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距離的這麼近,我連眼睛都不敢睜開,生怕看見接下來血腥的一幕。
忽然,一隻手輕輕的放在我肩頭上,我只是感覺那隻手的主人隨意一拉,我就被很強大的力量拉倒後面前。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後,我看見了尚韻那張很漂亮的臉蛋,美中不足的是這張臉蛋仍然冷冰冰的。
看着尚韻擋在我前面,我繃起來的身子骨也是放鬆下來,這才發現自己臉上全是豆大的冷汗,膀子上那幾條被抓開的傷口傳來了刁鑽的火辣勁兒,疼得我直吸冷氣。
尚韻這女人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張紫色符篆,嘩啦一聲,誰都沒有注意看這符篆是不是被尚韻用打火機點着了,在空中就爆發出一團火來。好傢伙,那一手本事看得我心裡直叫好,如果場景允許的話,我肯定要鼓掌加油。
鬼嬰慘叫一聲,自知再不走肯定要栽在尚韻這娘們兒手裡,當下哪還敢做遊戲?大臉一轉就灰溜溜的跑了,哪兒還有剛纔的威風氣?
隨後幾分鐘的時間內,尚三千他們也趕來了,看着那個慘死的女犯人,我見他腦門兒上青筋直跳,牙齒咬得咯嘣響,好端端一條人命就沒了就沒了。
“這隻鬼嬰太聰明瞭,得趕快想辦法除了它,不然生出變故來我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尚三千憋着一股子火,又沒有地方撒,當下獨自一人轉身就離開了。
今天晚上發生了這一臺事情,嚇壞了不少人,尚三千聯繫了幾名心理輔導師連夜趕來,好安撫一下這些女犯人的情緒。要是不聞不問的話,監獄還不得炸開了鍋,不得不說這些心理輔導師還真是靠耍嘴皮子吃飯的。
一通說教,說得犯人分不清東南西北,最後愣是讓她們以爲自己看見了幻象後才罷休,我知道這是一種催眠的手法,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解釋,它可以讓人迅速忘記掉一些事情。
反正這些手段玄乎得很,要真仔細說起來,沒點專業知識還沒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老黃他們檢查了一下,今晚共有四名女犯人被兇嬰殺死,其中一個死法最慘,腦袋被什麼東西咬得稀巴爛,房裡面全是血,幾名獄警心驚肉跳的清理了一晚上。
其中一名被咬掉了腿上的肉,才聽見這個報告時我就猜出來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起來這名死去的女犯人也夠倒黴的,當時鬼嬰肯定要求和這名女人玩遊戲,女人跑兇嬰追,追到就吃掉她的腿。
倒黴就倒黴在這兒,一個幾平米大小的房間,她能跑哪兒去?
剩下的兩人,一人死於監獄發生的踩踏事故,一名被兇嬰鑽到肚子裡面。
後來鎮守地下監獄的大和尚親自來念經超度,這些都是死刑犯,基本活不了多長時間。
今晚上最高興的恐怕就是姜夢詩了,親眼看見這些事情後,她知道自己以前拍攝的事情都是真的,還有什麼比這種更能讓一名靈異攝影師高興的呢?
她越發纏着我趕快弄清監獄周圍的情況,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那座空監獄裡面拍攝,她說下一部震驚世界的作品可能就是在這裡誕生,到時候她一定會在頒獎典禮上把我介紹給大家。
這女人還真是想出名想瘋了。
至於這件事情發生的緣由,尚三千也沒有追究下來,如果不是我拉着這些獄警去喝酒的話,或許就能防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我心裡還是有股內疚感的。
第二天早上,老黃忙了一夜連眼睛都沒有合上一秒就忙着去進貨,姜夢詩也不停催促我趕緊進貨來,很多人都等着要一種東西冥鈔。
關於昨晚的心理輔導,很大一部分的女犯人漸漸接受了那是幻象的事實,但少部分人清楚的知道,昨晚她們看見並不是幻覺,只是嘴上沒有說出來而已,所以就想着買一些冥鈔燒一燒,雖然不知道起不起作用,但也能起到心理安慰。
早上莫老哥找到了我,他讓我這段時間早最好不要離開監獄,不出意外的話白家應該要動手了,這一次白家或許會派出大部分力量來劫走白斬姬。
我問莫老哥說:“白家爲啥要劫走白斬姬,他在白家的地位很重要麼?”
莫老哥說:“嗯,的確有些分量,其實要救走白斬姬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白斬姬知道一個秘密,這個秘密足以讓上下兩邊的人震動。也正是因爲這個秘密,白斬姬才被關到這座監獄,由尚三千看守。”
自從來到這座監獄以後,我和莫老哥在一起的時間少得可憐,更多時候他都是與尚三千去辦事。
“莫老哥,給我說說你跟老舅的關係吧?”
我隨便問了句。
但他卻搖了搖頭說:“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多問,該知道的就算你不想知道我們都會主動告訴你,但是不該知道,就算你問破了天我都不會告訴你,等時間到了,你自然就會明白這一切的事情。”
我有點不甘心,接着又問:“那你總能跟我說說尚三千與尚韻的背景吧,一個是監獄長,一個是很神秘而且冷冰冰的女人。”
莫老哥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我了,他說:“尚這個姓氏其實不算是一個家族,而是算一條血脈,你應該聽說過當年帝都建設地鐵時鬧鬼的新聞吧?其實那次是施工隊動了地下的根基,擾了下面的靜修,後來上頭派人去跟地下那些東西談判。那次去談判的人一共有六人,尚逍子就是其中一個,別人叫他逍遙老道,可以說尚這個姓氏正是因爲逍遙老道才步步高昇。”
這件事情姜夢詩跟我提到過,原來她說的全部是真實事情,怪不得把這些新聞發到網絡上會被有心人弄到監獄裡面來呢?
想了想,我說道:“關於監獄這方面的談判,我估計逍遙老道也是其中一個吧?”
莫老哥點點頭說:“正是如此,那六個人都是行業的泰斗級別的人物,一般只爲高層服務,尋國運,斷生死,鐵口一出無人能改,相字一說,無形無狀,無根無源,鬥星移之,相形變之,亦有亦無,得命享之,指的就是逍遙老道的修爲。”
雖然聽不懂,但覺得好厲害的樣子,我猜尚韻一定跟這個逍遙老道有很深的關係,不然身份不可能這麼高。
我又問:“那跟着尚韻來的那個老頭是誰?似乎很調調,但又給人一種沉穩內斂的感覺,這幾天都不見他出手,要是不注意很容易把他忽略。”
莫老哥笑了笑說:“他就是我們的最後一張王牌,逍遙老道的侍者,專門保護尚爺的安全,至於太多的不能給你說,所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至於你爲何被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面,說到底這是命中註定的,用江湖神棍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天機不可泄露。”
我撇了撇嘴,權當聽個故事了。
見我滿不在乎的樣子,莫老哥擡起手來就敲我腦瓜子,敲得咣咣響,疼得我眼淚打轉。
“哈哈,行了,有些話只能你我知道,剛纔我已經告訴你了。”
才這件這句話,我眼珠子瞪得跟銅鈴似的,你往我頭上招呼幾下就告訴我了?恕哥們兒愚昧,沒有老孫那般精明,菩提祖師三敲猴頭,老孫悟出其中意思,所以夜裡就習得七十二般變化。
我就尋思着,有些話只能我們兩個知道是啥意思?往我頭上咣咣敲幾下又算幾個意思?
想不清楚我就沒想了,老黃把貨進來,今天賺錢的日子到了。我笑眯眯的點了一支菸,看着手機上的時間,還有半個鐘頭就該犯人休息了。
我去麪包車看了看,第一天因爲謹慎的緣故,老黃沒敢進太多的貨物,只不過嚐了甜兒頭後,老黃開始瘋狂進貨。這一輛小麪包車全部塞滿了東西,我不禁樂呵起來,今天口袋又要滿了。
這還真是一趟好差事。
看見老黃腰包鼓了不少,幾名獄警也隱晦的跟我表示過,願意加入我們來。其實這些也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不過總不能斷了人家的財路吧?你在人家地盤上賺錢,不給人家一點好處是行不通的,這個理兒,誰都懂。 百度嫂索@半(^浮)生 監獄收屍人
我想了想,告訴其他獄警說:“這些女犯人在外面肯定還有家屬或者財產這些,你們可以當跑腿,如果這些女犯人要稍人帶錢的話,可以去幫下忙。畢竟死水不經瓢舀,細水長流纔是王道。”
不過我也警告他們,一定不準私自貪掉人家的錢,或許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如果被我發現了,我會立馬翻臉不認人。
賺錢,也要有賺錢的底線,雖說這些犯人大多數都是被叛了死刑,我們這種相當於發災難財的性質。不過換一種想法呢,我們可以很大程度上滿足她們的需求,給她們一種最後的物質享受,畢竟人死了再多的錢又能幹嘛?
要是這裡面的規矩變了,味道也就變了。
其他獄警點頭保證,絕對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來。
這個消息才傳出去,很多女犯人紛紛留下自己的地址或者聯繫人,讓獄警幫忙跑腿兒帶錢去。
當然了,我們只負責帶錢和家人對犯人的關心問候,不負責帶除這兩樣之外的任何東西