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你繼續說!”劉季開口道。
聽到劉季開口,張文遠這才說道:“屠長老說得不錯,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所在。根據我安排在泗水郡的內線傳過來的情報,鉅鹿郡有一個叫‘黃巾教’的組織正在秘密發展會員,而我也指示那名內線透露了一點口風,對方很是感興趣,想必他們的使者已經在來我們這裡的路上了。”
“文遠,你的意思是,我們二邊夾擊,一舉擊潰圍剿我們的數十萬漢唐軍?”劉季問道。
“大首領,數十萬大軍是不可能攜帶超過一個月的糧草的,所有的糧草必須在當地徵集。”張文遠說道。
“張兄弟,你的意思是,圍剿我們的數十萬漢唐軍的糧草不夠?泗水郡、鉅鹿郡、膠東郡等幾個郡爲籌集不到十萬大軍的糧草麼?光是那些世家大族湊湊應該就夠了吧?”英布道。
“如果那些世家大族不肯出呢?”張文遠問道。
“不可能吧?那些傢伙敢反抗帝國中央?”英布道。
“如果他們中的有些人被‘黃巾教’收買了呢?或者說‘黃巾教’已經跟他們達成了秘密協議呢?”張文遠繼續道。
“這……”堂下的人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只有張文遠沒動。
“文遠,你的意思是,這些世家大族極有可能被收買,從而不給十萬漢唐軍提供糧草?”劉季問道。
“大首領,如果陳勝將軍還在泗水郡,你說膠東郡的世家大族會怎麼做?”張文遠反問道。
“文遠,你的意思是,這‘黃巾教’的本事比陳勝、吳廣二位將軍還要厲害?”劉季吃驚的問道。
“大首領,我們只要等‘黃巾教’的使者前來就知道了。如果‘黃巾教’想起事成功,那麼膠東郡這十萬漢唐軍就是他們必須要面對的敵人,哪怕這十萬漢唐軍目前的敵人是我們。只有將這十萬漢唐軍擊潰,他們和我們纔有喘息的機會,才能進一步發展壯大,如果留這十萬大軍在膠東郡,想必‘黃巾教’的高層睡覺也不會安穩吧。”張文遠道。
“好樣的,文遠,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劉季笑着道。
堂下的衆人也明白了張文遠的意思,紛紛跟着劉季後面大笑起來,聲音傳出去很遠、很遠。
巴郡白玉府郡守府議事廳內人聲鼎沸,即將爆發的大戰讓巴郡一方軍政要員都是緊張不已。
“大人,這仗我們該怎麼打?”白起興奮的問道。
“怎麼?白起,你看起來好像很興奮麼?”岳雲笑着問道。
“大人,白起不是吹牛,上次和哈薩族作戰根本沒有過癮,我等哈薩族這一天很久了。他奶奶的,哈薩族的皮又癢了,看這次老子不好好教訓他們下!”白起涎着臉,笑嘻嘻的說道。
“那你說說這次該怎麼打?”岳雲饒有興趣的問道。
“大人,這好像是參謀部的事情吧?老白只管按照參謀部的意思去做。”白起搖搖腦袋說道。
“哦?白起,聽你的口氣,怎麼有股酸味在裡面?”岳雲笑着問道。
關於參謀部,也是岳雲這段時間提出來的,主要也是由張良領銜擔綱。軍方將領對於岳雲設立的這個參謀部並不怎麼上心,在他們看來,上陣打仗是帶兵將領決定的,而不是由一幫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戰爭的人去指手畫腳。對於這樣的觀點,軍部贊成的人不在少數,不過孫兵和陳慶之等人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們知道岳雲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所以他們一直在默默的觀察着參謀部的一舉一動,藉此來試探岳雲的真正想法。
“大人,老白可不是那樣的人,老白可是純粹的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白起笑着說道。
岳雲沒有理會白起的嬉皮笑臉,問道:“張儀,你這次出訪蜀郡和漢中郡有什麼收穫沒有?”
“大人,幸不辱命。這次我去蜀郡和漢中郡,雖然沒有見着絕頂的大人物,不過卻是和蜀郡和漢中郡二郡實權人物搭上了線,聽他們的口氣,他們也不願意和我們輕起戰端。一方面,蜀郡和漢中郡並沒有從漢唐帝國獨立出去,漢唐帝國的律法在這二郡一樣有效,只不過實際執行情況要比中原地區差很多,這也難怪,畢竟帝國對漢中三郡的做法有目共睹,畢竟我們還是在同一個屋檐下,如果蜀郡和漢中郡乘我們和哈薩族交戰的時候動手,只怕首先在道義上就站不住腳,這恐怕不是那些遺老希望看到的;第二,根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和了解,這怕這二郡本身也並不是很太平,漢中郡的實際掌權人對蜀郡的做法有些不滿。”張儀一臉的風塵僕僕,他是剛回到巴郡,隨即就被岳雲召喚來了,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哦?張儀,蜀郡和漢中郡有什麼矛盾?你將你瞭解到的消息說出來,讓大家參考一下。”岳雲疑惑的問道。
“大人,漢中郡乃是前朝的國都,雖然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洗禮,不過遺老遺少還有不少,這些傢伙都是瘋子,一心想恢復往日前朝的榮光。蜀郡看到我們發展的這麼快,一天一個樣,他們的實際掌權人也很是羨慕,好像私底下說過漢中郡的那幫遺老遺少不思進取,一心就想着怎麼搞陰謀。就是因爲這句話,就將漢中郡的那幫遺老遺少氣得拍桌子打板凳,他們方言要蜀郡好看。對於漢中郡遺老遺少的挑釁,蜀郡也迴應了,態度也是近些年罕見的堅決。他們的意思是,民衆連肚子都填不飽,還空談什麼復國?如果有那個時間和精力的話,還不如將這些花在民衆身上,只有解決了民衆最基本的需要,才能去想其他。二個郡大打口水仗,要不是二方剋制着,只怕會產生大規模的流血衝突。”張儀笑着道。
“呵呵,這個就叫狗咬狗—一嘴毛,這些傢伙就是欠收拾,等老子哪天有空了,一定要好好的向這些傢伙請教一番。”白起冷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