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裡的男人只有一個妻子是無法想象的,這不但是違反孝道和人倫的,並且若不是個人功能上有障礙,就是家境不夠富裕,在掙錢能力上有問題。
可是上官解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如果能夠就這樣和上官淑敏朝夕相對,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寅族軍隊依舊在寅族和本朝的邊境線、本朝這邊的方位裡駐紮不前,彷彿如同過了河的卒子,剛過了河,卻一步都走不動了。
騎兵們在駐紮地埋鍋造飯和餵食馬匹的同時,也在埋怨着。士兵甲認爲早知道這場仗打得這麼窩囊,當初還不如不出徵。
士兵乙則大聲武氣打斷甲說:“我還是覺得一個有外族血統的雜種,怎麼纔有可能引領好這樣的精銳部隊?!”
衆人啞然。畢竟將領他整日就跟那個本朝女子廝混在一起,每個人的看在眼裡。
將領連到營地來日常巡視的時間都沒有,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騎兵中會有人連將領長什麼樣子都忘了。
騎兵們雖然對首戰告捷完全可以接受,可是在當天的慶典中,將領卻和那個本朝女子窩在營帳中,根本就沒有出來。這樣的行爲在寅族人中完全是不可以接受的。
對於寅族人來說,再好的將領也是從騎兵中誕生的,從哪裡來、還要回到哪裡去,如此忘本的做法,根本就不配做一個將領。騎兵們甚至已經在試圖製造內訌。
震遠軍的局勢也並不輕鬆。震遠軍損失大半,尤其是副將的折損,使能夠帶領震遠軍的人的位置突然空缺了出來。
鎮遠大將軍到底要多久纔出現或者還會不會出現,沒有人會知道。震遠軍中開始人心惶惶。
震遠軍從秋季練兵時,就實行的陣法改革和演習,除了在與本朝禁軍對陣時起過一次效用之後,和寅族鐵騎騎兵對陣,完全派不上任何用場,反而拖累了士兵們的反應時間。
這兩次戰役恰恰都是震遠軍唯二參加的兩次大規模實戰戰役,這樣的反差實在落差太大,震遠軍已經開始人心散亂。
一支隊伍裡,甚至連平日訓練都不再相信了的士兵,在對陣時的士氣和存活率是可想而知的。
現在在震遠軍中,唯一能夠鼓舞起士氣的,就是震遠大將軍,士氣是一個軍隊的命。
上官淑敏原先在野戰部隊當中,是名非常有前途的少尉。她在實戰演習中爲了解救隊友,自己卻跌落了懸崖,在墜落身亡的那一刻,穿越到了這個世界裡的這個時代。
也許正是因爲這樣,上官淑敏一直有着一種墜落的痛苦,就如同她與上官解的關係一樣,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是這樣,只有單純的做一點是一點,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
只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當上官淑敏在這個時代看到上官解的時候,她深深的覺得自己,突然就有了可以依靠和停留的理由。
司徒媛此刻被護國公爆狂囚禁在護國府中,她偶爾發現夙玉經過的背影,急忙喊住她,卻又發現自己被護國公爆狂封了啞穴,發不出聲音。
於是司徒媛想了各種方法來引起夙玉的注意,她手腳都被捆住,整個人像糉子一般。
司徒媛只好將身體倒在地上,滾來滾去,柴房中本來就堆滿了雜物。她這樣一做,屋裡乒哩乓啷一陣亂響,灰塵抖亂,嗆得她直咳嗽。
可是司徒媛必須得這麼做,她身上的煞力若不能夠及時發泄出去,就會反噬她自身,使她如萬蟻攢心,生不如死。
等司徒媛好不容易做到了引發一系列的響動,夙玉卻早已走遠了。夙玉在急急忙忙的趕去赴小媽的約。
夙玉跟小媽素玉兩次密謀,都是想要如何從皇子們那裡獲得信任,試圖將夙玉選入宮中。
原因在於,夙玉從小媽那裡聽到紅葉和夙璃之間的來由,再聯繫着紅葉對夙璃前後兩段時間的態度對比。
夙玉漸漸形成了一個大膽的推測,那就是夙璃根本就不是原本三小姐那個人。
若是如此,將三小姐送到道士那裡驅邪也好,還是驅出府內也好,在夙玉看來,都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