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子璟放開了她的手。
金鑫揉着被抓疼的手腕:“有病!”
她轉身繼續走自己的,後面,沉穩的腳步聲緊隨着,伴隨着腳步聲的,還有男人低沉的不緊不慢的聲音:“你到底在彆扭什麼?”
“我哪裡彆扭了?”金鑫沒好氣地應道,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跟女人似的,抓着問題就不放。
雨子璟又說道:“你分明是在生悶氣。”
“都說了我沒有!”金鑫猛地再次收住腳步,回身叫道:“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先因爲鼻尖的疼痛而發出了一聲悶痛聲而咽回了肚子裡。
雨子璟貼得她太緊,她一下子就撞上了他的胸口。
他堂堂將軍,武功又高強,身體素質自然不是蓋的,每次夜裡相擁溫存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他那結實的身材。
她因爲轉身的動作很快,撞得也是很用力,疼得她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雨子璟看着她揉鼻子委屈的樣子,心裡覺得好笑,嘴角微微彎着:“下次轉身的時候別毛裡毛躁的,撞疼了吧!”
“誰會想到有白癡會礙着人身後站那麼近啊!”
金鑫氣結道。
她略微眯着眼睛,清澈的黑眸中透着流光,長長的睫毛像小而精緻的羽扇,扇尾還綴着點瑩瑩的水珠,襯着她白皙的皮膚,溫順得像只受傷的雛鳥,看得人我見猶憐,尤其她說話的尾音裡還帶着點哭音,似是抱怨,卻又有撒嬌的意味,雨子璟乍聽之下更有些發怔,見慣了她高傲精幹的樣子,他實在太少見她這樣小女子的一面,故而每每見到,心裡就總忍不住有些膨脹,恨不得將人一輩子抱在懷裡,給她所有的呵護。
然而,事實證明,他那感受只能是自己一時的錯覺。
因爲,還沒等他回神過來,面前的女子已經像蝴蝶一般,翩然離他而去了。
雨子璟看着沒事人一樣快速走掉的金鑫,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總有種有口難言的落寞感。
子琴上前來,看了看遠去的金鑫的背影,又看了看神色複雜的雨子璟,歉意地說道:“將軍,夫人大概是心裡在想事情,每次這種時候她就不太顧得上週圍的事情。還希望將軍不要生氣。”
雨子璟看了眼子琴,眼中藏着笑意:“我生氣有用嗎?成婚都多久了,我也沒見她把我的生氣當回事過。”
“將軍……”
他說得雲淡風輕的,子琴卻聽得很是惶恐,更有些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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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子璟看着她那個樣子,笑笑,也沒再說什麼,默默地跟着金鑫。
心底卻難免無奈地嘆氣,他很多時候真的想敲開金鑫的心看看自己是被她放在了心裡的什麼位置。
*
四金酒肆。
白尤端着一杯酒,低頭嗅着那醇厚的酒香,眼睛微微眯起,陶醉一般的表情,嘴角還掛着笑意,“這四金酒肆的酒果然名不虛傳,甚是讓本王中意。”
他的身後站着名帶刀隨從,聞言,恭敬道:“王爺,等下要讓人鬆幾壺道王府裡嗎?”
白尤卻輕笑道:“不必。要呵下次再過來就好。”他說着放下酒杯站了起來:“戲看完了,酒喝完了,咱們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