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北宮鵠不知道他自己的身體變化,這樣他們就可以在一起,繼續多過幾天兩人世界的日子。
失魂落魄的北宮晴一路酗酒,向着京城而來,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到哪兒去,她現在連個敗軍之將都不是。
北宮晴走到半路時,受到一羣黑衣人的莫名攻擊。在這江山博大的天地之間,她只是一個匆匆過客,她突然不想抵抗了。
黑衣人是山上的土匪,在北宮晴身上搜出了京城將軍府的地址,於是就派人進京索要贖金,土匪頭子對她說:“最好將軍府的人還認你,一個月內要是沒有迴音的話,你也就毫無用處了。”
北宮晴對此充耳不聞,她只問了一句:“有酒嗎?”土匪頭子笑了,對下人喊到:“拿酒來,這姑娘有點兒意思。”於是兩人對飲,大醉不休。
北宮鵠當時其實是醒過來了,他心裡混亂,明知自己從此可能亂七八糟,怕夙璃不再理他,才裝睡的。
既然夙璃也沒什麼了,有沒看到也就無所謂。兩人之間的感情,現在十分含混。
不過,她身體裡懷的是北宮鵠長生族人後代。不難了解她對這個孩子的嫉恨,可能也不是有意識的,這個孩子將比她與北宮鵠親近太多。
夙璃沒有任何身世背景,在情感上個人表現一向比北宮鵠強太多,要不是她沉迷在所謂幸福時刻中,也不至於僅止於此。
只是她止步之地,正是北宮鵠的善始之處。北宮鵠不好意思用慾望在身體如春芽一般發芽詭異的問題來煩夙璃。
不過北宮鵠真的想問問換做夙璃在他的位置和處境,夙璃會怎麼想?尤其是當這些芽莖發動,也是他最想要她的時候。
要說做,北宮鵠自然會自己去做,他就想聽聽夙璃的想法並且感謝她。實在是打擾他和夙璃好不容易只有兩人待在一起的假期了。
北宮鵠只是身體變化之後就常常會動輒覺得對夙璃不好意思,他很困惑。
北宮鵠不知道事情的始終是什麼,夙璃的對此一變化的反應,北宮鵠也沒看到。
北宮鵠不知道夙璃的問題是什麼,他突然很想知道,夙璃成爲母親給夙璃什麼樣的壓力和困惑。北宮鵠非常不明白夙璃變化後此時的心中的所思所想。
寅族人對所處對象沒有那麼多講究,合則來,不合則散,沒有什麼好說的。北宮鵠畢竟是本朝人,他想對夙璃好,無論她是不是自己的妻子。
北宮鵠最近一直陪伴夙璃,尤其是在小店時一起呆着,是讓夙璃稍微放心點。
這個小店是北宮鵠以往訓練士兵時用來暫住的,他住在這裡的消息,只給了幾個朋友。
北宮鵠也不知道爲什麼找夙璃問這些問題,可能有點話癆。其實,他是想向她請教,並且這個問題北宮鵠沒有辦法問身邊的朋友和家人。
北宮鵠要了她的這個孩子,可是有可能會招致一個對他來講極爲親近與尊重的人的嫉恨,那就是夙璃本人。
況且夙璃的婚姻確實不怎樣,她是將軍府裡裡外外一把手,她是很強悍的女人。
沒有北宮鵠以往看到的她,那麼脆弱,從今天開始,他知道夙璃的故事,彷彿是小說裡的情節。
可是夙璃自身的什麼問題,北宮鵠可以問嗎?夙璃確實強悍,同時又脆弱到極至。
有的時候北宮鵠覺得夙璃的特性真的是瓷器,耐超高溫,同時太容易破碎,然而碎碎未必平安,只是外強中乾。
然而這樣的";家醜";都說了,還有什麼不能說? 對,不光北宮鵠是長生族人,他在對原配深入做出了四個孩子,有男有女之後,他強烈感到夙璃對於孩子的外強中乾。
在深入原配的身體之後,北宮鵠莫名會感覺到人性的醜惡和對未知事物的恐懼,簡而言之,爲了怕誤導夙璃對長生族人有後的看法,北宮鵠將家裡人所有的問題海綿一樣吸收過來。
夙璃是北宮鵠的家人。然後他靠自己的生命癒合力逐漸恢復,在恢復的同時藉助知識和經驗積累在逐步癒合的過程中,編制一系列的情感關係。
這倒跟飛昇族人對待自己的方式有點類似了,這樣再拿給家人體驗到的情感會使得夙璃變得很堅強,沒有因爲逆境喪失自北宮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