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正如你所說的,至少我還佔有了一副女人的身體,而你哪怕一直戳在女人身體裡,你也佔有不了你身下的任何一個女人。小紅不動聲色的譏諷着北宮鵠。
小翠聞言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她不知道小紅什麼時候這麼伶牙俐齒起來,她剛纔還想起身來勸解,生怕小紅真的發起狠來,和北宮鵠動手,她回去後不好向皇太后交代;
同時小翠也心疼着小紅,小紅明明是那麼敏感嬌弱、渾然天成的女孩子,卻要故作對自身受到的語言攻擊好不動容的樣子,就爲了爲小翠和夙璃找回場子。
以往小翠一直認爲原靈遲鈍,其實只是那時的原靈覺得它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它連它自己的身體形態都保證不了。
小紅這次跟小翠出京以來,一路上也是沉默寡言,這是小翠聽到小紅說話最長的一次,小翠覺得對小紅必須要重新開始接觸,她已經不再是原靈了,她成爲了活生生的人。
可是既然如此,小紅身體裡蘊含的力量又是怎麼回事、居然就可以在頃刻間將暴跳如雷的北宮鵠制住,並且如果真如小紅威脅北宮鵠所說,她能夠傾刻間在一念之下使他斃命身亡,那她的力量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無論是夙璃還是皇太后,甚至包括小紅本人,都從來沒有像小翠提到過這種情況。
小翠的思路很快就被北宮鵠的叫囂打斷了,他原本被小紅這一番話,氣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當場發出一陣陣怒吼,卻將失神的夙離喚回了現場。
夙璃身子一震,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卻是:“鵠,我們的孩子又沒有了。”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小翠默默地抱住夙璃的肩頭,北宮鵠兀自呼哧呼哧的喘息,小紅則靠在了一邊,冷眼旁觀。
“大將軍裡的人真好,願意在我們這些鶯鶯燕燕身上花這麼多的精力和時間,把你的家的大夫人拋在腦後,可見我們這裡雖然是邊界區域,我們樓裡的花魁姑娘也還是不遜於京城的角!”老鴇就這麼自誇自贊着,把北宮鵠迎進了門來。
北宮鵠一聲不吭,他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他胸中的憤懣已經被現在府裡的三個女人壓迫到了極致、偏偏他礙於他大將軍的身份和男人的自尊又不便發作,那麼他只有找專業被他發泄的女人們來慰藉他心中那個永遠都填不滿的欲洞。
北宮鵠從來沒有想過夙璃會是這麼想他的,他一直以爲他在她身上的作威作福是理所當然、畢竟她該他的,從一開始就是她先找他要要的、只要他還能給得起,他想對她做什麼就都可以。
這原本就是他們之間不管是情感遊戲還是性遊戲的潛在規則,北宮鵠一直以爲他自己是制定規則的那個人,只有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改變規則,而夙璃無論力量多麼的強大都只能附屬於他,從屬於他的唯一意志之下所進行的權威裁判。
這就是爲什麼北宮鵠能夠一直看不起夙璃的原因,並不在於誰先心動,而是她先要了,只要她一定要要、無論他給予她什麼,她都只能一概統統接受,畢竟誰叫她先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