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舜帝王陵

琬姒一站起身來,便對衆人說:“先把這個矮子給我綁了!”那矮子膽戰心驚的看着自己的手下,衆人的目光也都聚在他的身上,直看得他心裡發毛,頭上涔涔冒汗。他“撲通”一下跪在琬姒面前,哀求道:“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大小姐,還請大小姐饒命!”

琬姒氣不過,朝他身上踢了一腳,他疼得直咧嘴,卻還是一臉陪笑地說:“踢得好,大小姐一腳,便是這首陽山也叫你踢斷了。”

琬姒忍住笑,說道:“能踢斷山,卻踢不斷你的賊骨頭。饒你不死倒也可以,我問你話,你須得從實招來。若有半句假話,便讓我表哥來試試你的骨頭有多硬!”

矮子伏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連道:“小人句句是實,句句是實。”

琬姒道:“你叫什麼名字?”

矮子答道:“小人是不氏族人,單名一個準字。”

“不氏?這個氏倒也奇怪。單名一個準,那連起來就是……”琬姒想了一會,忽然捧腹大笑,半天都停不下來,邊笑邊說:“原來你的名字、叫做不準,難怪……難怪、找了半年寶物,都沒找到……”連週考都被她的情緒所感染,不禁也面露笑容。

不準見她笑成這樣,也有些尷尬。不過他這個名字,人人聽了都會笑,這些年早已習慣了,所以倒不怎麼生氣。

琬姒好不容易止住笑,喘了口氣,才接着問道:“你方纔說你們在此尋找寶物,爲何又要當山賊攔路打劫?”

不準道:“山上天氣極冷,林中的野果早吃光了。我們又打不到什麼獵物,便想着到山下打劫過往的行人。若能得到一些財物,也好去虞城換些糧食。哪知道在山下空等數日,卻一個人影也見不到。今日見你們大隊人馬經過,我等實在是被逼無奈,纔想着製造點混亂,看能否渾水摸魚罷了。其實就算再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真的去搶你們的東西。”

“我料你也不敢。你要找的寶物,到底是樣什麼東西?”琬姒心道這人在此找了半年還不想放棄,那寶物想必極爲重要。

哪知不準卻說:“小人,小人也不知道。”

琬姒臉上立現怒色:“胡說,你不知道寶物是什麼,那從何找起?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了。”

不準忙道:“小人說的是實話啊。此事說來話長,去年小人在費國發丘,被官府抓了關在牢裡。後來有一個蒙面之人將小人救了出來,他說看中了我發丘的本事,教我到這首陽山上,來尋舜帝王陵。說是王陵中有一件寶物,只要我找到寶物交給他,就有重賞。所以小人回家鄉召集了這批人,來這山中尋寶。”

“你這故事編的破綻百出,這人既然蒙着面,你就算取到寶物卻找誰去領賞?本小姐是這麼好騙的嗎?”

“那人說找到寶物後就到費城的館驛中等着,自然會有人來找我。”

“那他沒告訴你寶物到底是什麼嗎?”

“沒有,他只說將舜帝陵內的東西都帶去,他一見之後自然就知道。小人猜想,他是怕小人將寶物私吞,所以纔不告訴我他所要的東西是什麼。”

琬姒哼了一聲,道:“你既然猜到那人的想法,說明你確有私吞寶物之心。到時你只推說沒找到寶物,那蒙面人也無法查實。”

不準的聲音有些微微發顫:“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琬姒又說:“你只憑一個蒙面人的隻言片語,便來到這山中一呆半年,萬一他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豈不白白辛苦一場?”

不準道:“那蒙面人很是厲害,他不但將我從大牢裡救出來,還對小人的家世瞭如指掌。他說不氏一族,從黃帝時起,就是爲天子訓練猛獸的獸正。這驅使猛獸之法,是我族向不外傳的秘密,他都能一清二楚。小人認爲他絕非泛泛之輩,又怎麼會和我開這種玩笑?而且他對小人說,舜帝陵內找到的東西,都可以讓小人帶走,他只要其中的一樣物品。因此,因此小人便……”

琬姒道:“因此你便利慾薰心,跑到這首陽山上來。你這番話毫無憑據,或許全都是你的信口雌黃而已。”

不準從懷中掏出一物,說:“小人有憑據,大小姐請看。”只見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塊彩玉,大小形狀竟和琬姒送給週考的那塊玉一模一樣。週考一見之下,不由得“啊”了一聲,琬姒急忙向他連使眼色,示意他不要作聲。週考伸手一摸,自己的那塊玉還好端端的收在懷中,他才安心。

琬姒裝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說道:“一塊玉而已,又算得上什麼憑據了?”

不準道:“那蒙面人說,這塊彩玉就是尋找寶物的線索。可是小人一直沒參透這玉到底有什麼用處,所以也一直沒有找到寶物的所在。”

琬姒腦子轉的極快,突然間便放聲大笑起來。她越是笑得厲害,不準的心中就越是忐忑。末了,琬姒忽道:“你被人騙了。”

不準一聽,腦中宛如響起一個炸雷,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嘴脣翕動着說:“你怎麼知道?”

琬姒道:“這塊彩玉尋常的很,諸侯家中幾乎都有,我家便有好幾塊,只是沒帶出來。我表哥是周侯之子,他現在身上就有一塊。”她又對週考說:“表哥,把你的彩玉拿出來讓他瞧瞧。”

週考依言從懷中取出彩玉,琬姒笑着接過,在不準的面前晃了晃。不準見到兩塊玉果然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也不由得他不信。琬姒譏笑道:“人家隨便拿了塊玉給你,就讓你虛耗了半年時光,這不是傻是什麼?”

琬姒這最後一擊終於讓不準的內心崩潰了,當初那蒙面人說這彩玉是尋找寶物的關鍵,囑咐他一定要妥爲收藏,可是這兩個年紀輕輕的後生隨手便拿出一塊同樣的東西,便如小孩玩物一般。其實這半年來,他自己內心也已動搖,現在終於連最後的信心也喪失了。他手一顫,那塊彩玉滑落在地上,琬姒撿了起來,將兩塊玉一併交給週考,還輕描淡寫地說:“表哥,你送一塊玉給表弟玩玩罷。”

不準這時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和那人無冤無仇,他爲何要這般害我?”

琬姒道:“說不定他也是被人騙了呢?這世上騙子之所以能得逞,是因爲傻子永遠比騙子多。”

不準明知琬姒是在繞着彎罵自己,卻也拿她無可奈何。他心下懊惱,癱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琬姒見到他這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胸中的一口惡氣也算是出了。她心中掛念父母,於是對不準手下人說道:“我們要回去了,你們這就送我下山吧。”

那些人卻面面相覷,不敢答話。琬姒奇怪道:“你們怎麼了?不想要賞賜了麼?”

這時一個年紀稍長的男子說道:“回稟大小姐,現在已經入夜,外面正是天寒地凍,這山中又有許多猛獸常在夜晚出沒。虎豹倒還不怕,那豺狼卻是成羣結隊的在山中覓食,若是碰到狼羣,我們這二、三十人,只怕都要葬身狼腹了。”

琬姒道:“原來是這樣。不準,你不是懂得驅使猛獸之法嗎?你來帶路不就行了?”

不準無精打采地說道:“這驅使猛獸,需得先抓獲猛獸的幼崽,從小訓練,方可奏效。倘若是在山林中碰到野獸,小人也無法可施。”

琬姒聽了大失所望,心想:看來今晚要在這地穴中過夜了,難道要和這羣臭烘烘的男人共處一室?她心有不甘,奪過不準手中的火把,在石室四周仔細查看,想找找有沒有其他出路。

經過許久,她終於在石室一側的牆壁上發現了一道細縫。琬姒大喜,呼喚道:“表哥你看,這裡似乎有一道門戶。”

週考走過去仔細一看,果然是一道石門的樣子。週考試着運勁推了推,石門卻紋絲不動。

琬姒問道:“不準,這石門後面是個什麼所在?”

不準道:“裡面就是停放舜帝棺槨的墓室了。”

“這麼說,你們已經進去過了?那這道石門是怎麼打開的?”

不準點了點頭,說:“石門需要近二十人同時發力,才能推動。”

琬姒聽後開心地說道:“好!那你們都一起過來,把這門打開,讓我進去瞧瞧。”

對於不準的手下而言,琬姒現在就是財神爺,她的話誰敢不聽?於是大家一起走到石門前,使出吃奶的勁,將石門稍稍推開一道縫隙,剛好能容一人過去。

琬姒從門縫中鑽過去,馬上又退了回來。原來她雖然好奇心重,卻又有些害怕,對週考說:“表哥,你陪着我進去。”

週考道:“裡面是舜帝的埋骨之處,舜帝泉下有知,我們這樣打擾他,恐怕不太好吧。”

“不準這些人不是都進去過了?他們進去偷東西,舜帝也拿他們毫無辦法。何況我只是看看,馬上出來就是了。”

琬姒這般強詞奪理,週考卻也無可奈何,便將火把拿過來舉在手中,對琬姒說:“你跟在我後面,不要亂跑。”

他當先進到墓室中,只覺裡面黑漆漆、陰森森的,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琬姒跟着進去,回頭對石室中的人說:“你們都在這候着,等我出來。”

週考藉着火把的光亮,見到墓室中央擺放着一副木槨,湊近一看,木槨的表面還刻着紋飾和一些奇怪的符號。地面上則四處堆放着許多陶器,大部分呈黃褐色,不過有些陶器上塗了紅漆,尚未完全褪去,還有些陶器爲通體黑色。週考見到這些陶器已經全都被打爛了,忙對琬姒說:“小心腳下,別被這些破損的陶器割傷了。”

琬姒卻指着木槨道:“表哥你看,這槨蓋已經打開了。”

週考開始尚未注意,此時經琬姒提醒,才見到木槨的上蓋果然已被掀開。他心道:不準這人實在可惡,爲了尋寶,竟連舜帝的棺槨也不放過。

這時琬姒說:“我且看看裡面有什麼?”週考正欲勸阻,琬姒早已走到木槨前,探頭向內張望。她只看了一眼便發出一聲驚呼,週考不知何事,忙也跟了過去。只見裡面的木棺也已被打開,棺材內卻是空空蕩蕩,竟然什麼都沒有。

他與琬姒互相看了一眼,兩人均沉默不語,心中想的都是:不知道不準將舜帝的屍首弄到哪裡去了?

過了一會,週考道:“表妹,且待我先去問問不準,舜帝的屍身現在何處。”

琬姒想了想,道:“此事倒也不必急於一時,舜帝崩殂已愈千年,現下早成了一副枯骨,早晚我們定能找到他的遺骸。反倒是不準所要尋找的寶物,一定是非同小可,最好我們能搶先找到。”

週考聽後舌撟不下,一臉詫異地說:“表妹,你不是說不準被人騙了嗎?我還以爲這尋寶之事是子虛烏有,難道說舜帝陵中真有寶物?”

琬姒掩口一笑,道:“不準的確是被人騙了,只不過騙他的人是我而已。我送給你的那塊彩玉,是我十歲那年父親所贈,當時他曾對我說,此玉是莘族歷代祖先流傳下來,據說是十分重要的東西,可是由於年代久遠,漸漸連族內的長輩們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何用處,只道那是鎮宅辟邪之物。方纔聽不準說這彩玉是尋找寶物的線索,我纔想到,或許這兩塊玉都是用來尋寶的。”

週考此時忙將兩塊彩玉取出來,與琬姒一起在火光下細細查驗。可惜兩人看了半天,卻毫無頭緒。週考道:“不準找了半年都沒找到線索,我們一時半會怎麼可能發現得了其中的秘密?”

琬姒道:“我們且在墓室周圍找找,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二人沿着墓室的牆壁而走,不多時琬姒果然發現了一道暗門,她將門推開,見到裡面是一間穴室,放着不少石戟石矛、弓弩箭矢等兵器。她對週考說:“表哥,不准他們所用的兵器,可能就是從這裡面取出來的了。”

週考點了點頭,心道:想不到舜帝那時所用的兵器,與犬戎人的兵器倒很相似。他繼續向前走,也發現了一道暗門。週考輕輕將門打開,只見一團白色的影子從門後倒了下來。

琬姒一見,嚇得尖叫一聲,緊閉雙眼躲在週考身後,雙手將週考的手臂抓得緊緊的。週考這纔看清原來那是一具失去頭顱的人體骨架,他忙握住琬姒的手道:“沒事的,不要怕。”

琬姒此刻已嚇得全身冰涼,如同墮入冰窖一般,直至感覺到週考掌心傳來的溫暖,才令她內心稍覺安定。

週考見到暗門之後還有好幾具骷髏,都是屍首分離,他擔心琬姒見了更加害怕,忙將暗門關上,然後對琬姒說:“表妹別怕,門已經關上,什麼都看不到了。”

琬姒將眼睛睜開一條縫,見到那暗門已關好,這才籲出一口氣。她說:“這副白骨會不會就是舜帝的遺骸?”

週考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裡面還有好幾具屍骨。不知舜帝的王陵中爲何會有這麼多死人?”

琬姒想了想,答道:“這些大概就是人殉了。”

週考聽後嘆息道:“父親大人一貫提倡薄葬,對人殉更是極力反對。想不到舜帝竟然也會用人來殉葬。”

琬姒道:“這些人殉是舜帝死後才殺掉的,應該是舜帝的後人所爲,舜帝即使貴爲天子,也不是什麼事都管得了的。”

她心情平復下來後,卻還要週考繼續尋找其他的暗門,週考說:“若是還有暗門,裡面不知道會有什麼古怪,表妹你不害怕嗎?”

琬姒道:“有表哥在我便不怕。”

週考只得繼續向前走,只是走了一整圈,卻也沒發現第三個暗門。他轉頭對琬姒說:“好像沒有其他暗門了。”

琬姒道:“看來也只能到此爲止了。我們現在便去問問不準舜帝的遺骸在何處。”

週考聽後欣然允諾,二人便欲返回石室。從舜帝的棺槨旁經過時,琬姒的目光停留在木槨上,腳步也緩了下來。週考回頭看見琬姒這副模樣,也向木槨瞧去,見到在木槨的端首處雕刻着一隻神獸,頭上有角,張着血盆大口,甚是可怖。

琬姒說:“表哥,你看這隻貔貅,可曾讓你想到什麼?”

週考道:“這便是貔貅嗎?長得有點像麒麟。”

“傳說貔貅生性喜食金玉,我家中的幾隻貔貅便都是用玉雕鑿而成的。這種瑞獸雄者曰貔,雌者曰貅,一般都是成雙成對的。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木槨的另一端應該也有一隻貔貅。”琬姒說完,繞着木槨轉了半圈,果然如她所言一般。

琬姒說:“表哥你看這貔貅嘴巴的形狀,是不是和那兩塊彩玉有些相似?”

週考聽後,忙將彩玉比對着一看,確是十分相似。他說:“難道線索便在這兩隻貔貅身上嗎?”他走上前,看了看貔貅的嘴巴,裡面空空如也;他又試着用力扳動獸首,也沒有任何動靜。

琬姒道:“表哥,你將彩玉放入貔貅的口中試試。”

週考立刻將一塊玉塞入貔貅的大口,居然嚴絲合縫剛好嵌入,可是嵌入之後仍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二人不免有些失望,琬姒道:“再把剩下的這塊玉放入另一隻貔貅口中,如果還是不行,那我也想不出辦法了。”

於是二人又繞了回來,再次將玉放入貔貅口中。這次立刻聽到木槨中間部分傳出“咯噔”一聲悶響。他們循聲走過去,見到在木槨腰部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方形的小洞。

他們同時歡呼了一聲:“定是這裡了!”說完二人不禁相對而笑。週考正要上前查看地上的小洞,琬姒卻聽到身後有輕微異響,她回頭看時,只見黑暗中一個人影朝週考猛撲過來,手中一柄銅刀正閃着微微光芒。琬姒立刻大叫了一聲:“表哥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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