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營裡,李閒回到自己大帳之後便讓人將萬玉樓又找了來。【:..Cm文字首發嘉兒服侍着他洗澡更衣的時候,萬玉樓已經在外面等着了。本打算與嘉兒洗個鴛鴦浴,結果因爲某胖子來的速度太快不得不打消這個年頭。
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李閒緩步走進會客大帳,萬玉樓跟在他後面進來,或許是剛剛經歷過與李世民的人馬相遇這麼刺激的事,這個胖子臉色倒是沒有什麼疲憊反而有些興奮未退。也才洗過澡,白胖胖的萬玉樓看起來就好像一隻剛出鍋的饅頭似的,看起來讓人格外的有食慾……
“主公,您找我臣有什麼吩咐?”
萬玉樓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垂着頭話。
“別這這拘束,孤知道這不是你的性子。”
李閒坐下來,指了指面前的凳子道:“坐吧。”
萬玉樓猶豫了一下,沒拒絕。欠着屁股在凳子,垂着頭做扭捏狀。這麼大個胖子,扭捏起來的樣子看了還真有亮點。李閒忍不住笑了笑問道:“孤聽,你和王啓年,吳不善兩個私下裡關係極好,是嗎?”
“是……”
萬玉樓應了一聲,然後又搖了搖頭道:“不過……臣有時候也想狠狠的揍他們兩個一頓。”
“嗯,這句是真話。”
李閒點了點頭,然後俯下身子壓低聲音道:“其實有時候看見王啓年,孤也特別想揍他一頓。也沒有什麼理由,就是見了他就想揍的那種。”
聽到這句話萬玉樓眼神一亮,猛的的擡起頭道:“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看見他就想把那乾癟老頭的羅鍋給他撅直過來,有好幾次臣都忍不住想要動手了……可那傢伙張嘴閉嘴就用縣侯的爵位壓着臣……臣還真不敢揍他。”
“沒事。”
李閒笑着搖了搖頭道:“孤若是揍他,這個有**份……等你再立些功勞,孤也給你個縣侯的爵位。你倆爵位相同,品級也相同,揍他就正合適了。”
“臣謝主公!”
萬玉樓連忙起身。
“先別謝……立了功勞再。”
李閒坐直了身子,沉吟了一會兒道:“孤問你,軍稽處裡的人,你覺得和誰合作讓你最放心?當然,現在大營內外軍稽處的人也沒有多少,可以給你選擇的人不多……孤只給你兩個選擇。”
他伸出一根手指:“吳不善”
再伸出一根手指:“關樹”
萬玉樓一怔,心裡忽然生出來一股極濃烈的不祥。他的心跳開始加速,竟是忍不住手都開始顫了起來。
“孤比較喜歡胖子,所以先讓你選擇。”
李閒微笑着道:“稍後王啓年就會到,等他來了,這個問題孤也會問他。”
才完這句話,就聽見外面有人用一種特有的諂媚聲音道:“臣王啓年求見主公。”
“滾進來”
門簾撩開,瘦如枯木的王啓年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微微垂着頭,一邊諂媚的笑意:“臣早就想過來給主公請安了,但輜重營的事確實太多了些。既然主公將這差事交給了臣,臣自然不能玩忽職守。也不知道聽不到臣由衷的讚美之詞,主公您這幾天過的還適應不適應。”
李閒忍不住笑了起來,指着王啓年問萬玉樓道:“是不是這個時候,特別想?”
萬玉樓使勁點了點頭道:“沒錯!”
聽到萬玉樓的聲音,王啓年嚇了一跳:“哎呀我……你怎麼在這裡。”
哎呀我-操……因爲在李閒面前,第四個字王啓年沒敢出來。
“都坐吧”
李閒擺了擺手吩咐道:“孤今日將你們兩個找來,自然不是閒聊。這次到襄陽,務求速戰速決,你們兩個當然也都明白這一點,之所以剛纔對你們這些話,是想讓你們放鬆一些……因爲接下來孤要讓你們做的事,絕對不輕鬆。”
“有沒有危險?”
王啓年下意識的問道。
反應過來之後他立刻改口道:“臣的意思是,臣年紀比萬玉樓要大,如果有危險的話還是交給臣來做好了。他還有好些年能活呢……主公不是經常教導臣要尊老愛幼麼,臣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萬玉樓這娃去做有危險的事呢。”
李閒嗯了一聲道:“高風亮節。”
萬玉樓聲嘀咕了一句:“無恥之極……”
李閒微笑着道:“既然王啓年有這個風度,那萬玉樓你也不要客氣。剛纔孤的問題,還是你先來回答。這是王啓年讓給你的機會,你自己要把握。”
“臣明白。”
萬玉樓的臉色變得極爲糾結,猶豫了很久之後道:“關樹這個人臣不瞭解,也沒有共過事。但是臣聽此人極有能力,是六部最能幹的一個。只是臣和吳不善一起做過不少事,彼此之間更熟悉也更默契一些。”
“你的意思是,你選擇吳不善?”
李閒問。
“是”
萬玉樓垂首道。
“好吧”
李閒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王啓年,用遺憾惋惜的語氣問道:“孤會給你選一個風水寶地做墓地,你要記住,你沒能安享晚年是萬玉樓害的你,不是孤……”
……
……
王啓年臉色嚇得發白,忍不住顫聲問道:“主公……臣沒犯什麼過錯吧。”
“沒!”
李閒篤定的搖了搖頭。
他笑了笑解釋道:“有兩個任務給你們,每人一個。但孤一時不好決斷該讓你們兩個做什麼,所以將選擇權交給你們兩個。萬玉樓先到,所以孤就讓他選了。而且你也沒有意見,剛纔你不是了麼,艱鉅的事交給你,容易些的交給他。”
“臣……”
王啓年艱難的嚥了口吐沫:“臣還不知道要去做什麼……當然臣謹記主公尊老愛幼的教導,那個……但是!既然是公務,便必須爲主公您考慮。任何事和主公您相比都什麼也不算,所以臣還是覺得,應該選臣力所能及的事來做……”
“果然無恥!”
萬玉樓白了王啓年一眼,然後抱拳認真的道:“主公公正,既然已經有了決斷自然不會輕易更改。不然如何取信於臣子?不能取信於臣子,如何取信於天下?所以……主公您還是吩咐吧,打算讓臣做什麼?”
“你不是選了吳不善麼?”
李閒笑道:“吳不善現在在李世民的大營裡潛着,他身邊的力量還是頗單薄,孤打算讓你混進李世民的大營裡去,和吳不善聯絡。你們兩個做事孤是放心的,至於該做什麼,吳不善自然會告訴你。”
“臣……”
萬玉樓的喉結上下起伏了幾下,感覺自己嗓子裡疼的厲害。
李閒轉頭看着王啓年道:“既然萬玉樓選了吳不善,那你就只能選關樹……關樹孤身一人進了襄陽城,他沒有幫手,很難成事。所以孤必須派人想辦法進襄陽城,協助關樹做好他要做的事。”
王啓年愣住,忍不住道:“可襄陽城城門緊閉,根本進不去啊。”
李閒點了點頭:“你會爬牆麼?”
王啓年使勁搖了搖頭:“不會!”
“所以孤纔會,害你的是萬玉樓。你既然不會爬牆,可要進襄陽城卻必須要爬那兩丈多高的城牆進去……以你的本事,十成十會摔死。放心,孤既然應承了給你選一個好墓地,孤就不會敷衍你。”
“臣會爬牆!”
萬玉樓馬上站起來嚴肅的一本正經的道:“臣雖然沒有機會親耳聆聽主公關於尊老愛幼的教導,但剛纔聽王將軍尊老愛幼這四個字臣已經深有感觸。臣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老傢伙去爬那麼高的城牆?這樣艱鉅的事還是臣來做比較好。進李世民的大營不需要爬牆,走進去就行了……所以臣想,簡單的事還是讓王將軍來做吧。”
“高風亮節!”
李閒重複了一遍剛纔咱們王啓年的話。
“無恥之極!”
王啓年聲嘀咕了一句。
“既然這樣……”
李閒擺了擺手道:“萬玉樓,你就想辦法進襄陽城吧。至於怎麼進去,似乎還難不住你。至於王啓年……你怎麼不謝謝萬玉樓如此謙和禮讓?”
“臣……”
王啓年狠狠的看着萬玉樓道:“感謝萬玉樓八輩祖宗……”
萬玉樓認真的道:“我替我八輩祖宗們不客氣。”
“行了,王啓年你先回去忙輜重營的事吧,至於什麼時候去聯絡吳不善,孤會再找你。進襄陽城的事比較緊迫,萬玉樓你留下。對了……王啓年你在輜重營將萬玉樓用的上的東西準備一下,最遲明晚就要用到。”
“喏!”
王啓年歡快的應了一聲,轉身走出了大帳。看着王啓年那一臉輕鬆愉悅的表情,萬玉樓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被算計了?
……
……
夜色濃烈如墨,襄陽城城牆上的火把遠遠的看起來只有豆粒大的光輝閃爍。城牆上當值的守軍巡邏士兵來回走動,不時將目光看向漢水兩岸那兩片連營。一邊是燕雲軍的,一邊是秦王軍的。遠遠的看過去,燈火如海,竟是帶着一種別樣的壯闊之美。
黑暗中,幾十個身穿黑色勁裝的漢子悄無聲息的接近了城牆。他們將身形完全隱於黑暗之中,動作輕如狸貓。爲首的是一個蒙着臉,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的胖子。也不知道這胖子是不是人,如此體重,竟然輕飄飄的好像一隻巨大的蝴蝶一樣,幾個起落就到了城牆腳下。
後面的人陸續跟上來,衆人一字排開蹲在牆根下。
爲首的那胖子看着兩丈多高的城牆,發出一聲微微的嘆息。他搖了搖頭,然後緊了緊褲腰帶。伸出兩隻帶了鹿皮手套的手,夾住城牆轉彎處的直角,猛的提了一口氣向上躥了出去。他的雙手夾住牆角,雙腳一蹬身子便向上攀上去一大截,手腳並用,只短短的兩三分鐘就攀住了牆沿。
露出頭往四周看了看,見沒有巡邏的士兵經過,這胖子手勾住牆垛,一翻身就躍了上去。迅速的將後背上縛着的繩子在牆垛上拴好拋下去,他蹲在暗處戒備。城牆外面的黑衣人接住繩索,開始陸續攀爬。
算計過時間,巡城的士兵每隔半個時辰就會經過一次。這幾十個漢子用盡最快的速度也就剛好能全部登城,再多一人只怕都會被發現。幾十個人全都上去之後,將繩索拴在另一邊的牆垛上,在夜色中滑進了襄陽城內。
襄陽城
一座破敗的關帝廟中。
在殘破的關帝塑像後面坐着一個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身黑衣。即便是仔細索打量,在夜色中也極難發現他的存在。他閉着眼,手指輕輕的撫摸着身畔的酒壺。
酒壺已經空了。
過了一會兒,這年輕男子睜開眼,緩緩起身,猶豫了一下之後往破廟外面走去。
他的目標
襄陽城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