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說不出話,不知道怎麼說,這個場面不在她的計劃之內,她之所以要讓永平郡主去喊人,就是想着蕭攬炔也許不會願意見永平,所以就不會跟過來。
沒有想到蕭攬炔不僅跟過來了,還當着永平郡主的面將她這樣抱在懷裡。
“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狠狠心,假裝和譚清華在一起就可以擺脫我了?你做夢!你放不下我,我更放不你,你我註定這一輩子糾纏在一起,只有你我,只有你我!”
喬嫣望見邊上的永平郡主,已經別開頭泣不成聲,昭和公主低聲安慰着她,眼底滿是同情。
喬嫣心裡難受,理智迴歸,想要推開蕭攬炔,蕭攬炔卻主動鬆開她,說道:“我和永平之間什麼都沒發生,我那一夜就和她將所有的事都說了,她答應陪我做這一場戲,就是爲了逼着你,逼着你主動來見我。”
喬嫣哭笑不得,可是今日她也沒有要見他啊,她只是想要見見晉王,讓晉王派人去將密道那一端的出口守住,順帶問一下密道內部的情況而已。
蕭攬炔就好像看透她的心思一樣,胡攪蠻纏的說道:“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想要見我了,你之前對於你我兩人的過往都是迴避的,可你今日沒有。”
喬嫣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卻聽見晉王在邊上說了一句:“喬小姐,他日日都守在你身邊,你每夜驚醒多少次他都清清楚楚,你無謂再逃避,你心裡有他的。”
喬嫣心裡咯噔了一下,這是她不願意承認的事,雖然她從來對誰都沒有說過,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有多少次在夢裡叫着蕭攬炔的名字,夢裡都是兩個人曾經的過來。
永平郡主忍住眼淚,主動過來拉喬嫣的手:“炔哥哥說的是真的,我……我只能說,我還沒有遇見那個適合我的人。”
喬嫣剛想要要勸慰,卻被蕭攬炔直接攔住了話頭,說起了接下來的事。
“你之所以讓永平去找皇叔,是不是擔心密道的事?”
喬嫣也知道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說那些兒女情長的事,也就跟着生硬的轉了話題。 “是,我想要讓永平和昭和先從密道出宮,若是可以的話,讓顧長生再派人從密道進來,來一個裡應外合,這樣方便最後行事。”
“你既然想到這一點,我那二哥自然也想到的,所以密道這邊估計不行,我們只能防着密道不進人,想送人出去卻很難。”
喬嫣臉色一變,問道:“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和我說密道已經在你的掌握之中了嗎?難道這件事有了什麼變化?”
雖然算算時間比起前世來確實早了很多,但是即便因爲運河的清理工作沒開始,這密道內部的工作,也不至於全部被二皇子佔了先機了吧?
蕭攬炔說道:“不是,你聽我說,密道的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午膳以後,所有人都集中到太極殿,官員們大部分都上了年紀,吃飽了以後昏昏欲睡,一個個的強打着精神站在殿內,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去。
老皇帝也一樣,他恨不得如今就回宮裡睡個午覺,但是之前自己答應下來的話,這時候總不能不算數吧?
沒辦法,他讓人將殿內的地龍關了,這樣殿內溫度低了一些,所有人也能清醒一些。
二皇子趁着午膳的功夫,悄悄出宮安排好一切,這時候萬事俱備,一切就等他的信號就可以成事。
他從容的回到太極殿,對着皇上施禮,掃了一圈邊上困的腦袋快耷拉到地上的人,嘴角掃過一絲鄙夷。
當他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一定要將這些個老東西全部砍了,在這太極殿上都敢隨意打瞌睡,像什麼樣子!
這時候,五皇子和三皇子相攜而來,兩個人步伐一致笑容滿面,顯然心情很好。
這兩個人一定是趁着剛纔的功夫談好了什麼對付他的計劃。哼,就憑他們倆,怎麼和他比?
蕭攬炔是他的手下敗將,他背後的晉王即便武功超絕又怎麼樣,人海戰術怎麼都能弄死他!
五皇子背後就更加了,兩個老妖婦,到時候一人一把火就解決了,太好解決不過。
至於譚清華之流,他有的辦法是辦法對付,上午那一場鬧劇不是沒有用處的,好歹讓他看出了喬嫣在這些人心目中的重要性。
既然喬嫣在他們心目中那麼重要,那麼只要派人抓住喬嫣,一切就全部都解決了。
他心裡做好打算,對着皇上就拱手,說道:“父皇,關於京畿地區的治理權的事,兒臣以爲也不用交給旁人,只交給兒臣處理就好。”
立馬有大臣站出來反對:“二皇子此言差矣,京畿那段運河下面暗流頗多,向來都是整個運河最難處理的部分,之前即便是沈家治理運河也廢了不少的功夫,二皇子不懂水利,這件事還是一樣交給當地的富商們去做比較好。”
又一個大臣站出來說:“臣附議,治理運河幾乎要持續一整年的時間,二皇子您身爲皇子,不可能一整年時間都待在京畿不回來,這個事情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二皇子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自己的父親,這是他的試探,他要看看自己的父親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
老皇帝想了想說道:“愛卿們說的對,二子,你適合上陣殺敵,這種治理運河的小事情你沒有經驗,還是不要插手的比較好。”
“更何況,這件事之前我已經說過讓老五去安排,雖然如今沈家不在了,但是朕相信偌大的京畿還是能夠找到旁人來做這件事的。”
五皇子一喜,站起來大聲對着皇帝說道:“兒臣遵旨,父皇放心,兒臣不但會找一家比當初的沈家還要負責的人家來處理,兒臣還會一直監督這件事。”
老皇帝滿意的點頭笑道:“好,老五長大了!”
二皇子冷冷的瞧着這一切,縱然已經心裡有所準備,可見到老皇帝那麼偏袒到的做法,心裡不免還是非常非常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