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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府侍衛都頭王虎提馬走近李玄瑾身邊,低聲道:“殿下,您身份尊貴,帶着這幾個人進去,一旦有個什麼萬一,我們這些護衛真是百死莫贖其罪了,再說一羣團練禁軍,聽那些鄉民吹的神乎其神,照小人看,多數是名不副實的,所以還是不要去了吧?”
他們這一行人還沒進鞏義縣地界就已經聽說了鞏義縣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兒,李玄瑾長在深宮,出宮之後也沒出過幾次京城的,來到這麼遠的地方更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聽到什麼稀奇古怪傳聞自然就想着往前湊,再加上身邊還有個比他還要活蹦亂跳的楊倩兒,時常再在旁邊添油加醋,慫恿一番,這一路下來,已經夠王虎等人頭疼的了。
聽說鞏義縣出了這麼位豪傑,兩人自然滿心思的想來看看,至於給老爺子賀壽,時日還早的很,所以多繞些遠路到也沒什麼,最重要的還是臨走時正德皇帝的那番話,他回去思來想去,也不明白鞏義縣的匪患爲什麼叫他一個皇子去處置,其中難道有什麼玄奧不成?
他身邊沒有得力的幕僚,也沒個人商量,只能打着走一步算一步的主意,如今既然到了地界,怎也要弄個明白的,也許到了那個趙家莊。見到那位聲名不小的鞏義猛虎,希望不要叫自己失望纔好。
只是王虎等人聽說這鞏義縣近些時日正鬧匪患鬧地厲害,這心思馬上就拎了起來,他哪裡明白李玄瑾的心思,聽了那老人說的,進了那趙家莊還要將刀槍收走,沒了兵刃,一旦在那裡碰上幾個不開眼的,傷了這兩位主子。那他們這些人的人頭八九在脖子上就不是那麼牢靠的了,自然不想讓李玄瑾輕身涉險。
不過還沒等李玄瑾說話,旁邊的楊倩兒把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瞪,她在京師名聲雖響,但心裡也是明白,不是她才學真個冠絕當世,也不是因爲她的容貌能一笑傾城。多半卻是因爲她是當朝宰輔地孫女,那梨園會辦的看似熱鬧,但真個有才學,又崖岸高峻之人是一個兒也沒有的,過了這些時,以前那種非要壓過男兒一頭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此次頭一次出京,放眼望去。山高水遠,人情各異,真個是要比總窩在京師那巴掌大的地方能增長見聞,一路走下來,見到的,聽到的,讓她感覺比之以前地生活簡直要精彩萬倍,這才真真體會到了那句俗語。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道理所在。
她生於豪門,勾心鬥角之事見的多了,性子便也變得沉穩非常,凡事也能看的通透,但出京之後,所見所聞給她的衝擊太大,竟是如同脫了繮繩的野馬。恨不得這一路一直走下去。永遠不要回那沉悶的京師之地纔好地。她年紀本就不大,這樣一來。天性漸露,嬉笑怒罵,自也由心,此時更是直接說道:“王大哥,看你好大的個子,怎的膽子如此小法?你也說了的,不過一些團練禁軍罷了,還能將咱們怎的?若是你們不去,我便獨自前去,到要看看那頭老虎是不是真個如傳說般三頭六臂。”
說完之後,縱馬向前,當先而去,只留下面紅耳赤的王虎,眼睛瞪的老大,顯是心中已經怒極。
李玄瑾哈哈一笑,拍了拍王虎的肩頭,“我知你是擔心我地安危所以才如此說話,既然別人說你膽小,走,咱們就讓那些禁軍知道知道,什麼纔是真英雄。”
王虎神色也緩和了下來,唯留下了苦笑,既然殿下都這麼說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一羣人隨着李玄瑾縱馬馳出,也隨即跟上,瞬間便匯入了人流之中。
走了不過裡許,便看見道邊紮了幾個棚子,棚子下面桌椅俱全,裡面有走的累了在這裡歇腳的百姓,更有一羣身穿淺紅色禁軍軍服的兵士摻雜在其中,一碗碗白開水擺在桌子上,任人取用,幾個笑容帶着淳樸味道的漢子來回穿梭招呼,看上去煞是熱鬧,再看那些禁軍兵士,這些士卒穿着整潔,身形彪悍,坐在那裡卻是神情警惕,眼睛不時在人羣中掃來掃去,在看到李玄瑾一行人的時候,這些士卒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立時氣氛爲之一窒,李玄瑾到是細心,這些士卒站地雖然散亂,但只要細心看去,就能看出四個棚子,一個棚子中不多不少,正好五人,一個領頭模樣地軍士揮了揮手,那些兵士見了立即齊刷刷的坐了下去,自己獨自一人走了出來,站到了大路之上,那些百姓立即讓了開去,卻
去,一副要看好戲地樣子。
李玄瑾和楊倩兒到沒覺出什麼,只是這場景有些好笑,楊倩兒更是滿臉的興奮,已經開始想着怎麼整治這些看上去蠻橫霸道的傢伙們了,不過王虎眉頭卻是一皺,令行禁止,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本就出身禁軍,對於軍中之事自然熟悉,看着站在路當中,腰桿兒拔的筆直,手按腰刀,靜靜看着他們的這個禁軍隊正,心裡想的卻是,看來這裡的禁軍團練還真是有些與衆不同的,有那麼幾分精銳的樣子。
隔着老遠,路旁矗立的一塊石碑吸引了諸人的目光,石碑一人多高,看那塊頭兒,怕不有千斤之重,前面已經拋平,上面還寫了些血紅色的大字,只是看了一眼,楊倩兒卻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聲音清脆的念道:“到了此處莫再走,刀槍弓箭具放手,若是哪個看不懂,過了此處人如狗。”
看了這字跡,王虎等一干子護衛早已經將眼睛瞪的溜圓。他們是什麼人?景王身邊的侍衛,哪個以前不是在軍中負精銳之名?家事又極清白,才能入王府充爲護衛,幹上幾年,外放出去,往小了說也得是個校尉,一羣小小的禁軍團練,就敢這般囂張跋扈,真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聽楊倩兒將這幾句殺氣騰騰地話念的是陰陽怪氣兒,就算是覺得不怎麼好笑,也是鬨然大笑出聲兒,對那個慢慢走過來的禁軍隊正連正眼兒也不瞧上一眼的。
李玄瑾也是莞爾,父皇讓他低調行事,他性子裡面也不喜張揚,所以這一路上也沒怎招惹是非。就是帶出來的人手也減了又減,如今到了鞏義縣這麼個巴掌大的地方,碰上的又是一羣團練禁軍,張揚一下到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再加上他也對這裡產生了些興趣,到想看看裡面有什麼玄虛來着,便也不開口說話。只作壁觀,長史齊子平見李玄瑾臉上含笑,絲毫沒有制止的意思,旁邊的楊倩兒又牟足了勁頭兒想要生些事端出來,便也閉緊了嘴巴,手裡卻已經按住了腰間暗藏地王府憑牌,打定主意,事情一個不對便拿出來壓住眼前這些桀驁不馴的傢伙們。
那禁軍隊正姓吳。是顯鋒軍的老兵,性子沉穩,見了這一行人的樣子,只是微微撇了撇嘴,到是看到王虎等人馬上挎的弓弩,以及腰間插着的橫刀,眼睛眯了眯。又仔細的瞧了瞧這些人座下地馬匹。心中大致已經有了些猜測。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兒帶着府裡的護衛出來遊玩的,這樣的人如今他也見的多了。現在趙家莊那兩處道觀寺廟香火極盛,時不時就會有些浪蕩子弟來這裡燒香祈願的,前些日子不還有知府家地公子來過嗎?開始時和這些人也差不多少,鼻子都要揚到天上去的,等這邊一亮了刀子,立馬便軟了下來,就像是鄭先生所說的,那個什麼來着,對了,是識時務,這些公子哥越是跟他們好言相對,他們就越是不拿你當人看,就得一棍子狠狠敲下去,他們的膽子就都扔天邊兒去了的。
說那曹操設了五色棍上打公卿,下打刁民,不畏權貴,還不是因爲他背後有個死太監給撐着,你再看看咱家旅帥,別看出身不怎麼樣,這膽氣你就得寫個服字兒,把話兒也說的明白,到了趙家村的地界,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得把兵器給收起來,跟着這樣的人,可要比在慶陽那窩囊地方強地多了,再……不錯……
腦子裡胡思亂想着,顯是也沒將對面這些人放在心上的,來到衆人近前,這位吳隊正一抱拳,眼睛在李玄瑾和楊倩兒臉上繞了一圈兒,只不過看見楊倩兒時眼神兒一凝,心裡話兒,這裡還有個雌兒來的,嘴上卻笑呵呵的道:“兩位來了趙家莊,便是趙家莊的客人,我們團練禁軍自然會保護大家的安危,身上也沒必要帶着刀啊箭地,不如就留在這裡,讓弟兄們保管,等客人們興盡走地時候,我們自會如數歸還,絕不會短損了什麼,若有失禮地地方,還請兩位見諒則個。”
不緊不慢的一番話兒說完,臉上依然帶笑,竟是好似根本沒有看見王虎等人好像要吃了自己一樣地目光。
李玄瑾看在眼裡,心中先是讚了一聲,對面只是個小小的禁軍隊正,說起話來卻是不軟不硬,既顧及到自己一邊的臉面,又不顯得卑下猥瑣,還將事情說的清清楚楚,到是自己手下這些護衛顯得過於急躁,在氣度上一下便讓對方比了下去,一個小小的隊正就是這般,若是其他人各個都能如此,由下知上,那位聲名不小的老虎不知是個怎樣的人物兒?看來這一趟卻是來對了的。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旁邊的楊倩兒好看的眉毛一挑,坐的馬上,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瞅着對方,她這一出京,心胸開闊之下,卻是將在京師時時刻流露在外的端莊倨傲拋了個無影無蹤,而是變得越來越精靈古怪了。
這個時候開口自然沒什麼好話的了,“你等身爲朝廷禁軍,卻私設關卡,劃地自守,可知已是犯了朝廷律法。要知這裡還是大秦的天下,容不得你等這般的跋扈的。”
這個時候兩邊對峙,旁邊早已經圍地是裡三層外三層的了,這姓吳的隊正卻沒有答楊倩兒的話頭兒,而是團團向外行了一圈禮,朗聲道:“這裡是大路,也沒什麼熱鬧好看的,請諸位散了吧。”
這話說完,周圍圍觀的百姓大多都是躬身還禮。戀戀不捨的散了開去,不過那幾個棚子周圍的人卻是越聚越多,都作取水狀,而眼睛卻向這邊遠遠觀望。
還有些膽子大些的,則退到遠離大路地空地上觀看,竊竊私語聲不絕於耳。
“這些人是哪裡來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厲害又能怎麼樣。到了趙家莊這地界,是龍你得盤着,是……然就得趴着了。”
“也不一定的,你沒看見那些人也不是好惹的。身上都帶着刀呢,要不然敢跟那位軍爺對着幹?”
“嘿嘿,這位大哥是外鄉來地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
“還用問,一聽你這口氣就知道你是個外鄉人,別說就這點兒人,就是再來上三五十個,若是動上了手。也未見能有一個囫圇個兒的走出鞏義縣,這些在府裡養的白白胖胖的傢伙們,哪裡會是幾個軍爺的對手,真是希望他們膽子再大些,,讓咱們也真真切切的開個眼,看看咱們鞏義縣團練軍爺們的手段。”……
這些尋常百姓地話稍微大了些。傳過來隻言片語的。差點沒把楊倩兒和王虎等人的鼻子給氣歪了。尤其是楊倩兒,本來滿腦子就是懲治貪官惡霸的念頭。被這些人一說,反而成了呆着沒事兒來這裡找麻煩的紈絝子弟了,她心裡這個氣啊,惡狠狠的在心裡罵了一句,愚夫愚婦,看向那個隊正的眼神也泛起了幾許的羞惱。
這吳隊正一抱拳,“諸位可見我等收取稅賦?可見我等攔路強搶民財?最近這裡匪患頻仍,到可算是我等地過失,不過那些匪人好像都是外來的,我等卻是剿匪有功的,就算朝廷怪罪下來,也算不到我等的頭上,到是列位,看上去又不像是官差,管這些也就顯得有些多餘。
好了,放下兵器,趕緊過去,老是堵在大路之上,讓後面的人看笑話嗎?”
“你……:.在那裡,接觸之人沒有哪個會這般跟她說話地,很是將她氣地不輕,“我們要是非帶着兵器過去不可呢?”
那吳隊正終是收了笑臉,嘿嘿冷笑,在衆人身上掃了一圈,“我們旅帥說了,除非是皇上來了,我們沒有辦法,便是王公貴戚,到了我們這裡,也得守我們地規矩,不然……
“不然怎麼樣?”王虎早就已經按捺不住,這時一翻身便即下了馬,大步走了上來。
那隊正看了眼瞅着整整比自己好像大了一圈的王虎朝自己走過來,神色不變,竟是毫無懼色,冷笑道:“能帶着兵器進趙家莊地,出去的時候,除了人頭,就什麼也不用留下來了。”
王虎氣急反笑,還好的是稍有些理智,一把將腰刀拽了下來,隨手拋給身邊的同伴兒,嘴裡卻道:“我王虎到要看看,你們有什麼能耐說這個大話兒。”
吳隊正看他上來,猶豫了一下,到不是他怕了,今天這個日子,自己在這裡和人動手,好像對方也沒什麼強闖的打算,若是傷了人,回去之後難免要捱上幾棍子,再過上幾天,又是爭第一隊名頭的時候了,因爲這個而參加不了,那可就有些得不償失的了。
王虎看他有些猶豫,立即冷笑道:“怎麼?怕了不成?原來就這點兒膽子,還充什麼英雄?”
被他的話一激,這個吳隊正臉上也露出了悍狠之色,“怕?老子當兵吃糧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娘們兒身邊吃奶呢,王虎是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別以爲拳腳就打不死人,好,就掂量掂量你是不是個漢子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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