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個世界重生過來,真正接觸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就跟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會穿越一樣,我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那麼的愛你!”
“無論對於我自己的重生,還是對你的愛,我都只有接受,我知道也許這並不成爲構成你接受我的理由,除了藉助的護國府三小姐這一重身份,我只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外來人,可是我想要明白的告訴你,你就是我的世界!”
“他人本與我無關,可是你若要我介入他們之間的關係,我就會兢兢業業地去做,不會再質問你爲什麼: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我都負擔得了漂泊無依,可是我無法承受你的離去,你不要我,我就會連我自己一併都失去了!”
夙璃說完這些,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爲之動容,也許世事如潮,畢竟都如繁華一夢!
此時,在京城郡王府中,夙玉主動獻身司徒雋,她對他說:“我知道你喜歡的並不是我,而是我的妹妹,可是我也許並不喜歡你,但是我知道,你討厭誰,若不趁此次機會,一舉將北宮家剷除,北宮家一直是三皇子的強力支持者,他遲早會成爲你登帝的障礙!”
司徒雋審視着夙玉的臉,懷疑地問:“你捨得嗎?”夙玉冷哼了一聲,回答道:“你不懂女人。當你看見自己心愛的人,若三妻四妾也還罷了,因爲我知道我遲早會把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剷除乾淨,包括我的妹妹夙璃,可是他卻要獨自一人逍遙自在、一心尋求自由,那在我夙玉的心裡,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司徒雋哈哈大笑,道:“好,好一個你這樣的女人!你這樣做,也不怕遭報應嗎?!”夙玉咬牙恨道:“我怕什麼,當北宮鵠推開我的那一刻,我就發誓要他嚐到下地獄的滋味,到那個時候,如若他懇求我,我纔會考慮要不要他回到我身邊,即使他要回來,我也要他爬着回來!至於我那個妹妹夙璃,我早就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來見你之前,我就已先拜見過祁妃娘娘,夙璃女扮男妝,欺瞞聖上一事,那有那麼容易輕易揭過!死罪雖免,活罪難逃!!”
“好,對自己的親生妹妹都這麼狠,那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司徒雋走上前來,曖昧的對着夙玉耳邊說:“你放心,我不會像北宮鵠那麼不解風情,推開你的,按我的脾氣,自然是你們兩個姐妹雙收最好!當然,至於你,我喜歡,至少暫時我會喜歡!”夙玉和司徒雋兩人相視會心一笑。
北宮鵠即日返京之後,首先就登門造訪郡王府,拜訪小郡王司馬雋。司馬雋心生訝異之餘,還是着裝齊整,出堂來和這一兩年裡都未曾踏出鎮遠大將軍府大門的縮頭將軍來會上那麼一面,且看看他到底有什麼好說的!
正躺在司馬雋牀上的夙玉,聞說北宮鵠上門來了,心中一喜,卻又臉色一沉。喜的是,北宮鵠終於出現了,又可以和他見上一面了,而臉色一沉,想到的是,於今正是要起事之時,此人目前到底是敵是友,尚未可知。
而夙玉自己已經和司馬雋有了一腿,已非完璧之身,自己本想求歡的人是北宮鵠,於今卻讓司馬雋佔了便宜。夙玉心中氣惱,暗暗把這一筆賬也記在了北宮鵠頭上,如今聽到北宮鵠回來了,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和他慢慢來算這筆賬。
當然夙玉更想的是如何解決夙璃,很顯然,當北宮鵠回到將軍府的同時,隨行的夙璃回到護國公府的消息也由夙玉身邊的人,傳給了正在小郡王府與司馬雋鬼混的夙玉耳邊。
夙玉當然知道如今已經代任宰相之子的護國公,將夙璃調回到護國府,無非是想要夙璃藉助姐妹關係的掩護,一方面監視夙翎,一方面轄制夙玉自己,畢竟夙翎於今是三皇子手下布眼線的人,而夙玉則與郡王府裡的小郡王司馬雋過從甚密。
這一切都像一張又一張,編織甚密的網,開始逐漸連接在一起,隨着局勢越來越嚴峻。
且說郡王府堂前,北宮鵠和司馬雋寒暄已畢,北宮鵠便直接當頭詢問司馬雋:“請問小郡王如何看待京畿重地,這一片區域的布軍局勢?!”
小郡王司馬雋臉色一凜,只見他沉吟半晌,終於發話了,他說:“不要再問、也不要再借着問我來告訴我這些了,你再這麼講下去,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該怎麼來想你了!”
北宮鵠聞言手中搖着的摺扇一收,放下手中正要端起的茶杯,側身過來,對小郡王說:“請問小郡王此話何來?你這麼說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相信我?!”
司馬雋長身玉立,在堂中來回踱步,半晌不語,北宮鵠只是輕搖紙扇,慢待時光,他非常有耐心的想聽司馬雋到底要說些什麼,無論他會說出什麼,他所說的,將有可能預示着未來異動的徵兆,這也就是北宮鵠此行的目的,來探問司馬雋用兵與否的口風。
此時的司馬雋終於發言了:“你覺得事到如今,誰都可以變成誰的模樣,誰都可以把自己做的事情推到別人身上!”
北宮鵠聽到這裡,只是低頭飲茶,不置可否,司馬雋一笑,似乎早已料到北宮鵠會有此反應,他繼續說:“無論你承不承認,再這樣討論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了,無論你我各自是什麼樣的身份等級,除了皇帝本人到底誰是正牌,誰是冒充,誰都已經不知道了!”
“因爲能主事的人到底是誰?都已經徹底消失了,連你我這樣的情況關係裡,都可以隨便找個人來代替和模擬,那還有什麼好不好相信的?!”
“那麼聽小郡王的意思,就是什麼都可以亂來咯?”北宮鵠悠然的喝了幾口茶之後,幽幽的來了這麼一句。
司馬雋一擺頭,說:“你又何苦曲解我的意思!事情擺在這裡能夠做下去,做一天是一天,這一點是一點,在這種情況下,你我各自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並沒有什麼不好,那麼至少我可以保證在今天此時此刻我,就是你眼中的那個司馬雋!”
“我做的事情也是符合我本人的,也是符合你的,更是符合其他所有人的希望的,那麼爲什麼你就不能夠接受這樣的我呢?”
說到這裡,司馬雋緊緊靠近北宮鵠坐下,北宮鵠一時之間閃避不及,只得掩飾尷尬的笑笑,說:“小郡王這樣肯放下身段,說到這裡,那麼你是需要讓我怎麼接受?又接受你什麼呢?”北宮鵠邊說,邊小心翼翼的將自己跟小郡王之間不露聲色的拉開一點距離。
司馬雋將北宮鵠的反應看在眼裡,呵呵一笑,他又站起身來,對北宮鵠說:“你我都是男人,說話何苦避諱!我現在坦白跟你講,你喜歡的護國公的三小姐夙璃,你明明知道是我也喜歡的,可是卻上了你的牀,可是你又知不知道一直傾心於你的護國公的二小姐夙玉卻主動在近段時間來又上了我的牀,護國公於今已是當今宰相,他的二女兒肯對我一個有家室的人如此倒貼,護國公的態度可想而知,而且如果我告訴你,夙玉現在就在我牀上,你又作何感想?——你上了我想要的女人,而想要你的女人卻在我牀上!”
北宮鵠一直不動聲色的飲茶,聽到這最後一句,他抖了抖衣衫,站了起來,一言不發直接就要往堂外走,經過司馬雋的時候,他被司馬雋喊住了:“怎麼?大將軍縮在將軍府裡一年多,連一點男人的氣勢都已經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