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哪些地方最陰森?答案肯定是醫院太平間?亂葬崗?或者是火葬場之類的地方,其實還有一個地兒大家不知道,監獄刑場。
那些負責執行的法警也有一些規矩,比如說喊冤者不斃,身穿紅裙子者不斃,非中午十二點不斃等等之類。如果有親身經歷過這些事情的法警一定知道,那幾類囚服被槍斃後,眼睛根本閉不上的。
這裡說的不斃不是指放過這些人,而是儘量讓別人去做這件事情,我看來壞人就應該先進監獄在進地獄。
說兩件真實案例,其一:98年一次刑場槍斃事件中,一輛負責押運犯人去刑場的車子半路墜毀在山溝裡面,只有司機一人活下來。至於車子墜落的原因被當地嚴密緊守,這不是一起普通車禍事故,因爲在這裡追車的事故先後已經發生好幾起。
這件事情在當地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後來有人說司機當時看見一輛迎面駛來的押運車,款式很老,他搖下車窗打招呼的時候發現那輛車駕駛座上沒有人。
其二:一名負責行刑的法警在槍斃犯人之後,發瘋似的射殺同伴,最後飲彈自盡。
在刑場上發生的詭異事兒,有一名老法警在場的話,他能給你說上一天一夜不帶重複的。
至於犯人屍體沒有家人認領的話,會由法醫部代收,有那麼一小撮的犯人的屍體,因爲種種原因連法醫部都不願意代收,這也成了我們的鐵飯碗。
而我就是一名,專門負責那些沒有家人認領,就連法醫部都不願意代收的屍體。
我叫許越,初中畢業後就出來闖蕩,後來認識了我師父。掐指一算來這兒也有好幾天了,他也不跟我說太多,就告訴我這一行負責收屍。
這一天,我在吃了一碗炒飯就接到師父的電話,他告訴我有飯碗了,讓我們今晚去收。飯碗就是屍體,直接說屍體晦氣,所以用飯碗代替,晚上收屍的話就是預防被別人看見,畢竟這一行多少有些不光彩。
我問道:“這飯碗可以收不?”
師父說:“可以,價格八根兒,因爲最近發生了起大案子,法醫部忙不出,讓我們代收。”
我點點頭,掛掉電話往家裡趕,這行還是挺輕鬆的,平常要沒啥事也就是到處玩,因爲每個月拿六七千,我談了個女朋友,這娘們兒經常讓我給她買東西,就是不讓我親她。
我打了個電話給女朋友,告訴她今晚我有點事情,就不去和她看電影了。
她這女人現實得很,看不看電影沒關係,答應她的腎五啥時候買?這玩意兒可要好幾千,我一直打着迷糊眼。
師父叫了三個金剛,連上我一共有五人,金剛是負責擡屍體的。犯人窩窩囊囊的去刑場,得讓他光光彩彩的回來。
師父擺了擺手說:“成了,準備一下今晚去接飯碗,越子你準備點買路錢。”
我吸了口氣:“師父,別整這些虛的了,這世界上哪兒有那麼多邪門兒事,咱直接去把那玩意兒弄回來,我晚點還要和女朋友去看電影呢。”
他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生氣的拍了我一掌:“你這兒龜孫子,讓你做就做,話那麼多?”
一想到自己還是試用期,趕緊乖乖閉嘴去準備這老頭需要的東西,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自己的規矩,我也不敢亂來。
說起來這兒還是我今天第一次跟着去幹活,當下心裡有些緊張,到傍晚的時候我女朋友打了一個電話給我。她說不看電影了,她要跟着我去刑場收屍去,這娘們兒膽子賊得很,經常拉我去看鬼片。
以前我不去,她罵我人慫,這不爲了爭點面子,就把自己的職業告訴她了。此後她天天纏着我帶她去一次,她想看看刑場是啥樣的?
我在她面前比劃的老恐怖了,其實我自己也沒去過。
她說只要答應她,她就不要那個腎五了,當即也只有瞞着師父告訴她在特定的地點等着我們,當然只能悄悄的跟在屁股後頭,有啥事電話聯繫。
晚上八點多鐘,師父帶着我們正式上路,這會兒她應該等着我們了吧?可不能讓她被師父看見,之前我就讓她藏嚴實點。
這個刑場在山頭上,不遠處就有一座女子監獄,四周全是野豬,一般的獵槍根本摟不死那玩意兒,一旦迷了路後果不堪設想。
路上我師父不說話,一個勁兒的抽菸,我塞了包玉溪煙給他說:“師父,老家帶來的,嚐嚐鮮兒。”
師父也不客氣,手下煙後說:“今晚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要出事,越子啊,你是老舅子介紹來的,我可不能害了你,不然等以後我下去了,你老舅子又要指着鼻樑骨噴我。”
我聽不懂這話啥意思?趕緊做這一行還有啥危險不成?野豬,那些看守監獄的獄警,還是其它東西?
山路上,我不時的回頭,果然看見我女朋友鬼頭鬼腦的跟在後面,小臉憋得通紅,別提多激動了。這種氣氛可不是鬼片能夠拍出來的,我得打個電話告訴她小心點,這山上野豬可多了。
師父今晚煙癮格外的大,我問他說:“師父,你平常煙癮沒這麼粗啊,是不是煙勁兒太小了?”
師父搖搖頭說:“沒有,我那煙桿兒子還人了,有些不適應。”
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師父的煙桿子的確沒了,隨來我來的時間不長,但是從他平常把這煙桿子當做寶貝對待這點就能看出,煙桿子對他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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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走,他一邊教我說:“越子啊,還適應不,不適應的話我不勉強,畢竟這一行賺的是死人錢,不光彩。”
我以爲他要開除我,這年頭哪兒找工資這麼高而且還清閒的活計去,我趕緊點點頭:“適應適應,師父你不是要開除我吧?”
師父笑了笑,沒有說話。
走了兩個多鐘頭的山路,跟在後面的女朋友也打了好幾個電話來問我說,都兩個多鐘頭了?怎麼還不到,要是在不到的話就讓我送她回去。
這娘們兒關鍵時刻淨添亂,不讓她來吧,又吵着要過來,來了又嫌太累。剛掛掉電話,我師父深吸一口氣說:“行了,那她過來吧,大晚上的跟在後面不安全。”
我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師父笑了笑:“你小子,出事兒誰負責?”
感情他早知道我女朋友跟在我們身後了,當下我也就不在隱瞞,招招手讓我女朋友過來,她小跑過來看樣子有些興奮。
師父指了指前面一大塊空地說:“到了。”
我下意識的擡頭往前面看去,漆黑的夜色下,那塊刑場格外的陰森,我後背上居然沒由來的流下一陣陣冷汗。
“師父,這地兒咋這麼邪乎?”
我師父也是擰緊了眉頭,說道:“先過去看看,我也是有些胸悶,金剛跟着我來。”
猶豫了下,我讓女朋友在這裡等着,我們先過去看看情況,然後打電話讓她過來,而且我也警告她只准這一次。
她點點頭,興奮的攥起了小手。
幾分鐘後,當走到刑場裡面時,我看見師父蹲在一具女屍面前,臉色非常的難看:“孕婦?” /~半?浮*生:無彈窗?@++
這孕婦死後依然睜大了眼睛。
當即,包括我在內的人,立馬傻了眼。
我大腦裡面的第一反應是,爲啥刑場裡面會有孕婦,國內對於孕婦根本不會判這麼重刑,難道是替罪羊?
這一瞬間,我機靈靈的打了個哆嗦。
孕婦是我們這一行的大忌,收什麼屍體都不能收孕婦,這玩意兒忒邪門了。
表情最誇張的是我師父:“狗曰的獄警騙我,他告訴只是一個正常被執行的女人,法醫部不是有事情,而是不敢要這具屍體,我們成了這次事情的替死鬼了。”
四周非常安靜,甚至安靜的有些不對勁兒,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只有衝師父說:“師父,我們還是走吧,我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