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魔‘女’似乎也沒有耐心了,那吳銘已經逃出來了,不知道那‘玉’劍是否也是已經遁出,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即使殺了這妖獸又有什麼用,自己之前‘花’了多年佈置而成的血煞劍陣可能已經被徹底毀去了,心中的怒火讓她那本來冰寒一片的面龐也扭曲了起來。
手中的短劍爆發出強烈的白芒,以白髮魔‘女’爲中心,強烈的寒氣在一瞬間爆發開來,數息間就讓峽谷籠上了一層雪白的冰霜。
氣溫原本是炎熱夏天的峽谷,此刻彷彿墮入了九幽冰潭,白籠罩上冰霜的樹木岩石,被刮來的山風一吹,頓時一點點的碎裂開來,化成了塊塊冰坨。
短劍向前橫撩,點點瑩白的冰晶緩緩出現在‘女’子周身,此刻,整個天地彷彿都開始震動了,天空中無端響起了陣陣劍‘吟’聲,在旁觀看的吳銘不禁臉‘色’劇變,天地那不可抗拒的威嚴狠狠地壓在了他心頭。
“不知好歹,那便別怪我了!”而那妖王似乎沒有什麼影響,隱隱攜帶着怒聲的獅‘吟’從巨嘴中吼出,紫晶翼獅王身體之上紫光越來越盛,到得片刻之後,強烈地光芒竟然隱隱有壓過天邊夕陽地勢頭。
“要來真的了…”瞧得紫晶翼獅王身上地威勢,剛纔救準備逃跑的吳銘頓時停下了腳步,心頭略微有些喜,低聲道。
望着天空上紫晶翼獅王身體上的強烈紫光,下方圍觀的妖獸,忽然有些驚恐的急倒退,就連那三頭體型龐大的傳奇妖獸,也不列外。
紫晶翼獅王身體上的異狀,同樣是被白髮魔‘女’所察覺,感受着周圍天地間忽然怪異涌動的能量,她臉頰也是逐漸凝重,周圍幾丈之內,狂風開始了呼嘯。
紫‘色’光華籠罩了這片天地,經過半晌的醞釀之後,光芒猛然緊縮,只是眨眼時間,漫天紫華,便是壓縮成了一道僅有半尺左右的深紫‘色’光柱。
“竟然是封印?”感受到那道深紫‘色’光柱中的能量,葉狂不由得低聲詫異道。
“封印?”聽着這稱呼,吳銘趕忙追問。
“一些奇異的高階妖獸,天生懂得一些封印技能,沒想到這紫晶翼獅王,居然也懂得,那‘女’人,要吃大虧了,哈哈。”
葉狂似乎很是樂意看到那魔‘女’吃虧,不過這也難怪,差點被那魔‘女’‘弄’得魂飛魄散,誰不希望自己的仇人倒黴,葉狂的解釋剛落,天空上的那道深紫光柱,便是閃電般的閃掠而出,光柱的度極爲恐怖,幾乎是猶如閃爍一般,僅僅兩個跳躍,便是出現在了神秘‘女’人身前不遠處。
“紫晶封印!”紫光閃爍之時,紫晶翼獅王的低沉咆哮,也是在山脈之中不斷回‘蕩’。
在深紫光柱出現的霎那,白髮魔‘女’臉頰便是微微一變,手中所醞釀的強橫劍式,也是在劍氣運轉之間,施展而出。
“裂風旋舞!”
隨着神秘‘女’人輕喝的落下,其身前空間微微‘波’動,無數道足足十幾丈巨大的深青劍氣,憑空閃現,然後互相糾結,猶如佈滿劍刃的圓柱一般,成螺旋狀高旋轉着暴衝而出。
“轟隆!”紫‘色’光柱與風捲劍刃所過之處, 空間微微扭曲,瞬息之間,以一種隕石相撞的恐怖聲勢,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紫‘色’光柱與風捲劍刃略一‘交’鋒,劍氣便是明顯落入下風,僅僅是片刻時間,劍氣轟然爆裂,而紫‘色’光柱,卻只是略微黯淡。
摧毀風捲劍刃之後,紫‘色’光柱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一連擊穿了白髮魔‘女’身前所佈置的幾十重劍蠱,最後‘射’進了她身體之內。
紫‘色’光柱剛剛得手,紫晶翼獅王龐大的身體便是閃現在了白髮魔‘女’身前,巨大的掌爪之上,五根鋒利的紫‘色’尖刺彈‘射’而出,兇狠的對着後者‘胸’部劃去。
“死來!”
就在巨掌即將撕破神秘‘女’人身體之時,其手中的奇異短劍猛然一顫,一道細小得幾乎只有拇指大小的深邃劍氣,瞬間暴‘射’而出。
光線剛剛出現,空間竟然都顫抖了幾下。
“咔!”光線對着紫晶翼獅王的腦袋奔去,不過卻被敏銳的它微微下垂了頭顱,於是,劍氣正巧擊‘射’在了其頭頂上的紅‘色’尖角之上,頓時,前者全身上下最堅硬的部位,竟然便是被生生的切割了一半。
尖角的斷裂,給紫晶翼獅王造成了劇烈的疼痛,一聲狂暴的獅‘吟’,其掌爪夾雜着兇悍無匹的勁氣,重重的劈在了神秘‘女’人‘胸’脯之上。
隨着一陣有些刺耳的金屬嘎吱聲響,遭受重擊的白髮魔‘女’吐出了一小口鮮血,臉頰略微有些蒼白,身形猛然後轉,青翼一振,身體忽然詭異的接連閃爍,瞬間消失在了天際之邊,
望着那受了傷還能施展出如此恐怖的速度,因爲角尖斷裂而實力受損的紫晶翼獅王仰頭出一聲充斥着殺意的狂暴吼聲。
在這蘊含着狂暴能量的咆哮吼音之下,下方的山谷,猶如地震一般不斷的震動着,一些高聳的山峰,竟然是被生生的震斷了山尖。
“給我搜,一定要把那人類‘女’人給我搜出來!”
巨大的頭顱望向下方山脈,紫晶翼獅王瞪着血紅巨瞳,蘊含着殺意的猙獰咆哮,讓得滿山妖獸,急忙瘋狂的竄動了起來。
在滿山妖獸瘋狂尋找着那白髮魔‘女’之時,吳銘也是在葉狂的保護下,沒有驚動任何妖獸,一路偷偷的逃跑了。
“太刺‘激’了,那‘女’人最後一招太強了,若不是那紫晶翼獅王躲得及時,恐怕連它的腦袋都會被‘洞’穿…”回想着先前高空中那幕驚險華麗的戰鬥,吳銘心頭便是有些感到‘激’動,這種強者對撞的一幕,在外界可難以出現一次啊,隨即又有些後怕,要是那‘女’人不是準備用自己血祭,而是直接殺了的話,那他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出了山谷,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幾天前修煉瀑布的地方,吳銘剛‘欲’打算回山‘洞’,腳掌卻是驟然凝固。
吳銘睜大着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那瀑布之下的河流中,那裡,一位身着血衣的美麗‘女’人,正懸浮在其上,緊閉的眼眸以及蒼白的臉頰,讓得人知道,她似乎受傷不輕。
“咕。”嚥了一口唾沫,吳銘認出來這位漂浮在水面上的‘女’人,她正是先前與紫晶翼獅王戰鬥的那位白髮魔‘女’。也是要用自己血祭的‘女’人。
看她現在的模樣,好像處於昏‘迷’的狀態,吳銘心頭頓時有些搖擺起來了,殺?還是不殺?還是救還是不救,救了她的話,恐怕會因此遭惹上此處的原住民,而且這‘女’人醒來說不定第一時間就會把自己滅了,可如果不救的話,現在的她,恐怕難逃被暴怒的紫晶翼獅王撕碎的厄難,也就等於殺了她了,也算報了仇。
就在吳銘心中猶豫不決之時,遠處的叢林中,卻是隱隱的傳來幾聲妖獸的吼聲。
“唉,算你好運!”聽着妖獸吼聲,吳銘一咬牙,快的衝進水流之中,將那白髮魔‘女’抱了起來,由於水流的緣故,這‘女’人全身上下被打得溼透,吳銘的手掌環在她的小‘腿’與後腦之處,頓時感覺到那如溫‘玉’般的嬌嫩柔滑,觸感極爲美妙。
咬了咬舌尖,將那股旖念壓下,暗道,這可是魔‘女’,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動了什麼壞心思的話,可能自己會立刻死無葬身之地,而且,這‘女’人也不知道爲什麼那麼恨自己的老爹,要是兩人有一‘腿’的話,自己這麼想,那就罪過大了。吳銘抱起變成溼身的白髮魔‘女’,然後賣命般的對着那血祭的地方跑去,對於這‘女’人來說應該只有那裡纔是安全的吧。
抱着懷中的‘女’人衝進血祭的‘洞’府,這裡依舊血腥味十足,吳銘將她輕放在石臺上,一屁股坐在她地身旁,重重的喘了幾口氣。
在休息地時候。吳銘這纔有時間近距離地觀看這位白髮魔‘女’。細細地打量着她。吳銘心中逐漸地涌上一抹驚‘豔’地感覺。用眉目如畫。冰肌‘玉’骨這等象徵美麗地詞彙來形容她似乎並不爲過。而且。最讓吳銘驚歎地。還是此刻的她身上所蘊含地那股雍容與華貴。
目光在那張吹彈可破地俏臉蛋上掃過。吳銘目光緩緩下移。眉頭卻是微皺。只見在其‘玉’頸之下地‘胸’部位置。五道恐怖地爪痕。泛着鮮血將衣服侵染得血紅。昏‘迷’之中地她。黛眉微微蹙着。一抹痛楚隱隱地噙在臉頰之上。這般模樣。雖然有些不符合她地氣質。此刻的魔‘女’哪裡還有一絲魔‘女’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頗爲楚楚動人。
“她需要治療。”
搓了搓手。吳銘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十多個小‘玉’瓶。略微躊躇了一會。然後伸出雙手就‘欲’解開‘女’子地衣衫。不過當他手掌即將要碰觸到後者身體之時。緊閉着雙眸地白髮魔‘女’卻是驟然睜開了眼。美眸泛着一抹冰冷與殺氣。緊盯着吳銘。
“呃…你醒了?”忽然睜眼地‘女’人。把吳銘駭了一跳。趕忙退後了幾步。舉起手中地小‘玉’瓶。解釋道:“我只是想幫你療傷而已。我是不會乘人之危的,要報仇,也要等你好了再說。當然…剛纔是你昏‘迷’了。我纔想自己給你上‘藥’,雖然不知道你和我父親有什麼仇恨,但是看樣子你也是可憐人。現在你甦醒了。那你自己來吧,我走了,再見,不,是再也不見了。”
說着。吳銘小心翼翼地將‘玉’瓶放在她身邊。然後再次退後了幾步。然後轉身就跑,他可不敢等這‘女’人好了之後,那時候,自己可能就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