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將領都退出大帳之後,札木合一把將懷裡的女人推到在氈毯上。喝得半醉的札木合嘴裡噴着酒氣,看着那個女人笑着道:“長生天真是眷顧我,讓我得到了你這樣的美人兒。我不管是你是從什麼地方跑來的,也不管你到底是誰。既然你進了我的大帳,那你就是我札木合的女人!”
他撲在那女子的身上,用滿是鬍鬚的臉摩挲着她依然嬌嫩的肌膚。
她吃吃的笑着,沒有抗拒。
札木合粗暴的將她身上的衣服都扯掉,甚至還撕壞了她心愛的衣裙。這是一件漢人女子的長裙,很漂亮。
她白玉一樣的肌膚在燈火照耀下散發着一種誘人的光澤,雖然她已經不再年輕,但她的肌膚依然很有彈性,她的腰肢依然纖細,腹上看不到一絲贅肉。她的胸脯也依然高聳,就如同少女的嬌柔胸峰一樣的迷人。
她並緊了雙腿,扯過一張氈毯蓋住半邊身子,但她躺着的姿勢太過撩人,蓋上的氈毯反而給她***的身子增加了不少魅惑。她纖細的腰肢和雙腿輕輕的扭動着,白羊脂玉一般的修長雙腿讓人看了血脈噴張。氈毯遮擋住了她的臀,卻勾勒出一道誘人的弧線。
她擡起一條腿,用腳趾在札木合赤-裸健壯的胸膛的上輕輕摩挲。
“我的大汗,從你把我抱進帳篷的那天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她媚笑着道:“我是你的,只是你一個人的。大汗您是這天下間最強壯的男人,能給我快樂,給我幸福。”
她的腳趾順着札木合的胸膛緩緩向下滑過,最終抵在札木合**那物上。腳掌在那裡來回摩擦着,一下一下,極盡挑逗之能。
札木合的眼睛裡充斥着最原始的**,他猛的的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聲咆哮。俯下身抓住她的腳踝,用力的分開了那一雙迷人的修長美腿。
沒有一點前-戲,也沒有愛撫。
猛然刺入的東西讓她有些難以承受,但她卻做出一臉享受的表情。嬌-喘聲,呻吟聲,在大帳中響起,似乎是在鼓勵着粗暴的男人更加粗暴的索取。
大帳外的風變得更猛烈了一些,嗚嗚的嚎叫着,就好像號角吹起的聲音,隱隱中似乎還能聽到廝殺的聲音,還有彎刀相碰的鏗鏘之聲。
又好像,是鬼哭狼嚎。
偷襲突厥人營地的隊伍已經出發,戰馬踏地發出的聲音遮擋住了大帳中的呼喊。在濃烈如墨的夜色中,數萬騎兵長龍一樣出了大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帳中的呼吸聲漸漸的平穩了下來。
札木合坐起來,抓起身邊的酒囊拔開塞子灌了一口。他回頭看着已經累的虛脫了一般的女子,滿足的笑了笑。
“你真是長生天賜給我的最好的禮物……比起那些只會哭喊叫痛的年輕女人,你更讓人着迷,征服你這樣的女人才會讓我感覺到自己還沒有老。”
“大汗春秋鼎盛,正是最強壯的時候。”
她捲縮在氈毯裡,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中原的女子就是美!”
札木合由衷的讚歎了一句:“草原的女人雖然火熱,但卻沒人比你的腿更能纏人的。有勁!哈哈!”
他放聲大笑,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被突厥人俘虜了去的兒子。
“你爲什麼要到草原上來?”
他問。
“我跟您過的啊……有一個惡徒毀了我的家,殺光了我的家人,也殺死了我的男人,搶走了我的女兒……他奪走了屬於我的一切。現在,那個惡徒就睡在我的家裡,身邊躺着的是我如花似玉的女兒。我尊敬的大汗,您不知道,我的女兒比我還要美麗一百倍,她的身子纔是長生天爲您準備的最完美的禮物。”
她爬起來,伏在札木合的腿上:“只要您能幫我奪回我的一切,我願意和我的女兒一起侍奉大汗。”
“你的男人死了?”
札木合問道。
“死了!”
她咬着牙點了點頭,心裡想着那個廢物已經認了命,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看來他沒有馴服你這頭母狼啊!”
札木合哈哈大笑起來,撫摸着她光滑的脊背:“等我先把突厥人都殺光,奪回我的王座……我就帶兵南下,無論是和都要去看看中原的錦繡江山。順便幫你把家園搶回來,幫你把女兒也搶回來,讓你的仇人匍匐在你的腳下……”
札木合又喝了一口酒,酒水順着他赤-裸的胸膛滑落滴在她身上。
“我要他死!”
她喃喃着狠毒的道:“我要親手殺了他!”
那一夜,那兩個耳光。
她依然沒有忘記,夜深人靜的時候,每次回想起來,她都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
……
草原上是突厥人和鐵勒人之間的決戰。
襄陽城裡城外,是三方的決戰。
燕王李閒,秦王李世民,樑帝蕭銑。
毫無疑問,如果突厥人和鐵勒人之間的決戰是在改變草原格局的戰爭,是爭奪霸主之位的戰爭。那麼在襄陽城這裡,這一場決戰無論是誰取得最後的勝利,也都將改變天下的格局。如果是李世民勝了,那麼他就能一反頹勢,非但可以在頃刻間擁有一大片江山領地,還有可能在最短的時間重新成爲長安城的主人,乃至於中原天下的主人。
如果是燕王李閒勝了,荊襄之地遂平。
江南遂平,川蜀之地遂平。
自古荊襄便是極重要之地,誰得之誰都有機會再進一步爭霸天下。
就在突厥人歡慶第一場大勝的這個夜裡,鐵勒大汗札木合在自己的大帳中征服着一個女人。在襄陽城裡那座宏大巍峨的宮殿中,一襲黑袍的關樹坐在樑帝蕭銑的對面,面帶微笑,眼神中都是自信。
在秦王軍的大營中,李世民坐在尉遲恭的牀榻前面。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愛將,眼神悲傷。
在燕雲軍最高大的那座帳篷裡,燕王李閒的手指輕輕撫過一個女子的臉頰,爲她擦去淚水,手指依戀着她的臉,她依戀着他手指上的溫度。
經歷了這麼久的分離,她終於再次見到了他。
歐思青青在笑,眼睛裡含着淚珠兒的笑。
“安之……”
她輕聲呼喚了一聲,然後撲倒在李閒懷裡無聲的哭泣着。在草原上,在青牛湖邊的那座樓裡,她每一日都在思念着他,也曾悄然落淚。看着清澈但冰冷的青牛湖,似乎湖面上都是他的倒影。
坐在樓的窗邊,她總是會想起第一次和他相見的時候。他的靴子,他的笑,他背後的硬弓,他俯身疾馳的背影。
她總是會想起,他第一次出現在青牛湖的夜晚。那一晚她坐在窗邊想他,然後他就突兀的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自己窗口。就好像一個竊賊,成功的偷走了她的心。
今天,又看到了他,觸摸到了他,歐思青青放肆的宣泄着自己的眼淚和思念。
李閒撫摸着她的髮絲,眼神中都是歉然。
“苦了你”
他。
“見着你就不苦了。”
歐思青青擡起頭,在李閒的衣服上蹭了蹭自己的眼淚和鼻涕:“我不要再離開你好不好?我也不想再回草原上了,好不好?”
“好!”
李閒點了點頭,很用力。
帶着淚痕的歐思青青笑了起來,在燈火下格外的迷人。她猛的抱住李閒的脖子,主動的吻住了他的嘴脣。
李閒緊緊的抱住歐思青青的腰,感受着她溫涼柔軟的脣瓣。
兩個人這一吻吻了很長時間,長到時間似乎都停止下來。大帳中的燈火搖曳,但卻無法將兩個人的影子分開。
……
……
坐在樑帝蕭銑面前的關樹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表情淡然。他似乎一點兒也不急,雖然他之前自己很急。就在大梁皇帝陛下的御書房裡,這個軍稽處六部的檔頭,從五品的吏,看起來倒更像是個主人。
蕭銑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將燕王李閒的親筆信看了兩遍,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將書信放在桌案上,手臂隨即頹然的垂了下來。
“這件事……朕想和下面的臣子們商議一下。”
蕭銑看了關樹一眼,肅然道:“雖然朕的大梁已經到了滅國的邊緣,但朕還是皇帝。這襄陽城還是朕的國都,城中有百姓軍民十萬,朕要對他們負責。朕希望你給朕一點時間,可以嗎?”
關樹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道:“請陛下儘快……我家主公心誠意切,等着陛下您的答覆,而且您也知道,戰局瞬息萬變,若是在您下決斷之前決戰就已經開始,到時候即便您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只怕也錯失了最好的時機。”
關樹站起來,抱了抱拳道:“您應該能做出判斷,這場戰爭最後的勝利者會是誰。當今天下,誰纔是真正的霸者!告辭……請陛下儘快安排。”
完,他轉身離開。
出了宮城之後,帶着二十名軍稽衛走了一段,關樹忽然想到自己既然已經是以使節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現身,那何必還要回那座破廟裡去棲身?所以他立刻回頭,將暗中跟着他的一個樑軍士兵抓了過來。
“回去告訴周放吾將軍,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住在驛站中。”
那士兵慌慌張張的跑了回去,不多時就有人從宮城中出來爲關樹等人引路。一個軍稽衛靠近關樹壓低聲音問道:“要不要派人去請萬檔頭一塊來?”
關樹搖了搖頭認真的道:“讓他睡破廟吧,那裡比較適合他。”
問話的密諜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聽從了命令。
“豬啊……豬啊……睡到哪裡去,自然是睡在破廟裡……”
關樹輕聲的哼唱了幾句,聲音壓的極低……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