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不敢還手,不敢還口。
她知道蘇巧只是一個宣傳公司的小老闆,不過她卻多少聽樑偉鋒提起過這件事情。
在商界中,唯有這個蘇巧動不得。
樑偉鋒在京都混了多少年?周麗雖然跟他身邊只有幾年的時間,但也知道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惹不得。
她敢跟黃鹿橫一橫,但是看到蘇巧卻不敢作聲。一般樑偉鋒說不能碰的人,那就是真的不能碰。雖然自己也曾問過樑偉鋒關於蘇巧背後的人物,不過樑偉鋒卻閉口不言。
所以蘇巧的存在也就成了迷。
周麗捂着臉,散亂的頭髮遮住眼底的鋒芒,沒有作聲。
“林行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這地方不是你指手畫腳的明誠日泰。”蘇巧看着周麗沒有作聲,心底倒是有一抹讚賞,還好是個長眼睛的。
如果不動自己還好說,但是一旦動了自己,她那明日誠泰還真是不想要了。
“你!!”周麗瞪着血紅的雙眼擡頭怒視蘇巧,隨即卻又低下了頭,狠狠地看了一眼病牀上虛弱的林行,擦過蘇巧的身子,一聲不吭地離開了病房。
她知道現在是動不了林行了。
誰曾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催眠師背後竟然有這麼一個人物站着?
捱了這麼一巴掌,暫且也只能受着了。
想到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一個小姑娘扇了耳光卻也只能受着,周麗心中對林行的恨意更大了。
黃鹿看得目瞪口呆,這年輕的姑娘到底是誰?剛進門就敢扇明誠日泰女主人的耳光,而且還不敢作聲?
黃鹿仔細打量着眼前的蘇巧,卻沒有任何熟悉的感覺。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王清源也有些吃驚不過反應沒有那麼大,畢竟對蘇巧也不是很瞭解。
“林弟弟,傷的嚴不嚴重?”蘇巧轉眼故作女朋友般的憂心忡忡,尤其是目光中還含着點兒淚光,儼然一副女朋友的神態。
“咳咳……那個,林行啊學校那頭還有點兒事情要處理,我就先走了。”說完后王清源不顧掙扎着要起身的林行,轉身離開。
“我……那個,李景榮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們小兩口先親密吧。”說完後黃鹿也揹着手離開了。
林行:“聽我解釋啊……她就是我一個朋友,喜歡開玩笑。”
“你們慢慢聊。”黃鹿纔不信林行的狡辯,對他挑了挑眉毛隨後關上了房門。
看着在一旁偷笑的蘇巧,林行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個千變萬化的魔女!
“你得罪了那個女人是會有麻煩的。雖然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沒發怒,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些。”林行想着畢竟是蘇巧幫自己出頭,自然也不想給蘇巧惹什麼麻煩。
誰知蘇巧一擺手說道:“沒事兒,這方面你不用擔心。”
雖然蘇巧沒有說下去,不過林行也知道她的身份肯定不會一般,開的公司規模不大卻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否則爲什麼李辰會知道蘇巧的存在?而去積極主動追求蘇巧?
但是蘇巧自己沒有多說,那林行也不方便多問。
“看你的傷勢很重,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蘇巧掀開林行的衣服看着猙獰的傷口,皺着眉頭問道。
林行微微臉紅,蘇巧這女人一直都是這麼大膽。任人宰割般躺在牀上,衣服直接被女生掀開多少有些彆扭。
“學藝不精,我治療的一個病人出現了點兒問題,因爲沒有察覺到就受了些傷。”林行心底藏着的事兒沒有外說,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發病倒也無所謂,不過樑偉鋒的事情有些詭異,也只有等李景榮調查完現場回來後再細細商討了。
“催眠師這個職業還是挺危險的。”蘇巧放下林行的衣服,坐在一旁慢慢地削着蘋果,潔白的玉指捏着紅彤蘋果底部,水果刀在一圈一圈地滑動,蘋果皮被漸漸拉長卻沒斷。
“諾,先吃個蘋果解口渴。”蘇巧拇指和食指按着蘋果的上下端遞到了林行的面前。
林行擡手接過蘇巧遞來的蘋果,咬上一口,蘋果的香氣衝進了林行鼻腔,不過還多出了一種不屬於蘋果的香氣。
“好吃吧?”蘇巧眯着眼睛笑得像一隻小貓,不過總讓林行感覺有些不懷好意。
“對了,你是不是快要來清航上學了?”蘇巧忽然間問起了這個話題。
林行一愣,隨即想到樑偉鋒的自殺……自己還能去嗎?還未上學就已經惹了一場命案,這在清航入學的新生裡也是絕無僅有的吧?
“不知道……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林行的回答模棱兩可。
蘇巧感受到林行低沉的情緒,眼珠一轉便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你放心吧,只要這件事情跟你無關清航也絕不會爲難你,所以上學的事情不用擔心。”
林行點了點頭,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好了。
蘇巧一拍腦袋:“我都讓你給打岔忘掉要說的事情了,等着你要去上學的話要儘早,很有可能會趕上聖盃大戰呢。”
“聖盃大戰?那是什麼?”林行有些發矇,這對自己來說可是個陌生的詞彙。
蘇巧輕點了一下林行的腦袋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不瞭解。這可是心理學院幾十年來的最重要活動之一。你將來進清航一定會去心理學系吧?那這個活動你就更應該知道了。這是一場心理分析師和催眠師之間的校園戰爭。”
蘇巧說話神秘容易勾起聽者的興趣,兩個職業的校園戰爭?林行從來都沒聽過。
催眠師還好說一些,不過心理分析師怎麼比拼?兩個人對着猜心裡想的事情?
“這兩個聖盃都是單獨進行互不干擾。想要獲得催眠師聖盃需要四個階段分別是問答環節和催眠師對受試者進行淺度催眠、中度催眠、深度催眠環節,總共四次選拔。最後的深度催眠纔是最難的,讓受試者真正進入深度睡眠後纔算通過由八位專業教授來進行判定,只有全部通過才能獲得最終的冠軍。”
“而心理分析師聖盃就相對簡單一些,分爲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同樣是問答環節,第二階段與受試者溝通並判斷他們的身份,第三階段是猜測受試者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過心裡分析師聖盃只有三個階段,但是看起來能比催眠師的競爭簡單些。”
林行搖了搖頭,他雖然知道心裡分析師聖盃只有三個比賽環節,但是其中的難度絕不會低於催眠師的比試。心裡分析師名如其意,分析揣測患者的各方面情況,心理、情緒、每句話中的真假等等……而且身爲心理分析師在生活閱歷方面也是極其廣泛的,聖盃大戰中這些比賽環節也恰巧考驗了心裡分析師的眼光、閱歷以及知識儲備量。
就林行聽到的規則來看,絕對不會比催眠師的比賽簡單,反而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