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罕穿着非常的正式,但讓‘蒙’古使者驚訝的是,這位汗王竟然還戴着金國人賜給他的金冠,大帳內的所有人站起身來,撫‘胸’行禮,朮赤終於帶着人站了起來,並表示出了自己的敬意,不過低頭掩飾的,不過是眼中的輕蔑罷了。 。。。。。。
他們都在心裡想着,這位汗王恐怕老糊塗了,金國人早已不值得‘蒙’古人敬畏,這位老人竟然還將金國人的官職視作榮耀嗎?
和‘蒙’古使者不同的是,木華黎並不曉得,這樣的裝束竟然是經過人王爺的打扮,他只覺得有些華美,與現狀克烈部的情形很不相符,而且,對於‘蒙’古人來說,裝束也過於華美了些。。。。。。。
也許,這位汗王在故意向他們顯示威嚴,但威嚴是靠實力來得到的,再華美的衣袍,也遮掩不住克烈部現在的窘境。
他的輕蔑和‘蒙’古使者們的不同,但說到底,卻並無什麼差別。。。。。。。。
王罕‘精’神很不錯,但他確實已經老了,但他還沒有老到卡勒兀兒圖那樣的地步,他的目光依舊炯炯有神,他看上去虛弱的身體裡,還留有着‘精’力,他的聲音也依舊沉厚而滲透着力量。。。。。。。。。。
“都請坐吧。。。。。。”
來到正中主位,王罕慢慢盤膝坐下,桑昆也來到上首的位置,向木華黎點頭示意,對那幾位‘蒙’古使者卻是視而不見一般。
王罕平身雙臂,向下壓了壓,見衆人紛紛坐下,這才又笑道:“克烈部的汗帳中,可是好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
木華黎身旁的老者立即笑着附和,“是啊,這是克烈部興旺的徵兆呢。”
克烈部的貴族們紛紛點頭,祝福着大汗身體康泰,克烈部的未來會越來越光明興盛。。。。。。
王罕興致很高,直等到衆人聲音稍弱。這才吩咐道:“好了,今日汗帳中,有着幾位尊貴的客人,就不要讓客人久等了,將酒‘肉’都奉上來,要讓客人們感受到克烈部的熱情。。。。。。。。”
奴僕們早已經等在了外面,一聲吩咐之下。奴僕們穿着雪白的皮袍子,躬身端着銀質的盤子和酒壺。拍着整齊的隊列,便進入了帳篷。
‘肉’食和酒水的香氣頓時彌撒在大帳之中。
克烈部的貴族們驚歎恭維着,但這奢華的場景,卻並未讓兩撥客人動容,就像是破落的貴族家,正是傾力展示着以往的輝煌,再是輝煌,也只是過往罷了,這樣做唯一的效果可能便是更加的表現出自己的破敗。
‘蒙’古使者們‘交’頭接耳。但無論屬下怎麼示意,耿直的‘蒙’古王子卻怎麼也說不出奉承的言語出來。
木華黎微笑看着,心裡在琢磨着王罕的意思,這位大汗是真的老糊塗了,還是因爲克烈部很久未曾接待過客人,興奮所致,或者說是還有另外的意思?
等食物上的齊了。僕人們退到客人身後,隨時準備伺候。
這時王罕端起了酒碗,高高舉過頭頂,“長生天保佑我們,讓我們克烈部能永遠興盛。。。。。。。”
說罷,向衆人示意。衆人紛紛端起酒碗,與汗王共飲。
王罕放下酒碗,“今晚大家盡情歡飲,食用美食。”
隨後微微向自己的卡蘇示意,那漢人卡蘇立即拍了拍巴掌,彈奏之聲響起,兩隊穿着靚麗的服飾的克烈部少‘女’姍姍而入。伴着樂聲,翩然起舞。
頓時,便爲這場酒宴添了十分顏‘色’,貴族們也放鬆了下來,觀看舞蹈,品評美人,並相互邀飲,談笑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王罕拿起桌子上的銀刀,片下案上羔羊的頭頂‘肉’,放在盤子裡,立即便有人過來,端起盤子,送到‘蒙’古使者面前。
年輕的‘蒙’古王子終於笑了起來,眼神往對面瞅了瞅,大聲道:“多謝大汗。”
木華黎輕輕挑了挑眉頭,心想,克烈部根本不知道,大秦有多麼的強盛,自己的主人是多麼的強大而不可戰勝,這樣的羞辱,總有一天會得到惡果的。
王罕並不知道,他種下了怎樣一顆種子,實際上,他並未怎麼看輕自己兒子桑昆那位安達派來的使者,但顯然,他更看重也更熟悉的是自己那個義子鐵木真。
接着,他用銀刀再次片下了羔羊最‘肥’美的脊‘肉’,放在盤子裡,讓人送到了木華黎面前。
木華黎壓着心中的火氣,抱了抱拳,道:“多謝大汗。”
舞樂聲中,王罕端起酒碗,向兩邊的使者笑道:“尊貴的客人們,請儘管食用,盡情喝酒,克烈部的帳篷,永遠歡迎你們的到來。”
看着使者們將酒水一飲而盡,王罕的笑容越發的歡暢。。。。。。
這時,桑昆終於舉起了酒碗,向木華黎示意,“木華黎,你的智謀和勇猛,讓我羨慕而又欽佩,請滿飲一碗,克烈部桑昆,會永遠記得你的恩情的。”
木華黎臉上綻開笑容,再次舉起酒碗,並回道:“桑昆王子,我的主人是您的安達,當他聽聞,您需要幫助的時候,立即便派了木華黎來到這裡,您和我的主人的安達情義,纔是最讓人羨慕的。。。。。。”
兩人同時大笑,一起將酒喝了。
王罕笑容僵了僵,帶出了些尷尬和不悅,而對面的‘蒙’古使者們,也再次感受到了對面這個‘蒙’古同族話語的犀利和‘陰’毒。
克烈部少‘女’們的身姿,擋住了兩邊不停對視的視線,讓他們不至於再次‘交’鋒。
王罕對於‘蒙’古諸部使者的熱情,是個人就能看的出來,他不停的向朮赤等人問起‘蒙’古諸部的情形,並表達出對鐵木真孩兒能取得這樣的成就而感到由衷的高興。
但木華黎也未受到冷落,桑昆和他不停的邀飲,並‘交’談甚歡,場面看上去到也其樂融融。。。。。。
克烈部貴族們,經過幾年的與乃蠻人的廝殺作戰,終於得到了喘口氣的機會,而這樣的歡宴,他們已經許久沒有舉行過了。
使者們的暗流涌動,和大汗以及桑昆王子的心思,比不上青‘春’靚麗的克烈部少‘女’的舞姿來的吸引人,他們相互‘交’談着,大聲的笑着,‘色’眯眯的瞧着少‘女’們的高隆的‘胸’脯和柔軟的腰肢,絲毫也沒有去聽大汗和王子與使者們的‘交’談的心思。
一曲結束,少‘女’們趁勢來到客人們的桌子便上,爲客人們斟酒,切‘肉’,貴族們擁住少‘女’嬌軟是身體,調笑聲頓時充斥於耳,讓場面多了幾分香‘豔’。
接下來,隨着擊掌之聲,進入帳篷的是部落裡的勇士,他們很快扭打在一起,,將對手摔倒在地,來表現自己的武勇,當然,同時也爲部落裡的貴人們和客人們獻上難得的娛樂。。。。。。
男人隆起的肌‘肉’以及揮灑的汗水很快便讓貴人們興奮了起來,他們不時的鼓掌,揮舞手臂,並‘亂’叫着,有的恨不能自己衝上去,代替那軟弱的摔跤手,將他強大的對手摔倒在地。。。。。。
勝利的勇士喘着粗氣,汗水淋漓的跪倒在地,接受汗王和貴人們的賞賜,失敗的低着頭沮喪的離開帳篷。
並沒有出現什麼傷亡,不論是木華黎,還是朮赤等人,卻都看的索然無味,也許只有真正的流血廝殺,纔會讓他們興奮起來。
木華黎帶着笑容,言不由衷的恭維,“克烈部的勇士果然都很雄壯。”
之後的節目也是乏善可陳,戰士敲打着盾牌,挑起祭舞,中間卻還有着部落裡的薩滿,在蹦蹦跳跳,乞求長生天的祝福。
等到這些在木華黎眼中,已經淪爲瘋子似的人物下去,‘肉’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很多人也已喝的醉醺醺,這個時候,宴飲進入到了另一個階段。
這也是最刺‘激’的階段。
克烈部的戰士押着蓬頭垢面的戰俘走進來,解開他們的繩索,並扔給他們刀箭盾牌,厲聲的命令他們相互殺戮。
這是‘蒙’古人歡宴常見的景象,並不值得奇怪,除了顯示自己的強大之外,還可欣賞到血腥的刺‘激’場面。。。。。。。。。
而這些戰俘的來歷就不用問了,他們是乃蠻人。。。。。。
當第一對戰俘在威‘逼’之下,開始相互對決,開始他們還猶豫着,不太願意向同族下手,但隨着點點血‘花’噴濺出來,他們變得瘋狂了起來。
而帳篷裡的男人們也同樣的瘋狂,他們的大手一邊在懷裡的少‘女’身上逡巡,一邊叫嚷着,拿起手邊的‘肉’塊,扔向其他幾對戰俘。
在這些飢餓的傢伙忍不住‘誘’‘惑’,撿起地上的‘肉’塊狼吞虎嚥的時候,他們的笑聲大的可怕。。。。。。。。。
最終,一個戰俘倒在了地上,被砍開了一半的脖子流出鮮紅刺目的熱血,尖聲呼叫的聲音立即到了一個高‘潮’,即便是王罕,也探着身子向前張望,滿臉的滿足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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