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多天的修養,我的傷口也是慢慢結疤了。只是偶爾拉扯一下還是會讓我疼得咧開嘴直吸冷氣。
我心裡面始終在想着。那天晚上我們進去葵陽地牢後。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監獄一夜之間就換了管理人,就像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逍遙老道和雙面鬼婆誰更厲害一些?可惜當我們出來時。所有人都離開了,就連地上的屍體也消失了。
心裡越想越煩,我嘴裡狠狠嚼着牛肉乾。香得我不停咽口水。
一個多鐘頭的時間,我們開出了這個小鎮,往市裡開去。只要出了這個市就相當於跨省了。秦嶺自古以來就是華夏文明的龍脈,裡面孕育天地靈氣,匯聚八方福運。決定了一個國家的興衰。
就算只從電腦上看見那些圖片,也不難感受到那巍峨壯闊,大氣磅礴的氣勢。
就是這麼一個地方。從古至今就籠罩着一層神秘的面紗。其中的發生過各種光怪陸離的事情,科學家也無法解釋,就像當年的走蛟事件,曾經幾度轟動過全世界。
其中最神秘的就是神農架了,裡面究竟有什麼秘密?沒有人能說得出來。
我心裡又怕又期待,怕的是這次很有可能會爲此丟掉小命,期待的是馬上就能一堵秦嶺那般巍峨壯闊的氣勢。
曾經我好像在一本書上看見過這樣的記載:中有神山,東起潼關,西至寶雞。其名也齊,如蓬萊,或東勝,山中有道,沿道而行盡之,可見神樹。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我國有一處神山,它和被譽爲仙境的蓬萊仙島和東勝神州齊名。這神山中有一條小路,只要沿着小路走到盡頭,就可以看見一顆神樹。
秦嶺到底有沒有神樹?這問題就和到底有沒有蓬萊仙島一樣,都屬於一種虛構出來的神話。
開車的許大餅說道:“如果直接從那個市出省的話可以省一天時間,但是這樣我們的危險係數也加大,我要繞開這個市,這樣把穩一些。”
啞炮說自己沒有問題,許大餅是付錢的人,他說什麼就做什麼?聽見這句話時,我很想說一句,許大餅付你的那一半錢是我,我說的你聽不聽?不過還是忍住了。
黃勇乾脆不說話,他一直閉着眼睛誰都不鳥,看這樣子好像別人低他一等似的。
我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裝什麼大蒜?搞得別人好像求着你來一樣。”
許大餅趕緊咳嗽了一聲,提醒我說:“你小子不要亂說話。”
黃勇只是睜開眼睛掃了我一眼,然後看向車子外面,他性格非常古怪,說內向吧又不大像,說裝比吧,也有些過了。
“你消失了那麼多天,到底買了什麼玩意兒?”
我問了一句,許大餅說道:“自己看。”
把袋子拉出來一看,我張大了嘴,清一色的五四式小衝鋒,還有幾把很鋒利的匕首,以及一支狙擊槍。剩下的大多數都是上山必須用到的東西,比如說驅蚊水,登山鞋,吊牀等等。
“這隻狙擊槍你從哪裡搞到的,誰用?”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心裡面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許大餅說出來後,我才發現黃勇更加神秘。我以爲這支狙擊槍是給黃勇用的,但是許大餅告訴我,這槍是給老師傅用的。他們這輩子都在和獵槍打交道,對於這些東西非常熟悉,而這次我們需要面對的不止是那些熊瞎子和野豬之類的玩意兒。
必要的時候,我們最大的威脅是人。
一聽這話,我心裡咯噔一聲:“難不成還有別人?”
許大餅沉默了一會兒,隨便打了一句迷糊眼:“以防萬一。”
許大餅說這句話時,表情和語氣相當古怪,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否側的話,爲啥弄這麼多的槍來,弄這麼多槍不奇怪,我們這個省在邊境,只要想的話還是能弄到的,我奇怪的是他弄這麼多槍的目的。
我吸了一口氣,想要拿一支出來耍耍威風,以前在電視上看見這些東西時,覺得老威風了,做夢都想擁有一支。這不,看見這些槍後我的手不受控制了。
黃勇忽然伸出手來,一把捏住我的手腕,那股勁兒非常大,跟鐵鉗子似的,差點把我的骨頭捏碎。
“不要亂動,這些東西不是給你玩的。”
他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放開了我的手。
我忌憚的看了他一眼,剛纔他只是用兩根手指捏住我,就給我一種差點把骨頭捏碎的錯覺,這個人的能耐太深了,還是不要惹。
而且,他的身份遠遠沒有許大餅說的那麼簡單,什麼狗屁當過兵?
中午的時候,我們在路邊找了一家館子,打算下車吃一點東西。從這裡到秦嶺,最少要半個多月的時間,而且這還是最快的,急也不用急這一天。
生怕半路上沒有銀行,來之前我和許大餅取了很多現金裝在身上,在這種地方現金永遠是最討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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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人下車,把那些槍藏在座位下面,然後才走到館子裡。黃勇和我們顯得格格不入,他總喜歡自己一個人呆着,不管是車子上還是現在,他一句話都不說話,那張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李哥,我心裡面總有不安的感覺,你確定真的要走這一遭腳麼?”
才坐下來,啞炮身邊的一個人就說話了,也沒有避開我們。我本以爲要加錢,當即也就笑了笑的說:“你們想加多少?”
啞炮衝我搖了搖頭:“既然答應你們,就不會臨時加價,只是我也覺得心裡很難受。這次前去秦嶺,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不是爲了錢的話,他們如果不想去,我還真沒有辦法,畢竟連錢都打動不了他們。
黃勇喝了一口茶,閉上眼睛,就好像這件事情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一樣。
“這個人有古怪,居然給我心悸的感覺,你小心一點。”
小葫蘆裡面,尚韻衝我提醒了一句,我隱晦的點點頭。許大餅到底叫來了一個什麼人?隱約間,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兒。
正說話,黃勇忽然睜開眼睛,視線像鷹一般銳利的盯着我脖子上這個小葫蘆,我被他盯得難受,故意拉了拉衣領,把小葫蘆遮起來。黃勇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最後深深看了我一眼後就收回視線了。
許大餅說他上個廁所,我也起身跟在他的身後,剛進廁所我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按在強上。
許大餅一臉疑惑的看着我。
我冷冷的說道:“你騙我,黃勇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僱傭兵,甚至沒有當過兵。他到底是誰,你把他叫來幹嘛,還有爲啥弄那麼多的槍?你是準備打仗去麼?”
許大餅吸了一口氣,衝我說:“你別問那麼多了,黃勇到底是誰你最好不要知道,等捲進來後就徹底晚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幫許家帶回那樣東西,然後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邊吧。”
我笑了出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以爲我沒有被捲入這件事情裡面?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受傷差點丟掉小命麼?別在騙你自己和我了,別剛剛對你信任一點,又讓我懷疑起你來。”
許大餅點點頭:“這件事情太複雜了,我不知道之前你經歷了什麼事情,但是你最好不要多問,這是對你自己好。”
頓了頓,我放開他,然後笑着說:“那個人應該不叫黃勇吧,包括名字和身份都是你虛構出來的。”
他看了我一眼:“你小子這麼聰明,這都能看出來?我是故意騙啞炮他們的,別忘記我們是以什麼身份進山的,這幾個人背景複雜,對於秦嶺非常熟悉,要是沒有他們的話我們根本找不到那座空監獄。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的目的,我敢保證,你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敢去。”
我緊緊盯着許大餅的眼睛,那種神色不像說謊。
果然被尚韻說對了,這件事情不會太順利,在想起那晚尚韻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不禁慌了神,難道要發生什麼大事情?
許大餅看了我一眼說:“那個人的身份你還是不要問了,我是爲你好,在外面他還是叫黃勇,知道了麼?”
我點點頭,說自己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但是誰敢騙我,大家一起死。
許大餅還真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他苦笑着點點頭。
出去後,他們吃着東西,我緊緊看着這個所謂的黃勇,還真別說,這小子長的還有那麼一點味道,越看越耐看。
許大餅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停的安慰着啞炮他們,說這次去說白了就是旅遊。他們只是充當一下向導的角色,沒有什麼危險的。
啞炮也不是啥白癡,你去老山裡面旅遊需要拿着這麼多小衝鋒去?你這是要去獵殺恐龍麼?不過他還是笑着點點頭,說到時候盡力而爲。
黃勇吃了飯,什麼話也不說的就往車子裡面走去,許大餅擺擺手說:“別管他,咱們吃咱們的。”
等他離開後,尚韻說話了:“越子,我教你一些傍身的本事,如果碰到小鬼的話,也不至於讓你丟掉性命,願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