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夙璃想起很久沒去看紅葉了,又擔心殘血的傷勢,就帶着小翠去將軍府看望殘血。
剛進將軍府就遇見要去狀元府的北宮晴,她穿着一身粉色煙籠紗裙,腰間束着一條粉色的腰帶,襯得身材凹凸有致。
頭上的頭髮結成髻,垂掛於兩側,額前垂髮裝飾。只用一支雕琢着荷花的碧玉簪子斜插在髮髻中,看起來簡單大方,又不損其傾國傾城的容貌。
夙璃圍着她打量了一圈,嘴裡嘖嘖嘆道:"晴兒打扮得這麼美,是去見誰呀?"
知道夙璃是明知故問,北宮晴的臉色微微一紅,故作鎮定的說:"沒見誰啊,我只是出去走走。"
夙璃疑惑道:"喔,是這樣嗎?怎麼我剛剛遇見張大寶,他說你們要一起出去遊湖啊?"
聽了夙璃的話,北宮晴不高興的說道:"怎麼又變遊湖了?我們明明說好一起去城外郊遊,怎麼又變了?"
夙璃作恍然大悟狀"原來是和張大寶一起去郊遊,不是一個人過逛街啊?"
北宮晴知道受騙了,急忙捂住嘴,橫了夙璃一眼。
"壞夙璃,你又騙我。"北宮晴追着要打夙璃出氣,夙璃四處逃竄。
小翠在一旁看着兩人你追我趕,只覺得兩人間的打情罵俏十分礙眼,她覺得最礙眼的就是北宮晴。
"停。"夙璃氣喘吁吁的躲在小翠身後。
"你再不去,你那張大狀元就該等不及了。"
經這麼一提醒,北宮晴纔想起,自己約了張大寶,和夙璃顧着,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也不再管夙璃,急急忙忙的就出府去了。
夙璃到殘血的房門口,看見紅葉正在喂他湯藥。殘血嘴巴緊閉,好不容易喂進去一點,又全吐了出來,最後一碗藥喂下來,也不知道有沒有一口進去。
喂完藥後,紅葉細心的爲殘血搽感覺嘴邊流出的湯藥。神情溫和,就像一個悉心照顧丈夫的妻子。
紅葉感受到門口有人,回頭看見夙璃,神色有些許尷尬。
"小候爺,你怎麼來了?"
夙璃走了進去,看着紅葉紅紅的眼圈,略顯疲憊的臉,說道:"我來看看殘血,怎麼樣,他好點沒有?"
紅葉搖了搖頭,眼圈裡的淚水直打轉,說道:"大夫說,他被內力極其深厚的人所傷,頭部受損,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至於什麼時候醒來,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紅葉還未說完,淚水已經忍不住從眼眶中滾了出來。還未滾到臉龐,她又急忙背過身子,用手抹去。
夙璃知道,紅葉這次是動了真情了。一開始,她是希望紅葉和殘血在一起,總覺得這是一個圓滿的結局。
還發現紅葉和殘血在一起時,多了幾分女人味,不像以前那麼冷冷清清,看起來真實了些。
可如今看見她爲了殘血傷心欲絕的模樣,弄得自己憔悴不已,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如果當初他們沒相愛,或許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這樣想着,夙璃便問:"若是當初我沒讓你和殘血相識,或許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紅葉在牀邊蹲下身子,用手撫摸着殘血的臉龐,雙眼迷戀的看着他,彷彿想起兩人之間的美好相處,臉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堅定的說道:"不,我從未後悔遇見殘血,只是可惜兩人相處的時光短暫。"
小翠在一旁,好像看見殘血的手指動了動,欣喜的大叫:"動了,小侯爺,剛剛我看見他的手指動了。"
一旁的幾個小丫鬟也跟着點頭,證實了小翠的話。
夙璃叫小丫鬟請來了大夫。大夫仔細察看後,說道:"病人傷勢有所好轉,剛剛受到了刺激,加大了他的求生慾望。你們以後可以多說些類似與剛剛的話,可以刺激病人。"
這不就是現代的植物人嗎?聽大夫這麼一說,夙璃差不多明白了。既然明白了,那治療的方法也知道了。
夙璃將現代那些治療植物人的方法交給紅葉,讓她每天陪殘血說說話,明天給他說說他們以前相處的事情,說說兩人的未來……
植物人是一種最無奈的病外界的人除了鼓勵,什麼也做不了,所有的一切,就要看殘血的意志了。
回到府裡,夙璃詢問着小翠:"小翠,你有沒有漏掉什麼沒給我說?"
小翠疑惑的想了半天,搖搖頭,回道:"沒有了。"
夙璃不死心的追問着:"你再好好想想,你如果有什麼重要的線索,我們就能順藤摸瓜,找出真兇,替你娘報仇了。"
小翠腦海裡將所有的畫面都過了一遍,沒什麼發現,又在過了一遍,等等,有線索。
小翠神色爲之一振,正色道:"我之前在家鄉時,聽一些老人說,平縣的一座山洞裡鬧鬼,好多年輕人上山去砍柴,都沒再回來。"
夙璃聽得心驚肉跳,她已經警覺,自己沒猜錯,這裡面果然藏着驚天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