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皇子嚇得全部噤聲,更不敢近身靠前,也不敢妄自退卻,只得僵立當場。
皇帝嘆了口氣,揮揮手說:“你們下去吧,我會給你們一個答覆的,尤其是給你們各自的母親,他們可能比你們更想知道這個答案!”
三位皇子聞言如獲大赦,爭先恐後的向房門退去,如同奪路而逃,而此時未免彼此肢體相爭,挨擦之際,三人都不得不想到皇帝剛剛的那一番話,相互之間的對視,就不免有了一股煞氣,並在暗自較勁中涌動。
三皇子好不容易擺脫掉了與其他兩位太子尷尬的相處氛圍,回到自己的寢宮,正好見到來宮中請安的夙翎。
“夙翎!正好你過來了!皇宮之中,如今皇帝和太子之間爲了皇位相互猜忌,也不知道民間現在動向如何,你幫我去打探打探!你知道我是最不喜歡爭位的,可是皇族大統的穩定還是勢在必行,我希望在皇族內部動盪不安的時候,不會再有什麼外在的因素來添亂了!”
夙翎領命而去,她聽到三皇子這樣一番言語,心中若有所思,可惜她心之所向,並非在此。
於是夙翎前思後想,還是決定向郡王府裡走上一遭,她想見見久未謀面的司馬雋,告訴他,她真的很想他,無論他下一步會怎麼做,她都會站在堅決地站在他這一邊。
夙玉卻在得到夙翎要去郡王府的消息之前,先夙翎一步,到達郡王府,找到了司馬雋,而司馬雋此時正在與夙玉一起做過的園子裡的石桌上,找自己身邊的婢女發瀉。
司馬雋一看到夙玉前來,也不躲避,反而是高興地從婢女身上退了出來,直接熟門熟路地抱起夙玉,一把又摸了進去。
夙玉倒是一點都不推辭,反而爲事情的進程如此的順風順水,而拼命的迎合着司馬雋。這使得司馬雋異常高興,以爲夙玉非自己不可,是太想自己了,才匆匆趕到了郡王府。
司馬雋對夙玉談不上喜歡或不喜歡,可是隻要是跟鎮遠大將軍沾上邊的東西,他都想要得到並且更想要征服。
從而不得不說,其實司馬雋更想得到的是夙璃,如果說剛開始他還對夙璃有一絲感情,可是現在的他,對於護國公家的三個女兒,純粹是司馬雋與鎮遠大將軍北宮鵠之間的私人恩怨中互相爭執的籌碼而已。
這樣,等夙翎匆匆忙忙的走進郡王府家的後院,一心一意的想要見到司馬雋的時候,她卻看到了郡王大夫人在園中當日看到的那一幕。
有所不同的是,這次夙玉一直在朝向園路進來的方向,她在等着與夙翎進入園中時的對視,果然她現在等到了,果然夙翎眼中交織着的失望與錯愕使夙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極大滿足。
夙玉將壓在喉底的呻吟徹底釋放了出來,並用此來向夙翎挑釁,而背對着夙翎,俯在夙玉身上的司馬雋,卻完全領會成另外一番意思,他以爲是自己的雄風大振,將夙玉推到了另一疊高潮之中。
於是司馬雋就更加的賣力,索性把放在石桌上的夙玉直接抱起來,讓她的雙腿卡在自己的腰部,上下顛動,夙玉配合得更大聲了。
司馬雋正在得意非凡之時,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片嗚咽之聲,他正在很煩是哪一個婢女打擾他的興致,正待回頭要罵,卻一眼看見了此時已經哭成一個淚人的夙翎。
此時的司馬雋多少兀自還想要解釋,他急忙把夙玉放下,想趕快從夙玉身子中抽身而出,好趕快走到夙翎身邊,雖然一時之間還來不及想的出到底怎麼解釋,這早已經坐實了的事實。
司馬雋卻被夙玉牢牢的勾住脖頸,順勢一帶,內裡再狠狠的一夾一吸,司馬雋頓時頭皮發麻,下面酸脹異常,經不住條件反射的又是猛烈一頂,卻被夙玉吸得禁不住噴射出來,深深的陷入在夙玉里面,一時根本拔不出來。
夙翎見狀哭得更大聲了,她很想轉身拔腿就跑,可是身子卻沉重如石,並且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自己心中的那個爲什麼,到底是用來質問夙玉的,還是對司馬雋的!她只有不斷的頓足,用越來越大聲的哭泣來緩解自身的壓力。
“你我年輕的時候,我對你是那麼的癡迷!”從御書房回到祁妃寢宮的皇帝少有的對祁妃含情脈脈的說:“你美麗的輪廓,那麼美麗,我想不出其他的更多的形容詞!”
祁妃擁入皇帝懷裡,她說:“每當我柔和舒適躺在你的懷裡,你的手揉住我的胸,只是我覺得我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把握裡,我既逃不開你,也私自慶幸着,我沒能逃開你!你的輪廓,既英挺又柔和……”
皇帝沉默了,和祁妃在宮中默坐相對,良久方說:“你我在什麼時候成了這副模樣,你我之間的地位使得你我生死不得不相隨,讓我現在就死了,你按規定就得給我陪葬。”
皇帝垂頭喪氣,祁妃勉強笑道:“不必要說什麼死不死的!”
皇帝回答道:“可是隻要是人都會死,不是嗎?哪怕貴爲天子。其實我心裡對這一點很明白。”
“可是我這一輩子就從來沒有活過,我是人上之人,可是也是鬼中之鬼。
“每個人想在我身上得到的,和我想在每個人身上得到的,其實都是一樣的,這使得我無論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都只是一場又一場的虛無。”
“而我身爲皇族的使命,就是不斷的誕下血脈,不斷的掩蓋這樣的虛無,同時也就再繼續延續這樣的虛無!”
祁妃默默的流下了眼淚,他也不知道如何勸解,只得無奈地說:“皇上,我不是虛無的!”皇帝握住她的雙手,勉強笑了笑說:“我是。”
皇帝說到這裡,終於垂淚了,他說:“這是你我之間最麻煩的事,正因爲我是虛無,纔不得不沒有任何偏好的去所謂雨露均沾。”
“那麼你若越真實,就只會越來越顯得我更加的虛假,沒有哪一位皇帝,包括男人,會喜歡自己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只是虛假而已!”
“你真的把我當做是你的女人嗎?”祁妃激動的問。“是!”皇帝點頭稱是:“可是這有什麼意義嗎?我做不了你的男人,我首先是一國之君,然後是我子嗣的爹,再後是後宮佳麗們的丈夫。”
“在這三重身份之下,我已經沒有任何餘地來屬於你,而你卻要和其他的男人和女人一樣,成爲我的陪葬,隨我一同死去,毫無緣由,只是規矩而已。也許我能夠爲你做的,就是放你離開我!”
“你不要我了嗎?”祁妃激動地站了起來。皇帝擡頭,用雙手握住祁妃的雙手,說:“你還沒有明白嗎?我只是衆多皇族血脈中的一位皇帝而已,我沒有資格像一位普通男人那樣要你,成爲你的男人!”
兩人相對黯然,皇帝接着說:“你我都只是屬於皇族血統裡的這一個皇位的附屬品而已,我很抱歉我給你帶來這樣的命運,可是我也實在無法擺脫自己的命運。”
“就這樣擅自將你拖了進來,進入到這個命運的漩渦裡,我自己已經逃脫不了了,從出生以前就是這樣,可是你跟我不一樣!”
“你是女人,不是像我這樣無用的男人,也許我能夠把你推出去,使你獲得屬於你自己的生活,這也許是我生平做的第一件事,也是最後一件事。”
祁妃哽咽了起來,隨即大放悲聲,她對他說:“我真的不想離開你,請你別放我走,也許你覺得你並沒有給我真正帶來什麼,可是卻依舊使我對你愛不釋手,在你的懷中癡迷!”
皇帝無言的搖了搖頭,他毅然決然的說:“什麼都不用再說了,我自己的人生是怎麼樣的處境,從我一生下來,我自己就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