼的,媽媽的,不扯這混蛋了,現在我混的比在村裡自在,你快點過來和我一起享福吧,我等你,給你備了好東西,就等你來呢,有事先掛了,拜。”
沒等聶小小再罵倆句,張大業就掛了電話,聶小小頓時不知所措起來。她心裡很糾結,多年的夫妻感情,雖然說不得伉儷情深,可終究是不能忘懷的,總不能貪圖牀上的享樂就把張大業拋之腦後吧,如今他富貴了,還不忘了她,這讓她心裡驀地一甜,重拾好感,覺得過去興許還能過好日子,這麼想着,反倒覺得自己死皮賴臉的巴望着曾毅不是個事情。
再說了,女人圖啥,圖有吃有喝有好穿的,再在家奶個孩子,之前她就想要和個孩子,如今肚子裡已經有了種,張大業的電話來的簡直是太及時了。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着也沒意思,不能穿金戴銀的,穿個漂亮性感的衣服出門都要被人說三道四,還有那羣色狼,沒事就盯着我,超級煩人。”聶小小想着掛了電話走出裡屋。
“二位,你們先坐,有些事情我處理下,待會兒再給你們答覆。”
“好的,你儘快。”
聶小小當即出門,直奔果園,她心裡此刻七上八下的,打心眼裡,她想去城市過好日子,可又捨不得曾毅下面那根東西,畢竟女人都是貪婪的,不過這世間兩全其美的事情太少了,好事都叫一個人佔盡了,那老天爺就太不公平了。
果園內,曾毅和林思月正喝着茶商討下一步工作,聶小小突然闖進門,叫二人一愣的。
“你來做什麼?”曾毅皺眉問道,起身給她倒茶。
聶小小咕咕喝了茶,長長舒口氣道:“張大業在外發了財,派人來帶我走,曾毅,你說我該咋辦?”
一聽這話,曾毅一愣的,林思月則道:“這是好事,夫妻間沒有隔夜仇,小小你終歸是要依附男人的,我看你就隨他去吧。”
林思月這是有她的計量,聶小小過去是個品行不太好的女人,又是個結婚的女人,和曾毅牽扯不清,實在有礙他名聲,所以能打發就儘量打發,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
聶小小沒理會林思月的話,只盯着曾毅,逼問道:“曾毅,我只要你一句話,你是要我留下還是走,要留下,我二話不說就留,要我走,我也不會糾纏你。”
林思月急忙衝曾毅使眼色,曾毅看着她的臉,淡淡道:“你心裡的想法都寫臉上了,何必來問我。”
聶小小一怔的,摸了摸臉蛋,面色古怪的掃了曾毅一眼,似有些不捨,可最後還是扭頭走了,出了果園,她驀地鬆了口氣,其實她剛剛很怕曾毅說一句你留下的話來,說到底聶小小還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這輩子都是如此,改不了了,對於這點,她也認了,拋開一切煩惱,大步而去。
“曾毅弟弟,剛剛你說她心事都寫臉上,是啥子意思?”林思月好奇問道。
曾毅徐徐解釋道:“其實她根本就沒必要來問我的意思,而是她自己想走,可又想着要得到更多,心裡無法取捨,拿不定主意,所以來這想聽我一句絕情的話,叫自己徹底死心而已,就在剛剛,我看到她的氣色,夫妻宮上,夫位呈現黃白之色,那是主夫妻和睦的氣色,既然她心裡早就有走的想法了,其實吧,這女人腦子有問題,本來我就和他是露水情緣,她還當真了,哎,這叫什麼事,就算不爲自己考慮,也得爲她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考慮吧,孩子終歸是要個父親的。”
聽了曾毅的解釋,林思月恨恨道:“這個女人果然不是什麼好女人,有了家庭還圖什麼呢。”
曾毅呵呵笑道:“圖財不,不過這倒不能說她就是個壞女人,只能說她是個愛財的女人,不然她從前也不會做人家的小三,如今她丈夫發了財,是好事,想去復和是人之常情,畢竟是多年夫妻,總是有感情的,我不過是她生命中一個匆匆過客而已,沒什麼值得留戀呢。”
“你倒是豁達,看的開。”林思月佩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