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很順利,馬上又到邊城了,軒轅仲卿忽然發起了高燒,燒得臉頰通紅,卻依舊不肯暫歇下來。
江落落也沒有強求,前去探路回來的鐘鷹說道沈若塵的人馬在邊城等候。江落落鬆口氣,那就等到霧積了才歇,橫豎午間便到了,僅需支撐一個時辰。
但還沒進城門,就被攔了下來,說是艾肯卑司遇刺,全城盤查賊人,過往車馬與人,都要詳細搜查。
江落落心一沉:一路相安無事,原來在這兒弄了一手。
守城士兵直接罵罵咧咧上前來:“全部下車,一律接受查驗。”
南宮越程下了車,問道:“這位大哥,出什麼事了?”
守城士兵不回答,反而推開他,直奔江落落的車前,欲掀簾子,身手了得的南宮越往哪容人放肆,立即飛身上前攔住了那士兵,“車上是女眷,請兄臺不要無禮。”
那守城兵哪裡會依教,直接就推搡開來,嘴裡還罵罵咧咧。
江落落朗聲說道:“大哥,他是受人指使,跟他說沒有用。”
守城兵的手停頓下來,眼中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江落落冷哼一聲:“你願意受死,只管碰簾子,不過,若是腸穿肚爛,別怪本公主沒提醒你。”
士兵不敢再上前,但另一個頭領模樣的不信邪,伸手來扯簾子,手一抓簾,便發出一聲慘叫,眼睜睜看着他的手開始迅速腐爛,頃刻間化爲一灘血水。
周圍的士兵見狀都驚恐地散開,由於過份驚懼,以至於忘記了背後的主子命令。
“進城!”江落落簡單下令,車馬便陸續進了大門,果真在內城門處,沈若塵已領着衆人騎着馬在那兒候着。
一見前方過來的車馬,南宮越程已命人打起了車簾,沈若塵便露出一臉喜色,策馬上前,向南宮越程行禮:“安王世子,瑾王世子,別來無恙?”
南宮越程的臉色不好看,“沈公子,既然是要迎我們,爲何不到外城門?”
沈若塵呆了一下,“安王世子,外城門直通官道,門外並無平地,比較窄,再說我帶的隨從有不少,擁在城門口,恐擋了來往的客商。”
上官頊雲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說道:“阿程,不要說了,二皇子還病中。”一句話提醒了南宮越程,便抱拳道:“南韶二皇子高燒不退,煩請沈公子儘快找地方……”
沈若塵吃了一驚,怪不得,除了江落落探頭跟他搖了搖手,最後一輛馬車上的人始終沒有現身,原來是病重。
“快,諸位隨我來。”沈若塵想帶他們去驛館。
但是江落落開口道:“去秀之園,火速趕到。”
此時的江落落已經上了軒轅仲卿的車,餵了藥丸,但軒轅仲卿並沒有退燒,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
於是大隊人馬都急速前進。
直到秀之園,沒想到古賀早已等在門外,正在翹首盼望着,一見最前面的鐘鷹和鍾豹,就知道他們的車馬都到來了。
江落落非快逃下車,對古賀道:“快,二皇子高燒不退,儘快擡進去。”
古賀立即着手安排。江落落幾乎是熟門熟路地進了秀之園,再看現在的秀之園格局是完完全全按照她當初的設想弄的,非常滿意。
把軒轅仲卿弄進房間躺下來,江落落先餵了點水,看他似乎有清醒的趨勢,把脈並開了藥方交給站在一邊的古賀,“你親自去採購,務必要叫可靠的人來煎藥。”
古賀立即出門安排,出門前不忘記交待秀之園的小二和打雜的人等燒好熱水給隨行的護衛們沐浴一番。
江落落又給他用了銀針,半個時辰後,藥煎好了,喂他喝了下去。
下午,軒轅仲卿便退了燒,江落落讓廚房的人煮了些清淡的粥給他喝。
南宮越程把路上遇到的情形告訴了沈若塵,聽聞外城門有人爲難江落落的事情,他立即明白。
看來,某些人,真的是按捺不住了。沈若塵皺眉道:“艾肯卑司只是小傷,他並沒有命人查驗過往車輛,這件事,你如果不說的話,我一點也不知道。”
站起身,負手立在窗前:“唉,來路侗這些日子,才發現清月書院過的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上官頊雲奇怪地說道:“難道你在這裡過得水深火熱?”
沈若塵點頭道:“十八洞卑司個個不簡單,我父親任職不多久就要滿期,若不是落兒妹妹教給我們沈氏一族掙錢的方式,也許他退位後,我們沈家就會變成普通人,而現在能賺到不少錢,因此即便沈家不在位,單憑一個醬油方,也能衣食無憂。”
上官頊雲嘆道:“是啊,落兒妹妹真是個不一般的人。”
“爺,小姐來了。”門外是鍾豹的聲音。
上官頊雲起來開門,江落落走了進來,臉色有些異常:“你們沒發現,外面怪怪的嗎?”
外面?沈若塵打開了一點點窗戶往樓下看,果然發現了異常,秀之園樓下襬了賣糖人、茶攤兒還有賣小吃點心的攤,但這些攤主的身形和舉止,一看就身懷功夫,而且他們明顯在監視秀之園。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要對他們下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